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奪舍傳奇_第四十章 白雪的祕密 上

第一卷奪舍傳奇_第四十章 白雪的祕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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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奪舍傳奇_第四十章 白雪的祕密 上

白雪很奇怪,她這樣一個女孩竟然沒有男朋友。

一個也沒有。

美麗的女孩,正值青春,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一定會有許多男人去採摘,可是她身邊卻好像沒有一個男人追求。

蜜蜂怎麼會放過這麼嬌豔的花朵,這真是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她總是每隔三四天就會出去一次,一走就是一整天,回來已經是後半夜。

每次回來都是黯然傷神。

沒有男友,也沒有家人,她卻每隔幾天就消失一整天。

究竟她去了哪裡?

別墅附近有一個土地廟。

沒有人知道這個土地廟是什麼時候什麼人修葺,只是孤零零矗立荒山野地中——三尺高的廟宇,二尺高的神臺,裡面坐著一個古怪的老頭,看上去很猥瑣。

這個小老頭就是土地公。

蹲在土地公面前,我點起三根菸立在神臺上。嫋嫋青煙直上雲霄,如寶塔懸空,土地公看上去似乎很受用,有些怡然自得的樣子。

“你是這一方土地神,掌管這一方水土,我陳三今天借你神臺下一寸神土,他日必還你一個金身。”

說完。

神臺上青煙無風自散,寶塔一樣的煙象就像炸開一樣突然消失,三根直立在神臺上的香菸也倒下,菸頭瞬間熄滅。

土地公這是不同意。

不但不同意,他好像對我的要求還很生氣。

我冷笑著站直身體,一腳踢翻神臺,神廟的青色磚牆也踢出了裂痕。

土地公一定很疼。

只要再踢一腳,這個土地廟就會坍塌,土地公就要跌落神臺,滾出土地廟。

“敬你是一方土地,沒想到給你臉不要臉。本道君出自龍虎真人門下,向你借神土就是抬舉你。不要等我翻臉扒了你的神臺,讓你滾出這裡。”

土地公沒有說話。

只是地上已經熄滅的三根香菸又忽然燃起煙,青煙如蛇一般盤旋上升,不住地顫抖。

土地公顯然是屈服了。

神鬼也是怕惡人。

抬起土地公神像,我從神座下摳出一塊泥土。

現在雖然天氣轉暖,可是冰雪沒有消融,地上的泥土還是凍的像鐵一樣硬。

可是這塊土卻軟的像麵糰一樣,只是輕輕一摳就下來,不多不少正好一寸。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點也不多給。

扶起踢翻的神臺,合攏裂開的廟牆,望著廟宇裡的土地公,道:“日後我陳三一定重修廟宇還你一個金身,決不食言。”

青煙縹緲中,似乎有一個老頭在點頭,好像是神臺上的土地公。

他這是答應了。

回到別墅。

我看到童允希慌張地從屋子裡跑出來。看到我雖然一時惶恐卻又很快就變得鎮定。

他笑著對我說:“陳叔叔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個孩子第一次對我說話這麼客氣。

可是,他為什麼去我的房間?

他從來都不會走近這幢房子,更不要說走進我的屋子。他早已把我視作不共戴天的仇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從我的房間走出來。

而且臉上還帶著笑容。

“哦,是的。”我隨便答應一聲走回房間。

拿出神土,又從櫃子裡拿出一雙鞋子,這是白雪的皮鞋,鞋底還帶著泥。

白雪的腳很小,鞋子也不大,鞋底的泥不會太多,但是夠用

了。

用小刀輕輕地刮下鞋底的泥,混合在土地廟拿來的神土中,拿出一張三魂五帝符燒成灰放入無根水搖勻,混入泥土中攪拌,泥土很快就捏成了泥偶。

一個人形泥偶。

毛筆蘸著硃砂墨在泥偶背上寫下白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後在泥胎頭上吹一口真氣,泥偶就開始動起來。

不是大動,只是小動,泥偶的頭可以微微轉動。

頭轉動的方向是白雪的方向,泥偶的頭轉到門的方向就停住不再動。

白雪出門了。

今天又是白雪出門的日子,我想知道她究竟是去了哪裡。

她已經走了大概有半個鐘頭。

我從後門溜出,誰也沒有驚動。曉月在客廳裡,楊風還站在窗前盯著雜貨鋪。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我要離開。

我從視窗跳出。

不會開車,我只能靠兩條腿走路。順著泥偶頭的朝向,地上可以看到有兩條清晰的車轍,是汽車的輪胎印。

白雪是坐車租車離開的。

邁開兩條腿順著車轍的方向走,人生第一次我感覺到還是會開車方便,至少不用走的很累。

計程車十分鐘的路程我卻需要走半個鐘頭。

車轍的盡頭是市區的一條馬路,痕跡在馬路上消失了,不知道白雪去向何方。

泥偶知道。

它的頭朝向市區的方向,順著它指出的方向我走到一幢三層小樓的別墅,這裡是一家奢華的私人會所。

林正豪是這裡的主人。

他每天都會在這裡宴請一些很重要的朋友,出入這間會所的都是黑白兩道舉足輕重的人。

每一個都是大人物。

泥偶的頭堅定地指向會所大門。

白雪一定是進入過這間會所。

金碧輝煌的小樓,紅牆內保鏢牽著狼狗頻繁的來回穿梭在院中巡邏,院子裡有幾棵高聳的銀杏樹,樹杈上隱藏的攝像頭閃著紅光嚴密地監控著每一個可疑的角落。

牆上架設電網,雖然不會傷人卻可以報警,只要有人觸碰就會警鈴大作。

這裡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不可能飛進去。

白雪是怎麼進入這間會所的?

難道她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是林正豪的座上賓?像她那麼一個女孩子,從哪裡也看不出她有這麼大的能力。

泥偶的頭繞著別墅外牆,在後院一個小門前改變了方向。

白雪是從這裡離開。

濃密的樹牆,小門隱藏在密集的小樹中。如果不是有泥偶指路,很難發現這裡還有一個出口。

從這裡走出的人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過這裡。

白雪為什麼從這裡走出來?

小門前有一條蜿蜒的小路,彎彎曲曲地朝向遠方。

路的盡頭是一個市場。

雜亂的攤床,粗俗的小販,空氣充斥著叫賣聲,吵鬧聲,大人的呵斥聲,孩子的哭喊聲,討價還價的爭執聲,還有一種禽畜屎尿和地上的髒水還有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

這種味道不但古怪而且噁心。

白雪在幾個攤床前依次逗留過,似乎是買了一些日用雜品和蔬菜水果,好像要去看望老人。

她買的都是一些老人的常用必需品。

白雪離開市場,又坐上車,向城北開去。

通向城北的只有一條路,這條路通向鳳凰山,山上有一座道觀。  

 三清觀。

我走過這條路,去過鳳凰山,從三清觀主持手中接過一瓶沒有解藥的藥瓶。

那個空瓶子是範無病留給我的。

範無病臨死還給我留下一句話。

“害你的人是你身邊的人。”

坐上計程車,司機剛出車就接了我這麼一個走遠路的客人,心情很好,一路上很健談,天南海北的和我聊著,可是我一句話也沒有聽進耳朵裡。

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他說的那些故事。

泥偶的頭一直指向鳳凰山。坐在車上我的心越來越冷,從車窗極目遠望,已經可以看到山頭上隱約露出的道觀簷角。

泥偶的頭指向那個道觀。

白雪真的是去了三清觀。

夜色如墨,冷風如刀。

刀鋒般的冷風中忽然傳來遠山鍾呂般低沉而寂寞的鐘聲,蒼白,淒涼,蕭索,每一聲都好像敲在我的心上。

三清觀就在不遠處。

泥偶的頭到了山門就不再動了。

望著緊閉的山門,道觀內古樹參天,樹上的老鴉在寒風中無力地嘶鳴,在舊窩裡瑟瑟發抖。

道觀裡傳出誦經聲。

——兩卷經書即可消解人生苦難,為什麼世上還有那麼多人在煩惱。

——是經書無用,還是人心不古。

枯燥的誦經聲,艱辛的人生路,一切總是會有盡頭。

苦難的歲月也一定會過去。

道觀的院牆外有一棵老樹,樹頭的虯枝曲折斜出,指向院中。

老樹雖高,樹幹上卻佈滿溝壑,像一個老人臉上醜陋的瘢痕。

溝壑凹凸不平,可以借力,幾個縱躍踩著枝幹上的凸起就穩穩地站在枝頭,隱身在樹頭的陰影中向院中望去。

道觀裡非常安靜。

地上的積雪清理的很乾淨,一個涼亭,一個石桌,幾張石凳,空蕩蕩的沒有人在院中。

誦經聲從大殿中傳出。

道人在做晚課。

輕身躍起落入院中,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少年時道觀枯燥的生活,讓耐不住寂寞的小道童早就練出了一身出色的輕身術,可以像一隻貓一樣躥房越脊不留下任何痕跡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牆外是紅塵萬丈,牆內卻是自在逍遙,原來跳出三界外就是這麼容易,只是看你能不能邁出那一步。

落入院中時,泥偶的頭又動了,朝向後院的雲房。

雲房在後庭中。

幾棵老樹,幾隻昏鴉,斜月掛在樹梢。清冷的月光下,雲房的視窗透出清冷的燈光。

燈光中有人低語。

“爺爺,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這是白雪的聲音。

她的爺爺不是去世了嗎?怎麼出現在這個道觀裡。

一個虛弱而慈愛的聲音,道:“我沒事,只是感覺我的大限之日越來越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他咳嗽幾聲,繼續道:“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希望臨死前能看到你找到歸宿我就能笑歸道山了,可是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麼多變故。”

白雪沒有說話,似乎在低泣。

說話的老人應該就是她的爺爺,好像在準備自己的身後事。

老人道:“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白雪道:“聽說中了丹毒,生命也有危險。找了很多醫生也沒有治好,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個孩子中了什麼毒。”

他們好像在說我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