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雍州戰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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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雍州戰前（1）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獻帝劉協死於李榷之手的事兒（這些當然是夏侯惇、郭汜等刻意傳揚出去的，就為了能夠洗清自己身上的汙點），不過短短几日就傳遍了天下。
眾愛國忠漢人士哀嘆、悲傷之餘紛紛聲討李榷忘恩負義，枉為人臣，一時間先時還赫赫有名的李榷名聲臭的比那臭雞蛋還不如。
長安、雍州一帶也幾乎瞬時成了西涼馬騰，漢中張魯，荊州劉表以及幷州呂布幾家撕扯、爭奪的肥肉。
雍州之戰一觸即發，整個大漢的空氣都似乎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就連往日裡歡聲笑語不斷，商業異常繁榮的晉陽城都因為最近的局勢，難得的降了降溫。
“夫人，您真的要在這時候給阿然姐姐辦婚事啊？現在外面可緊張著呢？再說不是說要打戰了嗎？我們現在不是應該節儉一些，那什麼支援……支援什麼”小草是蔡馨新提上來的二等丫頭，平時負責東院外面的聯絡，因此外面的局勢倒是知道的多一些。也因著這知道的多了，心裡想的也就多了，這不蔡馨準備近期給阿然和呂衛成親，她就唸叨上了。
“支援前線。”
“對啊，對啊，支援前線，您怎麼這會還？”
“傻瓜，就是因為要打戰了，才要給阿然和呂衛先把婚事給辦了啊？一來我們也算是借他們的喜氣，二來。你呂衛大哥那麼疼你，給你買了那麼多零嘴，他這都要上戰場了，你還不讓他把媳婦娶回去啊？”之前呂衛那小子為了討好阿然，給東院裡的小丫頭帶零嘴，請她們給他在阿然面前說好話的事兒，蔡馨心裡可是門兒清，這會小妮子吃了人家的還不記好，蔡馨就笑著打趣了幾句。
再說，這婚事這會兒舉行還真不是她要求的。而是阿然自己跟她求得。只是她不好跟小草說這些。
“嘿嘿……那不是阿然姐姐說可以收，我們才收的嗎？再說了，阿然姐姐又沒有兄弟姐妹，我們幫著她考校考校未來姐夫還不行啊？”小草到底是個機靈的。小腦瓜子一轉就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說著還自得的點點頭。頗有些沒錯就是這樣的意味，看的蔡馨剛剛湧上頭的一點睏意都沒了。
“你這丫頭，服了你了……”因著沒了睏意。蔡馨也不願意就這麼在**躺著，便又在旁邊丫頭的服侍下起了身，“你去阿然房裡，把阿然叫過來，畢竟她是新娘子，婚禮具體要怎麼辦還是要問問她的意思的。”
“哎，這就去。”阿然和呂衛的婚事定下來後，並沒有搬出去，還依然住在東院裡，只是因為要繡嫁妝和一些鞋襪之類的，基本上很少出門。
因為離得近，也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蔡馨頭髮都還沒弄好，阿然就到了。
阿然到了之後，先是給蔡馨福了福全了禮，然後才很自然的來到蔡馨身邊，接過正在給蔡馨梳頭的小丫頭手裡的梳子給蔡馨梳頭。
“夫人找阿然來可是有什麼事兒要吩咐？”
“小草那丫頭就沒給你透點風兒啥的？”看著丫頭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蔡馨突然想逗逗她，遂故意促狹的衝阿然眨眨眼，臉上全是笑意。
“夫人……”到底是快要做新媳婦了，阿然還是有些害羞，因此被蔡馨這麼一逗，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逗你了。”看阿然要惱，蔡馨趕緊討饒。“今兒叫你來，就是想要問問你，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
“這婚禮不都一個樣嗎？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不成？”
“這個……阿然，其實我一直想要問問你，你真的要現在嫁給呂衛嗎？你要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夫人”
“是是是，不會有萬一，怎麼會有萬一呢？瞧我，還真是不會說話。”蔡馨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對，還好被阿然果斷的打斷了，要不然傳出去還以為她咒呂衛出事兒呢。
“夫人……夫人對阿然的好，阿然心裡都知道，可是阿然自己知道，阿然的心已經在衛哥哥身上了。不管有沒有萬一，阿然也不可能再嫁別人了，所以阿然此生生是他呂衛的人，死是他呂衛的鬼……”許是感動於蔡馨對她的關心，阿然說著說著眼淚就撲稜稜的往下掉，害的蔡馨剛梳到一半的頭髮又得重頭開始梳。
“好了，你這丫頭，我不就問了兩句嗎？就招了你這麼多眼淚……”蔡馨手忙腳亂的給阿然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唸叨呂衛的好命。說他多大福氣，娶了這麼個好媳婦，還沒進門就待他這樣，又說呂衛將來要是不好好對她，她就讓人把他抓來打上一百軍棍替她出頭云云。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阿然，蔡馨倚在視窗的榻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怔然間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就晃過了唐代詩人王昌齡的一首詩：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這次出征雍州，不僅呂布要去，呂田作為幷州呂家家主呂布的弟弟也是要領兵出去的，所以她這幾天一直在默默的給呂田準備行裝。
若是以前，承兒還沒有出生，她對呂田的感情還沒有到那種覆水難收的地步，也許她還不會這麼擔心。可是付出了感情，有了小傢伙之後，她似乎對待呂田越發看重，也越發的失了平常心。
她也會像阿然，像無數出徵的戰士家中翹首以盼的妻子一樣，擔心出征在外的夫婿是否平安？是否吃得飽穿得暖？
不知道在窗前坐了多久，蔡馨回過神來時。覺得半邊身子都有些麻。想想自己不能一直因為呂田要出征這一訊息這麼頹廢下去，蔡馨決定還是出去走走，去看看小傢伙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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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你去前面找孫飛問問，我讓他去元化先生那裡取得東西，可是取回來了？若是取回來了，讓他抓緊時間送進來，我急著用。另外你去小廚房吩咐一聲，讓他們趁著天還早，收拾只雞燉上。等相公回來了。好喝。”
“誒，奴婢這就去。”
小傢伙呂承的週歲已經過完了，現在虛一點快一歲半了，已經能夠三個字、三個字的往外蹦。吃飯在蔡馨的嚴格要求下。也能夠自己吃一些。雖然還是會撒飯，但是蔡馨已經很滿足了。
和比他大一些的雙胞胎姐妹相比，呂承各方面明顯發育的更好。身子比她們健壯，學東西似乎也快一些。
和小傢伙在房裡玩了一會積木遊戲，教他認了幾種顏色，想著讓小傢伙多練習練習走路，蔡馨就把小傢伙抱到了院子裡，旁邊讓丫頭看著，而她則慢悠悠的一邊雙手護著一邊牽著小傢伙的手，讓他就這麼慢慢走。
“今兒怎麼回的這麼早？”蔡馨沒想到呂田今天回的這麼早，原本還想著再跟小傢伙玩一會兒呢，現在看來是機會了。對此蔡馨心裡有點冒酸水，不過轉眼想到呂田就要離家、出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原本冒出來的一點酸意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果然，看到呂田，小傢伙的紫葡萄一樣的水潤大眼睛騰地一下就亮了。原本不情不願的小短腿也一下子有力了起來，騰騰幾步，就上前抱住了呂田的大腿，“父抱抱……”。
“好，阿父抱，阿父抱。”對於小傢伙親近自己，呂田也是非常開心的，因此小傢伙剛剛抱上他的腿，他就雙手一掐小傢伙腋下，將小傢伙抱到了懷裡。
“承兒今天有沒有乖啊？有沒有惹阿母生氣？”
“沒，阿母……高興……玩積木……”小傢伙是個知道滿足的，如願以償的到了呂田懷裡就老實了下來，乖乖的呆在呂田懷裡不亂動了。
“你這一身塵土的不要去洗洗？就這麼抱著？”呂田是直接從外面軍營裡回來的，因此盔甲上難免都是泥土。這會兒抱著小傢伙，倒是把小傢伙原本乾淨的小青袍子也染了塵土，小傢伙卻一點都不在意。
“沒事兒，你去讓人準備吧，我替小傢伙也洗了，等會吃完飯就不用再洗一遍了。”
“也行。”說完，蔡馨去吩咐丫頭準備熱水、毛巾等用具，而她自己則走了一趟小廚房看了看今晚的菜色。
好在小廚房裡的兩個廚娘也知道呂田過幾天就要出征了，不用蔡馨吩咐，做的都是既補身子又合呂田口味的。
晚上，哄睡了小傢伙，呂田親自把小傢伙抱回去安頓好，然後兩口子才安歇。
“什麼時候走？定下來了嗎？”
“還不好說，現在準備著，也許下一刻就要出發……西涼、荊州最近都蠢蠢欲動，郭汜回到長安後，更是肆意招兵買馬、籠絡朝臣，只不過大家都在等……”
“等？”
“恩，等一個出兵的理由……”
“為獻帝報仇不是（理由）嗎？”
“是啊，可是殺死獻帝的李榷已死（外面傳出來的），還找誰報仇？”
“那……”
“獻帝之死雖然幾家一口咬定是李榷所為，可是李榷已死，死無對證，而冀州、徐州、郭汜當時又都在場，你看著吧，估計很快為了攪亂雍州的局勢，他們幾家就會攀咬起來，沒準幷州都會被牽扯進去。”
“這跟幷州有啥關係？”
“傻瓜，那地方（獻帝死的地方）離河內太近了……”(未完待續。。)
ps：真的很意外會上架，不過還是很高興、很興奮的，上架後首更，阡陌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謝謝大家的支援，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援阡陌走下去。堅持真的不容易。
以後會堅持每天至少3000字的更新，第一個月，想拿個最低的全勤，呵呵，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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