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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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結局
“我早知道是你。”玉女若無其事的擦去嘴角的血跡。
“你開始流血了。”男人說。臉藏在寬大的風衣裡。一股冷氣暴衝出來。
“拿出你的實力來。”風衣裡的聲音含糊不清。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他渾身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強烈殺氣。
玉女愉快的笑著。嘲諷的笑著。
“想不想知道我憑什麼變得這麼強大？”
她確實很想知道。瀝青人是絕對天生的。不可能無端轉變。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他的刀深深的插進玉女的身體。他當然知道這並不能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這正是他的本意。
為什麼要讓她這麼快死掉呢。
面對這個僅僅十招就慘敗在自己手下的清麗女子。他有的是優越感。這種感覺當然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他要好好享受。
這個倔強的女人平靜的閉上眼。根本無視他的存在。
她的臉上。居然有種難以理解的坦然。
“殺了我。”她笑著。
這種笑讓男人莫名的恐懼。
玉女笑得越加開心。彷彿倒在地上的不是她。
“你放心，我會滿足你的。”
“老爸，這是要去哪兒。”蟲子被吹得睜不開眼。
摩托車飛速向前。
“給我說說你和玉女是怎麼認識的？”蟲子把腦袋搭在老爸肩上。
“閉上嘴。”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蟲子嬉皮笑臉。
老爸被纏得沒辦法，只好假裝很不情願的說：“你不會怪我事先沒告訴你吧。”
“不會。”蟲子很豪放的一揮手。
“精神病醫院。”老爸面不改色的說。
“excuseme？”
老爸不理會他，繼續說：“你以前是不是覺得我有精神病。”
他那樣子，想讓人覺得正常都難。
“這就對了。”老爸速度慢下來換了口氣。又說：“沒人會和一個精神病說話。所以我只好去附近的精神病院和他們聊天。”
蟲子低著頭不說話。
“我居然和他們很談得來。他們甚至覺得我們所謂的正常人才是有問題的。他們也有一個世界。我覺得和他們在一起很好。”老爸陷入遐想。
“這和她有關係嗎？”
“後來你不許我隨便出去，我就只好呆在家裡。你都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無聊。每天晚上都睜眼到天亮。”
“後來呢。”蟲子細弱蚊蠅的聲音。
“有一天晚上我坐在**發呆。她就來了。”
“啊？”蟲子努力讓自己不叫出來。
“當時我出現了幻覺，我還以為是你媽呢。她也裝成你媽的樣子陪我說話，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卻沒有說破。我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是不會無緣無故跑到我一個糟老頭子的房間裡來的。”老爸聲音顫抖。
“你們就……”蟲子沒話說。
老爸羞紅了臉：“別胡說。”
“她每天都來陪我。慢慢的熟悉後她就把什麼都告訴了我。還說……喜歡我。”蟲子在老爸背上笑翻。
“嚴肅，你被滑鼠甩了老爸有笑過你嗎？”
“不說了。”
“我知道你還想著她。”老爸說話好肉麻。
“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這是實話。蟲子自己也被誤導了很久。
“我不想管你，你自己有主見了。”
“後來又怎麼了。”蟲子慢悠悠的說。
黑色的瀝青迅速纏滿了全身。
每一寸肌膚都像覆滿了鱗片。
男人滿意的看著他的傑作。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不堪一擊啊。我還以為可以大幹一場呢。”不無遺憾。
因為痛苦，玉女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她用力拽著脖子上的瀝青帶好讓不那麼難受。另一頭的男人卻不肯放過她。也跟著用力。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可以一拳打翻一輛車嗎。現在呢，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玉女的臉已經完全變形。鮮血不斷從嘴角湧出來。
血。紅色的血。
“好奇怪的感覺。”老爸停下。疑惑的望著某個地方。”
不用問。蟲子也感覺到了。
夾在風裡的奇怪感應。
兩人對望。同時說出一個名字：“可愛？”
蟲子整個人立刻緊張起來。沒錯。這是可愛的氣息。那麼熟悉的感覺。
他彷彿看到可愛在向他招手。
“老爸，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蟲子，你和玉女呆在一起那麼久，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應？”
他仔細想著。這個問題需要更明確的定義。確切的說蟲子還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老爸當身示範了一出摩托跑。又說：“我和她認識不到一個月，就能奔跑如飛。而且身體明顯比以前好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
老爸撓著頭說：“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蟲子想到了一點東西。
“嗯，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的。”
老爸面露喜色。“說說看。”
“成功由喜歡吃雞屎轉變到對青菜也能勉強下嚥算不算。”
老爸皺著眉頭苦思。過了一會兒點點頭說：“從跟她在一起後我的視聽就變得十分靈敏。甚至能憑空感應。你雖然不行，但也算。”
“就像剛才那樣？”
“沒錯。可愛一定就在附近。”
玉女張開巨大的黑色羽翼。凶悍的包圍過去。
男人慢吞吞的往後退去。同樣展開羽翼。那是黑蝙蝠的特徵。
狹小的空間在四隻巨大且強壯的翅膀轟擊下很快一片狼藉。
“獨臂，我不會讓你輕易得逞的。”玉女沒有了剛才的頹唐。雙眼發著尖銳的光。
獨臂顯然沒想到已經氣若游絲的玉女居然還能趁他不注意時發出凌厲一擊。
“好，好。果然沒讓我失望。來吧。”大刀丟到一邊。身體像融化了一般向玉女捲了過去。
屋子裡頓時一股焦臭味。
“老爸，你去吧。不用管我。”蟲子毅然踏步走去。
“兒子，都看你的了。”
蟲子哈哈大笑：“放心吧，老爸，我一定會帶回你的兒媳婦的。反倒是你，那傢伙可不是好對付的。你自己千萬要小心啊。”
老爸揮手。眼眶溼溼的。
父子，高速路。
各自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不知道那天具體發生了些什麼。我不想知道，媽的，我真的不想。
是，我的感覺明確的告訴我。我的女人就在前面。一心只想把她重新抱回懷裡。
為什麼一定要到失去了機會才會意識到某些東西。
我執著的向前狂奔。然而。
然而。
然而。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老爸說。他在窗外目睹了那場戰鬥的慘烈。
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楚，因為滿屋子都是破碎的桌椅和濃黑的瀝青。
那股焦臭味一直飄了很遠。
老爸說。他不知道在此之前他們打了多久。
更難以想象玉女受了怎樣的屈辱。
他卻在雜亂的廢墟里和玉女的臉上，發現了那麼多像淚水一樣的血跡。
那是真正的血。
那個總是穿著大衣的獨臂。據說臉被搗得稀爛。
而他旁邊，躺著一個曾經對老爸恨得咬牙切齒的男人。健碩的身材就像盤古倒下後的山河。
但是沒有腦袋。雖然後來在一里之外的玉米地裡發現了。
找遍了所有可能地方的我。發了瘋似的翻著那片廢墟。
我躺在茂密的草叢裡。一朵黃色的小花。還有脖子上那截精巧的小指骨。就是我的一切。
我所擁有的，真的已經不多。
“走吧。”玉女輕拍我肩膀。
清爽的風。
已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