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奪舍傳奇_第三十六章 陷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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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奪舍傳奇_第三十六章 陷阱 上
林正豪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激怒了陳三。
他知道陳三現在一定像一頭髮瘋的野獸一樣恨不能撲上來把自己撕碎。他知道,瘋狂的野獸非常可怕。
野獸雖然可怕卻不是最可怕。
最可怕的是獵人。
世上有野獸的地方就一定有獵人,野獸越凶猛,獵人也就越狡猾。
瓦列裡是高加索山最優秀的獵人。
高加索山上寒冷的冰雪和凶猛的野獸鍛鍊了他強悍的體魄,凶暴奸詐的性格,還有設定最完美的陷阱。
他十五歲時就用一把獵刀殺死了一隻撲向自己的野豬。這頭野豬是一頭孤豬,獨來獨往遊蕩在森林中,就連飢餓的老虎也會遠遠地躲開。
孤豬的凶猛就連飢餓的老虎也不會去招惹。
瓦列裡殺死的就是孤豬。
他的脖子上至今還掛著一串野豬獠牙做成的項鍊,是他第一次捕獵時的戰利品。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在那個燠熱的午後,空氣中充滿了生機和慾望的味道。高加索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雪也不能驅散這份**。
享受完女友帶來的甜蜜與熱情,他們一起走進了高加索山最深處。那裡人跡罕至,是像他們這樣熱戀中男女心中最嚮往的天堂。無論他們在那裡做什麼事情也沒有人會來打擾。
那裡是像他們這種剛剛墮入情網的年輕男女釋放**的地方。
沒有人跡,就會有野獸。
他們去的地方也是野獸最喜歡出沒的地方。
美麗的少女躺在草叢中,雖然還只是一個小女孩,但是卻已經散發出女人的味道——朦朧的眼波。溼潤的雙脣,凹凸的曲線,緊實修長的雙腿。
少女滿懷期待地躺在草叢中等待著瓦列裡野蠻的熱情和衝動,可是她卻意外地看到瓦列裡從靴筒裡抽出了刀。
一把鋒利的獵刀。
驚慌的少女像兔子一樣從草叢中躥起,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頭野豬就低吼著向他們衝過來。
野豬低著頭,現出兩支尖刀一般的獠牙,嘴角濃密的泡沫就連黑熊見了也會害怕,只要有一點沾在身上就會引起潰爛。
女友慌亂中不知所措,尖叫著伏在地上抱住頭。
瓦列裡沒有動,半跪在地上,手裡拿著刀,冷酷的就像一塊岩石。野豬衝到眼前,獠牙幾乎頂在他的腹部,他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野豬那對骯髒的鼻孔和憤怒的眼睛。
這裡是它的地盤。
野豬覺得這兩個無禮的人闖入了自己的家,蔑視自己的權威,要讓這兩個人付出代價。
奇怪的是,野豬的獠牙還沒有刺入他的腹中就停住了腳步,憤怒的嚎叫也漸漸微弱,最終停止。
這時,驚慌的少女才發現瓦列裡的獵刀已經刺入野豬的咽喉,一直插下去,直插入心臟。
心臟還在跳動,力氣卻已經消失。
瓦列裡的胳膊牢牢箍住野豬的脖子,另一隻手牢牢地抓住獵刀的刀柄,身體緊緊地壓在野豬身上,感覺著它斷氣前最後的掙扎。
這種感覺令他非常興奮,甚至比女友迷人的胴體更讓他興奮。他喜歡獵殺生命的過程,喜歡鮮血從動脈中噴射帶來的刺激享受。
野豬死了。
他從此後就成了高加索山最出色的獵人。只是他這個獵人,不但獵殺動物,還殺人。
他殺的人遠比動物還要多。
林正豪見到他時,他正在一個湖邊的木頭房子裡整理自己最心愛的收藏品。
——桌子上放滿了動物頭骨,每一個都猙獰恐怖,空洞的眼孔帶著無盡的恐懼。
——其中
還有人的頭骨。
——不同的人種,不同的性別,不同的職業,甚至不同的生長地區的人,他都會獵殺,他喜歡不同的人在死亡前帶給他的不同的刺激。每個頭骨上有詳細的標記,記錄著他的冷血和凶殘。
瓦列裡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粗壯寬厚的身體長滿黑色絨毛,做在沙發上就像一隻凶惡的黑熊。他的手裡拿著一瓶俄羅斯傳統烈酒“伏特加”,一口就能喝下半瓶,然後吃一口巧克力。
他最喜歡用巧克力下酒,一塊巧克力已經喝下三瓶酒。面前的三個空酒瓶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味道火辣嗆人,就像他的性格。
瓦列裡喝酒就會鬧事。
他的脾氣不好,嗜殺成性的獵人沒有一個好脾氣,他的脾氣更是火爆。可是今天他就算喝了再多的酒也會很老實,很守規矩。
因為他身邊坐著一個小老頭。
這個小老頭已經很老很老,老的像一顆萎縮乾癟的堅果。他的嘴裡沒有一顆牙齒,可是嘴裡卻總是在咀嚼東西,好像一頭永遠也吃不飽的老黃牛。
暗黃渾濁的眼睛掛著噁心的眼屎,彷彿是瞎的,可是看到女人時卻又會奇蹟般亮起,閃著像年輕人一樣飢渴的光。
刀削般深刻的皺紋,每一道皺紋都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祕密。
這個小老頭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他說自己可以抓住陳三,可是他也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陳三不能死,而且要交給他帶走。
這個小老頭還說,林正豪可以隨意處理陳三,可以打折他的骨頭,剜去他的眼睛,可以用中國最古老的刑法切去他的四肢,削去他的耳朵和鼻子,然後塗上金瘡藥,把他放到大甕裡,慢慢折磨。
只是要留下他的舌頭。
因為這個小老頭有事情要問,至於是什麼事情這個小老頭卻一個字也沒有提。
林正豪同意了。
可是,瓦列裡對這個小老頭卻很不屑。
瓦列裡這個名字在俄語裡是最強者的意思。
他也認為自己是最強的男人,他的眼裡其他的男人都是弱者。他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小老頭就對他充滿了蔑視和嘲笑,叫他中國老鼠。
這個小老頭嘴上有三撇小鬍子,看上去真的像一隻老鼠。
可是瓦列裡在一個夜晚和這個中國老鼠喝過一頓酒以後,每次見到他都像躲惡魔一樣躲著他,對他充滿敬畏。
有這個小老頭的地方瓦列裡就像一個膽小的學生見到嚴厲的老師一樣規矩。
林正豪很想知道那天夜裡這個像老鼠一樣的小老頭對瓦列裡做了什麼,可是瓦列裡什麼也不說,只是臉上充滿了崇敬和恐懼。
小老頭也不說。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林正豪對瓦列裡很有信心,相信他們一定可以捕殺陳三這頭野獸,何況還有小老頭這個神祕的人。
捕殺野獸需要陷阱。
瓦列裡精心設計了幾種陷阱,每一種都曾經讓他獵殺過這個世界上最凶猛的動物和自認為最強的人,每一種陷阱都是無數獵人在生死經驗中總結流傳下來的精髓。
每一種都非常有效。
可是小老頭卻說這些陷阱對陳三沒有用,這個小老頭說話的神情好像很瞭解陳三這個人,他還說瓦列裡的每一個陷阱都缺一樣東西。
林正豪很奇怪是什麼東西。
小老頭只說了兩個字:誘餌。
陷阱沒有誘餌,野獸還會落入獵人的圈套嗎?
天開始黑下來。
黑夜,豈不是獵人佈下陷阱最好的掩護。
屋子裡沒
有點燈,一片黑暗。
窗外有星,黯淡的星光彷彿淚痕。
我坐在黑暗中。
男兒流血不流淚,可是淚還是流下來。
血債一定要用血來還清。林正豪既然傷害了我的女兒,他就要死。不管是誰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有人傷害了我的女兒,就算只是我一個人也會毫不猶豫地要他的命,何況現在我的人並不少。
林正豪的人也不少。
可是他的人現在都不再對他信任,每個人心中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像今天倉庫裡那些兄弟一樣讓他拋棄。
拋棄意味著出賣。
江湖情,兄弟義,沒有出賣。如果有人出賣兄弟就不再是兄弟。每個江湖人都賣命,但是隻賣給兄弟。
林正豪已經不是他們的兄弟。
他們也不會再為他賣命。
今天從倉庫裡放走的那些人都回來了,他們沒有等到明天早晨,只是回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來了。
他們都站在門外。
每一個人都筆直地站在門外像一杆標槍,寒風刺骨,沒有人皺一下眉頭。
他們還帶來一個訊息。
“今夜,林正豪要在城裡最豪華的酒店鴻賓樓宴請一位老朋友,已經包下了整座酒樓,廚房裡的廚師正在忙碌著準備菜餚,因為林正豪吩咐過這頓飯不能出一點差錯,因為這個客人對他很重要。”
沒有人敢違背林正豪的命令。
他宴請的是什麼人?
今夜會不會是殺他的一個機會。
門開了,曉月走進來。
她穿著一身淺綠色緊身衣,披著一件白紗巾,看著像一個剛放學回來的女學生,臉上帶著沉重的憂鬱。
最近她好像有有心事。
曉月手裡拿著一張請柬,紅色的封皮,金色的燙金,豪華氣派。翻開封皮,裡面寫著九個蒼勁有力的字:“請陳先生鴻賓樓赴宴”。
落款是林正豪。
楊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他已經知道請柬的事情,道:“沒想到林正豪今夜宴請的居然是你,不知道他想請你吃的是什麼?”
他還會請我吃什麼,不是子彈就是刀子。
這頓飯肯定不好吃。
曉月道:“送請柬的人還在門外等回信,我應該怎麼告訴他?”
去還是不去?
屋子裡每個人都等我做出決定。
金絲眼鏡看著帖子,道:“我覺得不應該去。”
“為什麼?”
金絲眼鏡冷笑著,道:“宴無好宴,會無好會。現在他請大哥去吃飯能安的什麼好心,一定是想在宴會中暗算大哥。”
聽到他的話,很多人都點頭。
楊風道:“如果不去,我就把門外送信的人打發走,告訴他讓林正豪洗乾淨脖子準備挨刀,不要做這種裝神弄鬼的事。”
他轉身要出去。
“等一下,讓我再多考慮一會。”
楊風停住腳步,轉身望著我。
“如果我決定要去呢?”
楊風道:“那我就陪你去,現在已經很晚,我的肚子也開始餓了,不管他安的什麼心,這頓飯不會是假的,去了一定能吃飽肚子。”
曉月道:“我也要去。”
她的態度很堅決,看著不像是請求,倒是像命令。
金絲眼鏡沒有說話,等著我的決定。
看著請柬燙金的封皮,我用力握在手裡捏成一團擲在地上,道:“去,一定要去。我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金絲眼鏡聽到我的決定,道:“既然大哥決定要去赴宴,家裡一定要有人看守,我擔心他會調虎離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