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魔刀傳奇_第一章 奇怪的屍體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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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刀傳奇_第一章 奇怪的屍體 上
清晨。
唐惠歆在陽臺上突然一聲尖厲的驚叫讓陳三從夢中驚醒。
她推開門衝進臥室,背靠在牆上,蒼白的臉上瞪著一雙充滿恐懼的大眼睛,雙手捂著胸口不停喘著粗氣,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用手指著陽臺方向,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那裡發生。
陽臺上有什麼?陳三走到陽臺,也怔住了。
眼前居然有一條兒臂般粗的大蛇盤踞在陽臺的鳥籠附近,高高地昂著頭,吐出鮮紅的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音,一雙冰冷的小眼睛邪惡無情地盯著陳三。
這條蛇的肚子鼓起來一塊,似乎剛吃過什麼東西。看著旁邊鳥籠裡散落的羽毛和血跡,陳三明白了,原來它是把籠子裡的畫眉鳥吃掉了。
一定是唐惠歆來喂鳥的時候見到這條蛇正吞吃畫眉鳥才會嚇得發出那一聲驚叫,她一定嚇得不輕。
大蛇感覺到有人靠近,發出可怕的威脅聲驚醒了陳三體內沉睡的金蠶冰蠱,這隻奇蠱似乎很喜歡睡覺,不吃也不喝,一睡就不醒。
金蠶冰蠱從睡夢中吵醒似乎很生氣,突然從身體裡探出碧綠的腦袋瞪了大蛇一眼,也發出一種類似大蛇吐信的聲音,嘴裡還伸出一條碧綠的小舌頭,就像蛇嘴裡吐出的信子。
這隻金蠶冰蠱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更像一隻壁虎。
自從吸食了蛇靈精血,它的變化非常大,從哪裡看都不再像是一隻蟲子,而更像一隻壁虎。
大蛇聽到金蠶冰蠱發出的叫聲立刻惶恐地低下頭伏在地上,憤怒的眼神變得恭敬而順從,就好像一個忠實的僕人見到自己心中最尊敬主人。
金蠶冰蠱吸食了蛇靈精血,蛇靈的魂魄已經在它身上覆活,它已經成為了這條大蛇心中最尊貴的神。
金蠶冰蠱又叫了一聲,大蛇就立刻從來時的路爬出陽臺,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哪裡來,它就回到了哪裡去。
鳥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個空鳥籠。
唐惠歆洗刷乾淨鳥籠放到陽臺的陽光下晾乾,精緻的湘妃竹籠在陽光下閃著美麗的光。
放一個空鳥籠在陽臺上,主人一般會有兩個選擇。
一是把鳥籠遠遠地丟掉。
二是再買一隻鳥放進籠子裡。
其實,並不是每一個鳥籠都需要關一隻鳥,沒有鳥也許鳥籠看上去會更漂亮。
可是人的思想也像那隻死去的畫眉鳥,永遠有一個籠子禁錮著不能自由飛翔。
渴望自由的思想就像籠中的鳥已經忘記了飛翔的感覺。
鳥市裡的鳥都已經忘記了飛翔,以為那個精美的籠子就是它們的家,是它們應該在的地方。籠子裡的橫木是它們唯一的棲息地,眼前的鳥食罐子裡裝著的也是這世上最美的味道。
它們一生都沒有離開過籠子,永遠也不會離開,因為它們不知道籠子外還有藍天,白雲,還有更大的世界。
鳥市裡聲音嘈雜。
鳥鳴聲,犬吠聲,歡笑聲,爭吵聲,小孩的哭鬧聲,大人的呵斥聲,還有汽車的鳴笛聲,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這才是生活。
陳三喜歡這種生活。
走在鳥市裡,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忽然前方傳來一聲悲傷而高亢的鳥鳴,似乎有隻鳥在為自己囚禁在籠子裡失去自由而發出哀鳴。
這一聲奇異的鳴叫是從一隻奇異的畫眉鳥嘴裡發出來——那是一隻紅喙,紅眼,紅爪的白色畫眉鳥,純白色羽毛沒有一絲雜色像雪一樣白。
這麼珍奇的畫眉鳥引來許多人圍觀,每個人都在考慮多少錢能買下這隻珍奇的白色畫眉鳥。
這隻畫眉鳥千金難求。
有人試著出價,很高的價,鳥主人卻無動於衷,只是用手指著鳥籠旁的一個牌子:千金不易,只贈有緣。
這隻鳥的主人是楊道長。
陳三走到鳥籠前,伸手摘下鳥籠,轉身就走,圍觀的人驚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有人甚至開始懷疑陳三是一個強盜。
楊道長大聲呵斥道:“你這個人好無禮,難道光天化日之下還要強搶不成?”
陳三停下腳步背對著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著那塊牌子:千金不易,只贈有緣。
楊道長笑道:“你難道是有緣人?”
陳三道:“有緣有份就是有緣人,你問我答就是緣分。這隻鳥我看到了,拿在我的手裡,當然是就是那個有緣人。”
說完,他轉過身望著楊道長笑。
楊道長哈哈大笑,大聲道:“好一個有緣人,既然有緣這隻鳥就送給你了。”
周圍站滿了人。
每一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兩個人,就像看著兩個不可思議的瘋子,不相信這隻千金不易的白色畫眉鳥就這麼簡單送給陳三。
人群沒有散,他們都想知道這個道人是不是真的把這隻珍貴的白色畫眉鳥送給陳三。
陳三拿著鳥,還沒有走,人群裡走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衣著華麗,嚴肅的表情盡力做出有威嚴的樣子,看著像是一個經常發號施令的人。
這個人走到陳三面前,道:“老爺子要見你。”
他說話的態度冰冷生硬就像在吩咐一個隨時準備為他效勞的下人。
陳三好像沒有聽見,轉過身望著楊道長,道:“既然有緣,道長可願意去小酌幾杯?”
楊道長道:“相請不如偶遇,既然相逢就是有緣,這個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相擁走出人群。
人群散去。
一輛車緩緩行駛在二人身後,到了他們身旁,車窗落下,從裡面探出半個人頭,還是剛才說話的人,臉上帶著慍色,望著陳三大聲道:“你難道耳朵聾了嗎?田老爺子要見你。”
二人繼續向前走。
楊道長忽然道:“你聽到有什麼東西在叫嗎?”
陳三道:“狗叫。”
楊道長笑道:“什麼狗叫的這麼難聽?”
陳三道:“仗勢欺人的狗叫的都是這麼難聽?”
兩個人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笑聲中兩個人越走越遠。
前方不遠處有一片花樹。
現在正是春天,滿樹的花開的正豔。
曉月站在春風裡,花樹下,繽紛落英中,人看起來竟然比樹上的花更美,比風中的花香更醉人。
楊道長道:“她也像一隻美麗的畫眉鳥,一直在等你去摘下這段緣分。”
看著曉月,陳三竟然痴了。
曉月笑的像一朵春風中綻放的花,遠遠地望著他們兩個人揮手走來。
一別數月,她還是那麼美。
曉月道:”你們兩個人
在說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楊道長道:“我們在講一條狗。”
曉月笑道:“你們在路上還遇到一條狗?”
幾個月不見,她似乎變得開朗,臉上的笑容也多起來。
陳三也笑道:“沒錯,是一條狗,仗勢欺人的狗。”
曉月很好奇這是一條什麼樣的狗,為什麼能讓這兩個大男人笑得這麼開心,繼續道:“狗在哪裡?我也想看一下那是一條什麼樣的狗能讓你們這麼好笑。”
“狗在這裡。”說話的是一個和藹的老人。
這個老人向他們緩步走過來,他的身後有幾個人合力抬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人雙腿已經打斷,正在全身顫抖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呻吟,看樣子他的腿打斷沒有多久。
這個人就是他們談論的那條狗。
老人道:“這條狗得罪了陳先生,我已經打斷了他的兩條腿,陳先生覺得還滿意嗎?”
仗勢欺人的狗好像隨時會讓人打斷腿。
老人說話的樣子很親切。
陳三看了一眼擔架上的人,嘆了一口氣,道:“有勞老先生了。”
老人道:“家奴不肖,連累主人也背上惡名,這兩條腿斷的也是應該,只是怠慢了陳先生,田老先生心裡過意不去,一定要我代他向您表示歉意。”
鐵帽子王姓田,一定就是這個老人嘴裡說的田老先生。
他的孫子陳三已經安然送回他的身邊,身上一根毛也沒有少,今天為什麼又要來找他。
陳三道:“田老先生一向可好?”
老人道:“田老先生身體一向不太好,但是也不是很壞,不好不壞也就沒有人再放在心上,只是他一直念念不忘陳先生的風采一直想再見一面,不知道陳先生是不是可以賞老朽一個薄面,請陳先生去吃一頓飯。”
陳三道:“吃飯就免了吧,這頓飯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如果是有事情倒是不妨說來聽一下。”
老人道:“陳先生快人快語,我也就不再隱瞞,田老先生確實有一件事想拜託陳先生。”
陳三道:“什麼事?”
老人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陳三沒有說話,他看著眼前這個老人,耳朵裡傳來擔架上斷腿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知道自己的麻煩現在已經來了。
好日子看來真的過去了。
好日子已經過去至少還有壞日子可以過,只要活著就算再壞的日子也一定會熬過去。
什麼樣的日子都會有盡頭。
壞日子的盡頭是好日子,人生的盡頭是什麼?
死亡。
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冰冷的玻璃棺材裡,臉上凝結著薄薄的一層冰霜,看上去就像塗了一層劣質的粉底。
這個人死的很奇怪,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笑容,笑容凝結在死亡前的那一刻,似乎他對自己的死很滿意。
屍體身上不著一絲一縷,**的身體像屠宰場宰殺洗剝乾淨的豬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白床單,**在外的脖子上有一條細微的傷口,沒有血流出,就像一根極細的紅絲線纏繞在脖子上。
見到田老先生,他沒有說拜託陳三什麼事情只是帶著他來看這具屍體。陳三知道他要說的事情一定和這具屍體有關。
陰冷的停屍房,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古怪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