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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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暗算
聞得丫頭報仙兒來訪,冷子菡和陳若水相視一笑,這婢子定是遂心了,這會保準是來炫耀,確實好本事,這麼快就讓二公子這個痴心人要了她的身子。
仙兒慢慢地走進來,略皺著眉頭,走路姿勢也和平時不一樣,滿臉感激地見過禮,又含羞低頭不語,冷子菡見狀,令丫頭上了茶退下去,笑著服仙兒坐下。
又含笑盯著她的身子:“想是二公子昨夜情熱狠了些,我看姑娘走路的姿勢都不對勁。 ”
仙兒羞紅了臉:“仙兒是來謝兩位姨娘的,多虧姨娘的薰香好,藥也好,公子這才把持不住的,仙兒無以為報,以後兩位姨娘若有差遣,請儘管吩咐!”
陳若玉輕輕一笑:“姑娘說笑了,二公子這樣喜歡你,生兒育女還不是很容易的事,說不定很快就和我們身份一樣了,又有兒子傍身,我們兩個老了以後還得kao著姑娘看顧點。 ”
仙兒心裡一喜,又忍住說:“姨娘說笑了,兩位姨娘貌美心善,又最得侯爺歡心,哪用得著仙兒看顧?但有吩咐,仙兒無有不從!”
說完上前奉上禮物:“這也是仙兒一點心意,兩位姨娘定看不上眼,還請收下,好讓仙兒心安。 ”
“姑娘破費了!姑娘的禮物我們姐妹哪敢嫌棄,就厚顏收下了!”
陳若玉接過禮物放下,剛好看到仙兒脖頸上的青淤和嫣紅。 心裡暗暗譏笑:“看來公子很喜歡姑娘呀,不過年輕人臉皮子薄,怕當了好色地名聲所以才冷落了姑娘一些時日,這下好了,那位雲姑娘得了病,二少奶奶還沒進門,姑娘這些天可以專房專寵了。 ”
仙兒想起奉直早起的淡然。 狂熱過後似乎對她依舊無情,心裡一滯。 連忙陪笑說:“多虧姨娘的薰香好,可是昨個就用完了,不知能不能再給仙兒一點?”
冷子菡忙拉著她的手低聲說:“姑娘不知,這薰香雖好,但是可傷男人身子了,用一次就行了,切不敢再用。 若被人發覺可是不得了的事,再說我們這裡也沒有了。 這男人有了開頭還能停住?姑娘莫再擔心了,保證公子今晚還來找你!”
說完掩嘴一笑:“就怕姑娘身子弱承受不了!”
陳若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姐姐莫要再笑姑娘了,看把她羞的,還不快把我們的傷藥拿出來,只要用上一點點,保證夜夜承歡也受地。 ”
說完取出一小盒藥,附耳交待如何用。 仙兒羞得抬不起頭來,連連點頭應了。
陳若玉仍是笑著,眼裡閃過一絲陰冷,只是沉浸在喜悅中的仙兒沒有查覺,仍然滿懷感激地說:“姨娘給地香體丸更好,只用了幾天。 身上的面板又細又滑,全身都有一絲絲淡淡的幽香。 ”
兩人聽她如此說,相視一笑:“這東西可金貴著,是我們家的祖傳祕方,花多少錢都買不到,我們姐妹常用著,姑娘用完了儘管過來拿,這香體丸用得久了,不但身體有淡淡的幽香,姑娘的面板也會更加白嫩。 而且會變得滑不留手。 保管公子越來越離不開姑娘了。 ”
冷子菡推了陳若玉一把:“你就快給仙兒姑娘說實話吧,她可是實心對我們!”
仙兒有點疑惑。 難道這香體丸還有什麼好處?
陳若玉親熱地拉住她的手:“這府裡都是些出身好地,就是那個私奔來的女子,聽說也是富商之家,就我們幾個出身低賤不受待見,所以有什麼好事自當忘不了姑娘。 這香體丸真正的妙處呀,就是姑娘用過三日之後,即使久為人婦,甚至生育後,也能一直如同處子之身,美妙滋味讓男人不能釋手,保管公子對你日久彌新,對別的女人會越來越厭倦,可保你恩寵持久!”
仙兒喜不自禁,如果有奉直持久的恩寵,她還有什麼可擔心,就是少奶奶進了門,也要顧著公子的面子,更別說生兒育女升姨娘,那簡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忙感激零涕地跪下去磕頭:“仙兒謝兩位姨娘大恩,以後若得了好處,絕不敢忘記兩位姨娘!”
冷子菡和陳若玉連忙扶她起來,誠懇地說:“姑娘把我們當外人了,咱們是同病相憐之人,那能不互相幫襯著?以後切莫多禮,沒事常來我們姐妹處坐坐,咱們說說話,有事也好多個人商量!”
仙兒內心鄙夷,暗想誰稀罕和你們兩個不能生孩子的老妖精來往?被夫人知道還不知怎麼整治我,不過有事相求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面上卻仍是一片恭敬感激之色,又說了一些奉承話,怕時間久了被人發覺,忙託辭給公子準備晚飯就告辭了。
看她走了,冷子菡和陳若玉相視冷笑,一個世代為奴地賤婢,不過走了好運侍侯了公了,竟敢算計她們,等到她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冷子菡有點擔心地問:“她以後若不能生育,會不會查覺到是我們的香體丸有問題?到那時再想法算計我們?”
陳若玉淡淡一笑:“到那時她查覺又能怎麼樣?還敢把她對公子用媚香的事張揚出去?到時下場不知有多慘,她又不是傻子,頂多心裡暗恨我們,吃個啞巴虧算了,這種人原本就陰狠愛算計,著了我們的道兒也是她自作自受!”
冷子菡連連點頭:“妹妹說的是,這府裡多幾個和我們一樣不能生的,也就不顯得我們礙眼,她可是老太太地人呢,自從進得這府,老太太何曾把我們當人看過?”
想想又說:“老太太賞給大公子的那個通房,要不要也想法給送些香體丸過去?既讓她不能生養丟了老太太的臉,又奪了大公子的心好冷落大少奶奶,讓她也吃吃醋、捻捻酸?”
陳若玉搖搖頭:“這事我們不能主動,免得到時被人抓住把柄。 如果要做,也要想辦法讓仙兒向她透lou一些,她若是個安份守己的,我們也沒有辦法,若也和仙兒一樣,自然會著了我們的道兒,到時兩個都不能生,可有得老太太好看!”
說完又輕蔑地一笑:“至於大少奶奶,和一根枯藤似的,哪比得上豐潤鮮嫩的新人?就是不用香體丸,恐怕大公子的心已有大半被奪去了!這鬧起來才好看!至於二公子院裡,那個私奔來的暫時生不了事,可是有了一個夜夜專寵地仙兒,等二少奶奶過了門,不也就有熱鬧看了?”
奉直下了值,還是不願回府,直到天黑盡了,才在碌兒地催促下,無可地回來了,身不由己地來到去林間居的路上,卻被碌兒強拉住了。
於夫人昨天叫去碌兒狠狠斥責了一頓,嚴令再帶公子去雲姑娘地住處,就打斷他的腿,這會再奉直又要過去,碌兒嚇得拉住他苦苦哀求。
奉直無奈,知道母親只是為了阻止他再去林間居才出此下策的,逼著他為了不連累碌兒只得不再去找若水,兩人相隔不遠,見一面卻如此之難。
他不能再往前走,又不願離去,只得坐在路旁的石凳上抱著頭髮呆,想起昨夜的放縱,他突然有幾分怕見到若水,怕自己不善隱瞞lou出破綻,更怕看到若水傷心和失意的眼神。
她為了他和孩子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他卻在她孤單無助的時候,不但不能陪伴她,卻和別的女人縱情歡娛,若她真的知道了,該有多難過和失望?
夜色深了,才在碌兒的苦苦相勸下回到雲水居,鬼使神差一般,他直接來到仙兒的偏院,他的臥室滿是對若水的思念和回憶,他害怕被包圍在無窮盡的相思裡,更害怕面對內心的羞愧,他要逃避、他要釋放。
仙兒羞得不敢看他,只悄聲殷勤地服侍著他,奉直看到她脖子上齒痕,過意不去,連忙問道:“今天可曾歇息了?傷處還疼嗎?”
仙兒無比歡悅,終於換來了奉直的一點點憐惜,她嬌羞地抬起頭:“公子牽掛了,仙兒今個歇了一天,嚴媽的藥好,傷處已經不疼了。 ”
說著又羞得低下頭:“仙兒已經無礙了,晚上可依舊服侍公子。 ”
奉直一愣,同時身上一熱,昨夜瘋狂的滋味尤在眼前,他抬起仙兒的臉,定定地看著她光潔緊緻的臉,帶著幾分邪魅:“你不怕疼嗎?真能受得了本公子的粗野?”
仙兒羞得轉過身去,輕輕地來到他身後,從後面抱住他,kao在他寬闊堅實的背上,細語呢噥:“只要公子快樂,仙兒受得了!”說完開始服侍奉直拖衣。
奉直心頭一熱,喉頭漸漸發緊,他拉過她,手從衣領處伸進去,撫摸著她細滑的面板,呼吸漸漸急促,只是不再似昨夜粗魯,溫存而憐惜地愛撫著。
和昨夜的狂野相比,今夜的柔情更讓仙兒欣喜而陶醉,她今天又用了一顆香體丸,似乎感覺面板更細滑幽香了,柔媚無比,婉轉承歡,若真如那兩個歌妓所說,長此以往,奉直還能離得開自己?
此後奉直每天都藉口和同僚在一起,一直呆到很晚才回來,然後直接回到仙兒的院裡,兩人百般放縱。 他不愛她,卻身不由己被她**,一夜一夜沉淪在情慾裡,逃避著內心的傷痛,逃避著親人,更逃避著對若水的思念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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