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七章 如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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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七章 如墨的男人
“吱……”
木門吱——吱——幾聲,還帶著一絲顫音,在這寂靜漆黑的夜裡顯得有些恐怖,讓人覺得一陣寒意直接從腳底蔓延到了心裡。
覃雅也是住了幾天之後才知道這座莊園到底有多大。
前部基本都是綠化園林,草皮、或高或低的植物,由幾條縱橫交錯的水泥路隔開。
主屋處在中心位置,除此之外還有幾棟用途各異的房子。主屋後面是特意建給珍嬸他們的房子。
再往後面走,隔著幾片小樹林,有個小木屋,建得煞是雅緻,據說是已故穆夫人的畫室。
畫室不遠處有座健身房,一樓是室內籃球場,還擱放了些其他的健身器材。二樓是室內游泳池,除了地板,牆壁、天花板都是玻璃的。
主屋往東,隔著幾條路,路與路之間又隔著綠化帶,能看見一棟咖啡色的歐式建築,那是宴會廳,據說其音響效果堪比歌劇院。莊園裡除了珍嬸、鍾叔和他們的兒子阿力外,還有數十個工作人員,但是他們都只是朝九晚五的工作者,只有珍嬸他們是住在園子裡的。
偌大的穆家莊園靜得像一座沉默的湖,顯得幽深而沉重。高大的圍牆上鑲嵌著奶白色的圓形LED罩燈,還間或亮著,但也不足以照亮整個園子。那光透進主屋裡,只餘些稀稀落落的光,從外面看,也就二樓的一側還有些光亮。
覃雅小心翼翼地從敞亮的房間裡伸出個腦袋來,走廊……鬼故事的經典橋段都是發生在走廊!舔了舔乾燥的脣,渴得直吞口水。不應該貪吃的!但是,珍嬸做的剁椒魚頭實在是太好吃了,辣的過癮!誰讓她好辣又最喜歡這道菜?未免半夜起來上廁所,她沒敢多喝水,現在渴到恨不得跳進水池子了。決定下樓之前她已經躺在**猶豫半個多鐘頭了,越強迫自己不去想水酒越渴,大概今天沒喝到水是沒得睡了。
“咔!”
打開了走廊的第一盞燈!覃雅鼓起勇氣往前走。
“咔!”
第二盞燈也順利被開啟。
加油!第三盞燈就在樓梯邊上,下了樓,開亮客廳的水晶大燈,喝到水,解了渴,一路循著燈光回到房間,圓滿!
好,第三盞燈到了。“咔!”“咔咔!”“咔咔咔!”
燈壞了!怎麼辦?回去嗎?可是都已經走到這裡來了。
“沒關係的。”覃雅悄聲對自己說,“走廊的光線也能照到這裡來的。”
覃雅摸著牆壁往下走,這才突然發現自己竟是赤足出來的,雖然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混合著心境,還是覺得涼涼的。突然,下面連續傳來幾個清脆的聲響,覃雅腿一軟,挨著牆壁坐在了樓梯上。
光線很弱,覃雅眯著眼睛看去,餐桌邊竟有個高大的黑色身影,似乎在矮櫃上翻找著什麼。
小偷?怎樣厲害的小偷能輕易衝破穆宅的防盜系統?
難
道是……鬼!
突然記起初中住寢室時,女孩們為了顯示自己膽大,總喜歡睡覺之前講鬼故事,她們總說,那些老宅子最是邪門了,想一想,歷經了幾代的地方,還不知道里面發生過什麼事呢!
再往下面看去,他好像注意到了樓梯上的動靜,轉身往這邊看來。然後……覃雅覺得自己的心快從嘴裡跳出來了!他正向這邊走來。覃雅下意識地用手指堵上耳朵,緊閉著雙眼,看不見、聽不見才是最安全的吧?
他還在往這邊走嗎?怎麼辦,怎麼辦?對對對,她還有個絕招。
“別怕別怕鬼不吃小女孩的!不不不沒有鬼!沒什麼好怕的,這裡還住著一個人他叫穆非可厲害了力挽狂瀾!他家怎麼會有鬼!”覃雅嘴裡唸唸有詞,句句話都不帶停頓的。
過了半晌,覃雅自我感覺還活著,眼皮偷偷開啟一條縫來。
皮鞋!而且是絕對高檔的皮鞋!
鬼也要穿鞋?
哪個小偷穿著高檔皮鞋作案?
“嘶……”客廳裡的燈突然被人打開了,覃雅被突然的強光刺痛了雙眼。待漸漸適應了,這才抬頭。
他像一幅以黛色為主色調的水墨國畫,沉靜、內斂、冷寂。
他的外形卻俊朗得像一尊雕像,高大健壯的身軀,修長的雙腿,身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像是某位大師刻意為之。
他的眼睛好看極了,如一汪幽靜的潭水,看似沉寂,卻隨時能把周圍的一切吸引進去。刀削般立體的雙眼皮,濃密捲翹的睫毛此刻正像蝴蝶的薄翼般輕顫,這該羨煞多少愛美的女人?
覃雅雖少年老成,在異性方面卻遲鈍得很,她只任何她的澤西哥哥而已。所以,她從未注意過一個男人的長相。可是,這個男人俊朗得如此直觀,她想不注意都不行。
“可以起來了嗎?”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走回餐桌前坐了下來。
覃雅臉一紅,撐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竟看呆了!
“穆……穆先生好。”如果現在還猜不到他是誰,她一定遲鈍得無可救藥了。
穆非並不意外她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繼續攪動杯中的牛奶。
公司最近同時執行著幾個大專案,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他從昨晚到現在還未合過眼,回到家,連燈都懶得開了。他的睡眠質量向來不好,喝杯熱牛奶,希望能睡個好覺吧。不想大半夜打擾到珍嬸和鍾叔,只好自己翻箱倒櫃地找奶粉和玻璃杯了。他其實已經忘記有人借住在他家的事了。聽到她在樓梯上唸唸有詞才發現她,才想起有這麼回事兒。她看到他的反應也不值一提,她不是第一個看著他發呆的人。
“你就是阿佐帶過來的那個孩子?”
“是。”
“姚菲兒是你什麼人?”
“表姐。”
“還沒睡?”
“下來喝水。”
穆非這才抬頭看向她,他到沒見
過比他還惜字如金的人。她剛才在樓梯上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不是挺能說的嗎?從審美角度來講,是個漂亮的孩子,但也不是……那麼地漂亮。不過聲音還可以,還算中聽,柔柔的,緩緩流淌的小溪似的。於是他繼續隨意地問道:“叫姚什麼?”
覃雅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菲兒姐是表姐,不是堂姐,不同姓,我姓覃。”
穆非眉毛一挑。他沒什麼親戚,什麼兄弟姐妹都沒有,一直搞不清表親、堂親之類,想不到今天竟被一個小丫頭嘲笑了。臉色不變,聲音卻不自然地提高了些:“難道世上就沒有同姓的表姐妹?”
覃雅一愣,隱約感覺到對方話裡有話,但是又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惹了他。於是據實回答道:“應該有的吧。”
穆非抬起一手按了按太陽穴,是困了吧?怎麼突然有些頭痛?剛要開口,對方卻搶了先。
“穆先生,您好好休息,覃雅就不打擾了。還有,謝謝您讓我住在這裡。”覃雅說完,鞠了一躬,轉身上了樓。
穆非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這小孩還真有點意思!您?呵,她這是把他當長輩了吧。阿佐不是說她是來S市讀高中的嗎?他頂多比她大十歲吧?覃雅?哪個覃?秦國的秦嗎?
不過,穆非只是喝了口牛奶便又忘了,倒是想起了前些天晚上的事。袁佐火急火燎地衝到他辦公室,開口就喊救命。穆非難得休閒的時間被他霸佔了,一臉面癱,不想理他。袁佐也不管他在不在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然後眼巴巴地看他。穆非真心不願搭理,但被一個男人這樣盯著看,著實反胃。
“你不是發誓再也不提姚菲兒三個字嗎?”
袁佐吃癟,過了半晌才嘆了口氣道:“這是她第一次求我幫她。就算我們交往時,她也從未要求過我什麼。你知道的,她是那麼驕傲。”
“既然你對她……”穆非想說餘情未了,忍了下來,“那為什麼還要把她放老宅去?”
“Casey這麼一鬧,我那公寓肯定就不安全了,過不了多久連我爸都會找上門去。我不想這孩子再因為我受到傷害。”
“其實,你也不想面對她吧?”
袁佐下意識地想反駁,卻在對方深邃的注視下敗下陣來,舉手做投降狀:“其實以前菲兒就經常提前她這個表妹的,你記得吧?就是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又不太關心她的那個?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她是菲兒帶大的孩子,性格里多少有點她的影子。我……”
袁佐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穆非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想著他也不常回老宅,也不是什麼大事,便答應了下來。
阿佐……穆非喝下被子裡最後一點牛奶,心想,不管他表面上如何地灑脫不羈、遊戲花叢,他還是沒能走出過去吧?愛情?呵,盲目又麻煩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