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利小五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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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利小五的感動
利小五看到我很驚訝。“林小晴，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和小八到齊國去了嗎？”
“想你了。”我想讓氣氛輕鬆些。上得山來，我發現眼中雖然沒幾個人，但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壓抑。
利小五哈哈大笑。“看來你對我還真是有情呢。這話就是在這兒說說，要是小八聽見了，回去又該喝醋了。”
“先別美了，想想你的事兒吧。”利小四目無表情地說。
“我決定再也不忍了。四哥，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文人，學外語就跟學琴棋書畫一樣，是一樂兒。我是一個大老粗，學外語就是大漢學繡花，還不如讓我死。”比喻還挺貼切的。
“老五，就算你再不喜歡學外語，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你也不能來這麼一暴力抗上啊！”利小四苦口婆心地勸小五。
“四哥，我寧願讓老大砍了頭，我也不學這該死的外語了。你知道背單詞的時候，和死沒什麼兩樣。”
我不想聽利小五向利小四哭訴學外語的煩惱了，直接看門見山。“五哥，你打算怎麼辦？”
“學外語，毋寧死。”利小五此時的表情就像上刑場前的共產黨人，絕對是視死如歸的感覺。
“五哥，剛才我和四哥商量了一下，有這麼一個建議：我去和皇帝陛下打擂，贏了，按照我的原則改組皇家語言學院，像你們這樣的，也不用這麼痛苦不堪地學外語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如果我輸了，”我掃了他一眼，“什麼也別說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聽候處置吧。”
利小五難以置信，他看看利小四，利小四點點頭。他一把把我抱在懷裡。“林小晴，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你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要把你供起來，天天給你燒香，為你祈禱。你想要什麼，說話，除了我的親兒子，其他都可以給你。”
我想掙拖他的溫暖懷抱，抱得太緊了，根本掙拖不開。他太激動了，眼神中有狂喜，有迷茫，有亢奮。
利小四扒開他的手，把我放了下來。“老五，看你這激動的樣子，不是想以身相許吧？”
“沒問題，林小晴，你什麼時候想要，我召之即來，來之能戰。包你滿意。而且我什麼名分都不要，我可以做你的免費男寵。啊不，我還可以倒貼。貼人、貼錢。”利小五說得是涕淚俱下。天哪，還沒見過這麼有奉獻精神、不求回報的男人哪。都是外語惹的禍啊。
我啼笑皆非。這外語已經把我們的忠王爺逼得神志不清了。我看利小四也在暗笑。
“說點兒正經的行不行？”
“四哥，你主意多，你說怎麼辦吧。”
利小四沉思片刻。“這樣，老五，你讓下面的人起草一個東西，就說你們學外語學得很刻苦，但效果極差。因此懇求陛下讓你們離開皇家語言學院，把機會讓給別人。你們做你們原來的工作。我再和小八一起給你求求情，讓大哥消消氣，事情會怎麼發展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怎麼能聽天由命呢？我們難道不該儘量爭取嗎？”這利小四怎麼老是這麼消極呢。
“小晴，你不知道我大哥的脾氣，他固執著呢。你的任務是最艱鉅的。好好想想你該怎麼辦吧。”
“五哥，”我得先給他打好預防針，“我和四哥、小八會盡力而為，但最後是什麼結果，誰也不知道。”
“小晴，不管什麼結果，五哥都謝謝你。還有你，四哥，謝謝。”利小五的眼淚含在眼眶裡，就是不掉下來。估計黃沙血戰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的涕淚滿衣襟。
“那好，五哥，時間緊急，我們就不耽擱了。你們在山上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
我和利小四帶著利小五及其他起義人員的泣血呼籲下了山，留下滿懷希望的利小五在那裡望眼欲穿。
到了山下，將呼籲交給了皇上。利佳和麵色陰沉地看完呼籲，對利小四說，“讓你們倆勸降，你們就拿這麼個東西來搪塞我，拿我當傻子涮？”他連看都不看我，直接表示對我的鄙視。
“大哥，路上我和小晴商量了，不僅是五弟和山上的那些人，還有很多的學員，對現在的教學方式都很不適應。我們應該考慮改變一下教學方法。”
“你和林小晴商量好了？”利佳和打量我們倆。“這件事不是你們能管的吧？”
聽他大哥語氣不善，利小八連忙幫腔，“大哥，跟你說真話，我學齊語學得也很痛苦。每天在皇家語言學院的日子都是度日如年。”
“所以你就找來個高手替你寫作業，是吧？”看來利佳和早就知道利小八為什麼把我攬在身邊，只是給他這個小兄弟留點兒面子，沒有揭破他。今天小八不知死活地幫我們說話，他就把臉撕破，鎮鎮小八，連帶警告一下我。
小八聽他大哥這麼說，知道他大哥是真生氣了。他耷拉下腦袋，不說話了。
“林小晴，我知道你的齊語水平很高，但也沒有高到可以對皇家語言學院的教學指手畫腳的地步。”利佳和的話非常地不客氣。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皇帝陛下，自從和你探討過齊語之後，對你的齊語造詣很是佩服。我對於外語教學的看法，如果你覺得有問題，可以指出來。如果你拿你的皇位來以勢壓人的話，我跟你就沒什麼話說了。畢竟那是客觀事實，誰也說不出什麼來。”我的意思也很清楚，想拿地位壓人，可以，誰讓你是魏國的頂級老大呢。但是對不起，瞧不起你這種做派。
利佳和氣得小臉兒發青，估計以前沒人敢這麼搶白他。他這才知道為什麼小八對我是沒招兒沒招兒的。我的這種做法，往好聽說是無畏於權勢，往不好聽裡說，整個兒一二百五。大概魏國的二百五不多，以前他沒碰上過，這次算是領教了。
利佳和死死地盯著我，“林小晴，你畫個道兒下來吧。”
我胸有成竹。“既然說的是外語學習，咱們也來個就事論事。我倆打個擂，如果你贏了，我和山上的幾十口子人，隨你處置。如果你輸了，”我頓了頓，“皇家語言學院就由我來管了。”
雖然在皇家語言學院呆的時間不長，我對他們的教學方式真是不敢恭維，打算對它進行一次重大的教學改革，也算是學有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