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三、囚禁
很狂很囂張:醫妃有毒 校草很有愛 空間重生:寒門第一商女 異世重生之蛋生寶寶 修者至尊 大劍同人之天生銀瞳 被養成的女神 冥屍 游龍贅鳳續 億萬盛寵只為你
二百三三、囚禁
凌意可賭氣轉過身去,不理對她軟語溫存的承宗李沐,李沐望著她美麗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別說登基為九五之尊,就是尚是瑞王時,也輕易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偏偏這個凌意可,卻讓他無可奈何,不得不處處順著她的意思,以期佳人一笑,兩相歡娛。
他掰過她執拗的身子,細語溫存:“可兒勿怒,朕也是無可奈何才這麼做的。這件事連母后都驚動了,她為此還對我發了脾氣,若不是維護朕的尊嚴,恐怕當時就要放了於家。再說朕繼位只有幾天功夫,根基不穩,內有重臣懷疑父皇之死是我和母后做了手腳,正在暗中追查,外有安王手握百萬重兵虎視眈眈,能將安靖侯府抄家已是頂著很大的壓力,再滿門斬除,恐會生變!”
凌意可冷冷一笑:“皇上未登基時口口聲聲身不由己,如今登了基還推三阻四,可兒心中這口惡氣何時能出?於家不滅,我一輩子心裡不痛快!”
看到她眼裡的狠戾,承宗暗暗心驚,這個女人雖然美豔絕倫,卻不是一般的狠毒,就連等些時日再除掉於氏滿門都不行,非要一時三刻就要了幾十口人的命。可是看著她嬌豔的紅脣和輕紗下妙曼的身姿,想起和她在一起銷魂蝕骨的感覺,頓時感到難以忍受,他緊緊抱住她:“可兒別磨朕了,朕想個法子遂了你的願不行嗎?”
說完附耳細說,凌意可欣喜地說:“這個法子更好,我要讓於家滿門在折磨中痛苦地死去!”
兩人相視而笑,好不容易哄.得佳人喜笑顏開的承宗再不忍受不住了,一把抱起她就進了內室。
於家曾經金壁輝煌的大堂,現在.全部是七倒八歪的大小主子,他們被關押整整兩天了,沒有人送來半點水米,再怎麼肯求哭喊,只是大門緊閉,來來往往計程車兵沒有一個人理睬他們。
曾經錦衣玉食使奴喚婢的主.子們,一個個髒汙凌亂地躺在地上呻吟,散發的頭髮下,一張張臉眼神黯淡、憔悴不堪。
大人們飢渴交加、有氣無力不說,奉純的長子於信.和長女于慧稍有力氣就不停地哭鬧著喊飢渴,奉純的幼子和奉直的女兒小展容已是奄奄一息,特別是小展容因為奶孃沒有關在一起,好幾天吃不上奶,眼看就不行了,盧靜嫻和於夫人輪番抱著她小小的身子痛苦地低泣著卻無可奈何。
於文遠看著他的老母和子孫生死未卜不說,還要.受飢渴盡折磨,再這下去,沒有幾天,年幼的孩子就會先撐不住飢渴而死,接下來是兩個大點的孩子,然後是年老體弱的母親,再是其他親人,一個個活活渴死餓死在他的面前,於文遠彷彿看到了那人間地獄般的一幕,痛苦自責的恨不得立即死去。
這些都是他至親的人,他卻把一生幾乎盡付於.那幅冰冷的畫像,讓本該在心裡默默思念的人佔據了他的全部生活,看不到他的寡母、他的髮妻、他的兒女有多需要他這個一家之主擔待他們的紅塵俗事和悲歡喜怒。
如今大禍臨頭,.生離死別在即,他的幾個幼孫幾乎就要送命,他眼睜睜地看著卻束手無策,方才知道自己欠他們有多少,可是再多的愧疚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年紀最幼小的小展容已經昏迷過去,臉頰和眼窩深深陷了下去,沒有半點嬰兒的肥潤,於夫人哭著爬到同樣有氣無力的於老太太面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聲音嘶啞著說:“娘,你老活了大半輩子,經了那麼多事,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想法子救救幾個孩子,容兒快不行了!皇上只說下旨抄家徹查,等有結果再說,並沒說現在就要我們的命呀,到底那裡出了問題?”
年邁體弱的老夫人在巨大的精神痛苦和飢渴折磨中,躺在地上幾乎都說不出話了,她痛苦的搖搖頭,兩行老淚落了下來,掙扎著說:“是新皇要我們的命,又想掩人耳目,所以施此毒計害我們,外面的人還以為我們只是暫且關押,哪裡知道實情,等到我們死得差不多了,再殺幾個替罪羊而已。我們於家這次真的沒救了。”
於夫人掩面而泣,不甘心地問:“可是容兒和奉純的幾個孩子,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餓死嗎?”
老夫人指指小容兒,盧靜嫻扶著牆慢慢地走近,把小容兒湊近她的面前,老夫人摸摸她陷下去的臉頰,痛苦地搖搖頭,把食指放進嘴裡,狠狠心一口咬破,然後伸到容兒嘴裡,容兒的小嘴如逢甘霖,竟然象立即有了生機,使勁地吸吮起來,大家看著這一幕,都落下淚來,堂裡又是一片哀哀的哭聲。
盧靜嫻拉住她的手,含著淚說:“老太太,你年紀大了,還是我來吧!”
老夫人搖搖頭:“你還年輕,撐得住,說不定再過幾天就有轉機,你是個好孩子,一定要活下去,照顧好奉直的女兒!”
盧靜嫻含淚點點頭,老夫人又對哭泣的於夫人說:“這一大家子你是主心骨,一定要撐住,堅持下去就會有盼頭,國公府那邊肯定在想辦法,只是現在不給我們飯食的訊息封著而已,說不定過幾天訊息洩lou出去,事情就有轉機。最不濟,奉直還在外面,還有翼兒和雲氏肚裡的孩子,安王手握重兵,一定不會坐以待斃,我們於家還有希望!”
於文遠再也看不下去,他扶著門站定,使勁地拍著門,卻仍然沒有聲響,索性橫下心,趴在門口用盡最大的力氣喊著:“造反!造反!我要造反!”
門外很快有了腳步聲,大概是有人去向上級報告去了,一小會兒,門開了,門口站著負責帶人看押他們的禁衛軍中小首領遲校尉,聽聞有人要造反速速趕來,遠遠地喊著:“誰要造反?誰要造反?”
看到於文遠愣了一下,於文遠逼視著他:“你曾與奉直有同僚情份,為何逼我於家如此?就不怕奉直有一日會找你算帳?
遲校尉臉一紅,低下頭囁嚅著說:“侯爺體諒,末將也是無法子!”
於文遠冷笑道:“我們於家的生死你有沒有法子,只怕接下來你的生死你也沒有法子!”
遲校尉大驚失色:“侯爺說什麼,什麼我的生死?”
於文遠貼近他的耳朵,慢慢地說:“皇上這樣,分明就是想要我們於家滿門的命,你可知他為何要這樣,而不是立即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