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七、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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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七、凌府
“可兒!你又去做什麼?”
崔姨娘看著盛裝的女兒,又急又氣,她被凌意欣設下圈套,被瑞王侮辱有孕,原想悄悄打胎瞞過去,卻被於家發覺,一紙休書給打發了,如果肯安份守己,等以後事態平息,說不定奉直回來後,肯看在結髮的情份上回心轉意,何況他還不知凌意可被休一事,休書不過是被她娘逼著提前寫下轄治女兒的,未必就是他的真實心意。
退一萬步來說,就是奉直知道了實情不肯再要一個失貞的妻子,憑女兒的美貌和風采,再有人羨慕凌相的權勢,找個品階略低些的下等官員做個填房沒問題,再不濟也能嫁一個落魄的世家讀書子弟,有凌相扶持不愁發跡不了,總不至於孤老孃家。
何況她才剛剛二十歲,雖然遭遇了一場劫難,可到底年輕恢復快,略一梳妝仍然如花似玉、楚楚動人,就不信沒有男子動心。可她偏偏著了魔似的,隔三差五去瑞王府,說是給凌意欣難看,而瑞王竟然派人送來了大量精美的衣物和首飾,兩人由開始的不共戴天,竟然發展成陳倉暗渡。
凌意可穿著瑞王派人送來的湖藍色銀線繡花春裝,下著月白色軟緞百褶裙,頭上戴的鏍絲金鳳步搖上,垂著六串紅珊瑚珠子,都是極好的東西,更襯得她美麗耀眼、風華無人能極。
見母親拉著她的衣袖不放,抬眼輕輕一笑:“娘,姐姐不是親手把我送給她的夫君嗎?我怎能辜負她的美意?我今天去王府是姐夫約好的,他將來可是要做皇上的人,我怎敢不聽?”
崔姨娘心痛地說:“你已經吃.了一回大虧,還不醒悟嗎?表面上你讓凌意欣那個賤人不痛快,實際上最終吃虧的是你自己!上次於家休你留了臉面,說是身患惡疾,你就該好生在家養病,將來也好託辭病好了好好打算你的終生,你這樣做時間長了弄得流言誹語,好人家誰敢要你?凌意欣那個賤人不得好報,你莫為了爭一時之氣毀了自己的終生!”
凌意可眼裡卻全是悽楚:“莫說奉.直生死莫測,就是他平安回來了,他娘也一定會告訴他實情的,他如何再肯要我?我好恨他,居然走時連休書都寫好了以防我對雲氏不好!我就是要和瑞王攪在一起,讓人都知道他早就戴上了綠頭巾,丟盡他們於家的臉面!也要讓天下人恥笑凌意欣爭不過妹妹!再說瑞王說他很快就要即位,我如何敢違抗他的旨意?”
崔姨娘氣的罵道:“有姐夫的名.份礙著,你若不願意,他還能用強?總不能跑到咱們家裡來搶人?總是你這賤人不爭氣,還不聽孃的勸!”
罵完伸手就去打,凌意可抓住她的手輕輕一笑:“娘.仔細手疼,也不可打壞了女兒的臉!女兒不爭氣,你就當沒生吧!”說完提起裙子揚長而去。
崔姨娘氣極,卻又無可奈何吩咐琴音快點跟著小.姐,回過頭看到神思恍惚的書香,知道她又想女兒了,正一口惡氣沒處出,一個巴掌打過去罵道:“下流胚子,想男人和野種想到這裡來了!再這麼念念不忘,把你爹孃老子送到採石場做苦工!你這個賤人發賣到窯子去!“
書香俊秀的臉頓時半邊高高腫起,聞言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崔姨娘又狠狠踢了她幾腳,才怒氣衝衝地去找凌相算賬。
凌相內憂外患,.百事纏身。因為皇上遲遲不立瑞王為皇儲,而且暗中把大部分精兵強將集中到安王手裡,竟似有立他為儲之意,朝廷內外謠言紛紛,好多人恍然大悟,原來安王不但才幹出眾,而且竟是當朝唯一的嫡子,有他在,哪裡輪得上庶子當道。以前很多支援瑞王的人竟然保持中立,態度莫測,
皇儲落於誰頭上還很難說,關鍵是以前對他極為信任的仁宗皇帝明顯起了疑心,暗中培植新的心腹不說,對他的一些勢力也開始明升暗降,去年冬日還藉口吐蕃在邊境增兵,安王兵力不夠,一道旨意奪了瑞王舅父盧烈的兵權。
本來瑞王還想趁皇上年邁體弱,和盧貴妃共謀暗中逼宮,逼皇上寫下聖旨傳位瑞王,然後再毒死他,等安王得知實情木己成舟,他若輕舉枉動就是造反,儘可以調集全國兵力剿滅,可是盧烈兵權被奪,沒有重兵做後盾想奪取皇位簡直無異於紙上談兵。只能看陪伴了皇上一輩子,又控制整個後宮的盧貴妃有沒有什麼絕招了。
凌相謀劃了大半輩子,眼看功虧一簣,以前許多投kao他的官員紛紛背叛他,弄不好受牽連抄家滅門。本來已經夠心煩了,誰知最心愛的女兒凌意可竟然也出了事,而且害她之人若是別人還好,儘可以把他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偏偏是他的另一個女兒女婿,還是他惹不起的皇家子媳,而且事情若張揚出去,這等家醜,讓他顏面何存?
正煩急之時,他寵愛了半輩子的女人,年近四旬卻仍然美貌依舊的崔姨娘怒氣沖天地進來了,凌相一見就知她為何事,頓時頭比斗大,她一定是來逼他狠狠懲治嫡妻王氏教女無方,設計陷害親妹妹的。
崔姨娘這次卻沒有鬧事,而是徑直跪下哭道:“老爺!你快救救可兒,這孩子中了魔症,我怎麼也勸不進去!”
凌相一驚,看見崔姨娘梨花帶雨形容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連忙扶起來問:“怎麼了月兒?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求你快把於家抄家滅門,解了可兒心頭之恨,免得她為報復於家做出傻事!”
凌相嘆了一口氣:“要擱以前還可以,現在不行了,皇上已經不信任我了,哪容我輕易就找個由頭把一個堂堂的侯府抄家滅門?再說於家剛剛休了可兒,我這麼做不是明著報復嗎?弄不好更失君心!可兒出這等事,於家休她並非過份之舉,何況於家還是給我們留面子了,若真相張揚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死我嗎?”
崔姨娘不甘心地說:“你不管不問,就眼看著可兒做傻事嗎?這孩子已經受了一次磨難,再這麼下去一輩子就毀了!你再不管,她若出了事,我就帶著誠兒一起去死,讓你斷子絕孫,你就守著你那老妒婦過吧!我們娘仨個不礙你們的事了!”
凌相理虧之下,也不計較她話裡的失禮之處,著急地問:“可兒做什麼傻事了?一定要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可不敢出什麼錯!”
崔姨娘嚶嚶地哭了:“她不是想不開,是想得太開了才做傻事!”
她一五一十地說了凌意可盡日的所作所為,和瑞王派人送了許多上好的衣物首飾之事,還不等凌相發話,在門外偷聽多時的王夫人已經撲了進來。
“好一個不要臉的賤人!明明自己沒了男人耐不住寂寞,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到王府去勾引姐夫,自己送貨上門還想賴給意欣!可憐意欣眼看著親妹妹和夫君勾搭成jian,為了保全瑞王府和凌家的臉面,寧願自己忍聲吞氣,被滿府的奴才恥笑也不敢反抗,現在還被你這個老賤人在這裡亂罵一氣!真是一對不要臉的母女!”
說完扯住凌相大哭,要他為欣兒作主,崔姨娘氣得渾身亂顫,撲過去就打:“不要臉的老妒婦,你見天往相爺**塞女人不說,你生的賤女兒竟然把親妹妹算計了,小賤人怎麼不把你這個老妒婦拉到他男人**!”
兩人扭成一團,越罵越不象話,凌相唯一的兒子,凌意可的同母兄弟凌意誠剛從學堂回來,見狀撲過去就拉嫡母王夫人,哭著讓她放開孃親,凌相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抄起一疊書狠狠的砸過去:“滾!滾!滾!都去死吧!”
兩個人被砸得受不了,又見凌相氣得快要暈厥過去,這才慌忙鬆了手,跑過來爭著給他順氣,凌意誠趕緊跑了。凌相正待揚手一人一巴掌打過去,想了想停了下來,喘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熱茶,才緩過氣來。
“我平時太慣著你們了,你們見天地在家裡鬧,也不怕別人笑話?欣兒和可兒都是我的女兒,出了這種事我能不心疼嗎?事情已出,且不說誰對誰錯,關鍵是該如何收場?”
王夫人先哭起來:“如何收場?欣兒昨天還來哭訴了,說可兒見天地打扮得花枝招展,藉著看她的名,其實在府裡私會瑞王,弄得滿府的下人都背後恥笑她!相爺若真的兩個女兒都疼,就先管管可兒吧!”
崔姨娘的怒氣又不可遏制地上來了:“這不是凌意欣盼的結果嗎?她不是千方百計害可兒嗎?這下好了,自做自受!她好歹有瑞王妃的名份,可是可兒呢?一個女人被夫家休了,能有什麼好結果?”
凌相吼了一聲:“好了!這件事我會想法解決!你們只知道吵吵吵,哪知相府已是危機重重,而且瑞王能不能做儲君誰也不知道!若事與願違,別說什麼恥笑不恥笑,名份不名份,到時抄家滅門,是死是活都很難說!再不斷生事,到時哭都沒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