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第一夫人”難伺候 (3)

第40章 “第一夫人”難伺候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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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一夫人”難伺候 (3)

十分鐘、二十分鐘……他幾次偷偷靠著那扇關閉的門,心裡想著該出來“解放”他啦!可是,門始終沒有開。小李的心涼了,像冰一樣地涼了。

“徐醫生,快去勸勸小李,剛才他跟打牌,讓生氣了,罰他站著,他還真站著,都快一個小時了,你快去勸勸他。”女護士緊張地來找醫生徐濤。

徐濤過來了,他是留在身邊的工作人員中年齡最大的同志,所以他來勸小李:“哎,別那麼認真,她已經睡覺去了,你趕緊也走吧!她不是經常說政治上平等嗎?”

小李平時最能逆來順受,今天可不是那個勁了,任憑徐醫生怎麼勸,他就是不肯走。

“你是不是怕她沒開口你就自己走了會找麻煩?那我就給你放哨,她一起床,我就再叫你。”徐醫生好心說道。

小李緊繃著嘴,堅決地搖搖頭。

“你呀!”徐醫生無奈,一跺腳出去叫來了省公安廳副廳長蘇漢華同志,蘇雖說是廳長,可也不敢得罪,只好先來勸小李,讓他主動去那兒承認錯誤。

“聽我一句話,去吧,認個錯不就完了。”

小李的牙齒咬著嘴脣,說:“我沒錯。我已經全心全意了……她竟這樣對待我……”他哭了,是無聲的抽泣,只能從一雙強烈起伏的肩膀看出他心頭受的天大委屈。

大夥兒誰也不說話了,留在走廊裡的是一片嘆息聲。

這天晚上,小李從廣州給我掛了長途電話,我一聽趕忙將這個情況報告了。

“哼,她這個人,再好的同志跟她也搞不到一起。”氣憤地將手中的檔案往桌子上重重一甩。片刻,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我說:“小李是代我受罪。告訴他別生氣了,看在我的面上。讓小李馬上回來,不要再為服務了。離她遠遠的,看她還耍什麼威風!”

這天晚上,李連成就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這個人確實惹不起,都常常不願跟她在一起,但因為是夫妻,面子上有時還不能做得太絕,所以採取的辦法是:離你遠遠的,看你還有什麼招?是主席,可以這樣做,而我們衛士就不行了,有時想躲是躲不掉的。

一天,要外出,我就派了衛士中她平時最喜歡的田雲玉去陪她。外出總要帶幾件必備用品:大衣、眼鏡、圍脖,以及坐車用的靠墊。小田剛接班,有些手忙腳亂,那個墊子沒有找著,轉頭一看已經上車了,以為是她自己已經拿走了,便空著手匆匆地追著上了車。

“靠墊呢?”問。

小田一聽:壞了!趕忙跳下車跑到屋裡找,還是沒找著,無奈,他又空手回到車上。

大發雷霆了:“小兔崽子,你是幹什麼吃的?你不要去了!”

我聽說後,趕忙過去對說:“同志不要生氣了,我陪你去吧!”這才罷休。車很快就開了,隔著玻璃窗,我見一向在面前總是歡聲笑語的小田,此時兩眼淚汪汪地站在那兒……

看著小田,我心裡一陣難過,同時也勾起了我一段比這更令人難忘的往事……

那是1952年的事。

大概因為與我這個人感情較融洽的關係,一般情況下,對我也比較熱情,打撲克時,只要我在,她總會安排我與她打對家,這一次是在北京萬壽路“新六所”玩牌。

“新六所”就是解放初期中央為黨中央五大常委——、、周恩來、朱德、任弼時等修的六棟小樓,他們每家一棟外,我們工作人員住一棟。從1952年到1959年,在這八年間經常住在這裡,以後就不住了。

這一天照例沒事幹,就拉著我打牌。我一坐下來就發現的臉色不好。又有什麼事了?我心裡不安地琢磨起來,可總不得要領,越不得要領便越琢磨,手中的牌就越打越糟。我像李連成似的一連出錯了兩次牌,剛要反悔,突然把牌往我面前“啪”地使勁一擲,嗓門大得嚇人,她叫喊著:“不打了!你李銀橋,我問你,為什麼說我‘躲風’?啊?今天一定讓你說個明白!”

這突如其來的發怒,把打牌和看打牌的護士、衛士們嚇愣了,都不知怎麼回事,但最緊張的還是我。當時我一聽這話,臉刷的一下紅了:糟了,她怎麼知道我說這話?

原來,這時全國正根據、黨中央的統一部署,掀起“三反”、“五反”運動,因為自知歷史上有些說不清的事,向來就反感這類查祖宗三代歷史的整風運動。這不,“三反”、“五反”運動一開始,她又嘴裡罵罵咧咧地躲開了,既不參加學習,又不參加組織活動。機要祕書徐業夫一天問我:“為什麼一見運動來就走呀?”我隨口說了聲:“她躲風唄。”

這是一句隨口說的話,怎麼傳到的耳朵裡了,我心裡暗暗叫苦不迭。“哼,小兔崽子,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氣得一個勁地喘粗氣,繞著牌桌來回走著,似乎覺得氣不過來,又跑到院子裡氣呼呼地轉動。

我簡直慌得不知怎麼辦,說也說不清,於是只好跟在她屁股後面團團轉。

這一次是氣出竅了,眼淚溢在眼眶裡:“你為什麼說我‘躲風’?說呀!你啞巴了?”她的手指戳到我的鼻尖上。

我只好結結巴巴地告訴她,是徐祕書問我時隨口說的。

“哼,你這個沒良心的。我一直在政治上保護你,你反倒誣衊我。”眼淚從的眼眶裡淌了出來。

我更加心驚肉跳:“沒沒,我沒有誣衊過首長……”

“沒有?”哼了一聲,“我聽到的就這一句,沒有聽到的不知還有多少呢。你說,你都說我些什麼?”

我連連說沒有,絕對沒有的事。

“好,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挑撥我和李敏的關係?”不知怎的搬出了這個問題,李敏是與賀子珍生的小孩,新中國成立後,李敏跟她的媽媽吃盡千辛萬苦後回到了祖國,把李敏接到了身邊。一直對李敏的問題極為**,我沒有也不敢在這些是非問題上插半句話,可搬出這個問題,更使我感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不想說?”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責問我,“那麼我問你,為什麼我叫你派車接她回家,你就不去接?”

我想起來了,那是為了照顧情面,週末時讓我去到學校接李敏回家,可我去後,李敏這孩子說學校有事不願回家,於是我也沒有辦法地回去了,不想以為我在中間做了什麼手腳。唉!

“同志,我是去接了,可李敏她不肯回來。”我說。

哪能相信我的話,噴著唾沫星說:“是你挑撥後才這樣的!李銀橋,李銀橋,你現在自己也有家了,你知道我這個當後媽的不好當,可我哪兒痛,你就往哪兒戳刀子,你還不承認!”

這是明擺著冤枉我,我說:“這條我決不承認!”

見我硬起來,氣得跳了起來:“你不承認?你還挑撥我和主席的關係,你也不承認嗎?”

上帝,這下我可沒話說了。那次吃紅燒肉的事情發生後,由於的一再逼問,我不得不把要我那樣做的冤屈講了出來,為此,向發了火,也因此他們分開了吃飯,能對我不記恨嗎?

全完了。我知道心目中對我這個衛士長是怎麼個看法。

別無選擇,我只好硬著頭皮去見,叫他老人家“裁決”了。已是下午四點,他也快起床了。我對說了聲“主席快起床了,我得照顧他”後,便走到住處。

“主席,我跟吵起來了。”正倚在床欄上看報,我小聲報告道。

“你為什麼要跟她吵呀?”不以為意地問了聲。

我說:“不是我跟她吵,是她跟我吵。”

“那為什麼事呀?”

我就把整個事情的過程說了一遍。這下停止了看報,思忖後說:“看來我得出面跟談談,你去叫她進來。”

返回院子,只見正在打轉轉。我說:“同志,主席請您去一下。”

一聽更火了:“你真行啊!”顯然,她以為我是“惡人先告狀”。

我心裡忐忑不安,在值班室靜候夫婦對我的“發落”。“丁零零——”電話響了,我知道是在喊我,便蹦起身就往裡走。

見我進了門,吐了口煙,說:“看來你得寫檢查,光靠我幫忙還行不通呀!”

“這……”我的右手搓著後腦勺,發愁道,“主席,您說怎麼寫呀?”

“你怎麼說的就怎麼寫麼。”

“我是說過她‘躲風’,可絕對沒有誣衊她的意思。”

“那你就寫:話說過,但絕沒有誣衊的意思。”

“她說我挑撥她跟李敏的關係,我沒有。”

“那就寫沒有。”

怕我寫不好,又隨手拿了一張紙,用手指當筆在紙上畫著:“這樣,開頭要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寫主席、同志。然後另起一行。‘躲風’的話說了,承認,要檢查說得不對,要道歉對不起。再寫個‘但是’……”說到這兒,朝我擠擠眼,“在‘但是’後面多做點文章。話是說了,但沒有政治誣衊的意思,至於挑撥,根本沒有。去接李敏了,她不肯回來。交代的事辦了,只是沒辦成,以後爭取辦成。檢查寫完後先交我看看。”

“是。”

看得出,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雖然現在他要當中立的“法官”,但明顯是要為我“作弊”。我踏實了,心頭萬分感激,於是,這份檢查按的意思寫得特別認真。

“嗯,可以。”看後點點頭,把檢查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說:“檢查交了,問題還沒有解決。你暫時得到中南海躲躲。”

“躲?”

笑了,說:“只好委屈你先躲躲風了。”

於是,我從新六所“躲”進了中南海。

這一“躲”就是十來天。我心想,這事還真難,出面了到現在還沒解決,看來複雜呢!我心裡不免又擔心起來。

正在我犯愁時,的值班室打來了電話,讓我馬上到新六所。

“銀橋,問題解決了!”一見到我,就笑嘻嘻地說,彷彿為自己解決了一件大難事。“這兩天病了,住在北京醫院。你帶點東西去醫院看看她。明白意思嗎?”

我還能不明白?在給我充好人呢!我一陣高興:“明白。”

擺擺手:“先不要忙,在你房間裡等著,等機會成熟了再去。”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地在房間裡等候。不過,我想有親自安排,一切都會稱心如意。

“丁零零——”大約十幾分鍾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北京醫院的一名護士打來的,說是要煙和一些水果,讓我送去。

我趕忙出萬壽路,搭上公共汽車直奔北京醫院。一進病房,見沒人,正在疑惑時,只聽衛生間裡有水聲,我便知道在裡面。果然,不一會兒,擦著手從裡邊出來,一見我便微笑著跟我握手。

“你來啦?”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