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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一對兄妹消失在視野中,我意識到現場只剩下我和澤田先生。

剛才……我沒有幫著京子小姐騙人吧?再之前,我也沒有答應過幫她圓謊吧……不過……我好像也沒有厲聲制止或者義正詞嚴地拒絕?好吧我不可能對京子小姐如此強硬,畢竟她有她的苦衷……只是……我到底要不要把實際情況告訴身旁的這個男人?說起來京子小姐的撒謊技術似乎也不咋地,仔細想想或者追問一番就能找出漏洞,我不把握機會坦白從寬真的不要緊嗎……

“顧問小姐。”正在我進行思想鬥爭之際,澤田先生冷不防開了口。

“是?”我的心微微一抖,連忙向說話人看去。

“你手臂上的,”澤田先生投向前方的目光不緊不慢地移到了我的臉龐,“是槍傷吧?”

“?!”不曾料到對方會來個開門見山,我不禁一時語塞。

被揭穿了……是啊,他堂堂一位黑手黨的首領,就算未曾歷經過槍林彈雨血雨腥風,又怎麼可能會認不出槍傷?

“抱歉……”見我沉默不語,他皺起眉頭移開了視線。

“呃不……”我繼續語塞。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是京子不想讓我知道吧……”澤田先生喃喃自語。

“……”我再度無言,可思量過後還是做了決定,“實不相瞞,京子小姐的確希望我對這件事保密,雖然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我始終覺得這麼做不妥,因此並沒有答應她。”我頓了頓,而澤田先生已然重新注視著我的眼眸,“既然澤田先生都已經看出來了,果然還是如實相告比較妥當。”

“是什麼人?”大概是看我說話時頗有黑手黨的架勢,澤田先生彷彿把我當做了身經百戰的界內同行,他神情嚴肅,問法專業,語調低沉。

“不知道。當時我和京子小姐正在聊天,突然就出現了一群聲稱要找‘澤川小姐’的男人,好像認定了京子小姐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後來我們逃他們追,在那個過程中受的傷。”回憶起幾十分鐘前的場景,我忽然覺得有些後怕。

“那,你們是怎麼從他們手裡逃出來的?莫非顧問小姐你……”澤田先生擺出一臉“你該不會本就出身於黑手黨所以真人不露相吧”的模樣對著我。

“沒。”分明不能肯定澤田先生欲言何事,我卻自以為是地打斷了他,“我不過是耍了點雕蟲小技而已,救了我們的,是六道先生。”

“骸?!”澤田先生瞪大了眼睛,似乎相當驚訝,“他怎麼會在那裡?”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提到了跟我們一塊兒去逛街的庫洛姆小姐,或許跟她有關。”我猜測道。

“是嗎……”他若有所思。

“是六道先生送我們回來的,臨走前他讓我轉告你,說你欠他一個人情。”想起了六道先生那句亦真亦假的關照,我忠實地作了轉達。

“呃呵,是麼……”澤田先生短促地笑了一聲,“確實該感謝他……”澤田先生低聲地自言自語,連帶他的眼簾也一同低垂下來。

“……”我不再出聲,因為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安慰。

事實證明,京子小姐的顧慮沒有錯,那麼,是不是我做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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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澤田先生冷不丁的一聲輕笑拉回了我的思緒,“其實我好幾次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他抬起頭來注視著我,褐色的眼眸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現在看來,答案自始至終都不曾改變。”

我呆呆地瞅著那張失意遍佈的臉,靜靜地等待下文。

“還記得一個多月前的夏日祭奠嗎?”他淡淡地笑著,“在我跟你折

回去接京子他們的路上,我問到一半的話被打斷了。”

啊,那個……

我想起了什麼,忙對著澤田先生點了點頭。

“結婚……多美好的詞彙,幾乎曾是我一生的嚮往。”澤田先生悵然若失地望著前方,“別人結婚,能帶給心愛的人幸福,可是我,只能給她帶來無盡的危險。”他兀自微笑,“他們也一樣,只要一天身在彭格列……別說結婚了,光是跟我們扯上關係,就已經……”他沒有往下說,而是忽然苦笑著轉向我,“現在我真的覺得,什麼也沒說真是太好了。”

上揚的雙脣,下彎的眼角,分明是在笑。

然而,這本該美好的光景,竟伴隨著殘酷。

這一回,我徹底沉默了。似乎有許多話想要告訴他,卻被什麼很沉重的東西硬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將苦澀悉數掩埋,於人前強顏歡笑。

我第一次感到,他輕柔落寞的笑容可以令人如此揪心。

望著它,我終於頓悟了一個曾幾何時被我稍後再議的問題。

原來他遲遲不訴衷腸的最根本原因,並不在於她的哥哥。

“呃哈……抱歉,一不當心就說出來了,弄得顧問小姐也……”察覺到了我的緘默不語,澤田先生摸著後腦勺咧嘴笑了,“總之,謝謝你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一定會解決的。”他放下手,眼神一下子變得堅定起來,“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京子。”

“嗯……”我依舊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唯有輕輕應聲。

“那,我先告辭了。”澤田先生面帶笑意轉過身去。

我不清楚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的笑顏是否褪去,又是不是有一抹憂愁悄然爬上了眉梢,我只能目送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彷彿他這一走,連那兩顆心的距離也開始拉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