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大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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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大遣散
看到這陣式，我趕忙說，“大哥，你不要趕她們走。因為我來，趕她們走，我會心裡不安的。”
周敬看看我，“這是我的家務事，和你沒關係。原因我以後再和你講。”
永王勸周敬，“阿敬，你這麼做，要得罪很多人的。我看小小的懲罰一下算了。”
周敬不為所動。“一鳴，我記得，劉欣是你送給我的，待會兒就帶走吧。”
看來這周敬一向是說一不二的，永王看看他，嘆口氣。“那些呢？”
這周敬是讓永王將得罪人的事都攬在身上了。“你和宇都的顯貴們熟，你一併處理了吧。你要是不管，明天一律哪兒來回哪兒去。”
啥叫兩肋cha刀的兄弟，就是把兄弟的兩肋都cha滿尖刀。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想起了網路上的俏皮話。還真是黑色幽默。
大家都僵在那兒了。
看著周敬冷漠異常的面孔，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柔情款款的他。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喜歡你、愛你的時候恨不能將世界都交給你，不喜歡、不愛了，交給你的世界就要全部收回，沒有了愛的你將一無所有。那黎清雖然驕橫，畢竟曾經是他的枕邊愛侶，就這麼一句話就輕飄飄地打發了。還有另外幾個，更是死得冤。我不由得就想起了一句話，這男人，拖了褲子是他，穿上褲子就不是他了。女人在這些男人眼裡，真跟劉備說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妻子尚且如衣服，想穿就穿想拖就拖，像這些豪門小妾們簡直就是賤如草芥了。她們被送回，還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什麼命運呢。也許是更糟糕的一次輪迴。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冰激凌在我肚子裡好像發生了化學反應，火燒火燎的。
黎清不甘心，她撲了上來，“阿敬，你不能這麼對我。”
周敬冷冷推開她。
我艱難地開了口，“周大哥，我們該走了。”
“明天我去客棧找你吧。”
“不了，我們明天就走了，今天就算告別吧。”我的餘光瞟見小八壓抑的一絲狂喜。
“這麼快就走？”周敬眼中滿是驚訝和留戀。
“八王爺已經開學了，我們必須趕緊趕回去。”這是個最合理的理由了。
周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好吧，明天我和永王去送你們。”
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回到客棧，我收拾我和小八的衣物。在宇都這幾天，他們倆給我買了不少東西，一共是滿滿的三大包。看來要僱輛馬車了。
第二天簡單地吃過早餐，我們就出發了。回去時不像來時那麼寒酸。來時就是我和小八徒步單行，回時加上了利小四，還有幾個隨從，兩輛馬車，幾匹健馬，儼然一個小小的馬隊了。
大家都很沉默。
出了宇都，在城門外不遠處，見到了周敬和永王。永王和利小四依依惜別。周敬一把把我拉到幾十米外無人處，走著走著，我都能感到小八凌厲的目光在我和周敬的背影來回掃射。
“小晴，我跟你解釋一下昨天的事，好嗎？”
“用不著解釋。我對於己無關的事一向不關心。”我對他昨天的冷酷無情仍耿耿於懷。
“小晴，我是一年多前穿過來的。過來之後，因為發明了幾件有用的東西，皇帝對我很是器重。兩個月後就被任命為齊國國師。建了國師府。很多的達官顯貴為了巴結我，有送金銀珠寶的，有送下人的，有送美女的。一時間，我也是飄飄然。在現代，我只是一個公司的白領，收入還行，熬到老也就是個中產階級罷了。在這裡，我位高權重，金錢無數，美女滿懷。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也就算到頭了。”
“說說我家裡的這幾位美女。以前我們的概念裡古代的女人是以丈夫為天吧，我因為不能專寵一個，總覺得挺愧對她們的。所以對她們比較放縱，對她們的要求都儘量滿足。時間長了，我才發現，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那個黎清，氣焰那麼囂張，不僅僅因為受寵，更重要的是她是安王爺的人，我家裡有什麼事，我還不知道，別人都知道了。一兩件事以後，我有所醒悟，暗暗派人調查，這七個美女，除了劉欣，那是永王送我的，沒帶什麼任務，其他都是克格勃來的。還他媽都特專業，事無鉅細，快速詳細地上報給自己的主人。知道了這些，我的心徹底涼了，我在**說什麼情話，採取的什麼姿勢，估計都不是祕密了。”
周敬悠悠地說著，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但我能感到他的黯然神傷。
“天哪，你沒ED了還真不容易。”天哪，要是哪個男人知道他的枕邊人個個都是中統、軍統、克格勃，嚇得**那可不是天方夜譚。
“快了。”他冷笑道。
原來如此。“那你昨天是故意發威了？”
“對，即使沒有你，我找機會也會把她們遣散，你只不過是催化劑，加速了一下過程罷了。”
“我成你的工具了？這冰激凌可真不是白吃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他微笑。“世界上沒有白吃的晚餐，更沒有白吃的冰激凌。你就為你周大哥做一回貢獻吧。”他繼續他的故事。
“在現代，我有個女朋友，叫李琪。她模樣一般，性格大大咧咧，時不常地和我吵一架。我倆戀愛兩年，也就是接接吻，沒有更深的接觸。有時她訓我，我就想，要是我有了錢，就踹了你，找幾個美女好好刺激刺激你。
現在，真是如願以償了，卻再也沒有了當年的簡簡單單。我現在真的特別懷念和李琪在一起的日子。和我在一起，為了結婚、買房，她從來沒有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樣名牌時裝、化妝品地捯飭自己，我們也就是在一起逛逛街、逛逛公園。她真的沒有跟我享過什麼福。她也從來沒有利用過我。有時我想，現在的我什麼都有了，卻沒有機會為她做什麼。“我能感到他壓抑的悲哀。人生大抵如此，得到的時候不知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可貴。不獨周敬，我們每個人不都在重複著這一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