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曖昧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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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曖昧禮物
我矛盾。和周敬，就像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我們來自同一時代，受過相似的教育。和他在一起，很輕鬆。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地談起前世所有的一切。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可是成為夫妻？至少我現在不愛他。我對他的感情是親情，是友情。我很清楚，不是愛情。
看出了我的猶豫。周敬柔聲道，“小晴，我只是表達了我的感情。你不用馬上答覆我。我給你一年的時間。這次我要在魏國呆一段時間，你可以在這段時間裡，慢慢了解我，慢慢愛上我。”
利小八酸酸地，“齊國的豪富天下聞名，怎麼大國師就帶了一本金冊，就想把我們的皇家語言學院院長娶到手，真是打得好算盤。”
“我的稀奇東西多得很，搬來搬去太麻煩，都在宇都我的國師府裡等著小晴呢。”周敬不在乎他的刻薄腔調。大家都是一愣，他怎麼如此自信，一定能把我娶到手，連起碼的偽飾都不要了。“金銀首飾小晴又不喜歡，再說魏國也不缺這個。不過這次我帶了一些日常用品，你一定很需要，待會兒讓人給你送去。”他衝我眨眨眼。什麼用品？我很好奇。
寢殿的氣氛很詭異。大家都不再說話。永王見狀，忙和周敬告辭。小八看也不看我，徑直揚長而去。我和利小四連忙也告辭出宮。
路上，我問利小四，“四哥，這血咒真的那麼珍貴嗎？”
“小晴，你不知道，在我們這裡，不管是魏國、齊國、秦國還是宋國，普通的老百姓只娶得起一個老婆，特別窮的甚至一個都娶不起。對於他們來說，就沒有血咒一說。血咒，只針對達官顯貴，或富商大賈，或名人文士之類的上等人士。因為他們有能力娶好幾個老婆乃至於更多。在魏國，最近二十年，只有兩個男人為他們心愛的女人下了血咒。”
“結果呢？”
“其中一個，夫妻恩愛，倆人至今過得很幸福美滿。那丈夫，就是我們的叔叔信王爺利孤城。他們的女兒你也見過。”
“我見過？”我到了魏國，可沒有見過幾個人。
“就是我的九妹，你的學生，永寧郡主利佳萌。”
點點頭。那個性格拽拽的小丫頭，只能是產生於關係異常簡單的家庭。那種關係複雜、整天勾心鬥角不斷的封建大家庭可產生不了如此真實的小人兒。
“那另一個呢？”為什麼不是兩個都很好？
“另一個，是前工部尚書的大公子。幾年之後，那男人後了悔，打算再娶兩個小妾。結果就在大婚之前，沒有理由地暴病身亡。他的妻子很快也鬱鬱而終。”
“哦——”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真的是老天有眼？怎麼這麼像狗血連續劇的悲情版。
“所以一般的男人，如果不是愛一個女人愛到了骨髓裡，下定決心一生一世只愛她一人外，是不敢輕易發此重誓的。那是對神發的誓，是會應驗的。沒想到周大國師居然為了你下了血咒。”利小四的笑帶著一絲苦澀。這檔次上去了，就很難下得來。即使林小晴不答應周敬的求婚，以後她也會以此作為基本條件。難道我也為她下個血咒。
“我，我怎麼了？他為我下血咒很虧嗎？這說明我的魅力無法阻擋。”我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
回到我的院子，看到臥室裡是一口大木箱。利小八一臉陰沉地坐在木箱旁。我笑著看他，“怎麼不開啟？一定想看看裡面是什麼寶貝吧？”
他的臉像暴雨到來之前烏雲密佈的天空，“又不是給我的。那是周大國師的一片痴心啊！不想馬上開啟看看？沒準裡面是滿滿一箱子火辣辣的情書呢。”說到情書，他狠狠地哼了一聲。
“我倒希望是滿滿一箱子的金子。”
說是這麼說，我也好奇周敬到底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開啟箱子，最上面是一個盒子。開啟盒子，是鉛筆和鵝毛筆。“太好了。”魏國常用的書寫工具，還好不是毛筆，是一種硬硬的炭條，拿著很不方便。周敬帶來的鉛筆外面裹的不是木頭，是一種柔韌的光滑的不知名物質，拿起來很舒服。鵝毛筆桿很結實，蘸上墨水就是原始版的鋼筆了。這個周敬，可真行。我拿著這些筆是愛不釋手。
小八冷哼了一聲，“不再看看別的？”
木盒下面是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
小八舒了一口氣。“我以為是什麼稀罕玩意呢？就這魏國遍地都是。”他隨手拎出一件，“咦？這是什麼？”他的眼睛又成了大杏核眼。他手裡是一件吊帶睡裙，細細的吊帶，lou出三分之一的背部，寬鬆的樣式，真絲質地，摸上去爽滑如水。淺藍地上是一朵朵粉色的小花。舒服得你馬上就想穿上去。
“這也能穿出去？”小八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傻，這是睡裙，晚上睡覺時穿的。”
聽了我的解釋，利小八的臉色更沉了。他想，這個周敬，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怎麼這麼色啊，難怪府裡一堆女人。這個男人對女人太有經驗了。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周敬被一群美女群芳環繞的旎旖景象。真不是東西，家裡一大堆女人了還要和我搶心愛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對，上次在齊國時，該死的周敬好像把家裡的女人都遣散了。
我再看，還有幾件純棉的，緞的，淡黃的，淺粉的。有的及膝，有的剛剛蓋住大腿。我倒沒什麼，前世見到的比這暴lou的多了去了，利小八看的是面色泛紅，呼吸急促。我隨手抽出一件小小的，“啊”的一聲，我的臉唰的紅了。我飛快的把它塞回衣服堆裡，
聽了我的驚呼，利小八把頭湊過來，“這是什麼？”
“沒什麼？都是女人用的。”那是一個胸罩。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利小八也猜到一二。“是貼身穿的吧？到底不愧是閱女無數的大國師，真的是瞭解女人啊。不過，我聽人家說，這男人經過的女人越多，就越沒有**，已經都在別的女人身上都釋放完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他要是不壞壞周敬，估計今晚是睡不著覺了。
“那叫審美疲勞。不知道就別瞎咧咧。”
“我到哪兒知道去？反正我的經驗都是從你這兒得的。”小八的話半是撒嬌，半是試探。
“別裝清純了。”我偷笑。這看來還是需要有個假想敵的。可以刺激一下某人，不要以為什麼都無所謂。這就跟談判一樣，只有一個談判物件和有若干個談判物件是絕對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