第三十三章 算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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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算術集

嚴慎最終還是跟著高順一起南下去了兗州，臨行前蔡馨也只是將嚴慎叫到跟前，交代他好好聽高將軍的話，保護、照顧好自己，並將系統中一套不錯的護甲護具送給了他。是雄鷹總要離開父母展翅高飛，嚴慎的離開，突然讓蔡馨有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驕傲、惆悵。

嚴慎的離開也只是讓蔡馨留戀了幾天，沒幾天這件事就被蔡馨放到了一邊，因為又有新的事情要她忙碌了。

懷孕前，蔡馨用來打發時間編寫的算術集，不知怎麼的流傳了出去，然後竟然被一些士子人所知。這些人在得知算術集出自蔡馨之手後，出於對事實真相的懷疑（通俗一點就是不相信這書是蔡馨寫的），他們派代表鬧到了呂家，向呂田提出要蔡馨當面解題。

呂田一開始不樂意自家媳婦出頭露面，而且那會蔡馨剛生完孩子，小傢伙才滿月，所以他就把這件事壓了下去，根本沒讓蔡馨知道這件事。

原本呂田以為這也就是件小事，過段時間也就過去了，哪想到一段時間之後，事情越傳越遠，竟然連遠在荊州襄陽的龐德公、水鏡先生司馬徽、黃承彥等人都驚動了。水鏡先生還親自寫了信到兗州向同樣出身潁川在幷州效力的郭嘉詢問此事。

因為是自己尊敬的先生詢問，再者也沒什麼利益糾葛，因此郭嘉倒也沒隱瞞，在徵得呂布同意後，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司馬徽描述了一下，而且當初蔡馨無聊編寫這算術集時郭嘉也知道，所以說的比較詳細。

原以為這事到此也就結束了，沒想到信件送出去沒多久，司馬徽又來了信，說要去幷州見見蔡馨，向她請教算術經學，這下可把郭嘉、荀彧、程昱、陳宮等人驚住了。

要知道水鏡先生司馬徽、龐德公等人俱是淡泊名利之人，雖然在大漢名望甚重卻一直處於隱居狀態，平日裡除了偶爾教導門下的學生就是彈琴煮酒、盪舟涉水聚會，自得安閒。如今竟然因為蔡馨的一本算術集要到幷州，而且言明是請教，可見其對這本算術集的看重。

收到水鏡先生的信後，郭嘉等人既驚且喜，因為他們當時忙著兗州的事並沒有關注太多蔡馨在後院編書的事，自然也沒見過蔡馨編寫的那邊算術集。不過不管怎麼說，水鏡先生、龐德公等人能夠到幷州造訪對幷州都是大大的好事，提升名望是一方面，要是到時候水鏡先生幾人能夠給幷州留下幾個大才那就再好不過了。

是以呂布對此相當重視，一從郭嘉口中知道此事，就找來了郭嘉、陳宮、張邈、張超以及剛剛到兗州的高順過來議事，荀彧、程昱雖然還沒有明言歸附幷州，卻也被郭嘉以水鏡先生和荀彧亦是同鄉為藉口請了過來（其實郭嘉是希望藉由此事告訴荀彧、程昱兩位好友幷州前途光明，希望他們能夠放下對幷州呂家的偏見出仕幷州）。

見人都到齊了，一向雷厲風行的呂布也不說廢話，上來就直奔主題。

“想來諸位都已經或多或少知道，近來士人間紛紛傳閱一本算術集，稱其勝《九章算術》多矣，呂某乃一介武夫對這些經學的東西不太懂，不過某想能得潁川水鏡先生、荊州龐德公誇讚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差……

想來諸位也有所耳聞，不錯，這本算術集出自幷州，乃某弟妹，蔡邕蔡中郎次女蔡馨所著……應該還沒有寫完，因為這本書是某弟妹蔡馨懷孕期間所作，後來因為生子耽擱了……

前段時間水鏡先生、龐德公寫信來詢問此事，奉孝如實告之，剛剛奉孝又收到水鏡先生手書。水鏡先生言不日將出發前往幷州和某弟妹蔡馨探討算術經學，某意此為大事，某想帶人親自前往荊州迎接水鏡先生和龐德公，此外還需一人趕往幷州準備招待事宜……另，兗州之事也需各位推舉一人暫領……”

“主公，嘉願隨主公往荊州……”

“宮亦願往……”

“邈（張邈）亦願往……”

“超（張超）亦願往……”

其實荀彧、程昱兩人也想去，畢竟見到水鏡先生和龐德公的機會不多，若能得其一兩句指點也許會受益終生，只是他們現在的身份有點尷尬，因此只是閉口不言。

至於高順，那是心裡很清楚，呂布離開，他肯定是要留下來鎮守兗州的，因此也只是在旁邊看著。

眾人都想去，呂布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

“主公，不若，嘉和高將軍、孟高（張邈之弟張超的字）留下駐守兗州，防備徐州曹操、冀州袁紹，主公帶著若、仲德、孟卓（張邈的字）前往荊州迎水鏡先生、龐德公以顯誠意、敬重，公臺則前往晉陽幫助二公子佈置迎接水鏡先生、龐德公等人。”

郭嘉這樣算是自我犧牲了，主動退出爭奪，不過他這也是為呂布著想，一方面將荀彧、程昱帶上可以加深雙方的瞭解，防止出現什麼意外，另一方面也讓荀程二人跟著一起去幷州看看幷州近兩年的變化，使他們儘快歸心。

同時讓張邈、陳宮離開兗州一段時間，也有利於他趁機加深幷州呂家對兗州的控制，而讓張超留下則是安張邈、陳宮的心。

另外，此去荊州，呂布還可以順道造訪一些賢才，收羅一些因漢室昏聵，對朝政無望，沒有出仕的人才為幷州所用，並且傳播幷州呂家的恩德，使幷州近兩年的變化，更多的為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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