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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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不是跟您說過嗎,的確有一些俱樂部和組織機構現在還在從事對聖殿騎士團的研究。我對他們沒有絲毫興趣。”

“為什麼呢?”

“希梅內斯小姐,我是個歷史學家。”

“是的,我知道,但是……”

“沒有什麼可以但是的,還有別的問題嗎?”

“嗯,我還想了解那個德查尼家族是不是還延續到了如今,他們是不是還有後人……”

“那些大的家族當然會自然傳承下去,您應該請教一個這方面的專家,一個家系學的專家。”

“很抱歉我還是堅持想知道,您認為那個德查尼能夠從哪裡得到聖布的呢?”

“我不知道。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的遺孀也沒有,他的後人們直到將它交給薩伯婭家族的時候都沒有說過。那有可能是他買的,或者別人贈送的,隨你認為怎麼得到的。在那個年代的歐洲,到處都是十字軍帶來的聖物。大部分都是贗品,所以才有那麼多的聖裹屍布、聖骨等等……”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知道德查尼家族是不是跟那些十字軍有關呢?”

“我反覆跟您說,您該去找個家系學家問問。當然……”

瑪爾查斯教授突然陷入了沉思,將圓珠筆尖一下子杵到桌上。安娜安靜地期待著。

“也許那個赫奧弗洛伊·德查尼跟你說的這個赫奧弗洛伊·德查尼有些關係,他是諾曼底聖殿騎士兵團的來訪者,和雅克斯一起被燒死了,他也參加過聖地戰爭。這也許是個書寫問題,他們倆的姓就有一個字母不一樣……”

“是的,就是這個!肯定是一個家族的!”

“小姐,千萬別被你自己的想法所迷惑。我只能說這兩個姓氏可能是出自同一個族系,因為這個德查尼擁有過聖布……”

“他會擁有聖裹屍布,是因為多年之前的另外一個德查尼將它從聖地帶了回來,並且將它儲存在了自己家裡。這應該不是個荒唐的設想。”

“是的,的確是這樣。因為諾曼底的來訪者是個聖殿騎士;他要真是得到過聖布,那聖布肯定就是屬於聖殿騎士兵團的了,就不會是放在自己家裡了。關於這個赫奧弗洛伊,我們有豐富的檔案資料,因為他一直非常忠於德莫拉伊和聖殿騎士兵團……我們不能再胡亂想象了。”

“但是他也可能有什麼原因而沒有將聖布交給聖殿騎士兵團。”

“我對此表示懷疑。對於赫奧弗洛伊·德查尼沒有什麼好推測的了。很抱歉我把您搞糊塗了。因為在我看來,這不是個書法錯誤,這兩個赫奧弗洛伊其實是屬於兩個不同的家族的。”

“我要去利雷伊。”

“我覺得不錯,還有什麼別的問題了嗎?”

“非常感謝您,也許您自己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您已經揭示了一部分謎案了。”

艾里亞內·瑪爾查斯告別安娜之後,又再次肯定了自己對於這個記者的評價:沒有深度,非常沒有文化,因為她竟然苦思冥想了這麼多愚蠢的問題。這樣看來報紙上會蠢話連篇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安娜在和瑪爾查斯教授見面後的第二天就去特洛耶斯了。為了方便去利雷伊,她租了輛轎車。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村落竟然住了不到五十個人。

她漫步在這些老房子的遺蹟當中,撫摸著那些古老的石塊,希望能透過這種觸控給她指明點什麼線索,或者某種預感。最後,她只有憑直覺到處走走了,沒有任何提前做好的計劃可以遵循。

她走到一位老奶奶身邊,這位老人正牽著她的小狗在通往赫奧弗洛伊的堡壘的路上走著。

“下午好。”

老人從上到下,很奇怪地打量著她。

“下午好。”

“這真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

“的確是的,但是年輕人一般都不這麼想,他們更喜歡城市。”

“那是因為城市裡有更多工作機會吧。”

“只要想找,哪裡都有工作可以做。利雷伊這裡的土地就很肥沃。您是哪裡人?”

“我是西班牙人。”

“啊,我就覺得您的口音很像!但是您的法語說得真是不錯。”

“謝謝您的誇獎。”

“那您在這裡做什麼呢?是迷路了嗎?”

“不,根本不是。我特地到這裡來的。我是個記者,我正在寫關於聖裹屍布的歷史報道,因為它曾在這裡出現過,利雷伊……”

“噢!這都是多少個世紀以前的事啦!現在都說那個聖布不是真的,是在這裡畫出來的。”

“那您怎麼看呢?”

“我也這麼認為,我是個無神論者,確切點說是不可知論者,我對這些關於聖人或者聖物的歷史一點興趣都沒有。”

“是啊,我也是一樣。但是我有責任寫報道,工作就是工作啊。”

“但是您在這裡估計也找不到什麼的,碉堡的遺蹟就是您看到的那樣。”

“沒有關於德查尼家族的檔案或者檔案什麼的嗎?”

“也許在特洛耶斯會有,儘管這個家族的後代們都住在巴黎。”

“他們還活著?”

“當然,這個家族有很多分支,您知道那些貴族們都是妻妾成群的。”

“怎麼樣能夠聯絡上他們呢?”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跟他們打過交道。好像有一次,他們後人中的一個來過這裡。那是三四年前了,德查尼家族一個分支的兄弟中最小的那個來過。那可真是個少見的帥小夥!所有人都跑去看他。”

“但是,怎麼能聯絡上他們呢?”

“您去問問街頂頭的那家人。蒂迪埃爾先生住在那裡,他負責照看德查尼家族的土地。”

安娜又跟老婦人聊了一會兒,就急匆匆地向老婦人指點她的那所房子走去。她真是不能相信自己的運氣是那麼好。她正好就碰到了德查尼家族的後人。

蒂迪埃爾先生該有六十多歲了。他個子高高的,很健壯,頭髮花白,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友好,很不信任地看著安娜。

“蒂迪埃爾先生,我是一名記者。我正在寫一段關於聖裹屍布歷史的報道。我特地到這裡來看看利雷伊村莊,因為聖布曾經在這裡出現過。我知道這片土地是屬於德查尼家族的,他們告訴我,您是為這個家族工作的。”

蒂迪埃爾看著她,一副心煩的樣子。他點頭招呼了一下,就一屁股坐到他可愛的椅子上了。他的妻子在廚房裡,沒有聽見門鈴的聲音,所以他就自己去開門,看到安娜覺得很突然。

“您想幹嘛?”

“我希望您能跟我講講這個村子,還有德查尼家族的事情……”

“為什麼呢?”

“我跟你說了,我是個記者,我正在寫一些歷史方面的東西。”

“但是你幹嘛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您難道認為,就因為您的記者身份,我就必須跟你說關於德查尼家族的事情嗎?”

“嗯,我不覺得您跟我講講這些情況對您有什麼壞處。我知道這個村子裡的人,對於這裡曾出現過聖布都感到很自豪,而且……”

“這對我們來說毫不重要,對任何人都不重要。如果您想了解這個家族的情況,那就去巴黎找他們,但是不要到我們這裡來了解什麼情況,我們不是那種好講閒話的人。”

“蒂迪埃爾先生,您誤會我了,我不是要來聽什麼閒言碎語,我只是想寫寫這個村子的歷史,德查尼家族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他們擁有過聖布,聖布在這裡出現過,而且,我認為這也是他們覺得自豪的一個原因。”

“我們中的有些人的確是這樣的。”

安娜和蒂迪埃爾先生都把目光投向那個剛剛進屋的女人。她身材高大,看起來一定是比這個蒂迪埃爾先生要年輕一些,但是她看起來態度正好相反。她沒有一絲厭煩的樣子,反而是很和善的。

“抱歉,您將我的丈夫弄醒了,所以他的情緒不太好。請進,您要喝點茶還是咖啡?”

安娜考慮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屋子。

“非常感謝,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想喝杯咖啡。”

“好的,等幾分鐘,我就給你拿過來。請坐。”

蒂迪埃爾夫婦互相看了看,都在各自思量。很明顯他們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定是常常發生矛盾。安娜決定等蒂迪埃爾太太回來了再說。她一回來,安娜就給她講明瞭自己的來意。

“德查尼家族從不記得什麼年代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了。您應該去牧師會教堂看看,在那裡也許會找到些關於他們的資料,然後看看特洛耶斯的歷史文獻。”

蒂迪埃爾太太講述了好一會兒利雷伊的生活,她抱怨這裡的年輕人都走光了。她的兩個兒子住在特洛耶斯,一個是醫生,另外一個在銀行工作。這個好太太及時地把所有關於她自己家庭的情況都告訴了安娜,安娜則非常耐心地聽著她說話。她更希望這段無關痛癢的談話馬上切入主題,最後她直接發問道:

“德查尼家族的人過得怎麼樣?他們來到利雷伊一定很激動吧。”

“他們家族有很多的分支,其中一支的後人,就是我們認識的那一家,不是經常來,但是我們看管著他們的土地。像所有的那些貴族們一樣,他們也挺高傲的。幾年前,來過一個他們的遠親,那是個多麼帥的小夥子啊!而且非常非常可愛。牧師會教堂的長老陪著他一起過來的。這個長老跟他們打交道更多一些。我們只是跟他們在特洛耶斯的一個管理者聯絡。我給你他的地址,你可以給他打電話。那個卡貝爾先生非常和藹可親。”

兩個小時之後,安娜離開了蒂迪埃爾先生的家,得到了比來的時候更多的資訊。天色已晚,因為在法國晚上七點鐘就吃晚飯了,所以她決定返回特洛耶斯。她決定第二天在那裡待上一天,看看那些檔案,然後去利雷伊的牧師會教堂跟他們的長老聊聊,如果他願意接待她的話。

負責特洛耶斯市檔案的是個小夥子,他穿著鼻環,每個耳朵上還帶著三個耳環,看得出來他對這份工作厭倦至極,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很幸運能在這個圖書館裡找到這麼個職位的。

安娜跟他說明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而萊昂——這是他的名字,自告奮勇地要幫她來完成這個調查。

“這樣看來,您認為諾曼底聖殿騎士兵團的來訪者是我們赫奧弗洛伊·德查尼家族的前輩囉。但是他們的姓氏不一樣啊。”

“是的,但是可能是同一個姓氏書寫上的一個變體,一個姓氏多或者少一個字母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那是當然,沒錯。好吧,這並不是太容易,如果您能幫幫我的話,看看我們都能找到些什麼。”

他們首先在那些整理好了的檔案裡找,然後再去看那些還沒有整理的老文件。安娜對萊昂的智慧感到驚喜。萊昂除了有圖書館專業的學位以外,還取得了法語專業的學位,所以對於他而言,看古法語的東西不存在任何問題。

“我在利雷伊的牧師會教堂裡找到了一條關於所有受洗人的東西。那是十九世紀的一個文獻,在裡面有一個地方學者決定要恢復他們村莊的名聲,於是摘抄了一些宗教方面的材料。我們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們花了四天時間工作,幾乎將德查尼家族的族譜畫了出來,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很完整,因為裡面是有一些人的出生紀錄檔案,但是不知道這些人的波折經歷,他們是不是為了緊密聯絡而同其他的貴族結婚,這些蹤跡和他們後代的情況幾乎不可能查到。

“我覺得,你應該去找個懂得家系學的歷史學家來幫忙。”

“是啊,他們也都這麼跟我說,但是找誰呢?你認識什麼人嗎?”

“我有個朋友也是在特洛耶斯,他跟我一起唸的大學,然後就去巴黎了。他在索爾伯納大學獲得了歷史學的博士學位,甚至都成為了教授助理。但是他愛上了一個蘇格蘭的記者,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內,就開始研究記者專業。他們住在巴黎,還擁有一份雜誌:《謎案》。我本人是很懷疑此類的出版物的,它都是講述的一些歷史題材,一些未解之謎。他們得到家系學家、歷史學家和科學家的幫助。他也許能給我們提供某個家系學家的名字。我們有些年頭沒見面了,自從他和那個蘇格蘭人結婚之後。那個女人出了次意外,然後就沒有再回過這裡了。但是他是個好朋友,肯定會接待你的。當然在此之前,你還需要去牧師會教堂一趟,那個長老也會有其他的一些資料,或許他知道一些關於這個家族的事情,而這些情況也許你會感興趣。”

教堂的那個長老是個非常和藹的七十多歲的老人,在接到她電話後一個小時接見了安娜。

“德查尼家族跟這裡關係甚密,因為他們擁有這裡的土地,但是幾個世紀前他們就不住在這裡了。”

“您認識現在他們家族的後代嗎?”

“認識一些。他們有很多分支,所以您可以想象一下他們的家族是多麼龐大。他們其中的一個家族,就是跟利雷伊關係最密切的家族都是很重要的人物,他們住在巴黎。”

“他們經常過來嗎?”

“事實上沒有。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這裡了。”

“一個利雷伊的女士告訴我,就是蒂迪埃爾太太跟我說大概三四年前,來過一個他們家族裡非常可愛的男孩子。”

“啊,是那個教士啊!”

“教士?”

“是的。您難道覺得一個人去當教士很奇怪嗎?”長老笑著問道。

“不是,完全不是因為這個。只是他們跟我說幾年前來一個長得很帥的他們家族的人,但是沒有跟我說是個教士啊。”

“他們肯定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當時他來的時候,並沒有穿教士的禮袍,就穿著跟他那個年齡的男孩子一樣的普通衣服。看起來他不像個教士,但是實際上他是。我覺得他的這份職業很不錯,因為他畢竟不是在村子裡做神父。但是他不是真正德查尼家的人,只是看來他的祖先跟這片土地有某種聯絡,這些他也沒有怎麼跟我解釋。巴黎那邊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接待他一下,所以我才幫了個忙招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