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斷三國_第十八節 吳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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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三國_第十八節 吳媽
一夜無話。清晨，肖毅由夢中醒來，對於他來說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除了前兩天唯一的一次，幾乎沒有間斷過。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立即起身，而是雙手抱在腦後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確，他從小到大他也沒有住過這樣漂亮的房子；睡過這樣暖和舒適的床；蓋過這樣柔軟透著淡淡清香的被子。這一切都好似在夢中一樣。想到了這些他又想到了那位美麗聰慧的袁芳姑娘。從昨天一見面，袁姑娘的音容笑臉就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想抹都抹不掉。昨天晚上他坐了一夜的夢，而那些夢都是圍繞著袁姑娘做的。其中有幾個夢他至今想起來都覺得臉紅。不過最讓他關心的還是黎明前作的那個：沒有開始、沒有原因，只是看見袁小姐飄蕩在天空之上，滿臉悲傷、眼含熱淚。他想去追，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袁小姐飄遠、飄遠，直到消失不見。他也從夢中驚醒了。（肖旭也發現了肖毅的異常，但是他進不了肖毅的夢，只能看著肖毅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他知道肖毅現在正在做夢，而且所做的夢一定與袁小姐有關係，但是他弄不清楚，所以他乾著急而沒有辦法）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肖毅自言自語的問自己。他想了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也就不去想他它。還是想想今天要做點什麼吧。（其實不只是他想不明白，就是肖旭也想不出來一二。因為肖毅剛剛醒來，他的思想意識立刻就被肖旭所獲得，肖旭也非常吃驚。如果說前面做的美夢，那是肖毅的內心想法，肖旭也為肖毅的心思高興。那麼後面的呢？俗話說的好，相由心生、夢示未來。那麼肖毅最後做的夢難道預示著他與袁小姐沒有這份情緣嗎？）
肖毅在房間內折騰，外面伺候著的下人早就聽見了動靜。不大時候，一個下人敲了下門問道：“公子起床了嗎？”
“哦，起來了，有什麼事情嗎？”詢問的聲音將肖毅從沉思中驚醒，忙說道。
“既然公子起床了，那我們也好進來伺候公子梳洗。”說著，門被推開了，幾個小童拿著東西走了進來。
“噢。”肖毅不明白這深宅大院的規矩，有些手足無措，除了自己穿上外套以外其他的只能傻傻的的看著那幾個年齡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童走到近前，肖毅這才弄明白他們拿著臉盆、毛巾等洗漱用具。“放這裡，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習慣被伺候的肖毅趕忙說道。
“這怎麼行，如果讓吳媽知道了，我們又要被懲罰了。”領頭的那個小童趕忙說道。
“懲罰？”肖毅很是不解，邊接著問道：“為什麼要懲罰？”
默然，沒有回答。那些小童都默默地看著肖毅，目光中透露著不信、無奈的意思。
“你們幾個是不是又在偷懶？”一個聲音從房門口傳來。聽到那聲音，幾個小童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慘白。
肖毅向著門口看去，之
間由門外進來一個女人。之間這個女人有四十多歲，體態肥胖，面色嚴肅，但是兩眼眼中流露出凶光。這女人跨步走到幾個小童面前，指著他們說道：“叫你們幾個來伺候肖公子，不想你們卻在這裡偷懶。春香”她回身對跟著她一起進來的一個丫鬟說道：“告訴廚房，今天中午不許他們幾個吃飯。”“那丫鬟趕忙應著。
肖毅看看這胖婦，再看看那幾個已經因為害怕而唯唯諾諾的孩子，他難以相信就是這女人一句話，這些孩子就沒有飯吃了。於是他一拱手對那胖婦人說道：“這位大搜，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要責難這些孩子呢？”
“吆，公子你可別大嫂、大嫂的叫，奴家擔待不起。你是小姐請來的貴客，我們這些做下人就應該盡心的伺候著。這幾個小兔崽子本來是安排來伺候你的，不想他們幾個竟然跑到這裡偷懶。不懲罰他們，他們怎麼會知道家規呢？”這胖婦人也算是伶牙俐齒，說起話來句句佔理。
“原來如此，那就是大嫂誤會了。這幾個小哥原想伺候我的。只是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用過別人伺候。因此才讓他們放下，自己梳洗的。再說他們還只是些孩子，所以請大嫂收回剛才對他們的懲罰。”肖毅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所以為這幾個孩子解釋道。
誰想那肥婆並不善罷甘休，而且語氣還很生硬的說到：““哎呀，公子這是說哪裡話啊。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伺候人就是分內之事。公子不願意讓人伺候是公子的事，但是他們可不能破了規矩。孩子怎麼了？既然賣身到這府上，就要遵守府上的規矩，誰破壞了就要受到懲罰。”
“你。”肖毅一下子語塞，指著那肥婆，說不出話來。
“吳媽，你好大的膽子啊。肖公子是大小姐的貴客，你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你難道不怕大小姐怪罪嗎？”袁寶應該是來了一會了，在門外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見肖毅被那胖女人說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便跨進門口對那胖婆呵斥道。
“吆，這不是袁總管嗎？這一回你可是弄錯了，我怎麼敢對肖公子無禮呢？我只是懲罰這幾個不長眼的奴才罷了。”這女人說話還是那個腔調。這讓肖毅感到很疑惑：看袁寶在大小姐眼中的地位很高，而且聽這個叫吳媽的說他還是袁府的大總管，可是這個吳媽怎麼見了他一點也沒有懼怕的樣子呢？
“既然這幾個奴才已經派給給肖公子使用，那一切事情都有肖公子說的算。而且肖公子這裡也不需要你來伺候。你可以走了。”袁寶好像已經適應了吳媽這樣的語氣，也不生氣，接著教訓著她。
“好，不需要我正好，府裡還有很多事情，我還懶得在這裡磨蹭時間呢。”說著她又轉過頭對著那幾個小童瞪了一眼“你們好好伺候著，肖公子總有走的一天，那時候咱們再算帳。”說罷她帶著自己的使喚丫頭揚長而去。
“肖公子莫見怪，這府
中還有一些事情你不知道，等有時間再給你說清楚，現在先梳洗梳洗吧。”袁寶衝著肖毅苦笑一下，然後對著那幾個小童揮揮手，也跟著出去了。見此情形肖毅也不好再，只得無奈的在那幾個小童的伺候下更衣、洗漱一番。然後又有人再送上早點。不過現在肖毅是真的沒有胃口了，再精美的小菜也只讓肖毅草草的吃了幾口，算是用過了早飯。
待服侍自己的那些下人們退出去後，肖毅稍作休息，走出了房門。天陰沉沉的，風也很大。站在湖邊，看著幾片枯葉在水面上隨著寒風帶起的水波向外一圈一圈蕩去，直到目力所不及的地方。也許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也或許是現在天陰沉的緣故，反正現在肖毅的心情是非常低落的。不由自主的誦出兩句詩：“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
“肖公子，天冷了，多注意身體身體啊。”不知何時，袁小姐來到肖毅身後，聽到肖毅誦出來的詩句立刻明白了肖毅現在的心理感受，於是便上前說道：“今天早上的事情，請公子別往心裡去。這其中有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但是卻不知從何處說起。“
“小姐別介意，我心情不好與小姐無關，只是一時有感而發。不想被小姐遇上，打擾了小姐的情緒，請多見諒。“回過頭，看著袁小姐被寒風凍得紅通通的小臉，肖毅一陣心痛，急忙解釋道。
“無妨，肖公子別這樣說，今天早上的事情是吳媽的錯，我是特地來向你賠禮的。”袁小姐從肖毅的眼中讀懂了那份關切，心尖一顫。她的臉更紅了。
“哦，原來是吳媽的事啊。其實小姐不必為了這事道歉的。我自小生長在山中，只有父母相陪，再就是與青山綠水為伴。早已適應了淡泊一切的習慣。所以對於早上的事情過去了就忘掉了。小姐不要太在意。”為了讓袁小姐放心，肖毅故意這樣解釋道。不過隨即他又想到一些事情，於是接著問道：“袁小姐，有些話不知道講不當講。”
“公子有話就說，不必介意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下有個疑問。按常理來說吳媽只是袁府中的一個下人，為什麼對袁寶總管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甚至對小姐也沒有感覺到主僕之間的關係呢?”雖然這話有挑撥的意思，不過肖毅還是將這個以為說了出來。
“唉，此事說來話長。肖公子不如我們到書房中坐下來慢慢細說如何？”袁小姐看來是不能在海風下堅持太久，再者也不想被人看到她與肖毅兩人獨處湖邊，那是會引起謠言非議的。
“好的，小姐請。”肖毅顯然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他看著小姐瘦弱的身體在寒風中幾乎隨時都有被風吹走的樣子而感到莫名的傷痛。
兩人一前一後跨入書房，原來可兒早就在書房中候著了。見兩人進來，變為兩人倒上茶水，然後看了肖毅一眼，似乎有責管的意思，弄得肖毅有點莫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