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卷繁榮26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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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 卷繁榮26這該如何是好
第四卷 繁榮 第四卷 繁榮 26 這該如何是好?
時間,1921年11月初,上海的證券交易市場已經瘋了,垃圾股票被炒得虛高,手裡有幾個錢的看見股市大好,都把錢扔了進來。..??殊不知天大的危機將會降臨在他們頭上。
林一民一直關注著上海股市,暗中指揮美華公司的操盤手一點點地收網,大量的垃圾股票從早已建好渠道轉手賣給那些瘋狂的上海商人。
“目標怎樣了?”林一民喚來劉志英。
“魚已經上鉤了,剛剛吞下誘餌。它很貪心,吞下300萬貨,我特意留給他的,高價的時候沒捨得賣給別人,有點虧了,呵呵。”劉志英想道。
“得了吧!你那些只是抱著漂亮的外殼而已,才值幾個錢啊,看你心痛的樣子,真能裝,果然是在華爾街混過的。”
林一民笑道,戳穿了劉志英的心思。
劉志英呵呵地微笑,坦然接受林一民的恭維。華爾街的經歷早已把他鍛鍊得心硬如鐵,至於那些即將痛苦的失敗者,他一點也不同情。資本市場只有成功和失敗,沒有感情這種東西。
到了11月中旬,林一民見到劉志英的時候,劉志英正在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瞧著二郎腿,看著下面的看似繁華的上海,哼著不著調的小曲,眯著眼睛,頭微微搖著,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他應該這樣做。
“來了?呵呵,正想找你呢!”
劉志英拿出一疊賬本,拍了拍,道:“我們的資金已經全部抽離出來了。初步結果也出來了,這次我們一共賺了3200萬。比我預期的還要多。呵呵,沒想到他們的瘋狂還超出我的想象啊。”
“好,半年功夫總算沒有白費。”林一民飛快地瀏覽了一下賬目,確認無誤後,心花怒放,心道:有了這筆錢,就可以抄底上海的麵粉、紡織業了。
“對了。記得付給我的團隊十分之一的酬勞啊。”劉志英提醒道。
3000萬元對他來說不算多,更多的資金他都操作過,半年的收益也比在在華爾街的收益要好一點。
作為羅伯斯證券公司的高階經理,劉志英參與的投機專案比上海信交潮大的有不少,這次對他來說,只是一次比較特別的任務而已。他是受大老闆司徒南派回來協助林一民的。
“沒問題。”林一民爽快道。
“對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這次的事除了我們,還有另外兩股人馬也在參與,他們是後來才進場的,不過對我們沒有影響,反而相互配合操縱了這次的股市。我查了一下,應該是英國人和日本人。”劉志英道。
“怪不得,這段時間匯豐那邊連續拆借大筆資金。又從南方暗中調配資金,果然是聞到了味了。
日本人更不用說了,他們一直向上海的各行各業滲透,肯定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的。”林一民看著窗外,不遠處正是匯豐銀行,給英國人一個苦頭吃吃也不錯。
“那,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他又關心道。
“還在裡面混呢。不過好像察覺到什麼了,正在逃離。運氣好的話,估計沒什麼問題。如果還不放手,那就好看了。要不要****???”劉志英微笑地看著林一民。
英國人和日本是後來才進場的。自然不像林一民他們那樣捲走資金後輕易逃離了。
“好了,不理會他們了。既然出來了,就別再捲進去了!”林一民搖搖頭,按下了狙擊英國人和日本人的念頭。
“聽你的。”劉志英無所謂地攤開手,想道了什麼,他摸著下巴,得意地笑了笑。
“對了,晚上的時候,記得幫忙聯絡一下,我下面的人已經好快兩個多月沒吃肉了。”劉志英嘖嘖道。上海,東方的夜巴黎啊,味道真讓人嚮往。
“知道了。”林一民笑著點點頭,難得做了一回皮條客。
想道劉志英就要走了,心裡有些不捨。半年來,大家一直配合不錯。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林一民打電話道夜巴黎。“吳小姐嗎?是,我是一民。計劃要開始了,你要盯著目標。嗯,還有****??就是今晚我要借用一下你手下的姐妹,地點是碼頭,和諧號。”
放下電話,林一民有些心猿意馬。接著他又給廣州發報,通知廣州方面可以動手了。
上海到廣州沒有通電話,不過林一民一直和廣州保持著緊密的聯絡。接到上海的電報後,司徒美登來到了陳炯明的辦公室。
“上海那邊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這次廣州的那幫賭徒也逃不掉了。”司徒美登呵呵笑道。
不僅上海,廣州、天津、杭州等大城市也出現了信交潮,大量的閒散資金投入到股市中。
廣州的情況要好上不少,政府和美華公司連續投資交通、鋼鐵、煤礦等大型工程專案,吸引了社會部分閒散資金投入到相關的專案中,加上美華公司透過廣東銀行對全省的金融監管控制,大體情況還在掌握之中,雖然也有部分投機分子在證券市場上搞點小動作,不像上海那樣全都亂了套,連開妓院、開煙館的公司都可以上市了。
“好吧,就按計劃行動了,這次一定要給那些奸商深刻地教訓。”陳炯明堅定道。
“放心吧!經此一役後,商團再也不能威脅政府了。”司徒美登撫著長鬚,笑眯眯的樣子像奸計得逞的好狐狸。
跟林一民在上海給那些狂熱的投機商人設套差不多,司徒美登也在廣州給廣州的一些商人設了個全套,準備給那些跟著英國人關係密切的商人一次致命打擊,以經濟為主,政治、軍事為輔的手段收編商團。
暴風雨來臨前總會顯得特別寧靜。人死之前也會特別瘋狂。在美華公司已經洗手上岸的時候,大量的投機者正瘋狂地湧入證券交易市場。僅僅11月上海新開張的證券交易所數量達到了38家!
三鑫公司這樣的青幫大公司就不說了,更多的小幫派也跟著湊熱鬧,有樣學樣,把好不容易敲詐得來的微薄收入也拿去炒股了。在垃圾股票橫飛的時候,人們已經難以估算有多少資金投入到這場大賭博中。
物極必反,過多的交易所和證券投機擾亂了市場經濟秩序,造成交易所經營風險和證券交易風險越來越大。社會各界有識之士紛紛質疑。
宋子文回到家,拿起手中的報紙,掃了一眼,滿編都是股市的報道,索然無趣,馬上扔掉。
“美齡。怎麼你這《上海大公報》也跟著瞎起鬨。老是報道這股市,這不誤導人嗎?”宋子文道。的確,媒體也在推波助瀾,雖然觀點各有不同,但股市一詞頻繁地出現在報紙上對人們也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印象。
“哥,你這話就不對了。《大公報》告誡股市有風險,呼籲那些狂熱的人停止投機活動。這有什麼不對嗎?”宋美齡反駁道。
“但這告誡有用嗎?還不是有越來越多的人趨之若鶩?我看啊。這場風波就要來了,到時上海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宋子文有些悲憫天人道。上海的情況讓他心情不好,眼不見心不煩,第二天他就回去武漢了。
在這場風波中,不少有識之士都遇見了危機,上海的錢業公會、銀行公會也意識到再不採取措施,一場大危機就要蔓延了。
可惜他們本身就有不少成員才進行投機倒把,加上租界的特殊情況。監管金融投機更是不可能。
隨著時間推移,暴露的問題越來越嚴重。北洋政府和上海租界當局也著手整治,於是狂熱終於導致崩潰。自當年11月起,各交易所股價大跌,交易停滯。
率先動手的是廣東。
廣州政府釋出嚴令,不再批准新設立的交易所,並著令財政部對證劵交易市場進行嚴格監管,打擊投機倒把行為。
廣東銀行接著釋出公告,配合政府的金融監管,禁止向從事金融投機的銀行公司發放貸款,並追討相關的貸款。
一時間,廣州的股市交易聞聲而落,大量的垃圾股票付出水面,投機商慌忙逃離股市,可惜已經太遲了。一小部分人抱有僥倖之心,負隅頑抗,但隨著泡沫破裂,也無力支撐。
廣州的股市泡沫也影響到上海,跟廣州相比,上海的股市危機要嚴重得多了。
《大公報》第一時間刊登了廣東證券交易市場的報道,看著那些跳珠江的投機商人,上海的投機者開始怕了。
斧頭幫的幫眾蟄伏了大半年後,紛紛湧進上海的茶樓、商場,按照編排好的話,在全上海散佈股市危機,上海的大大小小證券交易所謠言四起,一日幾驚。
意識到危機的投機者開始慌忙拋售股票,一支、兩支、三支,越來越多的股票被放棄,就好像堤壩破了一個洞,無數的海水瘋狂湧入,肆虐,瘋狂地摧毀所有的一切。
到12月,股市泡沫已經完全破裂了。就連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上海華商證券交易所、上海華商紗布交易所、上海金業交易所、中國機制麵粉上海交易所、雜糧油餅交易所等大型交易所也停滯交易了,大量的垃圾股票爛在手裡,無人問津。
他們或許還好點,那些中小心交易所就根本沒有抵禦風險的能力。
大批交易所等著被人清理,而無數蒸發的資金再也找不回來了。破了,散了,跑了。
“呵呵。終於還是要來臨了。”林一民站在美華公司的樓頂上,看著不遠處的租界裡的那些交易所,不時地傳來一陣陣喧譁。
一個個被摧毀了精神的人垂頭喪氣地從交易所裡走出來,如喪考妣,因為他們興沖沖地買來的股票現在變得一文不值了。前一天可能還是萬元戶,一朝過後成了窮光蛋。不僅是窮光蛋,還欠了一大屁股的窮光蛋。
茂新公司是眾多投機商之一,不過讓人震驚的是,在過去一個月內,茂新公司賭得最凶,當然也跌得最慘。
蔣偉記和陳果夫坐在辦公室裡面面相覷,他們都被突如其來的崩盤嚇壞了,更讓他們膽寒的是,他們已經投入了全部身家,150萬全部化為烏有,還欠下了上百萬的債務。
“這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陳果夫不停的喃喃道。
蔣偉記坐在一盤,雖然他極力保持鎮定,但茫然、驚悚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此時,他心裡悔恨極了,早知道就好就收就好了。
他艱難地挪了挪嘴皮,想說什麼,話到嘴邊沒來由的一哆嗦,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陳果夫看了蔣偉記一眼,試探道“把叔,要不,咱們跑吧!”
“嗯。”蔣偉記點點頭,又搖搖頭。眉頭緊鎖,不置可否。
彷彿應驗了陳果夫的話,砰砰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十幾個紅著臉,一臉慌張的人闖進茂新公司。
“賠錢,賠錢!”
“陳經理,快還我錢,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幾口就全靠你了,你行行好吧。要不,一半也行,我只要拿回一半。”
他們都是來要錢的,一幫人圍著陳果夫,激動地傾述著。
陳果夫臉色一片白一片紅,語無倫次,招架不住了。辦公室裡衝進越來越多的人,堵得嚴嚴實實的,蔣偉記本想趁機溜走的,但一時找不到出路,整個大樓都是激動的人,看那樣子,好像想吃人一樣,這讓他慌張不已。
由於茂新公司平時的業務是陳果夫出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蔣偉記才是最後的大老闆,故爾一時沒注意他。
這時,人群中有人掏出照片,和蔣偉記對比一下,馬上喊道:“攔住他!他是茂新公司的大老闆!我們找他要錢。”
被這聲音一喊,驚醒的人群馬上向蔣偉記堵了過去,喪失理智的人已經沒有分辨力了,他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撲過去。
“錢錢錢****??”一時間,無數的口水、張舞的手、嗯,還有拳頭落在蔣偉記身上。儘管他身高八尺,但面對洶湧的人群也招架不住,擇路逃竄不得,被人堵著,叫苦不已,只得一步一步地往陽臺挪。
“諸位,聽我說,聽我說兩句。”關鍵時刻,蔣偉記大喊一聲,喝住了激動的人群,人們為之一頓,稍稍清醒過來。一臉期待帶著點點哀求地看著蔣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