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mposia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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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posia 32
Symposia 32-1
“我不清楚，在雲雀先生的眼裡，多少人算是‘群聚’，”思忖著是時候亮出某張牌的我，同樣不動聲色，“如果三個人就可以構成群聚的話，”我淡淡地揚了揚嘴角，直視對方望著別處的眼，“期待下週你能夠賞光，前來與六道骸先生以及我這個顧問‘群聚’。”
話音剛落，我緩緩起身，視線移動之中，我似乎目睹了一張有了動靜的臉，可待我站定之後，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雲雀先生以不變應萬變的容顏。
對待雲雀恭彌這個人，我不認為磨嘴皮子會起多大效果。
因此我乾淨利落地道了句“那麼失禮了”，便轉身離去。
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惟有盡人事聽天命。
信步於風紀財團的走廊，我遠遠望見了那道形同虛設的門，跨過它，我回到了彭格列的基地。
轉眼已值第二週，我逐一通知了各位彭格列高層，正式展開行動。
一上來，我自然不敢拿S組的成員開刀——我選擇了人數最少又比較好說話的A組。
眼見小會議室裡笹川先生摩拳擦掌深感新鮮的模樣，再看一旁的澤田先生作為Boss卻紆尊降貴積極配合的姿態，我的緊張感幾乎煙消雲散。
“謝謝兩位願意參加本次座談。”與他們圍坐於一張圓桌，我微笑道，“之前已經向你們作過說明，今天我就節省時間單刀直入了。”說著，我轉向了笹川先生，“下面從笹川先生開始。據我所知，你是有女朋友的吧？”
“呃！？”笹川先生的臉頰倏地紅了起來，似乎沒想過我會直接到這種地步，“你、你怎麼知道？”
“呃呵呵……這是身為你們愛的顧問最基本的功課。”我擺出一副不心虛的嘴臉。
“唔……有。”臉龐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笹川先生掩飾著少許羞澀。
“請問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誒？”
“你黑手黨的身份。”
“？！”
聽罷此言，笹川先生明顯一怔，而我，則無意瞥見旁觀者澤田先生比當事人更在意的眼神。
“啊，”見
一向心直口快的笹川先生並未馬上作答，我不由思忖自己的提問是不是過於**，“如果……”
“她不清楚。”正當我打算終止這個話題，笹川先生認真而簡潔地予以了回答。
“……”無論從他的表情還是語氣，我都沒有讀出一絲想要回避的意圖。
既然如此，我就按原計劃繼續了。
“那你的妹妹呢？”
“你說京子？！”
“是的。”
莫非你還有第二個妹妹麼……
我一邊默默吐槽，一邊略微轉移了視線——這不轉倒好，一轉目睹了澤田先生比剛才還要專注的神色。
他果然很在乎啊……
“京子知道我們的事。”笹川先生的話喚回了我的思緒。
“是你告訴她的嗎？”我接著問道。
“不，是澤田。”對方將目光投向旁聽者，而此番言行亦帶動了我的眼球。
Symposia 32-2
“？”我眨了眨眼，隨笹川先生一起看向了褐發的青年，“是澤田先生告訴京子小姐的麼？”
“呃，是啊……”澤田先生的視線在我們之間來回移動。
“那個時候澤田還捱了我一拳。”笹川先生雙手交錯於胸前，閉上眼睛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就好像他啥也沒做錯似的。
你也毆打過你家首領嗎？！澤田先生好可憐，被雲雀先生雙柺伺候還不夠，連笹川先生都……我說那拳頭的分量不亞於柺子吧？
回想起笹川先生對著沙袋所製造的擊打聲，我不禁滿懷同情地望向了澤田先生——他正輕微地抽搐著他的嘴角。
“那個……敢問你出拳的原因是？”我重新將目光匯聚到笹川先生的臉龐，斗膽開口。
“因為……”笹川先生微微低頭，聲音也隨之低沉，“怎麼可以就那樣把京子捲入危險的世界？她是我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妹妹啊！”驀然抬首，他險些拍案而起。
這人果然戀妹！
我不由自主地扭頭，卻無意間目睹了旁聽者雙脣緊抿雙眉微蹙的模樣。
澤田先生……
我具有吐槽
傾向的神態肅然一改。
“當時的確很生氣。”笹川先生冷靜下來的語氣再度集中了我們的注意力，“不過後來想想……”又一次讓雙臂交叉，他目視前方，“不管她們知不知道，我都會用這條命來守護，這才是男人。”
“……”凝視著對方異常堅定的眼神，我意識到他質樸的話語絕非流於口號。
這樣的兄長，這樣的戀人，其實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吧。
莫名其妙又多管閒事地，我忽然替京子小姐和那位尚不相識的女性感到欣慰。
“要是聽到你這句話，她們二位一定會很高興的。”說這話的時候，我確實在真誠地微笑，但緊接著，我的笑容裡就摻入了其他成分，“特別是你的女朋友，有一位可靠的愛人守在身旁，可謂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了。”為了引出下文，我不得不把話說得稍許誇張甚至肉麻一些。
“是、是嗎？啊哈哈哈……”笹川先生臉一紅嘴一張，面頰與天花板成四十五度角大笑起來——儘管我看得出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副樣子看上去的確是有失形象。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妹妹也需要這種幸福。”我有目的地保持著微笑，將一個看似普通實則深刻的話題拋上了檯面，然後故意移動眼球，看了某人一眼。
“誒？”笹川先生的面部肌肉順利歸位，他放平腦袋，一臉疑惑地瞅著我。
不理解沒關係，我是故意玩含蓄的。
“我的意思是，身為一名女性，京子小姐同樣需要一位願意用生命去守護她的終生伴侶。”隱晦過後，我還是得讓笹川先生明白我的言下之意。
“我就可以不顧一切地保護京子啊？！”
笹川先生你是不是聽不懂日語？“終生伴侶”的意思老師沒有教過你麼？還是說你比較喜歡斷章取義？
看在他無所畏懼真情流露的面子上，我並沒有把內心的吐槽化作語言。
好吧我只是不敢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可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就這樣得過且過。
是的，既然“挺身而出”的笹川先生露出了一個破綻，就讓我出一道俗套到死的選擇題給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