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一十四章 持聽軒孤身涉險,思往昔佳人心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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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一十四章 持聽軒孤身涉險,思往昔佳人心憂(下)
陌白將玄力運轉至右手,手掌貼著石壁緩慢前進,他的想法很簡單,因為他是自石壁走出,如今卻找不到自己所在的石壁,現在的他只能靠著這個笨拙的方法去尋找出路,希望能夠湊巧碰到沒有關閉的石門。
雖然他心中清楚或許如夢手中那塊以玄力虛擬聚成刻著“聖”字的令牌,才是解開這陣法的鑰匙,可是對於陣法一事,他從未學過。甚至在整個困月帝國對於陣法的鑽研都有所不足,這種藉助於外力的強大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為正統玄師所不齒。特別是在百院體系建立之後,曾璀璨的陣法文明徹底磨滅在困月曆史煙雲之中。
一步、兩步、三步……步步維艱,他先前走得實在太遠,這一次因為細心的緣故,他這才發現,這條甬道看似平直,實則微微有著一點繞彎,只是不知道是它的彎道極大,還是因為陣法的緣故,使得人從視覺上來看,它就是一條直路,坦平的大道。
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遇見人,陌白漸漸發覺到了怪異之處。但是他並沒有辦法躲避,這樣一條甬道上,若是遇見……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躲閃。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在空曠的甬道里,在他的身後,總是跟隨著一個腳步。在寂寥的甬道里迴盪,像是踏在他的心尖,他心中一動,登時決定先發制人。
他的身影慢慢停了下來,然後反手抽出聽軒,身輕如燕往身後掠去,他的長劍搭在那冰肌玉膚上,劍上寒光閃閃,她絕美的面容卻是怔怔地看著他。
陌白默然地收回聽軒,“果然是你。”
如夢道:“你不認識眼前的陣法,你永遠都走不出去的,會被困死在這裡。”
陌白無所謂地搖頭,“出路總會有的。”
聽著他淡漠的語氣,如夢氣急,怒道:“出路,你覺得出路在哪裡?這總壇耗費了聖教幾代人的心血,你若以為能被你們輕易找到出路,那我聖教豈不是早已湮滅。”她話語間不知不覺已多了嘲諷語氣,的確在陣法越來越不受主流玄師重視的當代,魔宗自上紀元一脈傳承而下的陣法,有著足以自傲的資本。
這是陌白第一次接觸陣法,聽到如夢的話語,他下意識地皺眉,卻不知是什麼情緒作怪,仍不肯鬆口,“如果……”他如是說,“
陣法真的有那麼神奇,當初北地以北,就不會是狄人的天下。”
他看似平緩地說著一件真實的往事,可目光裡的輕視卻是讓如夢為之一窒,旋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生怕自己無法忍住,扭頭就走,可是留陌白一人在此,實在太過危險。魔宗總壇,即便是如今的她都不敢輕易涉足。
其中古怪早在八年前她就有所理解,如今在外八年,再次來到故地,心中的忌憚卻是更深。陣法玄奧,有些事根本難以用常識理解。特別是總壇主體這個偌大的“聖雲”迷陣,若非有令牌在手,旁人進來,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擔心陌白,這個曾讓她日夜思念的人。可世間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她只知道她會擔心,所以她並不想看到陌白死在這裡。
她再一次開口,“跟我走。”
這一次她什麼理由都沒有說,彷彿懇求一般。
陌白被如夢這奇怪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他垂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的聽軒上,聽軒劍身黝黑,再無靈性。他就這麼看著,想要避開如夢的眼睛。只是他的眼卻不小心地看到了那抹猩紅,神情一動,眼神微微變得複雜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抬頭,看向如夢。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如果……”
“我不知道。”如夢笑了笑,眉目間有些倦意,“你沒有說,我也不曾知道什麼,如果註定如此,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成功。”她頓了一下,後面的話已微不可聞。
陌白明白如夢的意思,可是當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容顏,卻忍不住擔憂,道:“可是……你畢竟是聖宗的聖女。”
聽到“聖女”兩個字,如夢一下子僵硬起來,連笑容都變得勉強起來,她話語中再無先前的隨意,帶著絲絲倦意與不堪,“聖女麼?”她的目光深邃,露裸在外的右手玄光閃閃,彷彿隨時都會迸射出去,“又能怎樣呢?”
陌白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在他心裡聖女一向是一個宗門很重要的人物,比如他的師孃,但看如夢的神色,似乎對於聖女這個身份並不是那麼在乎。他暗暗猜測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正想要道歉,卻聽到如夢再次小聲地開口說道。
“陌白,如
果……”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說話間還小心翼翼地偷瞄著陌白,見他神色如常,才心思稍安的接著說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是聖宗的聖女,我們會成為朋友嗎?”
陌白沒有聽出如夢這聲“朋友”的意思,或者他是聽出來了,卻裝作沒有聽出,他只是笑了笑,“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嗎?”
如夢抬起頭,連連把手,張了張嘴,有些焦急,但看著陌白嘴角淡淡的笑意,不知為何她又忍了下來,點頭道,“嗯。”
甬道中,忽然有些沉默。只有兩邊石壁上的火把光芒依舊,驅散著黑暗與寒冷,微暖地炙烤著血味,有些許的刺鼻。
如夢半天沒有等到陌白的迴應,她有些奇怪地看向陌白,卻見陌白也正呆呆地看著她,見她抬頭,嘴脣動了動,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如夢的心不由怦怦直跳起來,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卻是害羞地垂下頭,盯著自己那雙稍顯紅腫的赤足,靜靜地等待著。
陌白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他覺得自己到了北地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妙了。先是在筱溪鎮上遇襲,到了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個凶手的身份。醒來後,筱溪鎮的慘案讓他心底發寒,卻又被人引到魔宗聖地,拼鬥中遺失了千鈞劍與聽軒劍鞘,自己卻和這魔宗聖女落入地底,在黑暗裡待了不知多長的歲月。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魔宗聖女對自己,似乎有著一種曼妙的情愫,而自己對於她好像也有著好感。可是,兩人的身份終究如同天塹一般橫在中間,讓陌白不敢多想。他甚至都不敢去想眼前的魔宗聖女對自己的情愫裡是不是有一種叫**情的東西,更不敢挑明,他的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自己覺得一直是阡羽的,現在不會改,將來也不會改。
所以,他屢次三番地推開了如夢的好意,就是怕自己忍不住。
他看出了少女期待的心裡,想了想,試探著說道:“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麼我更不能拖累你,你幫我出了這裡,我還是自己走吧。”
“嗯?”滿身歡喜的如夢如同被冷水淋了一樣,這已經不知道是她這幾日被潑的第幾盆冷水,這讓她心若死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陌白,眼神之中滿是無彩的灰暗,“好。”她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