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夢斷三國_第二十五節 洛陽行

夢斷三國_第二十五節 洛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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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三國_第二十五節 洛陽行



清晨,天陰沉沉的,不過雪已經停了。在長安通往洛陽的官道之上一支比較大的車隊蜿蜒前行。軲轆轆的車輪聲和踏踏的馬蹄聲讓路上本來就稀少的行人都早早的停下了腳步,遠遠地躲開,因此車隊行駛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肖毅獨坐車內,這一次去洛陽當然不可能與前次去終南那樣與袁寶一起擠車轅,怎麼說他都是袁府的客人,因此袁紹為他單獨準備了一輛與袁小姐所坐的那輛相差無幾的馬車。馬車上肖毅穿著厚厚的棉衣,腳下放著出門前剛剛添了炭火的火盆,雖然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卻並沒有感覺到寒冷。趕車的車伕是袁府的一名家人叫袁福,為人老實憨直,不喜歡多說話。這樣一來肖毅便少了一個談天說地的伴,不過卻也多了觀賞兩邊風景的樂趣。

由於早晨出發的早,而過鄭縣、華陰、潼關都沒有耽擱(現在潼關還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也不是軍事要地)所以天近中午時分車已到了函谷關下。函谷關位於青龍山和鳳凰山兩山的狹谷地帶,向南跨越洛水,向北直到黃河,蔓延數十里,據險而立,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關前左右是長達百米的“雞鳴”、“望氣”二臺再加上南側山上的烽火臺以及綿延的關牆都給這雄關無形之中更增添的幾分壯觀、雄偉之色。當然更多的是在軍事防禦上更加牢不可破。

車到關門口,有守門官軍盤查過往行人。因為函谷關是長安至洛陽的軍事重地,所以長期住有重兵,由朝廷冊封的八關都尉之首為主將率領鎮守此處以護衛京師重地。因為現在來到關前的是袁家的車隊,而且現在的函谷關守將都尉也算是袁家的旁系門客,所以一行人無需檢查,直接就通關而過。(當然了普通的老百姓是需要嚴格盤查的,至於怎麼盤查,那就要看守門計程車兵的心情了。)

進入關口,道路一下變窄,而且大都是山道峽谷,兩邊是幾近垂直的懸崖峭壁,讓人感覺到高不可攀。因為昨天雪下了一天,所以谷內的道路上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車子走在上面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所以現在車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袁寶騎著一匹純白色的駿馬跟在了肖毅的車後,見肖毅不停地打量著關內兩邊的情形開口說道:“公子是第一次走這條道路,是不是感到十分的新奇?”

“是啊,寶叔。這谷內都是這樣嗎?”肖毅不得不承認這谷內確實太險要了。

“呵呵,也不都是如此。這谷內最窄的地方只能透過一輛馬車,可是寬的地方卻可以修建軍營、武庫、糧庫,不然鎮守關口計程車兵怎麼辦?”袁寶經常往來於長安與洛陽之間,所以對於這函谷關的地形十分了解,現在見肖毅十分的好奇,邊慢慢的解釋給他聽。

正說著,前方的道路更窄了,一次只能透過一輛象肖毅坐的馬車,而且道路蜿蜒曲折。肖毅邊看邊想如果在這裡有一支隊伍把守的話,只要糧草供應充足,那麼就是神仙也過不去。

本來是隻有十幾裡的道路,車隊慢慢地透過竟然用了近一個時辰才算是看到了東關的出口。看那出關的關口與進關的關口幾乎是一樣的。高聳的關牆雄偉寬大,關牆上坐落著幾幢關樓供士兵們休息放哨。關門口兩側也有百米之長的“雞鳴”、“望氣”二臺,為的是加強關樓與關門的防禦。關門口也有許多士兵盤查過往的行人。不過感覺東關的關口盤查的要比習慣嚴格得多。不過好在他們是袁家的車隊,那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因此出關也是非常的順利的。

出了關口,眼前景色大變。放眼望去是一馬平川的關中平原。因為這幾天一直下雪,因此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片潔白所覆蓋。隨著車隊不斷地前行,道路兩邊的人多了起來。不過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破爛不堪。在凜冽的寒風中他們或行、或坐有的甚至就是直接躺在雪地之中。這些人之中甚至有很多婦人孩子也是如此。肖毅大為震驚,這樣的情形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見到。於是他問趕車的袁府家人:“袁福,這路邊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回肖公子,那些都是饑民。”袁福的回答很簡單。

自小隱居山裡,對於這些在書本上看不到的問題,肖毅感到難以理解,便接著問道:“饑民?為什麼會有饑民,而且還是如此的多呢?”

袁福回頭用詫異的眼光看了看肖毅,又回過身去繼續趕著馬車說道:“北方一連三年大旱,南方卻連續發生水患,老百姓哪還有糧食吃啊。”

“那朝廷就不管嗎?”肖毅問完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很可笑。

“洛陽四門緊閉,各個關口又有軍隊把守不讓災民透過,皇上怎麼能看到?再說了看到了又如何呢?唉!這年頭那還有老百姓的活路啊。”

肖毅覺得說到災民,

這袁福的話就多了很多,於是便問道:“老哥怎麼對這災民之事瞭解的這麼多啊?”

“公子切莫叫俺老哥,俺只是一個下人而已。說起災民之事,其實不久以前俺也是他們中的一個,所以才來知道的非常清楚。”說到這裡袁福頓了下,用衣袖抹了下臉。

雖然是背對著肖毅,但是肖毅感覺到他應該是很痛苦,而且也已經哭了。於是接著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說出來給我聽聽嗎?”

“公子想知道,我就說給公子聽聽。我本是冀州渤海人,家有妻子和一雙兒女。原本靠著祖上留下的幾畝薄田也還能維持生計。可是不想幾年前我們鄉中有一個兒子在皇宮作宦官的地痞看上了我的那塊地,於是就勾結我們縣的知縣老爺誣陷我逃避勞役,將我投入牢獄中。我妻子沒有辦法,將地賣給了那地痞才將我救了出來。我出獄後只得租種別人的土地來養活全家。可不想這兩年又遇上大旱,租種的土地幾乎顆粒無收,就是地租都交不上還怎麼能活下去呢?只得帶著老婆孩子四處流浪,靠討飯生活。後來妻子生了一場大病,無錢醫治也死掉了,接著兒子也餓死了。我一狠心將女兒賣掉,湊了幾個錢來到洛陽。袁府的一個老鄉用這錢送給了一個管事的才把我留了下來。不然的話,我和女兒都像現在你看到的這樣不是餓死就是凍死。”說到這裡,那袁福已經再也忍不住失聲的哭了出來。

肖毅從他的背後看到他因哭泣而不停抖動的雙肩,體會著他心中的痛苦,自己的鼻子一酸,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公子不要為了我一個下人落淚,”袁福不見肖毅說話,回頭發現肖毅也哭了便安慰道:“其實像我這樣的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能夠賣身袁府,雖然沒有了自由還要沒白沒黑的去伺候人。但是起碼我不需要再去為了吃飯穿衣而發愁了。看看路邊的那些人,他們一路逃難,幾乎將所經過的地方能夠吃的都吃光了,甚至是大樹的樹皮都吃光了。到後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吃的,竟然有人將死人身上的肉都割下來吃。這世道讓人怎麼能活下去呢?”

肖毅現在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他能說什麼呢?這樣的情形、這樣的經歷是他根本連想都想不到的。肖毅就這樣沉默著,袁福一見肖毅不說話了,自己也就閉上了嘴。馬車就在這樣的沉默中繼續前行。洛陽已經越來越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