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魔刀傳奇_第七章 血鬼降 上

第二卷魔刀傳奇_第七章 血鬼降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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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刀傳奇_第七章 血鬼降 上

陳三帶著阿英離開,果然有人阻攔。

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院長帶著一群人站在長廊裡,沒有說話,只是擺了一下手,這群人就撲了過去。

陳三穿梭來往於人群中如無人之境,這些人連他的衣角也沒有碰到。

他卻已經打斷了三個人的肋骨,拗斷了兩個人的胳膊,空手奪下了兩把匕首和一根兩頭磨得非常鋒利的鐵棍。

而且還奪下一把子彈已經上膛馬上就可以擊發的手槍。

手槍握在院長手裡。

他自信地拿著手槍指向陳三的身體,相信自己一定會讓陳三停下手。

可是他沒想到槍一瞬間就到了陳三的手上,還沒有看清手槍怎麼到了陳三手中,就已經拆開,分解成幾個冰冷的鐵件丟在地上。

他的心也立刻也像那些落在地上的鐵件一樣冰冷。

心是冷的,血卻是熱的。

拳頭打在院長鼻子上,他的血就立刻流出來。。

血從鼻子裡流出來,流進他的嘴裡,是熱的,而且很鹹。他沒有還手,只是躺在地上閉著眼。他知道自己只要站起來還會躺下,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躺在地上。

看到手槍在陳三手裡瞬間解體時他就想過要躺倒在地上,可是他還沒有躺下來拳頭就落在他臉上,像用力揮出的鐵錘重重地砸在臉上,頭骨幾乎也要像那把手槍一樣解體。

瘋人院裡的人並不一定都是瘋子。

幾個已經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人看上去很正常,一個都不是瘋子。

瘋子不怕死,他們卻已經開始害怕。

陳三看起來卻更像一個瘋子。

還有幾個沒有躺下的人身上也帶著傷,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眼睛透出深深的恐懼,看著像瘋子一樣暴怒的陳三,每個人都已經膽寒,都想轉身逃走。

這是一條長廊,兩面是冰冷的鐵門和牆壁,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本來是想在這裡困死陳三,現在卻困住他們自己,一個人也別想逃出去。

楊道長站在長廊的另一頭。他只是看著,沒有動手,也沒有一點想勸阻陳三的意思。

他只是站在那裡遠遠地看著。

院長拿出手槍時他也無動於衷,也沒有想動手的意思,似乎知道那把手槍不可能傷到陳三,只是站在那裡不讓一個人走出這條長廊。

陳三的怒氣正盛,卻已經找不到人可以發洩。

楊道長知道再打下去一定會出人命。

他讓開一條路,道:“想活命就快點離開這裡。”

那些站著的和躺著的人,受傷的和沒受傷的人,都順著長廊跑出去。第一個人跑到楊道長身邊遲疑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跑過去,後邊的人就全都跟在他的後面跑出去不再遲疑。

院長站起身也想從楊道長身邊跑過去,楊道長卻開始動手。

他瘦弱的身體在院長從身邊跑過的瞬間突然像一根彈簧一樣全身蓄力彈抖,兩條臂膀像舞者凌空揮出的長袖一樣流暢美妙,打在院長身上卻重如千鈞,整個人凌空丟擲去像一張畫一樣掛在牆上。

牆上有一根釘子,那根釘子恰好鉤住院長的衣領,他的人就掛在上面。

曉月抱住阿英的肩膀從院長身前走過,阿英低著頭看也不敢看一眼狼狽地掛在她頭上的院長,頭低得幾乎埋進曉月的懷裡快步走過,連抬頭的勇氣也

沒有。

陳三也從院長身前走過時,也沒有看他一眼。

楊道長卻停住腳步,抬頭道:“這是給你一個教訓,我想你如果不接受這個教訓下一次就不是掛在這裡而是直接躺進棺材。記住,這個教訓能讓你活的更久一點。”

院長臉上塗滿了血,看不到表情,不知道他聽到這句話以後是什麼樣子,只是掛在上面閉著眼,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身體在扭動著來回搖晃。

院子裡陽光明媚,空氣中帶著自由的味道。

心中的陰霾在陽光下很快消失,阿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她的笑容也變得像陽光一樣燦爛。

鐵門是開著的,門前停著一輛車。

陳三走到門前,車上下來一個老人,這個老人他們認識,就是這個老人打斷了一個人的腿送到他們面前。

那個人的腿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陳三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笑道:“看來田老先生真的沒有說錯。”

陳三道:“他說什麼?”

老人道:“田老先生說今天這個院長一定會捱揍,還會揍得不輕,剛才看到那些人跑出來我就知道又讓他老人家猜中了。”

陳三道:“他還說了什麼?”

老人道:“田老先生讓我在這裡等您三位出來,送你們去你們想去的地方。這裡地方偏僻,想回到城裡要走很遠的路。”

陳三道:“只有這些?”

老人道:“只有這些。

“還有就是希望三位不要忘記答應過他,如果有好酒一定叫上他一起品嚐,他說已經很多年沒有嘗過這種酒的味道了。”

車廂裡寬敞舒適,空調的風柔和涼爽。真皮座椅柔軟的像嬰兒的面板,坐在上面的人很容易就入睡。

車速度很快卻很平穩,坐在裡面只能感覺到搖籃般輕微的搖晃。

阿英很快就睡著了。

她的呼吸微弱而緩慢,帶著極度恐懼後的虛脫和疲倦,睡夢中也是輕微地凝著眉頭,還沒有完全從驚恐中解脫出來。

郊外有一幢豪華的別墅。

車來到別墅前停下,他們幾個人下了車站在別墅門前。

這幢別墅最初是童烈的,後來成了陳三的,現在它的主人變成了楊風。

改變的只是房子主人,房子還是原來的樣子。

過去陳三住進這幢別墅時,房子裡一切屬於童烈的東西都換成了他的。現在走進這幢別墅,一切屬於陳三的東西都已經變成了楊風的。

唯一沒變的只有楊風的態度。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那種充滿疲倦和譏誚的笑容換成了現在充滿自信和樂觀的笑容,看得出他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恭謹的金絲眼鏡坐在遠處的沙發上,他的樣子看上去一點也沒變,還是老樣子。

茶很快端上來,上等的普洱,亮紅色茶湯散發出甜爽的香氣,入口濃醇,滑口,回甘,緩緩地滋潤著五臟,讓人心曠神怡。

過去楊風只喝酒,現在也開始喝茶。

環境改變一個人。

過去他只是一個亡命江湖的殺手,烈酒是他唯一喜歡的飲料。現在他卻已經是一個最大幫派的首領,飲茶慢慢地也就成了他生活中的習慣。

茶能清心,能讓一個人保持清醒的頭腦,楊風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清醒的頭腦。

楊風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

道:“三哥,你好像有事情來找我。”

他的態度就像久別後重逢的家人,沒有說一句客氣話,卻充滿了濃濃的情義。

一家人又何必說客氣話。

陳三盯著楊風的臉,盯了很久,才慢慢地道:“我沒有什麼大事,你看上去卻好像發生了大事。”

他似乎從楊風的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楊風一愣,道:“我一直都很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陳三伸手去翻他的眼皮,他靈巧地躲開,只是躲開了一次卻沒有躲開第二次,陳三的手指戳在他的身上,他立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木偶一樣僵硬沒有知覺,倒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陳三伸出手翻開他的眼皮,臉色變得鐵青,坐回沙發盯著他沒有說話。

曉月走過去扶起楊風,按摩陳三手指戳擊的部位,慢慢地他的身體恢復了知覺,坐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陳三道:“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的。”

楊風笑了,笑的很勉強,道:“三哥,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陳三道:“如果真的沒事你眼中也不會出現那條紅線,血鬼降也不會拖到今天還沒有解開。”

中了降頭的人上眼白會出現一條血線,每天,每時,每刻都會發生變化,看著就像一條蠕動很緩慢的細小的紅色線蟲在眼睛裡。

楊風道:“看來真的是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三哥的眼睛。沒錯,我是中了一個東南亞巫師的降頭,至於是什麼降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你說的那種血鬼降。”

降頭是流傳於東南亞的一種巫術,相傳是流傳於四川、雲南一帶的苗疆蠱術流傳到東南亞地區後,結合當地的巫術變化而成。

它能救人於生死,也能殺人於無形。

這血鬼降是降頭術中最邪惡也是最惡毒的一種,不知道楊風又惹上了什麼人會給他下這種降頭。

陳三道:“究竟是什麼人給你下了降頭?”

楊風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我下過降頭,只是這段時間我的身體開始出現不舒服,什麼醫生也看不好,後來有去過泰國旅遊回來的人告訴我可能是中了降頭,讓我找一個法師解一下降。”

他喝了一口茶,苦笑著道:“可是前後從泰國請來了好幾個龍婆阿贊,來了只是看一眼轉身走了,給多少錢也不留下,也不說一句話。”

陳三道:“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這些東西我也懂得不少。”

楊風道:“我不想你因為我再惹上這些麻煩,你帶著孩子好不容易開始平靜的生活,不想再把你扯進這件事裡來。”

陳三道:“你惹上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把我扯進來了,我們是兄弟,如果你出事我會袖手旁觀嗎?”

楊風知道他不會。

陳三道:“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楊風脫下光滑的絲質襯衫,露出健壯發達的古銅色肌肉,高聳的胸肌上出現一道五指抓痕,傷口深而且長,從左肩一直抓到小腹,傷口的肌肉開始腐爛變色,發出臭味。

這道抓痕不像是人手抓出來的,卻又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抓出來。

而且,這個傷口似乎有生命,每天都變大,變深,變長,臭味也越來越重。

楊風道:“每天都有醫生清理傷口,可是這股味道卻一直清理不掉,每個醫生都沒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