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一時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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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一時衝動
林筱藝愣住,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有些不自在,然而,聽著他耳語一般的話,她僵硬的面上露出一絲因為動容而露出的笑容,“老大,我不會忽然死掉的。”
“什麼死不死的。”段文軒扳著她的肩膀,讓她面朝自己,憂心忡忡的囑咐:“以後不許再想這些沒邊兒的事兒了。”他抿抿脣角,又不放心的說:“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了,這裡陰氣太重,對你的身體不好。”
林筱藝聽著他毫無科學依據的論斷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跟著滿臉認真的點頭,“以後我想來會提前跟你請示的,老大。”
“嗯,這樣最好。”段文軒像吃了半顆定心丸,雖然還是藏不住眼底的擔心,但起碼那種片刻湧上的焦灼不安沒那麼嚴重了。
他皺著眉頭往小山丘上望了一眼,“要不,還是退了吧,我看祠堂的那些小格子也挺好的,平時來探望的人多,就算不認識也能湊個熱鬧。”
林筱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以為死人也會空虛寂寞冷啊?”
段文軒遲鈍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沒死過,不知道。”
林筱藝學著他那個淡定從容的樣子說:“我死過也不知道。”
“死人也是人,應該也會怕孤單吧?”段文軒如是說。
林筱藝翻個白眼,“你還是人呢,怎麼沒見你空虛寂寞冷?”
“我只是沒讓你見過而已。”
“哈?”林筱藝誇張的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會說你不是人你是神。”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用總說了。”段文軒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偏偏喜感十足,“走吧。”
林筱藝在後面看著走上坡去的段文軒,忽然覺得這個角度看他的背影十分養眼,逆光的方向雖然有些刺眼,但段文軒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中,金燦燦的,讓人看了就覺得溫暖。
“喂,走啊。”段文軒轉身,見她還在原地愣神,忍不住催促。
“昂。”林筱藝輕笑了一下,趕緊快步追了過去。
段文軒給“林筱藝”買的墓地在一個小山丘的頂端,墓旁邊種著大紅的朱瑾,看上去十分豔麗,雖然不是什麼最高的風水寶地,但也十分清靜,視野還算不錯。
“這裡怎麼樣?”段文軒站在上面轉了一圈,似乎是在看風景。
他從來都沒買過墓地,所以他現在這神情,跟看地皮估價的感覺很像,似乎投資之後,這裡就會變成一個日進斗金的風水寶地。
林筱藝真心不確定墓地能不能這麼看,她僵硬地抽了抽嘴角,“說……還行吧。”
“嗯,那我找大師去算個日子,就在這裡給林筱藝建個衣冠冢吧,你回去收拾一下,把她的東西都藏了吧,反正我也沒見你穿過她的衣服。”
“老大,你覺得我在公司的位置,穿著地攤上防止的鉤子牌運動裝去上班合適嗎?”林筱藝皺著眉頭哭笑不得的仰頭看著段文軒。
“嗯,所以你不穿是對的。”段文軒不動聲色對她的選擇做出了肯定。
“多謝老大誇獎。”林筱藝繼續哭笑不得。
兩人商量好之後,開始慢慢悠悠下山。
段文軒似乎故意將步子拖得很慢,林筱藝不得不跟著放慢腳步才沒有將他超過去。
等他們再走過那條種滿了曼珠沙華的墉路時,段文軒很不開心的蹙起眉頭說:“你說是不是該讓這邊的負責人把這些花都換掉啊?”
他第一次過來的時候聽介紹人跟他說這些花的含義,以及各種傳說,還覺得挺應景的,但現在只要看一眼腦子裡就會冒出林筱藝的神情,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為什麼?”林筱藝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也跟著去看這些鬱鬱蔥蔥的植物,“不是長得很好麼?聽說開花之後會特別好看,為什麼要換?”
“這周圍的環境弄得這麼雅緻,為什麼非要種上這種花兒啊,想想就覺得滲人,來這的都是活人,又不是死人,真是的。”他說著下意識的轉身拉住林筱藝的手,快步往山丘下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惡寒的搖了搖頭,“算了算,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林筱藝被他拉著,步子有些亂了,但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這感覺真是不錯,真的。
走到車旁邊的時候,段文軒才猛然想起林筱藝下車前說的話,“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爸?”
“不去了,他知道我現在還活著就行了,而且,自己去看自己的墳墓不是會很奇怪嗎?”林筱藝囧兮兮的笑笑。
她不想在看見尹慧琳的時候又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作為尹慧琳的人生已經結束了,那些疼痛的過往,不該再來干擾她的新生。
段文軒點頭,“我也不想你去看。”既然都已經是林筱藝了,就好好當林筱藝好了,什麼尹慧琳什麼葉澤啊,都過去好了。
兩人中午在外面吃過飯後,到花店買了個大花籃,準備起醫院看看米可欣,雖然她出事之前都不熟悉,但他們也去過不少次了,應該能在她的腦袋裡留點印象吧。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米媽媽在那,她好像剛幫女兒擦拭過身體,正端著水盆準備進洗手間。
“阿姨您好,我們是安培的朋友,來看看可欣。”林筱藝先一步走進去,笑呵呵的自我介紹。
後面的段文軒拎著花籃,也跟著打了個招呼。
“噢噢,你們過去坐吧,上午安培還在,下午我沒什麼事兒就讓他回去休息了。”米媽媽說完之後端著水盆進了洗手間。
米可欣打著點滴,安靜的躺在**,臉色十分蒼白,好像跟年前比起來又瘦了不少,臉頰上的顴骨似乎比之前突出了。
林筱藝看著她的樣子,倍感心酸,拉住她閒置的左手,嘆息著說:“你快點醒過來吧,安培還等著結婚呢,你這個新娘子這麼貪睡怎麼行啊。”
段文軒也跟著嘆了口氣,抬眼見米媽媽走過來,開口問道:“阿姨,可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唄,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但醫生說有些植物人堅持個十幾二十年還有醒過來的呢,所以我也那麼不著急了,可欣以前是警察,身體素質比較好,現在雖然有肌肉退化的現象,但一點都沒有萎縮的跡象,還不錯。”
米媽媽說完淡淡的笑了,看上去十分樂觀。
“嗯,我相信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林筱藝很有信心的說。
其實,她是個不相信奇蹟的人,可是像她這種明明已經死了的人還能再活過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呢?
他們在裡面坐了一會兒也沒什麼能做的,就出來了。米媽媽自然客套的跟著送了出來,而且,一直跟到了病房外面。
林筱藝和段文軒正想說幾句“不用再送”的話,忽然被米媽媽攔住了。
“其實,我是想擺脫你們個事兒。”米媽媽面露難色的看著兩人。
“有什麼事兒您儘管說,我們都是安培的好朋友,只要能幫的事兒一定會盡力而為。”林筱藝拉住她的手篤定的說。
“我知道你們是安培的好朋友,想讓你們幫忙勸勸安培那孩子,欣欣的情況我知道,要是沒住這麼好的醫院,一直用最好的藥物支撐著,恐怕早就不行了,但是現在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安培還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她,我真的於心不忍。”
米媽媽說著眼中泛出了淚花,“我開始聽說他們要結婚的時候還特別擔心,欣欣第一次帶他回家的時候就說要跟他結婚,我真是給嚇壞了,沒想到安培會是這麼好的孩子,他要是真的一直這麼照顧著欣欣,會把自己耽誤了的。”
“阿姨,您不用這麼在意,我想安培做這些都是他自己選的,我們也都明白,而且,現在可欣的情況那麼好,說不定過幾個月就會醒過來的。”
段文軒也跟著說:“安培說他答應過米可欣要娶她,現在就要盡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他一直都是個特別有責任感的人,我們就算勸他也沒用,再說……這些都是他願意的,說不上什麼耽誤不耽誤。”
當然,他的內心想法是,以安培的條件就算再過十年,還可以找個條件不錯的姑娘結婚,他既然現在願意執著,就讓他執著去好了因為他們也無能為力。
不過,林筱藝就沒那麼多內心獨白了,她只是覺得惆悵,打心裡說不出的惆悵。
坐到車上的時候,才幽幽然的問段文軒:“老大,你說這天上是不是住著主宰命運的神仙啊?”
“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那些妖魔鬼怪的事兒。”段文軒冷颼颼的瞄她一眼,不知道她那個腦袋瓜又在以什麼奇葩的方式運轉,希望自己的話能讓她迴歸到正常的波段。
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對林筱藝的震懾力,實際上,當他從一個霸道總裁變成一個腹黑仰慕者之後,就已經沒有什麼震懾力了。
他歪了好幾次頭,都見林筱藝面無表情的盯著窗外的景色,不得不開口追問:“嘿,又抽哪邊的風呢?”
“我是想啊,就算是天上住著神仙,也肯定是個無良的神仙,你說這人哪過得一帆風順的,就說你吧,雖然很有錢,但本該坐擁妹子風光無限的時候卻整天對著一群大叔級的老頭子們開會,研究公司的佔率戰術,導致現在情商這麼低,簡直對不起你的智商。”
林筱藝沉浸在自己誠懇的解說中,完全沒注意到段文軒黑鍋底一般的表情,最後還十分入戲的嘆了口氣,“老大,你能活到這麼大都沒有任何自卑的傾向也不容易啊。”
她好像很瞭解似的,拍著段文軒的肩膀,長吁短嘆的樣子,讓段文軒想直接把她從車上扔出去。
作為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我忍!段文軒一咧嘴,做了個深呼吸。
“林筱藝,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必須不是啊。”林筱藝靠在車門上,哀怨的說:“我是在同情我自己,怎麼就趕上你這麼一個缺根弦的追求者呢?你看那些電視劇裡霸道總裁,動不動就包下整個魚塘來送給女主,哪個不是充滿了各種浪漫情懷啊,我怎麼就沒遇見內?”
段文軒的臉色越來越黑,終於忍不住一腳踩在了剎車上,“下車。”
林筱藝一愣,“老大,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
“前面走兩步就到出口了,趕緊下車!”
“為什麼?”林筱藝大叫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貨抽風的表情。
“我怕我再跟你同行會發射女交通事故。”段文軒很乾脆的起身給她解了安全帶,開了車門,“下車下車。”
林筱藝看著段文軒噴火的眼睛,覺得自己再不下車就會被直接從車上踹下來了,無奈之下,只好撇撇嘴,乖乖的下了車。
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那輛黑色路虎從自己眼前毫無留戀的絕塵而去了。
林筱藝用手劃拉著被風吹亂的頭髮,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直到十分鐘後,她才相信了這個悲涼的事實。
她被段文軒那個渣渣無情的扔在了高速公路上,而且原因不詳!
“你奶奶個熊!”林筱藝朝著段文軒消失的方向咆哮了一句,緊了緊大衣的領子,快步朝著高速公路的出口走去。
段文軒越想越生氣,他為這女人做了那麼多事兒,就從來沒見她像那些小鳥依人的女孩一樣感動過幾回,那張嘴鋒利得就像上輩子被剪了舌頭一直沒說過話,這輩子終於有了機會,什麼惡毒說什麼,尖酸刻薄簡直不足以形容她的口才。
他就算情商低點怎麼了?他起碼長得帥個子高,有車有房還有存款,各種神格也還都算高階吧,退一萬步說,他比那個人渣葉澤都好過百倍千倍吧?
她怎麼就能被那個混蛋感動,卻對他不屑一顧呢?
“誒,真是的!”段文軒煩氣的一腳踩在剎車上,在前面的路口,驀地一個迴旋,沿著來路折了回去。
既然知道她就是這麼一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在他面前完全不用大腦辦事兒的傢伙,還跟她計較個什麼勁兒啊!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的不平衡卻是實實在在的。
說真的,有時候,他也挺害怕的,害怕他真的堅持得夠了,然後就跟林筱藝這麼散了,茫茫人海,沒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