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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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從很多年前就開始給騎士們刺探訊息了,他知道十字軍騎士安插了很多探子在宮廷,但是他不知道都是誰。
聖殿騎士是惟一在那個日益窮困的帝國裡擁有足夠金錢的人,他們的人數還不少,就連貴族們都為他們提供服務。
巴爾多羅梅騎馬回到了聖殿騎士團為他在君士坦丁堡準備的房子。那是一座有圍牆包圍的房子,在海邊,那裡居住著五十個以上的騎士和他們的傭人和馬伕。
巴爾多羅梅來到主廳,這個時候他的兄弟們都在那裡祈禱。安德烈·聖雷米,他的上司,示意他一起參加祈禱。他回來了將近一個小時以後,聖雷米才叫他去他的工作間。
“請坐吧,我的兄弟。跟我說說國王身邊的探子都告訴了你些什麼。”
“可以肯定的訊息是,皇家衛隊的隊長說國王想得到曼迪雷翁。”
“那是耶穌的裹屍布……”
“他要試圖保住他痛苦的王冠。”
“假的聖物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曼迪雷翁一定不是贗品。這條麻布上有耶穌的鮮血,還有他的真像。我希望能得到我們偉大的首領,古伊亞烏梅·德索納克的認可去把它買下來。幾周以前,我給他送去了口信,向他解釋說現在曼迪雷翁是君士坦丁堡僅存的真正的聖物了,而且是最為珍貴的聖物。我們應該得到它並且好好儲存它。”
“如果不能及時得到古伊亞烏梅的回答呢?”
“那我就會作決定,但是我希望我們偉大的首領能夠認同。”
“那主教大人呢?”
“他不希望交給國王。我們知道帕斯卡爾已經見過他了,而且向他講明瞭他的企圖。他拒絕了他們。國王本人將會親自去懇求他。”
“什麼時候?”
“七天之後。我們可以安排一次同主教大人的會見,同時我去見國王。明天我會給你們命令,現在去休息吧。”
當騎士們完成了一天的第一次祈禱後,天都還沒有大亮。
安德烈正專注地寫著一封密函要求覲見國王。
這個東方的拉丁帝國已經危在旦夕了。巴爾杜伊諾是君士坦丁堡的帝王,還有其他很少一些附屬國的帝王,這些聖殿騎士同巴爾杜伊諾保持著一種艱難的平衡,他時常還需要他們的支援。
聖雷米還沒有收好寫完的信,古伊·德貝讓就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
“先生,一個穆斯林人想要見您。還有其他三個人跟他在一起……”
這個君士坦丁堡聖殿騎士的首領沒有任何反應。他停下手中正收拾的檔案。
“我們認識他嗎?”
“我不知道,他的臉是蒙起來的,入口處的衛兵要他摘下面紗但是遭到了他的拒絕。他們只是說把這支箭拿來給您看,它是用某種樹的樹枝做成的,還有幾個凹槽,他們說您認得這個東西。”
古伊·德貝讓將箭遞到聖雷米麵前,他發現他的上司的眼睛裡籠罩著一片烏雲,同時他還發現他的手心裡好像刻有一個類似一支箭和五個凹槽的圖案。
“讓他們進來。”
幾分鐘後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走進大廳,他衣著簡單,但是從服飾上卻明顯看出他的貴族身份,聖雷米正在等著他。
這個男人向隨從他的兩個人作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離開,讓他和聖雷米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就照辦了。
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的眼睛,突然爆發出一陣響亮的大笑來。
“但是,羅伯特,你為什麼喬裝成這樣呢?”
“我要是不給你看那個箭,你會認得出是我嗎?”
“當然,你難道認為我連自己的兄弟也會認不出來嗎?”
“這可不是件好事,因為這說明我的化妝技術還不夠好,而且我的面貌還不夠像一個薩拉瑟羅人。”
“其他的兄弟們沒有認出你來啊?”
“也許吧。不論如何這幾個星期我騎馬行路,能夠穿過我們敵人的土地而沒有引起任何懷疑,最終到達了這裡。我很高興你能記得,我們從小都喜歡把自己從樹上摘下來的樹枝削成箭,我喜歡弄成五個凹槽的,而你是弄成三個。”
“你們一共幾個人?”
“有兩個穆斯林的持盾隨從。這樣更容易不被人發現而透過各種關卡。”
“告訴我,你從偉大的首領那裡帶來了什麼訊息?”
“古伊亞烏梅·德索納克已經去世了。”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殿騎士團和法國國王一同作戰,就像你知道的,我們成功攻佔了達米耶塔。但是國王極欲攻下阿爾曼蘇拉,儘管古伊亞烏梅事先提醒他要小心提防,不要輕視成功攻佔的艱鉅性。但是國王非常固執,對光復聖地進行投票並且想馬上進駐耶路撒冷。”
“我估計你帶來了最新的壞訊息。”
“的確如此。我們的戰鬥失敗了。”
羅伯特·聖雷米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好像這樣就能擦去記憶中跳出來的那些死亡的回憶。他又看到了血流成河的戰場,灑滿了薩拉瑟羅人和十字軍人的鮮血,還有他的同伴們浴血奮戰的場景,短兵相接,十字軍人把匕首深**入到薩拉瑟羅人的胸口。他仍然能感到心靈的空洞和恐懼。
“我們的弟兄們死傷很多。我們的首領受了傷,但是我們將他救了回來。”
安德烈默不作聲,看著弟弟瘦小的臉上強烈的感情變化,那是對死亡和折磨生動的回憶。
“古伊亞烏梅被一支叛軍的箭射到,傷得很重,我們儘量能逃得遠一些。但是我們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他最後還是在反覆的高燒折磨下離開了人世。”
“那國王人呢?”
“國王染上了痢疾,士兵們也飢餓難耐,精疲力竭。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只知道軍隊被擊潰了,路易斯成了階下囚。”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最後還是安德烈打破了沉默。
“告訴我,最後誰被選為新的首領?”
“我們的最高首領是雷納伍德·德維斯埃爾斯,法國教師,騎士團的元帥。你應該認識他。”
“是的,雷納伍德是個謹慎和仁慈的人。”
“他同薩拉瑟羅人談判,要求釋放路易斯。國王的貴族們也派出使者交涉,想要回他們國王的自由。我回來的時候,他們的談判還沒有什麼進展。但是大元帥很有信心能將國王釋放。”
“那你從大元帥那裡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命令呢?”
“我給你帶來了一份封鑑好的檔案,還有一些口頭傳達的訊息。”
“那就請說吧。”
“我們必須得到曼迪雷翁。大元帥肯定這是現存的惟一貨真價實的聖物。你一旦得到了它,我就將它帶到我們聖胡安·德阿克雷基地。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它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你必須將它買下,按照你估計合理的價格買下,但是不要讓人知道是為聖殿騎士兵團買下的。我們知道路易斯也想得到曼迪雷翁。”
“是的,我知道,幾天前,蒂洪的伯爵就到了這裡,並且將一封信交給了國王。路易斯向他的外甥索要曼迪雷翁以交換他對他外甥的幫助。”
羅伯特把若干卷封鑑好的檔案交給他哥哥,安德烈將這些檔案放在了桌上。
“告訴我,怎麼弄到一套薩拉瑟羅人的盔甲的?”
“你知道,哥哥,我很小就加入了聖殿騎士兵團,是古伊亞烏梅命令我們這些最年幼計程車兵,要我們向薩拉瑟羅人學習,直到其他人分不清我們的身份為止。
“阿里是我的持盾衛兵的名字。他不是惟一一個同聖殿騎士兵團打交道的穆斯林人。他的家鄉是被十字軍夷為平地的。他和其他兩個孩子倖免於難。古伊亞烏梅在去阿克雷的騎行途中發現他們正四處流浪。阿里是其中最小的一個,他已經快不行了,燒得很厲害。大統帥將他帶回到我們的基地,他們在那裡康復之後就留了下來。”
“那麼他們對你們忠誠嗎?”
“古伊亞烏梅允許他們朝拜阿拉,並且利用他們作中間人。他們從來沒有背叛過我們。”
“那雷納伍德怎麼看呢?”
“我不知道,但是他對於我單獨帶上阿里和薩伊得並沒有表現任何反對意見。”
“好吧,你休息吧,叫弗朗西斯·德查尼,那個陪同你旅行的兄弟過來見見我。”
“我這就去辦。”
羅伯特走後,安德烈一個人開始開啟他弟弟拿來的檔案,準備好好看看雷納伍德,這個新任的大元帥給他下達的書面指示。
主教神態漠然地聽著帕斯卡爾說話。一個小時前,這位法國貴族就開始用各種證據來說服主教,要他把曼迪雷翁交給國王。同時,他還好好地誇獎了巴爾杜伊諾一番,他知道在巴爾杜伊諾的心中仍存善念,否則他的帝國早就成為一段無能的歷史了。
帕斯卡爾突然結束了他的慷慨陳詞,因為他發現主教大人已經沒有在聽他說話了,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突然的安靜反而讓主教一下子回過神來。
“我正聽您說著呢,我很理解您的意圖,但是法國國王不能依靠有或者沒有曼迪雷翁來解救君士坦丁堡。”
“最忠實的基督教國王已經承諾要幫助國王了,前提是要得到曼迪雷翁,或者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擁有它。因為路易斯渴望讓他的基督徒母親唐娜布蘭卡·德卡斯蒂亞能夠好好瞻仰一下我們的聖主耶穌的頭像。教會仍然對曼迪雷翁具有絕對的所有權,並且可以得到報酬,此外還能把君士坦丁堡從現實的困境中解脫出來。請您相信我,您的利益和國王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不,我們的利益並不一致。他這個國王是需要用黃金來拯救他的帝國所剩下的東西。”
“君士坦丁堡了無生氣,這個帝國已經很虛幻了,總有一天基督徒們要對他們的損失痛哭流涕的。”
“德莫爾斯邁斯先生,我知道你們實在是太聰明瞭,你們知道要來說服我,告訴我曼迪雷翁是惟一能夠挽救君士坦丁堡的東西。那麼路易斯國王願意出價多少來借曼迪雷翁,出價多少買下它呢?需要數量龐大的黃金來挽救這個帝國,法蘭西的國王無疑是很富有的,但是為了挽救他的外甥或者擁有曼迪雷翁,劃盡他國家的所有都是不夠的。”
“如果黃金的數量足夠大,您是不是就願意賣掉或者出借曼迪雷翁呢?”
“不是。告訴國王我絕對不會把曼迪雷翁交給他。伊諾森西奧教皇已經給了我赦免權。之前他希望得到曼迪雷翁,但是我非常嚴肅地告訴了他,聖裹屍布是如何經過艱險困苦的旅程才得以儲存在這個地方。除非得到了教皇的許可,你們可以讓教皇提出一個價格,一個路易斯國王能夠支付得起的價格,這筆錢是交給教會的而不是交給他的國王外甥的。”
帕斯卡爾決定打出最後一張王牌。
“尊敬的閣下,我需要提醒您,曼迪雷翁也並不屬於您,是羅馬諾·雷卡貝諾國王的軍隊將裹屍布帶到了君士坦丁堡,這個帝國也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它的所有權。教會只不過是曼迪雷翁的一個保管者罷了。巴爾杜伊諾希望您能自覺地將它交還,這樣他會對您和教會表示出應有的慷慨。”
德莫爾斯邁斯先生的話激怒了主教大人。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嗎,德莫爾斯邁斯先生?國王想要威脅教會嗎?”
“您非常清楚,巴爾杜伊諾是教會非常喜愛的孩子,如果必要的話,他會用生命來捍衛教會。曼迪雷翁是帝國的國家財產,那麼國王就對它擁有無可申辯的權力。您也應該履行您的責任。”
“我的責任就是要保護耶穌的形象並且為整個基督社團好好儲存它。”
“你們也不能眼看著潘多克拉托爾修道院裡的耶穌的皇冠就這樣被賣給法國國王了吧?”
“我知道你們實在是太聰明瞭,德莫爾斯邁斯先生。你們真的以為那頂王冠是耶穌的嗎?”
“您不這麼認為嗎?”
怒火分明在主教大人深藍色的眸子裡激盪。兩個男人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脈搏已經膨脹到了極點。
“德莫爾斯邁斯先生,你們的理由不能完全將我說服,回去告訴國王。”
帕斯卡爾欠了欠身子。決鬥到此為止,但是雙方都知道仍然沒有哪方勝出或者哪方失敗。
這個法國貴族沙啞著喉嚨走出了主教的房間,連主教為他準備好的上好羅達斯紅葡萄酒都沒來得及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