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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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我是誰？
我苦笑，“可以不說嗎？”
“不行，你必須要說。”利小八晃著我。
“你想讓我說什麼？”
“小晴，我不想讓一個人天天生活在我身邊，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看你失落的樣子，我真的想幫幫你。”
“可惜誰也幫不上我的忙。”我無奈地搖頭。
看我不想說，小八採取了迂迴戰術。“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那你長什麼樣？”
“別問了。”我kao在躺椅上，閉目養神。悲哀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罩得我無處遁形。
“所以我這麼一個極品男人不管怎麼主動示好，你都無動於衷。”小八有點兒心灰意冷。
“人說‘飽暖思**欲’，我現在這副樣子，哪有心情啊。”我懶懶的。
“你要是不說，我就——”一股熱氣襲來，我睜開眼睛，他的俊臉明晃晃地在我眼前。又作勢要吻。
我推他，推不動。俊臉一釐米一釐米地向前推進。馬上就零距離了。
“說還是不說，——”小八的威脅是真實的。
“我可以說，但你一定要保證，不能和任何人說。”說吧，說出來我的心情也能舒服點。有時巨大的心理壓力我都快崩潰了。
“好，我發誓，絕不向任何人說，包括太后、大哥及所有人等。”利小八向我鄭重保證。
我又東張西望，生怕我這驚天祕密讓旁人聽了去。
“行了，現在這明誠院只有我們兩個人。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人都不知。”
樹上的二位想，加上我們兩個。
“我說的你會信嗎？”
“會的。”小八拍拍我的肩膀，柔聲勸我。
“不管我說的多麼難以置信，你都會信嗎？”
“會的。”
“我確實不是林小晴。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利小八吃驚得指著我，“借屍還魂？”
我使勁一打他的手，“什麼借屍還魂？我是穿越，懂嗎？穿越。”
“哦，穿越。”看他的樣子似懂非懂。不理他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解釋。
“小八，你知道我站在鏡子前的感受嗎？你四哥說我質量太差，看著鏡中瘦的跟個小麻桿似的我，有時我都想掐死我自己。”
“你以前呢？”
“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我和你那自我感覺甚好的四哥一起上街的話，我的回頭率肯定比他高。”遙想當年的美貌，我眼神迷離。
“還有呢？”
“你覺得我和你四哥叫板是不自量力。他有什麼了不起。他是第一才子，當年我也是高考狀元來的。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那年高考我是地區文科狀元。成績出來後，幾個哥們兒、姐們兒借了一輛帶天窗的小車，沿著油田的會戰大道一路開去，那個風光，真有點兒新科狀元騎馬誇街的味道。現在倒好，認幾個字人人還覺得很驚奇。
“難怪我問你認不認字你那麼生氣呢。哎，你質量那麼高，一定有人追吧？”小八調侃我。
“有人追？有一年的情人節，偶收到了十束紅玫瑰，巧克力若干。”那是因為我是系花兼校文藝晚會的主持人，校內知名度超過我們的老校長。想當年俺是多少痴心少男的夢中情人。包括那文雅書生李宇哲和邪門小開趙陽。
“吹吧。”小八撇撇嘴。
“我還是舞會皇后來的。”
“什麼叫舞會？你還皇后？小心抄家歐。”利小八故意氣我。
我說的興起。站起身來，拉過他，指揮著他，一步一步，跳起了交際舞。前進後退、左旋右旋，小八跟不上了，我索性拋開他，自顧自地起舞，旋轉。迴轉之中，我忘卻了今世的無奈，前世的一切漸漸浮現出來。
此時，利小八眼中的我光彩照人，渾然忘我。連樹上的利佳和和利佳卿都感到了我的風采。衣袂飄飄，翩翩若起舞的仙子。
一曲散盡，我意猶未盡。
“真美。”小八由衷地讚歎。
“謝謝。”
“不過，”利小八沉吟，“你說有很多人追你，我可不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抱著胳膊看著他，他眯著眼睛看著我，我們就這麼對視著，像兩座遙遙相對的山峰。
我走近前，伸出手，利小八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我忍住笑，這都成毛病了。
“還笑。”小八想到自己的耳朵有變成兔子的嫌疑，惱羞成怒。
我輕輕踮起腳尖，挽過他的脖頸，在他驚疑之間，兩片柔若花瓣的紅脣已經覆上了他的雙脣。他傻了。幾次曖昧的暗示，我都冷冷地拒絕。他已不再期待。沒想到不經意之間，如青草氣息的脣香，已經將他徹底俘虜。脣瓣纏綿之際，我的靈巧的舌頭進攻到他的腹地，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意識，反而熱烈相迎。舌尖交纏，已經搞不清到底是誰**了誰。他有力的大手柔柔地愛撫我的後背。我們吻得**忘我。
這是一個令人窒息的長吻，長得樹上的二人看得是面紅耳赤。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兩個男人，心中都在暗自慨嘆：利小八，你淪喪了。這簡直是在對我們進行接吻啟蒙呢。也難怪小八這麼迷這個相貌平平的林小晴，她實在是太鬼魅、太熱烈了。兩人都想，如果她這樣**我，我能抵擋得了麼。兩人無意識地搖了搖頭。
聽著小八滿足的呻吟，我放手了。我撤出來，用兩顆小牙準確地在他鎖骨處猛地一咬，兩個小牙印利利索索地蹦了出來。很好，我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小八意亂情迷之際，被我這麼一咬，徹底清醒了，“林小晴，你狗啊，幹嘛咬人？”
“敢懷疑我話的真實性，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說出了我的來歷，我心裡舒服多了。
我往臥室走去。
利小八在樹下惡狠狠的話讓樹上的兩位差點兒樂噴了。趕緊捂住嘴。
“林小晴，你吻了我，這可是我的初吻。你必須對我負責。”
“初吻？”我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您連成人儀式都經過了，還初吻？你乾脆說你是處男得了。”我從其他人那裡知道很多的魏國男人所謂的成人儀式就是可以公開吃葷的准許令。尤其像利小八這樣的公子哥兒。
沒想到利小八急了，“那是別人，我沒有。我向你保證真的沒有。”看他臉紅脖子粗發急的樣子，我樂了。沒準這利小八同學還真的是純潔少男一隻。
“你跟我保證什麼。我是你什麼人哪？你應該到洞房花燭夜，跟你的老婆這麼老實坦白，”我故意模仿著小八的聲音，“老婆大人，我，利小八，還是正經處男來的，全魏國獨一無二的好男人。”我越說越樂。
利小八惡狠狠地抓住我，“我不跟別人說，我就跟你說。反正你已經吻了我，從此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利小八噼裡啪啦的一段話樂得兩個人眼淚都出來了。兩人都是同樣的心思，難道這兩個活寶平時都是這麼說話的嗎？小八真是好運氣，從哪兒找到這麼個超級搞笑的女人。
我笑著撫著自己的嘴脣，還真有這麼無賴的人，“怎麼負責？”
“你甭想始亂終棄，你得娶我。”嘴裡惡狠狠地說著，小八的眼裡可滿是笑意。
十足的林小晴的語言風格。
哎，這個利小八，該學的沒學會，我這平常的胡言亂語他倒學了個十足十。
“好，兄弟，你等著，我一定要好好掙錢，將來買了房子、買了地，我就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我拍著胸脯向他保證。
“那要等多久？”他滿懷期待。
“不長，十年、八年的吧。”
“什麼？”小八的一雙丹鳳眼瞪成了大杏核眼。
不再逗他。我開了房門，回頭衝他眨眨眼，“以後心情好了，再教你幾招。”
房門啪的關上了。
利小八抱肘站在樹下，久久未動。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痴狂。
他痴痴地自言自語，“林小晴，回頭率超我四哥，你還真敢開牙。我倒真想見一見你前世的模樣。”
這也是樹上兩人的心聲。
利小八還有一句心裡話他們沒有聽到，林小晴，你這個小妖精，等時機成熟了，我非得吃得你渣滓都不剩。
良久，他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四哥，林小晴盯上了你，你未來的生活不會沉悶了。”
幸福地嘆口氣，利小八也回房睡覺了。樹上的二位各懷心事。
利佳卿：林小晴，以後有心情時，咱倆操練操練。看看是八弟還是我，誰能更讓你滿意。
彷彿看出了他內心最隱祕的想法，利佳和犀利的目光猛地發射過來，話是冷如其人，“四弟，不要想著壞林小晴。我是不會答應的。”
四王爺冷冷一笑，“大哥，不要做出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沒準哪一天你這大哥還要和小八搶這林小晴呢。有這麼一朵解語花，大哥的皇帝就坐得更加有滋味兒了。”
利佳和一愣，轉瞬釋然：我是誰？堂堂的神武皇帝。我會和我的小老弟爭一個小丫環，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