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聽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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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聽房
看到小八進了洞房，李晶晶把房門關上。她一打手勢，幾個女孩躡手躡腳地進了方才的側房。幾位男士本來已出了側房，正要往外院走，看到她們的進入，幾人對了對眼色，也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了回去。側房裡的板凳不少，每個人掂起一個小凳，貼在牆邊，靜聽起來。
洞房內靜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
洞房內，燭光下是小八欣喜的眼神。我們倆就這麼默默對視著。此時無言勝過千言萬語。
過了半晌才聽到小八心急的聲音，“晴兒，趕緊過來，我等不及了。”
男人們都是會心一笑，幾個女孩羞紅了臉，利佳卿冷眼奉上，讓幾個小丫頭趕快走人。這哪裡是女孩子該聽的事兒。利佳萌瞪了他一眼，就不走怎麼著吧。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故意裝糊塗。“小八，你等不及了，我來給你拖吧，好不好？”
“林小晴，你少給我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對於我誤解了他的要求，以為他是急色難耐，他恨得牙直癢癢。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洞房.花燭夜，當然是幹正事了。”我衝他擠擠眼。繼續氣他。“老公，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剛剛已經耽誤了那麼多時間。再不快點，就該天亮了。”
利小八厲聲叫道，“Don’t touch me(別碰我)!”
大家都迷惑了。這叫什麼架勢？.女人急男人不急。本以為是急不可耐的小八反成了羞澀淑女，本該害羞的新娘倒是大膽無忌。只有深知我的周敬隱隱猜到我要使壞。
我故意拉下了臉。“利小八，你別給臉不要臉。好，既然.你這麼把持得住自己，就別說是我太冷淡。”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今天早晨起得太早，我困了，我先睡了。”
利小八一把把我翻轉過來，直視我的雙眼，“不許你.睡覺。”
大家更迷惑了。這個利小八是怎麼了？摸又不讓.摸，睡又不讓睡，撒什麼癔症呢。
我閃躲他的眼.神，“利小八，你不會是讓我的學生們整糊塗了吧。又不想幹事，又不想睡覺，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到這裡，我止不住先樂了。
小八把我摟到懷裡，“既然你要裝傻，我就提醒提醒你，那次溫泉浴，你答應我的事，沒忘吧？你想賴？”說罷，手中加了勁兒。
溫泉浴？所有人面前都是桃花朵朵。利佳卿氣餒，沒有看出來，八弟還有這一手，難怪他能把林小晴娶到手。看來風雅才氣都不夠，要想獲得美人的芳心，還要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故作恍然大悟，“我當然沒忘。你想問什麼，儘管道來。”
小八把被子弄成兩個被垛，我們倆kao著被垛，相對而坐。利小八目光灼灼，像一個嚴肅地法官，“我問你，李藍衣和你們那個趙陽到底哪裡像？”
真沒想到小八會問一個這麼沒水準的問題。“小八，你為我下了極致血咒這麼大的籌碼，以為你要問什麼私密的問題，你這問題也太小兒科了吧？”其實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以免觸怒小八。
小八湊上前，一把扯開我的衣襟，雪白的肩頭lou了出來，他上前，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肩上立刻見了紅，“我就喜歡這個問題，快說。”
側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藍衣的身上，雖是春夜尤寒，李藍衣的身上卻是燥熱得見了汗。
我躲開小八的攻擊，老實回答，“剛見到藍衣只是覺得很眼熟，也沒多想，上次周敬一提醒，我才發現，確實像。都是瓜子臉，丹鳳眼，尤其是一笑，表情尤其像。”想起來一見藍衣就感覺莫名的可親，卻原來好似那和我糾纏不休的故人。
小八悻悻道，“瓜子臉，我看他是苦瓜臉。你看他長那樣，哪裡像男人，穿上女裝，比女人還像女人。”
李藍衣臉上陰晴不定。大家都笑笑地掃了一眼李藍衣，看他鬱怒的樣子，趕緊低下頭去。小八還真是沒有冤枉藍衣。藍衣的美是偏於陰柔一路，確實和女子有的一拼。要是到了現代，被人當做人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李藍衣心的話，利小八，上次那頓鞭打是太輕了，下次找機會我一定要收拾收拾你。
“還有嗎？”
“你們那個世界，你和周敬所在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他無比神往地問。
這個問題太大了，我撿些重要的回答他。“我們那裡，是一千年以後的世界。路很寬，有很多你們這裡沒有的東西。有四個輪子的跑得飛快的汽車，有能在天空中翱翔的載人鐵鳥，有直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我們那裡男人和女人地位平等，女人和男人受同樣的教育。可以和男人一樣，去工作，去旅遊。”我嘆了一口氣，以小八這樣強烈的求知慾，我倆今晚就是一夜臥談會了。
“小晴，我要是到了你們那個世界，沒有了王爺的地位，會怎樣？能活得下去嗎？你還會嫁給我嗎？”沉思片刻，小八悠悠問道。
沒想到小八想得還很遠。
“小八，你這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在我們那裡，商人是很有實力的階層。到了我們那裡，你必是如魚得水。估計得是股市狙擊手或商界小超人什麼的。又長得如此英俊。是所有女人都想嫁的男人。我是沒有機會嫁給你的了。”我的表情很惆悵。
小八心裡美開了花，想想不對，“小晴，你逗我玩呢吧？”
我很嚴肅，“我說真的呢。我們那裡的女人可不像這兒的女子成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那兒都是自己找。那要是看到像你這樣出色的，”我做張牙舞爪撲人狀，“得讓人給搶了。”
“真的嗎？”小八一臉神往，又一繃臉，“太無恥了吧？碰到這樣的女子，我只好展開輕功，逃之夭夭。”
我似看出他內心的真正想法，笑笑，下了床，到衣箱裡取出些不明物體，轉到屏風後換好。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頭，手搭在小八肩頭，故意擺出一副妖媚的樣子，“帥哥，你好酷啊。”輕輕掐了掐他的小臉蛋兒，哇，面板好細膩呀。這些終日不見陽光的剝削階級。“遇到這樣的**，你捨得逃？早就束手就擒了。”
小八的眼中不是驚豔，而是驚嚇。他指著我，“你你你——”你不出來了。
我穿的是粉色的兜肚和齊大腿根的緊身短褲。
“你什麼你，知道嗎，這叫內衣外穿。”我繼續嚇他。
他一把把我撈上床，用被子裹好，“小心凍著。”
“不冷，一點都不冷。”我的心裡暖暖的。
小八乾脆把衣箱撈到床邊，一件一件拿出來，“晴兒，把周敬給你送的那些衣服拿出來給我試試。”聞聽此言，利佳萌的目光能將周敬冷凍成固體。大家都禁不住冷的一哆嗦。這還不夠，利佳萌湊近周敬，狠狠地掐了周敬幾把。周敬疼得只咧嘴，只是怕那屋的我倆聽見，只好咬牙堅持著。
“小八，你是不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小八老實地點點頭，“很久了。”
我不再和他閒磨牙。去把衣箱裡的內衣都翻了出來。那些內衣我還沒有機會穿個遍呢。正好藉此機會**一下小八。大床足夠大，正好可以做一個小型的T臺。一件件引人遐思和犯罪的內衣，lou背的，吊帶的，半透明的，小八斜kao在床角里，靜靜地欣賞我的傾情內衣秀。他的目光越來越熱烈，越來越灼熱。
“老婆，你好美。”小八一把把我撲倒。“晴兒，你就是個勾人魂的小妖精。”
“你的魂呢?”
“在你身上呢。”
“小八，我想好了，等我的女子學院的學生們成親的時候，我要給每個人都送一套這樣的勾人內衣，要不把她們的老公看得個個都流鼻血，就算我輸。”我突發奇想。除了周敬，所有的男士都是渾身一熱。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個身穿輕紗薄衫的妖嬈美女。
“那他們的老公可就有福了。”小八有點不滿意。
“佳萌除外。”
“為什麼？”
“有周敬在，她還少得了新奇的衣服穿。這筆錢我可以省了。”利佳萌看向周敬的目光充滿期待。
小八偷笑。
“樂什麼？”
“我在想周敬。還真是叫‘為他人作嫁衣裳’。”小八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做了這麼多嫁衣，都便宜我了。這才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這大舅子還真是想得周到。真是增添我的性致啊。”
話音未落，他一下撲倒我，吻上我的紅脣，雙手在柔軟處細細愛撫，“晴兒，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情濃處我禁不住輕吟。
小八突地大喊一聲，“再偷聽的話，本次大考一律不及格。”某些人聽得過於投入，呼吸沉重了許多。耳力超敏的他聽出了眾人壓抑的呼吸聲。
大家偷笑著出了側房，利佳卿拿眼一掃，不知什麼時候李晶晶和文秋水不見了。
聽了沒一會兒，李晶晶就把秋水拉出。兩人在花園裡默默前行。突然，文秋水沒頭沒腦來了一句，“晶晶，你說我們今生還有機會得到小晴姐這樣美好的愛情嗎？”
李晶晶給她打氣，“當然會。比她的還要好。”
話是這麼說，聽了那麼久我和小八的柔情密語，兩人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失落來形容。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在這樣美好的春夜，都起了悲秋之意。
李晶晶想轉換話題，“秋水，你知道利佳文的那道預備題是怎麼答對的嗎？”
文秋水若有所思，“那預備題和正式題是倒著來的，正式題的答案是：女人最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運。預備題的答案是：既然女人最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運，那麼就讓她自己選擇對內對外用哪種面孔示人。結果就是對內對外都是美女。這是我們上課時小晴姐給我們講的故事。外面的那些男人們應該都沒有聽說過。看利佳文正式題的答案，他是不知道這個故事的。他怎麼會知道預備題的答案呢？”
兩人同時伸手指向對方，“是小晴姐。說是兩不相幫，居然敢透題。太不夠意思了。”
冤枉啊！
此時我與小八正在享受美妙的春宵，顧不得她們倆對我的不滿攻擊了。其實那個故事在我們那個世界流傳甚廣，周敬知道題的答案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