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旅_99、飄滿屍體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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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旅_99、飄滿屍體的海面
地理上只能算內海的區域,讓海面上只有自然的微波,沒有出現那種數米高的大浪。儘管相比游泳池裡的死氣沉沉還是誇張了一點,莫澤還是在無需糾結於肺部呼吸的原型體體質幫助下,玩的無比開心。
“嘿!艾利克斯!看這邊!”雙腿擬化出的腳蹼,加上為了減小阻力而擬化出的弧形裝甲,讓躍出水面又在磷光中墜回海中的莫澤,看上去好像是一隻奇形怪狀的海豚。
怎麼算也才十七歲的莫澤對於能夠在從沒到過的大海中央玩耍,充滿了興奮與熱情,手中時不時出現的各類海魚,也讓艾利克斯不免想到了曾經吃過的三文魚刺身。
時間是正午時分,灼熱的橘色圓盤在分不清是海還是天空的正中央散發著刺眼的光,讓剛剛從水下浮上來的三人有些忍受不了。
海水雖然清澈,但也能起到不少遮光的作用,在水下五十多米的深度,明亮卻不刺眼,還能感受另類的美麗。但一浮到水面上,才發現物理學中反射的作用有多麼可怕。
雖說還沒有達到烈日照在白雪上令人暴盲的亮度,那湧動的海水與萬里無雲天空上那明亮的太陽,配合著將大大小小的光斑打在人的臉上,就算莫澤再享受那躍出水面的自由感,也不可能忽視令眼睛黑白交錯的強光。
最後一次在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激出一片巨大水花的莫澤撲到了一直注視自己的陳思夢身上,在咕嚕嚕的氣泡聲中,發出沉悶的聲音:“艾利克斯,這一次我們下潛到四百米的深度吧!”
“你可能適應不了壓力,而且我們很快就到海岸線了。”言下之意,就不要再潛入那麼深的水下了。
人類的身體本就不適合水下的活動,儘管可以靠擬化技能調整體型,器官的適應性,還是比不上本來的水生生物。
好像是不滿的從水底用腳蹼朝艾利克斯甩出大片水花,莫澤帶著好奇的興奮,在洋流的推動下逐漸靠近陸地,在水中的影子與陳思夢融合在一起時,才悶悶的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到的國家是哪?”
“印度,這裡是孟加拉灣。”似乎想起了什麼,艾利克斯放鬆了雙腿的擺動,緩緩的沉到了與莫澤相同的深度,淡漠的聲音也因為腹腔發聲與水的原因變得滑稽可笑:“待會你們可能會看見奇怪的東西,不要害怕。”
“唔,嗯,知道了。”壓根沒往心裡去的趴在陳思夢的身上,不知為什麼開始喜歡這樣依靠的感覺,也許是安全感缺失的原因。不光是源,就連莫澤都感覺靠近陳思夢是一件特別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已經不光是病毒的共鳴了,莫澤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態度變了很多,否則也不會在那涼風習習的竹板樓屋頂上,主動吻上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的陳思夢。
至於看起來像是承受了莫澤全部重量的陳思夢,比莫澤矮了半個頭的身高更像是被莫澤圈在懷裡,兩個人動作平靜的擺動著連成一片的腳蹼,看似緩慢實則比不少游泳健將還快的在海水的波浪中朝著遠處的蔚藍前進。
以前看求生指導,或者劫後餘生倖存者的自述,最害怕的就是身處沙漠與大海。兩者都有一個共同點——廣闊無邊。
想要找到一個可以
當做標誌物的東西都難,而人類又是一種很容易半途而廢的生物,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確實移動了一定的距離,那離崩潰,也差不了多遠了。
陳思夢逐漸進化完善的生物磁場讓莫澤終於不用再腆著張臉隔三差五的向艾利克斯提問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就好像那個著名的馬拉松實驗。
三組人,只有那一組面前一直有目標追逐的才到達了重點。
如果讓莫澤在只知道目的地的情況在地圖上那不過手掌大小的孟加拉灣裡遊弋,別說到達對岸的印度了,可能游到一半就沉底了也說不定。
趴在陳思夢的背上,莫澤看了一眼背後無言遊弋的艾利克斯,那冷酷的表情;和傳說中以姿色欺騙無知少女,然後吃掉她們的海妖,形象居然在莫澤的腦海裡莫名的重合了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莫澤的異樣想法,那類似於鯨魚發聲而發出的沉悶聲響,也從海水的四面八方鑽進耳中:“別總是胡思亂想,我們現在按照華夏的說法,可是去尋仇、砸場子的。”
忍不住把頭埋進了陳思夢後背的裝甲上,莫澤“呵呵呵”的低笑了起來,在陳思夢都聽出不對勁的時候,才感覺到後背上的莫澤似乎抬起了頭,做出了一個一本正經的動作,語氣也十分輕鬆的說道:“別想那麼多,我們只是去把一個離家的孩子帶回來,我相信冷言這段日子裡,應該會想念我的。”
“……”沒接莫澤的話尾,艾利克斯沉默的加快了速度,超過了減速的兩人,只留下一連串的白色氣泡,和被衝暈的兩隻水母。
陳思夢試探的握住了莫澤的手掌,毫不意外的被莫澤緊緊攥住,可聽語氣,莫澤似乎信心滿滿:“陳思夢,你覺得我們把冷言帶回來後,怎麼慶祝好呢?”
“主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擔心的是,那些白袍的傢伙。”沒有說出質疑的話,陳思夢就算忘記了大部分人類的交際方式,也能用自己靈敏的直覺感受到莫澤那擔憂的心情。
”哦!對!應該想辦法弄死他們才對!看他們那隨時出現的樣子,沒有時空機器我都不信,到時候,我帶你去看看北極的美麗雪蓋,丹麥的大風車!帶著冷言一起!”完全陷入了對時空機器的美好幻想,這樣的想法,早在讀書時就經常出現,為什麼不在能力允許的時候,將其實現呢!
源似乎也不願意讓莫澤從夢中醒來,只是靜靜的勾起脣角暴戾的弧度,往床邊隨意的一躺,看著莫澤腦海裡混亂的情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主人格的臆想,與那些負面的情緒,就由自己承擔吧。反正,最初自己的出現,也是為了讓那個孤獨時看見陌生人就會哭泣的孩童,緩解自己對於生人的畏懼。現在想想,除了引起負面情緒的原因不同,自己做的,還是一樣的事。
莫澤啊!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原本佈滿陰霾的表情很快被苦笑代替,莫澤那過於樂觀的心情,已經影響到了源的是非判斷,原本對於冷言的憎恨與厭惡,也逐漸的,開始懷疑起了那所謂絕交的真實性。
也不知道最初,到底是誰在意識空間中拉鉤安慰的源。
“哈哈哈哈哈!”突然間大笑起來的莫澤,讓艾利克
斯意外的回頭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速度絲毫不減的遊向生物磁場中越來越近的海岸。
“主人?”那看起來癲狂的莫澤,讓陳思夢在水中翻了個身,以仰泳的姿勢面對著在透明裝甲下大笑的莫澤,試探的摟住了那顫動的肩膀:“這又怎麼了?”
“沒事,只是很想笑。”越過陳思夢的肩膀,莫澤突然變了表情,用力的推開了身前的陳思夢,朝著他身後的那海水,揮出了剛剛獲得的帶毒觸手。
連綿的氣泡擦著臉皮飄過,觸手傳來的感覺不像是擊中了活的生物,反倒是那奇怪的綿軟,讓莫澤稍微放了點心。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想要搞偷襲的生物,沒想到只是死亡的屍體,也就是說,這裡已經十分靠近海岸線了吧?
想要浮上水面看看,卻發現頭頂滿是人形的陰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詭異的血色。
不少海魚在屍體的旁邊啃食著腐爛的碎肉,已經沒有什麼血液存在的屍體裡,不知被什麼生物撕咬出的巨大傷口中,露出的腐爛小腸,讓莫澤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嫌惡的對艾利克斯問道:“我們是不是跑到恆河入海口附近了?”
印度的恆河,除了被本地人視為神河以外,其衛生環境一直是受到世界範圍內正常人抨擊的。屍體、糞便、生活垃圾就直接傾倒在河水之中,同時,還經常出現大群的當地人在恆河水中洗滌身體的活動。
他們認為可以洗滌身上的汙垢,至於是洗去了汙垢還是讓身上沾滿汙垢,就不是那麼容易說清楚的了。
好像在疫情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印度人還以為是神明降下的懲罰,一個個跳入佈滿了患者屍體的恆河,就算BLV沒有水傳播性,直接跳進滿是屍體的河水裡洗澡,還是屍體就在附近飄蕩的河裡。
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反正莫澤是已經噁心到極點了。
頭頂就是往下掉碎肉的浮屍,而且看情況,離海岸線越近屍體就越密集,陸地上的情況,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轉身游到一片沒有什麼屍體堆的海面,對艾利克斯的疑惑與身邊陳思夢的不解,莫澤卯足了勁竄出水面,在能達到的最高點,大張四肢滑過了那些半腐化或者已經只剩下幾縷肉絲還掛在骨架上的屍體,朝著雲霧中朦朧的海岸線滑翔。
“艾利克斯,你用遊的吧,我有潔癖!”當然只是不想在泡了屍體的水裡游泳而說的藉口,莫澤回頭看了一眼收起了流線型裝甲的陳思夢,加快了速度:“這地方真噁心!”
“嗯,我們待會上了岸,小心點吧?”
連海里都有這麼多具屍體,臨海的國家變成了什麼樣子,似乎已經不言而喻。稍微動下腦子,就能把中文裡形容悲慘的成語全部套進去。
就連華夏這個遭受了米國垂死掙扎的“悲劇”國家,也只是損失了基本沒人居住的城市與一些名勝古蹟而已,根基完全沒有被動搖。隔壁這些平時跟華夏叫嚷的小國,怎麼突然間全都沒聲音了?不是比誰都囂張嗎?
儘管不是憤青,但在看著平時與自己國家為敵的鄰國遭殃,沒點幸災樂禍的心情,莫澤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華夏接受了社會主義愛國教育的新時代青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