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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著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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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著鬥中

網遊之演技一流? 明著鬥(中)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

喬以航放下心裡所有的包袱,單純地將對方當做唱片公司副總監,神情漸漸輕鬆起來,“你說要錄歌?”

“是啊。”一想到等下可以看到的好戲,張知的眼睛就笑眯成一條縫。

喬以航瞠目結舌道:“但是我現在連曲譜和歌詞都沒見過。”

“你不是歌手嗎?”張知雙手重新□褲袋裡,悠悠然道,“看兩遍應該就會了吧?”

喬以航狐疑地看著他道:“看兩遍?”

“你要東西都在三號錄音室,你可以先練習一下。下午兩點我找人過來錄音。”

“今天下午兩點?”喬以航睜大眼睛。

張知挑眉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行吧?”

喬以航深吸了一口氣道:“小朋友,製作唱片和老師佈置背誦作業是不一樣的。”

張知臉色刷得拉下來,“你說誰小朋友?”

喬以航攤開手,聳肩道:“是啊,誰是小朋友呢?”

張知的怒火從那雙微微凹陷的眼窩中射出來,如巨浪般朝他撲去。

但是喬以航在它撲到之前,就輕輕巧巧地轉了個身,朝三號錄音室的方向走去了。

只留下淡定的背影給仍站在原地的張知。

不過他的淡定也只是留給張知而已。

在十分鐘之後,高勤就接到一個相當不淡定的電話。

“高董。”他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嚴肅。

“嗯?”

“有人找茬。”

“誰的茬?”

“我的。”

高勤順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道:“不要擔心。公司為每個藝人都買了保險。”

“……我專輯的。”喬以航改口。

高勤咀嚼著嘴裡的蘋果,慢慢嚥下去後,道:“EF?”

“嗯。”

“對方身份。”

“EF新上任的副總監。”

“我十五分鐘後到。”高勤掛下電話,眉頭微微一緊。

馬瑞粗短的手指無奈地拍在檔案上,嘆了口氣道:“我開會你打手機,我忍了。我開會你吃蘋果,我也忍了。可是,為什麼讓你打了手機吃了蘋果之後還給我臉色看?”

高勤道:“那你想看後腦勺?”

馬瑞喉嚨窒了下,半天才道:“為什麼你總能想出一個更差的選擇呢?”

高勤道:“因為我必須不斷忍受別人越來越差的人品。”

“你說別人的時候為什麼看著我?”馬瑞不滿道。

“難道你覺得我們是自己人?”高勤邊說邊站起身。

“你要去哪裡?”馬瑞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地變換著角度。

高勤道:“你不是讓我先去EF替沈慎元打個招呼嗎?”

“但我們在開會。”馬瑞抗議。

高勤挑眉道:“你開會的內容是……”

馬瑞道:“去EF替沈慎元打個招呼吧。”

高勤道:“你確定你夫人沒有下慢性毒藥給你?”

馬瑞怒道:“好端端地你咒我幹嘛?”

“我是為你好。要是毒藥,就說明有藥可救。”

“……下一句你別說了。”

“好。”

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馬瑞疑惑地看著他慢慢朝外走的背影。

高勤開啟門,在離開之前,悠悠然地丟下一句,“一會兒發簡訊給你,能儲存。”

“……”

馬瑞掏出手機,關機。

高勤到EF先找羅少晨。

兩人都是兵不血刃,屍橫遍野的人物,多年交鋒從來都不分上下,私底下頗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思。所以見面之後也沒說什麼客套話,照個面,互相捅兩刀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不過臨走時,羅少晨的一句話倒是很值得推敲。

“聽說張大少要開畫廊。”

大少要開畫廊,那張氏偌大家業誰繼承?

高勤腦海隱約勾勒出一張中西結合的面孔來。在娛樂圈,誰都別想保住隱私。再隱祕的事情總有知道的人,端看那人的手段和地位夠不夠資格知道而已。高勤顯然是夠資格的那個人。因此對於張知,他比喬以航要熟悉得多。

走到三號錄音室,喬以航正歪頭打瞌睡。

他走過去,輕輕地敲了下玻璃。

喬以航睜開眼睛,“你的十五分鐘為什麼比別人多一倍?”

“因為我從半路開始算的。”高勤坐下,“什麼事?”

喬以航一聲不吭地遞了份曲譜給他。

高勤抿了抿脣,“很有創意。”

“……然後?”

“沒了。”

喬以航站起來,猛吸了口氣,然後徹底爆發!

“兩隻雞翅膀啊,天上飛啊飛,一隻豬腦袋啊,流啊流口水!你要我唱這種歌?”他的手指幾乎戳到高勤的臉上。

高勤頭微微抬起。

喬以航手指往下一移,點在曲譜上,“這也就算了。但最誇張的是這句,只有一小節啊……他居然讓我唱二十八個字!他以為我是相聲演員念繞口令嗎?”

高勤道:“唔,這樣說起來……的確有點問題。”

有點問題?

喬以航僵住。

“你認識張知?”高勤將曲譜往旁邊一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喬以航眼珠一轉,挨著他坐下,“剛才在大堂見過了。”

這樣近的距離反而不容易看清對方的表情。但是高勤顯然也沒有看他表情的想法,繼續道:“之前呢?”

喬以航鎮定道:“不記得了。”

“所以,”高勤緩緩道,“你現在是準備說服我相信你們天生八字不合,所以他針對你?還是相信他天生大腦缺鈣,所以針對所有人?”

喬以航道:“呃,可能還有別的理由。”

“嗯,比如說。”

“我太帥。”

“大腦缺鈣更有信服力。”

喬以航不爽道:“我不帥嗎?”他的長相別說是一般人,就算是娛樂圈也很出挑的。

高勤淡淡道:“他不帥嗎?”

喬以航噎了下,道:“可能他覺得我比他帥得更到位,所以嫉妒我?”

高勤轉過頭。喬以航的臉離他不到十釐米。“因為你比他常補鈣?”

喬以航決定自力更生。他從屁股下抽出曲譜,憤然起身道:“我去找他。”

“你準備說什麼?”高勤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什麼都好,總之我絕對不會唱這種歌!”

“絕對?”高勤的話中有話。

喬以航堅定道:“絕對。”

“可是他帶你練級這麼久,你總該投桃報李一下吧?”

喬以航要邁步的腳頓時像釘子一樣釘在地上,低頭看高勤,依然笑吟吟。

錄音室的空氣好似被凝滯了。

過了很久。

久到高勤覺得腿有些麻,正考慮要不要換一條腿翹的時候,他開口了,“這個……我可以解釋的。”

高勤點頭道:“那個,我正在聽。”

“事情就是……”喬以航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和畫面,就好像人在臨死前會回憶過往。他現在已經提前進入這種狀態。

高勤見他久久不答,終於換了條腿翹。

喬以航嘆了口氣道:“坦白會從寬嗎?”

“不一定。”高勤道,“但是抗拒一定會從嚴。”

“……”

破罐子破摔的滋味還是很爽快的。

至少喬以航在述說事件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停頓。

儘管大多數情節高勤已經從小周的嘴裡聽到過了,但再聽一遍還是能發現不少新的情節,比如說:“所以,你覺得他一直沒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喬以航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他會對小週一見鍾情到恨你入骨嗎?”

喬以航被他的形容詞嚇了一跳,乾笑道:“哪裡恨之入骨?”

……

“真的恨之入骨?”

高勤揚眉。

喬以航緩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