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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國內來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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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國內來的美女

144.尋找國內來的美女

他把窗戶拉開,它並不飛走。許峻嶺說:“饒你一條命了。”拿了筷子走到陽臺上,伸出去用手一扇,不動,再對著噓一口氣,它飛走了。他對著空氣說:“本來想餵了你做個伴呢,你又要絕食。”把筷子丟到地上。

許峻嶺終於有耐心坐下來,寫了幾篇散文雜感,投到《星島日報》和《世界日報》去。文章刊了出來他無動於衷,這個世界離他很遙遠,它承認不承認他都無所謂,他心裡在計算著那點稿費。

這天晚上接到一個長途電話,是劉曉冬從聖約翰斯打來的,他找林範凌雲。許峻嶺說:“範凌雲到蒙特利爾去了,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他說:“你是許峻嶺吧。”

許峻嶺說:“是許峻嶺,我還記得你呢,你在物理系讀博士對嗎”

他說:“找你也是一樣的,一定幫個忙。”

他告訴許峻嶺說,一年多來他幫女朋友申請語言學校終於成功了。她星期四從上海起飛,應該是今天下午到,可飛機到了卻不見人。

許峻嶺說:“在多倫多轉機耽誤了也不一定。”

他說了那女孩的姓名特徵,要許峻嶺到機場去幫他找找。許峻嶺說:“明天一早我要上班呢。”

心想:“到機場去幫你找,你倒是敢開這口,以為機場就在這樓下嗎”

他又問許峻嶺有什麼辦法在多倫多找到她,許峻嶺說:“上海航班晚點了也不一定。”

他說:“我幫她訂的加航的機票,不太可能晚點。”他說得有點結結巴巴的,許峻嶺似乎看見了他嘴直哆嗦。

放下電話不幾分鐘,他又打電話來了,第一句話說:“她跑掉了,一定跑掉了

。肯定現在在多倫多。”他要許峻嶺幫他找找。

許峻嶺說:“多倫多幾百萬人呢,在這海里到哪裡去撈這根針!”

他說:“到聯誼會去看看,她來了今晚很可能住在那裡。”他要許峻嶺現在就去,許峻嶺說:“都半夜了我還去敲門呀!”答應了他明天一早去。他又告訴許峻嶺那女孩可能用化名,要他問幾個人有沒有那個樣子的人。許峻嶺要他明天晚上打電話來問訊息,他說:“明天中午行嗎明天中午!”許峻嶺答應了。

有這樣一件事情做許峻嶺也挺高興,說不定那個要找的女人是個美女呢。

第二天一早許峻嶺騎車去聯誼會,心想:“是個什麼女人呢,又能夠**到哪裡去,把他擠捏成這個樣子!”

許峻嶺查了登記名冊,又問了好幾個人,並沒有這樣一個人來過。中午劉曉冬打電話來,許峻嶺告訴了他。他聽了呆在那邊了,許峻嶺“喂”了幾聲也沒反應,他對著話筒吼一聲:“長途呢!”

他在那邊說:“完了,完了,這女人,我掐死她!掐死她呀!”

放下電話許峻嶺沒再去想這件事,就算真的跑了也沒有什麼稀奇。過了幾天他晚上下班回來,看見劉曉冬在家門口等他。許峻嶺說:“為那人就跑到多倫多來啦”

進了門他說:“等你都有幾個小時了。我下午五點就到了。”

他說著臉上顯著親熱,像見了多久不見的老朋友,其實許峻嶺跟他就那年聖誕節前說過一次話。許峻嶺下泡麵給他吃,說:“就乾等了七八個小時”

他說“我下去走走。又上來,上上下下也有十幾個來回了。”

許峻嶺說:“現在知道熱鍋上螞蟻的心情了吧!”

他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打電話回上海,我妹妹送她上的飛機。”

許峻嶺說:“老劉,我罵你又不好,不罵又實在該罵幾句,是腦袋裡灌了油膩還是怎麼著,這麼想不通,還飛到多倫多來找!什麼玩藝,值不值得嘛

!她現在就是坐在你面前,倒在你懷裡讓你摟穩了,明天她要走還是走,你用根繩子拴了牽著也不行,侵犯人權!錢送給航空公司還不如買幾箱啤酒一醉,醒來就好了。她真是個天仙嗎,身上哪裡都雕著花嗎就把我們老劉坑成這樣!”

他說:“老許,說別人的事總是一口氣的事,應該這樣應該那樣,自己沒疼在心裡!她的事我辦了一年多,聯絡語言學校,找經濟擔保,買飛機票,不怕你笑我,光身一個老爺們等這兩年,突然有個女人來就要睡到咱**了,這有多少想象你也該知道,就盼著這一天呢!完了,說完就完了!有些事真的就這麼輕易就完了,不相信!”

他吃了面在椅子上坐了抽菸,又說:“走之前我媽當她是兒媳婦了,把一個家傳的寶石戒指給她戴上,在國內前前後後花了幾千塊錢,都是我牙縫縫裡省下來的,寄給了她我心甘呢,誰知她就這樣照我頭頂一棍子!”

許峻嶺把毯子抖開說:“兩個男的睡一床挺那個的,你睡地板上。”

他點點頭,問:“範凌雲呢,她還沒回來”

許峻嶺說:“總會回吧。”

他說:“那邊傳說你們快離婚了,我想挺好的一對,上帝選著配人也難配這麼好,不可能吧!”

許峻嶺不置可否笑笑。他掏出一疊信遞過來:“你看,你看看,她寫給我的。”

許峻嶺說:“不客氣我就看了。”

他說:“儘管看盡管看。”

許峻嶺順手抽一封,他都丟過來說:“都看看,看了就知道是個什麼東西了。”

許峻嶺說:“知道什麼東西還飛到這裡來找,天下總還另外有幾個別的女人吧。”

信上那火辣辣的句子燒得許峻嶺臉熱,目光都不好意思在那上面多停留:“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在那美好的國度重溫共枕同歡的舊夢”等等,看到這裡許峻嶺說:“姑娘倒挺會寫的,也怪不得我們老劉擱不下來,火在心裡燒了幾年,說熄就熄啦”

他說“我主要是慪不過,找到她讓我使勁踢幾腳,臉上狠命抓幾把,我就算了

。”

許峻嶺說:“你都跟她睡過了,也該付出點什麼,現在這就打平了。”

他躺下去說:“不瞞老兄,出國前在一起前前後後也有兩三年,要是有一間房子,早結婚了,要是有那間房子,訪問學者我也不一定來了。一間房子!”熄了燈他躺在那裡長吁短嘆,菸頭在黑暗中一明一亮。

第二天上午許峻嶺陪他去了移民局,坐在那裡等到十點多鐘,總算約見了他。

他走到三號約見臺去,許峻嶺好奇地站在後面看。移民官聽了他的申訴,到後面查了一會回來說:“這姑娘現在是在多倫多,但她不願其他人知道她在哪裡,我們不能幫助你。”

劉曉冬急了,把頭伸過去嚷著:“告訴我,請告訴我!”移民官攤開雙手微笑著搖頭。許峻嶺跑上去拉他一把說:“沒有用的,這是人權。”移民官又按下鍵報了下一個號碼,劉曉冬急了,踮著腳把頭湊得更近,用中國話罵:“他媽的你是什麼東西他媽的你,怎麼不保護我的人權!”

移民官大為驚異,嚴肅地望著他。許峻嶺不好意思,退到後面去。劉曉冬還在罵,移民官的臉色越來越嚴峻。許峻嶺又跑上去拉他一把說:“罵人也犯法,他聽懂了早就叫警察了。”

他聽了“犯法”兩個字,馬上就不罵了,氣呼呼地“哼”著,似乎是瞧不起那不願為他打抱不平的移民官。出了移民局到了街上,他又罵了起來,罵那女人,罵移民官。許峻嶺說:“老劉,你在這裡罵有什麼用,聽的人只有我一個。”

他說:“我太氣了!我太氣了!”他站在移民局門口不肯走,許峻嶺抓了他的胳膊推他,那胳膊在不住地顫抖。

在六月裡許峻嶺搬到東區唐人街附近去了。一個上海人租了那一幢房子,一家人住在樓下。樓上他住了一間小的,那間大的已經有一個三十來歲的香港女人住了。

那些日子在恍惚中像夢一樣地飄過去。每天干活回來就在房子裡待著,借幾本高陽的歷史小說來看,或者寫幾篇文章投到報社去。到了每週休息那兩天,經常是一整天也不跟人說話,想來想去想到一件可做的事,比如到東區唐人街去買一把小菜,心裡就有了一點充實,也不騎車,慢慢悠過去,又慢慢悠回來。有時回來時就在橋上站了,看遠處的高樓大廈,看塔,看下面高速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