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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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4)
劉唱笑起來:“有什麼不一樣,感情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誰敢說自己不在乎?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強求也沒有用。”
“是這樣嗎?”小朵問。
“是這樣的。”
劉唱肯定地答。
“謝謝你陪我喝咖啡。”
小朵說,“我要走了,今天讓我請客,好嗎?”“你請客也行,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
“很簡單,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小朵說:“那還是你請吧!”“我請也行,也有個條件。”
“又有什麼條件?”“很簡單。
你答應我做你的男朋友啊!”劉唱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樣兒。
“那就AA制吧,AA制你不會也有條件吧?”“有啊。”
劉唱說,“AA制當然也有條件。”
“你說。”
“你要快樂些。”
劉唱把頭湊近些,溫柔地看著小朵,溫柔地說,“你太不快樂,簡直讓人心疼。”
甜言蜜語呵這該死的甜言蜜語,小朵只覺得自己痛到快不能呼吸。
最終,還是劉唱付掉了賬。
他們從咖啡館裡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到三點。
劉唱問小朵說:“你現在要去幹嗎?”“我要去網咖。”
“那我也要去。”
劉唱像個任性的孩子。
小朵狠狠心說:“別讓我討厭你。”
“這麼說你現在還多少有些喜歡我嘍?”劉唱狡黠地問。
“再見。”
小朵跟他揮手,大步流星地朝著附近一家網咖走去。
後面又響起了口哨聲,很輕快、很動人的愛爾蘭音樂。
小朵沒有回頭,一直等到她走進網咖,身後的口哨聲才消失。
劉唱並沒有跟著進來。
S破天荒不在網上,QQ上有他的留言,只兩個字:“救命。”
辦雜誌真不是人乾的事,每月臨發稿的時候,他都處於半瘋狀態。
小朵到信箱裡把上次在葉家寫了一半的稿子調出來寫,心裡亂亂的,靈感卻出乎意料地順當,一寫還有些收不住手。
敲完最後一個字,小朵把它發到S的信箱裡,附上一封簡訊說:“把我的寂寞和矯情都寄與你,發不發表,都不重要。
能救你命,自是最好。”
出了網咖的門,天已經全黑。
小朵回校,藍依舊沒回來,手機也沒開,於是問同宿舍另一個女孩於穎:“看到藍沒有?”“沒。”
於穎說,“我還以為你們一起去哪裡瘋了呢!”結果,藍一直都沒回來。
差不多十點鐘的時候,小朵卻接到劉唱的電話:“快來‘SUN’,藍又喝多了。”
電話那頭,藍在唱歌,放肆而瘋狂。
“SUN”是深受大學生們喜愛的一個酒吧,劉唱和他的樂隊在那裡駐唱,如果遇到週末,往往擠個水洩不通。
小朵趕到那裡的時候並不見藍,劉唱正在臺上唱一首寂寞的歌:懷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陳奕迅的《十年》。
林夕的詞,劉唱給出的,是全新的味道。
小朵在那歌聲裡怔了一小會兒,抓住一個面熟的人大聲問:“看到藍沒?”“廁所。”
那人說,“她又喝高了。”
小朵找到廁所裡,藍正在裡面嘔吐,吐得天昏地暗。
見了小朵,把手放到她肩上說:“咦,乖女生今天也來泡吧了?”“別瘋了行不行?”小朵啪一下打掉她的手說,“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藍呵呵笑著說:“我失戀,當然是一副死相嘍。”
“我們回去。”
小朵拖她。
“不!要回你自己回,沒人請我喝咖啡我自己請自己喝酒還不行?”“好,我自己回。”
小朵知道藍的脾氣,發起瘋來六親不認,懶得跟她過招。
“薛小朵!”藍卻在後面喊住她說,“你想知道葉在哪裡嗎?你真的相信他是去北京學習一個月嗎?” “你什麼意思?”小朵轉身。
“沒什麼意思。”
藍懶懶地靠在洗手間的洗手檯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長髮。
“你到底想說什麼?”小朵盯著藍,心跳得飛快。
“我今天下午去醫院了。”
藍雙手一攤,悽然一笑,高喊著說,“我他媽一天都在吐,我他媽以為自己懷孕了,所以我去了婦產科。
可是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我看到了葉,你的寶貝葉,他陪別的女人在看病呢。
那女的懷了他孩子了,你還矇在鼓裡呢!”藍的聲音奇大無比,一個字一個字如刀一樣地刺進小朵的耳膜。
小朵奔到藍的身邊,跳起來,用手掌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