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百四一、放棄

二百四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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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一、放棄

手持真正的仁宗皇帝遺詔和傳國玉璽的安王終於坐上龍椅,名號按仁宗皇帝遺命稱宣宗,不外乎是為了紀念風華絕代卻早逝的髮妻文宣皇后。

天下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安王才是仁宗皇帝唯一的嫡子,既有才幹非凡、人物出眾的嫡子在堂,又如何能輪得到一眾庶子成為九五之尊?何況風華絕代的文宣皇后與仁宗皇帝少年結髮,情比海深,當然最心愛酷似她的安王,就是瑞王再有勢力又能怎樣?仁宗皇帝對嫡子安王的冷漠無情,不過是為了保護他而已,最終還是想盡辦法讓他即了位。原來所謂的吐蕃大軍壓境,安王主動請命替父皇御駕親征,不過是為了壯大他的實力而設下的局。

文宣皇后和長子相繼早逝後,仁宗皇帝沉淪在痛苦中不能自拔,無心朝政和後宮瑣事,慢慢地後宮事務全由善會揣摸君心的盧貴妃打理,朝堂則被盧貴妃的表弟凌相慢慢控制,盧貴妃之兄盧烈手握兵權,十幾年來盧凌兩家控制朝堂,結黨營私,循私枉法,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等仁宗皇帝醒悟過來,已無力改變,就一方面大力扶持盧貴妃之子瑞王,給人造成有意立瑞王為儲的假象,一方面暗中培植安王的實力,為他繼位做準備,這次安王能夠逼宮成功,也幸虧部分與凌相是死對頭的重臣暗中相助,他們一為遵先皇遺命,二為自保,所以暗中精心謀劃,幫助安王,選在這個凌相因病沒有上朝的日子,兵不血刃地奪了位。

安王即位,除了盧凌兩黨,滿朝文武和天下人無不拍手稱快,多年的暗無天日終見了光明。

承宗李沐即位不足一月,就.成了階下囚,他與生母盧貴妃為了皇位,毒死病中的仁宗皇帝,製作假遺詔與假傳國玉璽,本應立即處死,何況盧貴妃與文宣皇后之死拖不了干係,但是安王念在她曾是父皇寵妃,又打理後宮多年的份上,降為太妃,發落到皇陵,終身為仁宗皇帝守陵,生母文宣皇后追封文宣太后,與仁宗合葬,算是彌補了自幼失母的痛苦。李沐貶為瑞國公,領國公俸祿保證一家大小衣食無憂,也同家眷一起發落皇陵,世世代代做守陵人。這已是最寬大的處置,新君宣宗皇帝再次聲名大震。

盧凌兩黨徹底倒臺,家財被抄並.盍府貶為階下囚等待查辦,家奴圈禁待賣,多年受盡其欺壓的朝臣和被打擠排擠的外臣共查出其八十多宗罪名,紛紛上書要求立即滿門抄斬並徹查同黨,以正朝堂,樹新君之威。

宣宗皇帝卻只令抄沒家產,清.查同黨,人犯全部下了昭獄,並不提立即抄斬一事,朝臣們猜不透他的心思,又摸不透新皇帝的脾氣,不敢太過造次,勸了幾次之後依然如此,就只好先放下,宣宗皇帝大智大勇,謀略過人,說不定另有打算。

早朝後回到安王府,王妃田曼嬋迎了上來,她已被.冊封為皇后,因為還沒有搬到宮中,仍是一幅家常的親王妃裝束。

田曼嬋輕輕一笑,立即拜了下去:“臣妾見過皇上!”其.他奴僕姬妾跪了一地行大禮,李潛無可奈何地笑笑,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拉起田曼嬋,深情地說:“嬋兒不許如此見外,若非正式場合,朕許你不拜!”

田曼嬋神情嫵媚地看著他:“君臣之禮,臣妾不會.荒廢,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就行!新皇登基,肯定要先充實後宮,府裡現有的姬妾出身太低,一時不能封得太高,臣妾已經擬好單子,兩位已生養的姨娘不能封得太低,就封嬪吧,幾位沒有生養的封為貴人,六位姬人按照資歷封為才人和美人,如果皇上沒意見,就按此分封吧。

李潛點點頭:“就.按皇后說的辦吧,後宮之事朕不會太過問,你看著辦就行了!”

田曼嬋又試探著說:“再過一些時日,朝臣肯定要上書充實掖庭,到時舉國選美,說不定能選到可心之人,讓皇上不再為畫中之女遺憾。”

李潛一愣,妻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見過畫中之人,她以前明明知道那就是奉直的妾室,卻不肯告訴自己,以後奉直難免出入朝堂與後宮,若水雖為妾室,也可能有相見的機會,若被她知道自己如此善待她,兩人竟然有過交往,就是再賢惠也不會喜歡若水,一個侯府的妾室讓當朝皇后吃醋,對她有什麼好處?她和奉直有子有女,自己和她今生再無緣份,兩人既不能相守,就還她安寧吧。

他呵呵一笑;“若不是你提及,朕這段時間忙得都忘了這件事,嬋兒倒唸念不忘呢!不過街頭偶遇的一女子而已,連面也沒見過,值得我惦記一輩子嗎?這幾年過去,說不定已為人婦為母,朕坐擁天下,還怕沒有可心的女子?當初不過是覺得她與其他姬妾不同罷了 ,若真的找到了,說不定大失所望,就是留在身邊,也不過幾天的熱度罷了,嬋兒又不是不知道朕對女子的態度,除了嬋兒,真正對誰上心過?就是月裡嫦娥,也不過爾爾!”

田曼嬋長舒一口氣,心裡無比感動歡欣,雖然丈夫的大事終成,自己做了天下最高貴的女人,兒子當即就封為太子,女兒成了長公主,他對自己母子三人已是做到極致。但那個畫中的女子始終是她的心病,她知道從來不對女人上心的丈夫,若是上了心,會為她拋下一切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在他心裡,除了自己,天下再美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李潛看看她的神情,知道她完全相信自己的話,也放下心來,認真地說:“嬋兒放心,我們一起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日子,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朕要做個明君,我不會舉國選美的,所謂充實後宮,不過是為了籠絡朝臣而已,到時你擬出單子,除這次助我登基的有功之臣除外,再在世家大族和朝廷重臣家的適齡女子中選上一些吧!”

說完轉身要走,田曼嬋拉住他的衣袖:“明天就要搬到宮裡了,臣妾今天已經著手整理東西,那幅畫像要不要帶走?”

李潛愣住,萬般不捨與惆悵湧上心頭,很快平靜下來,無所謂地說:“一幅畫像而已,皇后看著處置吧,朕還有要事做!”

說完轉身就走,不敢讓田曼嬋看到他的神情,他要趕在田曼嬋收起之前再看那畫像一眼。他是不得不放棄了,雖然坐擁天下,卻無法得到一個女子,甚至都不敢對那個女子表白,今生今生都不會表白。

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田曼嬋輕輕地笑了,一個丈夫已不在乎的女子,若毀了她的畫像,豈不顯得自己小氣?還是與不能帶走的東西一起封庫吧,說不定等很久以後拿出來,就成了夫妻之間彰顯自己大度的調侃。

畫上的女子美好依然,身旁是淡淡的煙柳,笑盈盈的眼睛如同春水溫柔、秋水明媚,花瓣一樣的紅脣邊,笑窩象汩汩的清泉慰籍他的思念。

可他又能怎樣,不能得到不能言說,就是他要幫她,也要藉著奉直所託的名義,甚至連一幅畫像也不能日日面對,只能把她輕輕放在心裡最深的角落,一生一世青翠著,暗香幽幽,只氳氤他一個人的心。

還好,在她最為倉惶無助的時候他幫過她,救出她的貼身丫頭,解決了她最大的遺憾,也是那一次,兩人有過唯一一次交集。在那遠離塵世的地方,沒有田曼嬋,沒有於奉直,世間俗禮都可以先放下,只有他和她。她就在坐在飯桌的下首,小心翼翼地側身坐著,殷勤羞澀地添酒佈菜,卑微而可憐的樣子讓他心疼。她應該有明媚的一生,一如初見時她的笑容,可是明知她過得並不好,卻偏偏無力改變,所能做的,無非就是以奉直好友的名義給她一些她所能接受的幫助。

如今她和紀剛他們流落何處?李沐假詔登基後,他怕自己奪位失敗牽連到她,向紀剛發出逃離的急信後,並暫時不許他們與自己聯絡,想必有紀剛四個保護,她們應該安然無恙吧?自己登基的訊息已經天下人皆知,紀剛會不會聽到以後與自己主動聯絡?

宣宗李潛再也坐不住,說不定她們得知朝堂之變後又返回京城,卻又因為奉直還沒有回來暫時不敢回安靖侯府,那麼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青山碧水間的適意居,很有可能在那裡先安頓下來,等奉直回府後再去找他。奉直已派人送信說是再有二十多天就可回京,到時自己就真的沒有機會再見她了。

她若是妻室還好,偏偏她只是一個侯府的小妾,而他是天下之主,兩人身份天地懸殊,等一切塵埃落定,就再無相見之日。趁自己剛剛登基,還未入宮,現在還有一點自由,能不能再見她一面?只一面,看到她經過這麼多奔波安好就行。

他派人告訴田皇后說自己有急事,今夜可能回不來,然後只帶了幾名心腹侍衛,騎良駒急馳而去。

===========再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