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21 如何幸福

321 如何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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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如何幸福

一週之後,林筱藝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來複診,這一週的時間裡,她看著自己的臉逐漸消腫、還原,到如今將淡綠色的藥膏擦掉之後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但心裡還是像懷揣著定時|炸彈,讓人擔心說不定什麼時候,這炸彈就要一下炸開,讓她粉身碎骨。

林筱藝誠惶誠恐的瞧著醫生,相互握著的雙手不停在交換方式,很緊張。

站在一邊的段文軒輕輕搭著她的肩膀,知道自己說什麼也安慰不了她,就按捺住性子跟她一起等結果。

醫生拿著專用的小棒子在林筱藝的臉上小心戳了戳,“疼嗎?”

林筱藝搖頭。

“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嗎?”

“那……你戳我的臉我肯定不舒服啊。”林筱藝覺得他這問題有點難以回答。

醫生微囧,“就是有沒有這塊面板特別**的感覺?”

林筱藝沉吟許久,也沒怎麼明白他這話到底是個神馬意思,遲疑著說:“應該是沒有。”

醫生點頭,哈哈大笑說:“手術非常成功,面板恢復得非常好,恭喜你林小姐。”

他這麼說完之後,自己也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自從他開始接管林筱藝的手術之後,心裡就一直很忐忑,這絕對是一次不能失敗的手術啊,要是換成別人,他也不會這麼小心謹慎,明明看她現在的恢復情況就知道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嘛!

林筱藝和段文軒從醫院裡出來之後感覺外面的太陽都比之前燦爛了,下午段文軒還有個會議,林筱藝則回家休息一下,準備明天回公司工作,事情總算一件件回到了正軌上,林筱藝覺得自己的生活也要恢復到平靜了,這樣真好。

快到家的時候,林筱藝接到了法院的電話,說是蘇雪的案子要開審了,讓她準備一下出庭作證,另外,在此之前希望她配合院方的辯護律師錄一下口供,找個時間到法院來一趟。

掛上電話的林筱藝和段文軒商量時間,反正就是這三兩天的事兒,要挑一天才行。

段文軒想了一下,“我這兩天好像沒時間陪你……”他有些抱歉的歪頭看著他,“我明天要出差,到下週才回來。”

他也是才想起這檔子事兒來,林筱藝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他一直給自己當助理,工作馬上變得瑣碎起來,導致有些時候安培不提醒他,他只有到眼前才會記得自己要做什麼。

比如去重慶出差這檔子事兒,本來是昨天就該跟林筱藝說的,結果他給忘了。

“跟沈瑞安合作的那個專案需要我過去一趟。”段文軒簡單解釋了一句。

“那我自己去唄。”林筱藝用手輕輕戳著自己的臉蛋,一副天大地大無所畏懼的樣子。

段文軒的臉色馬上跨了下來,頗有些幽怨的瞄她一眼,“好吧好吧,那自己去吧。”

“嗯,這時間還挺好的,要是前兩天,我出門還得用絲巾給擋上,說不定還能見到蘇雪那小碧池,正好在她跟前得瑟一下怎麼樣?”林筱藝眉飛色舞的樣子,像是個撿了錢包巴不得在小夥伴們面前炫耀的市井小婦女。

當然,蘇雪不是她的小夥伴,也算不得讓她恨之入骨的一個人,她對林筱藝來說是什麼呢?人生中的一個蒼蠅,它最後是飛走了去打擾別人的生活,還是在哪個地方被蒼蠅拍給解決了,都跟她沒什麼關係,談不上有任何情緒,但既然現在要見面,她也不介意閃閃她的眼。

“你不用這麼愧疚,我又不是不讓你陪著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林筱藝見他說完之後仍然愁眉苦臉的,拍著他的肩膀很老成的安慰他。

段文軒歪頭瞄她一眼,“可是我原來的計劃是讓你跟我一起出差的,而且沈瑞安那小子都說了八百遍他想死你的話了。”

“誒,是嗎?”林筱藝故作茫然的抿嘴笑了笑,倏爾恍然大悟般的說:“啊,原來離不開的那個是你啊。”

段文軒見那丫頭得意洋洋的樣子,懶得理會她,“你都在家悶那麼長時間了,我本想帶你出去給你找點樂子呢。”

“啊,那真是遺憾。”林筱藝拉長著腔調歪頭去看風景,微微揚起的尖下巴都充滿了優越感。

她是幸福的,這句話在她心裡越來越根深蒂固了。

*

這天的天氣大好,遠遠的就能看見醫院樓頂晾晒著的白色床單隨風飄揚著。

南爵仰著脖子在醫務大樓前站了半晌才緩步往裡走,說是醫院,可這個坐落在郊區的小地方,跟市區那些光彩照人的醫院比實在差了太多,當然,價格也是千差萬別。

柳飄飄那樣的病房住一天的價格,在這裡能住上半個月。

因為屬於福利性質的醫院,所以這裡還住著不少有些痴傻的老人和患了絕症的患者,護士和醫生都是三三兩兩,救助器械和藥物也是最基本的,每次南爵過來都覺得心酸。

他輕車熟路的走進去,沿途遇見的醫生和護士都認識這個長相俊秀的男人,點頭笑過之後,有個才從前面不遠處病房出來的小護士,朝他展開了笑顏,“你來啦?”

護士說著走到他跟前,“你可是有陣子沒來了,很忙嗎?”

護士歲數不大,半年前從學校畢業被分配過來工作,之後一直負責照顧張珂,每次南爵過來都會跟他聊上幾句。

南爵友善的笑了笑,“嗯,有點忙。”

“張珂有你這種男友真是幸福。”護士讚了一句,笑微微的走了。

南爵不置可否的抿了抿脣角,上前幾步,推開了張珂的病房門。

房間裡有一股奇怪的藥水味,跟消毒水的氣味不一樣,長年累月的積攢在房間裡,怕是都已經滲透到了張珂的身體裡,就算透過風換過氣,這味道依然擰在房間裡。

南爵站在門口,遲疑一下,才走了進去,許是真的有陣子沒過來了,這裡的氣味都讓他覺得陌生了。

他在床邊緩緩坐下,揚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碎髮,“我明天就給你轉院到新的地方去,那裡的環境比這裡的好,離我也比較近,我可以經常過去看看你。”

他說完頓了段,有些自嘲的笑了,“你不會是不想看見我才一直不肯醒過來的吧?”

南爵抿平了脣線又說:“就算是跟我慪氣也不用這樣啊,這樣不是在折磨自己嗎?”他擰起眉頭,有些憂傷又有些抱歉,最終都變成一聲濃濃的嘆息,嘆了出來。

他又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就去找院長了,出院手續十分簡單,實際上,住進來的人在生命終了之前是很少離開的,院長聽完之後也有些意外。

“嗯,張珂的可能性還很大,說不定到大醫院還有醒過來的機會。”院長說著寬慰的話,起身笑著哇看向南爵,“現如今,你這種重情義的男人已經不多了,你還這麼年輕,萬事也都看開一些,不要太為難自己了。”

南爵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謝謝院長,那我明天就過來接她走了。”

而這個時候,對這些全不知情的柳飄飄正在復健師的幫助下,嘗試著將柺杖丟掉。但她已經太久沒有走過路了,甚至連架起柺杖的時間都不多,此時她的腿孱弱得像兩根細細的竹竿,哪怕是身材纖細如她,看上去也讓人覺得搖搖欲墜,難以支撐。

柳飄飄撐著柺杖站在復健師對面,緊繃繃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縱然是在室外,還有清風過耳的聲音,她依然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滲人的心跳。

“只有邁出第一步,你才能往後走。”

復健師是個中年男人,黝黑的面容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他說的話很有親和力,像是家長,充滿著暖洋洋的力量。但柳飄飄皺著眉頭想,他這話,這動作,已經不知道在多少病人面前用過了,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最後如常人一般健步如飛的有幾個?

她一撅嘴,不耐煩道:“不行,還是明天吧,我還沒有準備好。”她說完就一點點轉身,拄著柺杖朝輪椅走了過去,在那邊等著的木槿趕緊過來扶她。

復健師叔叔急了,三步兩步跑過去,“飄飄你不是說想送給南爵一個聖誕禮物嗎?難道你為了南爵,連摔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柳飄飄抿著下脣不吭聲。

“要是一直這樣逃避下去,你就真的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了。”復健師叔叔用滿腔柔軟的目光看著柳飄飄,希望她能改變主意,但顯然他的蠱惑能力不夠強大,不足以撼動柳飄飄想要逃避的心。

“怎麼了?”忽然登場的南爵,笑呵呵的走過去,老遠就喊了一嗓子,生怕柳飄飄不知道自己來一樣。

柳飄飄想到才剛的事情,馬上窘地臉紅脖子粗,“不是跟你說不讓你來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南爵瞄一眼在場的復健師叔叔和木槿,有些不好意思的傾身正好將脣壓在了她耳邊,“這不是想你啊。”

簡單一句帶著溫熱的情話灌進柳飄飄的耳朵裡,讓她本就沸騰著的臉頰更加火熱了。

“怎麼回事?”南爵假裝沒看見她的窘迫,起身問旁邊的復健師叔叔。

“厄……”他看了看柳飄飄,有些遲疑。

“沒什麼!”柳飄飄趕緊打斷他的話,“我正想試試看把柺杖扔了呢,正好你來了,正好讓你瞧瞧我這一週訓練的本事。”

她看著南爵,聲音有些不可控制的顫抖,雙手緊緊攥著柺杖,但那眼神去堅定得異乎往常。

她想為他站起來,成為他的新娘,丟卻那些髒兮兮的自己,跟他一起走一段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