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8章 蓮花次第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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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8章 蓮花次第盛開
第兩千零六十八章 蓮花次第盛開
千元年一次的噬天大會在西天舉行。
各路妖魔鬼怪之中法力修為十分強悍者陸續前來，西天這樣一個冷清之地，變得漸漸熱鬧起來。
坐於摘星閣第八十一樓的宇宙大帝對此不聞不問，安心打坐。
他要等的目前就只剩下了一個人，無上天帝王錦寒。
而目下的這些小嘍囉們，原本就不值一提。稍稍只得一說的東帝臨天和南魔墨玉，在自己掐指一算裡面，也就知道他們已經歸順了王錦寒。
對此，宇宙心中並無波瀾。王錦寒自然有其自然魅力，這一點無可否認。
摘星閣之上，每一層樓的蓮花都開得十分妖嬈，紅如鬼魅。
望向九十九重天，燦爛光輝，不可奪目。
下來的這些妖魔鬼怪與仙人，一個個皆斂聲屏氣，跪拜向處於第八十一樓的宇宙大帝。
宇宙無動於衷。
他最明白什麼是根紅頂白，若是此時坐在這裡的是王錦寒，他們一樣會頂禮膜拜，很多事情你遇到的時候，原也不用心中得意。
忽然一陣祥雲自中而來，一道亮眼光芒勢不可擋地迎來。
眾人抬頭，看見一片祥雲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仙駕雲而來，穿著一身白衣，更顯得白衣勝雪，俊逸的長髮挽起來，斜斜地插著一根鑲嵌著美玉的簪子，眉如兩鬢之中，眼睛修長，膚色俊美，五官稜角分明。
有人喊叫出來，“無上天帝王錦寒。”
眾人便紛紛都認了出來。
宇宙依舊緊閉著雙眼，沒有睜開。
王錦寒身後還有一朵祥雲，上面卻是有兩個仙人，正是東帝臨天與南魔墨玉。
三人停在摘星閣下。
熙熙攘攘的眾人忽然一下子平靜下來，都打量著王錦寒。
這裡面有很多人以前是見過王錦寒的，也有很多是沒有見過的，但毫無意外，他們都聽過無上天帝王錦寒的大名。
五個天年過去，時間能夠改變很多事情，這些年來王錦寒作為無上天帝所做的很多事情足以讓很多人對他印象改觀。
從前提起王錦寒，都是妖魔之說，現在則十分恭順，臉上皆都流露出佩服之情。
王錦寒面色平靜，目光沉寂地仰頭望向八十一樓。
一朵朵蓮花忽然再一次盛開。
二次盛開的蓮花。
眾人皆側目而視，面色吃驚又有些興奮，這些難遇的事情都被他們碰上了。
要知道傳說中，只有在宇宙誕生的那個時刻，蓮花才二次盛開。
現在居然也盛開，是不是也說明了宇宙易主？
眾人都十分興奮。
談論起這樣的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輕易。
王錦寒忽而側目，嬉鬧的群眾中便安靜下來。他一句話也不說，即便是那張臉目光也沒有顯露出多麼嚴肅，可是自身就是有一種氣場，讓其他人震懾與此，便不敢多言。
摘星閣八十一樓的宇宙站身而起，他一襲天藍色長袍隨風擺動，看起來如真似幻，一點兒也不真實。
宇宙的形體是一位美男子，因為太美沒有一絲煙火氣息。
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脣牙齒，每一樣都像是精確計算而成，每一處都十分符合美學定義的黃金分割，在他臉上身上找不出一絲缺點。
他往下看去，一群螻蟻蜉蝣的存在裡面王錦寒更加的突出。
他面帶微笑，忽然開口：“王錦寒？”
“是。”
“你可知道自己遲到了？”
“知道。”
“為何？”
“等人。”
“等誰？”
“東帝臨天，南魔墨玉。”
“這兩位此刻已是你屬下？”
“是。”
“恭喜恭喜。”
“承讓承讓。”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事情。
“感覺如何？”
“甚好。”
宇宙輕輕笑了，他微笑的時候，世界清明起來。
王錦寒面色淡然，隨後一樣笑了。
忽然一個躍身，王錦寒也來到第八十一樓之上。
兩人面對面。
風變得強勁，一切都變得十分的沉重。
摘星閣第八十一樓之上，接近於九十九重天的地方，站著兩個當今最為強悍的人，一位是宇宙，一位王錦寒。
一位創世紀的存在，一位後來者居上。
都是難以超越的存在。
他們兩個也要打鬥了嗎？
終於？開始了嗎？
這最後一戰。
最後一戰卻沒有開始。
宇宙忽然坐下，說道：“等五個時辰再開始。”
“為何？”
“等你心平靜下來。”宇宙平淡地說道。
下面的人仰著頭，看著面色十分平和的王錦寒，簡直難以相信他此時的心一點兒也不平靜。
然而宇宙是宇宙，如果連宇宙也看不出來的話那麼宇宙也無法被稱之為宇宙了。
一切就是這樣簡單。
王錦寒也盤腿而坐，他目光堅定，眸子清明，輕聲道：“我並不弱。”
“我知道。”你分明可以用意念而來，卻偏偏大費周折駕祥雲而來，為什麼？“
“萬一失敗，也不失為留在世上口中的一件美談。”王錦寒眨了眨眼睛，笑道，“沒辦法與清心寡慾的您相比，我雖然是異數，但到底是一路從一個凡人走到現在，凡人的種種缺點，比如說虛榮，我還是無法剋制。”
“很可愛的一個缺點，沒有必要要剋制。”
“你是真正君子。”
“可以這樣說。”
“我們必須要打鬥？”
“你知道無法避免。”
“若你失敗？”
“你就是宇宙。”宇宙睜開瑞光四射的眼睛道，“宇宙總是有一位的，是你是我都沒有關係，特別是對於眾生來說，他們在乎的其實是自我，跟宇宙毫無關係。”
不知為何，從他的話中，王錦寒感覺到了深深的疲倦。
“你覺得不值得嗎？”王錦寒一邊調整著氣息，一邊開口問道。
宇宙正襟危坐，柔聲道，“這原本就是我所建立的世界，是我所建立的宇宙，又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呢？無論如何，你都要對你的宇宙負責。”
王錦寒心念一動，剛好道念氣息運轉到最為關鍵的地方，忽然一個熱浪衝過心頭，將這股道念氣息往前一推，衝破了一個關卡。
“你也是想要撒手不管了是吧？”王錦寒等到心思平靜下來之後，說道。
“並沒有。”宇宙淡然。
“……”一時之間，王錦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宇宙站起身來，衣袖隨風輕輕飄揚，整個人如玉山一般，聲音柔和，“這個世界是出自我手，這一點毋庸置疑，很多時候我也相當困惑，我所困惑的事情是，那麼我出自誰的手中呢？如果說我的確是創作出了萬物，創造了一整個天體世界，那麼我是誰所創造的呢？很多時候的我都在想這個問題，雖然這樣想的確是非常愚蠢，我得承認，這沒什麼好說的。”
王錦寒略一思索，搖頭道：“你所思索的這些就是每一個都會想的問題吧，不過他們所想的內容有所差別，然而實質上卻是一樣。會如此想大概都源自於困惑，我們隊自己有所懷疑。”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宇宙，問道，“你困惑什麼？”
“我不知道。”宇宙實話實說。
王錦寒嘆一口氣，道：“誰又知道呢？”
“大概這就是宿命吧。”宇宙忽然又笑了，說道。
王錦寒卻是那種並不相信宿命說的人，然而回想自己一路走來，種種事情的不可思議處，除了宿命這兩個字之外哪裡還能夠解釋？
“對於很多人來說，你就是宿命。”王錦寒嘆一口氣道。
兩人同時仰望天穹，站在摘星閣第八十一樓，九十九重天近得彷彿就在眼前，伸出手去就能觸控到似得。
王錦寒緩緩地說道：“我並不是一個殺心特別重的人，一路走過來，很多事情皆是迫不得已，卻也沒有想到竟然能夠走到現在。”
“這也是你的造化罷了。”宇宙紆徐地說道，“重重事物，即便是我也不能解釋的，對於世界來說，我是主宰沒有錯，然而這也不過是大體上偷懶的一個回答。”他眼角的餘光從王錦寒臉上一閃而過道，“比如你王錦寒，就是一個宇宙之中的異數，是我所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我未曾想過你居然能夠一路走到現在。”
王錦寒垂下頭去說道，“說的何嘗不是，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呢。”
宇宙低下頭，看著摘星閣下面的萬千眾生，面帶微笑。
他對王錦寒道：“今日我先講經，之後咱們兩人再行打鬥不齒。”
王錦寒點頭同意。
宇宙的確是一個很值得人來敬仰的存在，他一直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如果可以的話，王錦寒真的不想與宇宙這麼出色的存在勢同水火，可是沒辦法，命中註定應該如此，他們兩個，誰都無法避免。
王錦寒嘴角溢位一絲苦笑來，在心中慢慢地說道，“王錦寒啊王錦寒，枉你一直驕傲於自己是一個異數的存在，現如今你看看這些個事情，哪一件又不是異數？”
摘星閣第八十一樓。
蓮花開得繁盛。
那最大的蓮花之上，宇宙盤膝而坐。
眼睛緩緩睜開，朝著下面忘了一眼。
登時摘星閣下所有眾生皆安靜下來。
眾人都在摘星閣下安然盤膝而坐，聽宇宙講經。
宇宙聲音輕柔，聽起來如沐春風，他的語氣有撫慰眾生的力量。
王錦寒站在他的身邊，看起來就像是在護衛著他一般。
下面的人皆不敢抬頭，即便是東帝臨天與南魔墨玉，兩個人也十分的安靜，見到宇宙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急切地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想法。
一時間講經完畢，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宇宙忽然一指指向王錦寒，一道乳白色光芒從小指流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