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奪舍傳奇_第二十七章 一把魔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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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奪舍傳奇_第二十七章 一把魔刀 下
“不知道,這個人做事從來也不讓人知道。”
“那個小女孩在哪裡?”
“那個人帶走了,帶到哪裡不知道。”
“他是什麼人?”
“也是一個殺手,是這個行業裡最可怕的殺手,殺人從來不失手。”
金絲眼鏡眼睛一亮,道:“是不是一個很懶散很英俊的年輕人,眼睛總是眯著充滿笑容?”
“不是,是一個老人,年近古稀的老人,他從來也不笑,眼睛雖然不大卻不眯著。”
金絲眼鏡道:“可是我聽說近三年來要價最高的殺手是一個年輕人,在他的槍下從來沒有活口,難道不是這個人。”
“不是,那個年輕人只是要價最高的殺手,不是最可怕的殺手。這個老人殺人從來不要錢,也從不隨便殺人。”
“如果他願意為你殺人,你只需要一句話這個人就會死在你面前。如果他不願意為你殺人,你就算在他面前堆滿黃金珠寶跪下來磕頭求他,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林正豪請他來殺人的?”
兩個殺手臉上又出現了譏誚與嘲諷的表情,道:“憑他也只能請到我們這樣的替他殺人,如果走到這個老人面前說不定一刀就會要他的命。”
“這個老人用刀?”我忽然想起張三身上那個傷口,也是一柄很薄很快的利刃刺入心臟,一刀斃命。
“一把薄如紙,清如水,可以捲曲收藏在腰帶中的刀,據說那把刀有魔力,可以吸取人的魂魄。”
“那把刀的名字叫細腰。”
纖纖細腰,盈盈一握。
黑暗籠罩著大地。
夜,長夜。可怕的長夜。
長夜已經來臨。
夜色輕紗般籠罩著柴園,我站在夜色中,透過輕霧般朦朧的夜色看著那座柴園。
沒有風,有雪。
柴門未閉,園中幾樹梅花枝影扶蔬,有一間精舍,傳來一陣縹緲的琴音。
空靈的琴音彷彿和迷霧般的夜色同時從虛無縹緲中散發出來,瀰漫在風雪中。
琴音淨化著天地間肅殺的戾氣,也淨化著我的心靈,感覺世間充滿了希望。
這個殺人無算的殺手竟然能彈奏出如此聖潔的琴音,洗滌著人心中的罪惡。
走近柴園。
突聽到“錚”的一聲,琴聲斷絕,精舍中傳出人聲:“門外有知音,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坐.”
“只怕魯莽衝撞了琴音,壞了先生雅興。”
“即是知音,何來衝撞,請進來喝杯熱茶。”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已在舍內迎客。
老人已經很老很老,臉上深刻的皺紋訴說著他這一生的滄桑,只是一雙眼睛依然清澈明亮,永遠保持著年輕。
我深揖一禮,道:“不請自來,怎麼敢讓老先生親自相迎?”
老人道:“貴客登門,怎麼敢不親自迎接。如不恭敬,我心必不誠,不誠之人,又怎麼能學琴。”
精舍中有一榻,榻上有幾,几上橫一桐木古琴,上刻四個篆字“大聖遺音”。琴身古樸,看來也是上古之物。
曉月動容道:“好琴。”
老人道:“姑娘也懂琴?”
曉月道:“略懂。”
老人道:“即是知音,請二位上座。”
木榻上乾淨整潔,一塵不染,爐中的薰香已經漸漸熄冷,沒有飄香。老人脫履上榻,盤膝而坐。
我也坐在榻上。
老人道:“貴客可是姓陳?”
“是。”
“可是為了魔刀而來?”
“是。”
“陳先生為什麼一定要見到這把不詳的刀?”
“因為我有一個朋友死在這把刀上。”
“是至交?”
“認識三日。”
“三日之交也只是泛泛之情,不必為此丟了性命,陳先生還是回去吧。”
老人伸手撫琴,空靈的琴音又再次響起。
“老先生可曾見過一個小女孩?”
“見過。”
“現在哪裡?”
“故人處。”
“故人在哪裡?”
老人起身站在窗前,望著遠山,山上有雪。他的心也似乎在遠山上,像冰雪一樣冷,緩緩地道:”陳先生回去吧,小孩子已經找不到了。”
我心中一驚,道:”為什麼?”
老人道:“因為她已經不是你的孩子。”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已經不是我的孩子?
老人繼續道:“孩子不要再找了,找到了也是徒勞,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孩子了。”
他的話讓我驚恐不安,可是又沒有聽懂。
曉月忽然道:“拿出你的刀。”
老人刀:“為什麼?”
曉月道:“我想看一眼。”
老人道:“這是一把魔刀,上面附有惡魔的詛咒,見到它的人都會死。”
曉月冷笑。
老人從窗前轉身,望著曉月,人如遠山冰雪一樣冷。刀已在手——一柄淡藍色的刀,薄如紙,清如水,可以隨意彎曲的魔刀。
細腰。
曉月的眼睛忽然亮了,比刀光還要亮。
老人拿起刀,輕撫刀身,淡藍色的刀光如夢如幻,老人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像刀光又不是刀光,充滿了慈愛和憐惜,又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就像一個彌留之際的老人撫摸著心愛侍妾的臉頰。
老人道:“這就是那把魔刀。”他看著我們,繼續道:“你們看我是不是已經很蒼老?”
他的確很老,已經是垂暮之年。
老人道:“我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可是已經老成了這個樣子,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不知道。”
“因為自從我擁有了這把刀以後,它就不斷吸取我骨肉中的精血,它就像一個貪婪的魔鬼,雖然讓我擁有了數不清的榮譽和財富,卻也吸走了我的生命中的精髓。”
曉月道:“你還沒有死。”
老人道:“因為我已經準備放下這
把刀。”
曉月道:“你真的能放下這把刀?”
老人沒有回答。
世上又有幾人能放下榮譽和財富。
曉月道:“出手吧。”
老人的手乾燥而有力,十指修長。他的手握住刀的一瞬間整個人變了,衰老的身軀似乎突然間注入了神奇的活力,魔鬼似乎真的在他的身上覆活,刀身淡藍色的刀光充滿整個房間,映著老人那張蒼白的臉。
蒼白的臉,妖異的眼,詭異的笑容。
刀光緩緩移動,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像是生命在歲月中慢慢消逝,又像是花草在秋風中慢慢枯萎,天地間萬物彷彿都在這一瞬間死亡。
死亡的韻律。
曉月沒有動,一動也不動。藍色刀光如煙如霧慢慢地吞噬她俏弱的身軀,她卻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靜靜地站在那裡。
難道它的生命真的已經讓這把魔刀吞噬?
藍色的刀光越來越亮,越來越詭異。
刀光中,老人詭異的眼已經變得血紅,似乎要噴出血。
一刀劈出,刀光暴漲,卻突然停頓。
刀光已消失,老人身上魔鬼般的活力也一瞬間消失,詭異的雙眼眼變得空洞,無神。
魔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夾在曉月伸出的兩根纖細的手指中。
老人眼中慢慢留下淚水。
流下眼淚的瞬間,老人像一個死人一樣癱軟在地上。他已經不用放下這把刀。
因為他已經失去了這把刀。
——失去了他的榮譽和財富。
——失去了他的生命。
老人道:“你來自神仙府?”
曉月道:“不錯。”
老人道:“這把刀也是來自神仙府。”
曉月道:“所以這把刀傷不了我。”
老人勉強站起身,遠遠地看著那把魔刀。
刀已在曉月手中。
這把刀來自神仙府,一定是白石道人王炎三送給他的。這個老人也和白石道人王炎三有關係。
“你認識白石道人王炎三?”
“他就是我的故人。是他送我這把刀,成就了我的一生,也毀了我的一生。”
“小女孩在他的手中?”
“不知道。”
“他為什麼要帶走這個小女孩?”
“因為她的父親。”
真的是我害了孩子,我的心針刺般的痛,痛入骨髓。
老人道:“你們想做的都已經做了,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走吧,我也要走了。”
他要走?他還能去哪裡?
他已經無路可走。
“我到哪裡找到那個女孩?”
“如果你要找到你的女兒,你就要答應他的要求?”
他有什麼要求?他從來也沒要求我為他做些什麼。
老人轉身離去,消失在茫茫風雪中。
他這是去哪裡?
曉月看著魔刀,淡淡地說:“他現在能走的只有死路,沒有什麼地方好去。”
“他已經是個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