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節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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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

關於阿飛,是另一個傳奇故事,我剛來廣東那會,一到禮拜天就鑽到網咖去,因為和男朋友約好每個星期互發一封電郵,本來在公司也可以上網,但我喜歡網咖那種吵鬧的氣氛。

有一次,給男朋友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後,我玩起了泡泡,QQ掛著,有時有人過來搭話,大多是同學,我高興了回一下,不高興了直接關掉,繼續玩泡泡,一直到下午,我才退出來,看到QQ顯示,有個人想加我,我點選他的資料,我一般在加人時,都要先看資料,覺得對得上眼的就加,對不眼的直接拒絕。

資料上寫著,小男孩名叫阿飛,年齡不知,職業不知,廣東人,而且就在我工作的地方,加他,是因為他的個性簽名裡寫了一句話:我做我自己!

曾幾何時,這句話時刻掛在我嘴邊,我做我自己,做最好的自己。沒猶豫,我按了確定鍵,叫阿飛的人頭像跳到了我的好友裡。

“嗨,你好。”他跟我打招呼。

“為什麼加我?”我打了幾個字,發過去。

停了一會,他:“因為你的名字讓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名字怎麼了。”

他:“寧玉兒,好聽的名字。”

我:“暈。”

他:“你別暈,我真的喜歡。”

我心裡猛的顫動著,思想裡下意識的想到:碰到色狼了。

趕緊拔掉電源,我逃離了網咖。

第二天上班時,QQ提示有訊息過來。

我點選一下,是他,昨天那個阿飛。

他(附帶一個笑臉):“你好,還記得我嗎?”

“你怎麼陰魂不散啊。”我想也想回擊他一句。

“我想你應該人如其名,是位溫柔、美麗的女孩。”又是一個笑臉。

我:“我是猛虎,你怕嗎?”

他:“哈哈,你是猛虎,那我就是虎王了,我怎會怕你。”

我:“說,你跟我搭訕,到底有何陰謀。”(附帶一個炸彈)

他:“人與人之間,禮尚往來你應該會懂。”

好個“人與人之間,禮尚往來”,小子,還有點水準嘛,我放心了,心想會說這樣的話的人應該有點知識的,不怕,不就聊天嘛,又是在網路上,誰怕誰,這年代。

接下來,我跟這個名叫阿飛的小男孩在網路裡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

小男孩其實挺有氣度的,言語間沒有夾雜半點不雅之詞,表現的風度翩翩。

他告訴我他是做網路工作的,具體在哪工作,他沒說,我也沒問,我從來就不喜歡刨根問底。我告訴他我是一混飯吃的小打工者,他呵呵的笑了,說:“玉兒,你真逗,敢情誰不是混飯吃,為了生活嘛。”

我們聊天很輕鬆,都是圍繞現代社會主義的一些時事進行討論,下結論,表意見。有時,為了一個問題我們爭的面紅耳赤,誰也不願服輸,每次,都是他舉手投降:“我輸了,你是對的。”

呵呵,我樂的哈哈大笑,其實,錯的是我,可他拗不過我,錯的也是對的。

阿飛給我灌輸最多的是廣東的旅遊風景、美食,我工作的地方就有好幾處著名風景區,白雲山、××山、××溫礦泉、××古洞,聽的我心癢癢的,恨不得立馬去這些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哪天你做導遊,帶我到處玩玩。”我央求他。

他:“沒問題,包你玩的開心。“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留個號碼給我,有空了,我找你。”

我猶豫了,上了十來年的網了,我是從不輕易將電話號碼留給網友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的社會壞人隨處都是,騙你沒商量。

半晌,他發過來一條訊息:“你不信任我?”

我沉默。

“玉兒,我們見一面吧。”他說。

“為什麼?”我反問。

他:“就為了我們能相識一場。”

我託著下巴作思考狀,是答應還是不適應呢?

“好。”終於,我敲出了這幾個字。

豁出去了,不就見個網友嘛,在大學裡我也見過很多網友,鳥事都沒有,怕什麼,什麼年代了,我給自己打氣。

他:“那禮拜天,我們在藍天網咖見,知道藍天網咖嗎?”

我:“知道。”怎會不知道,我每次都是在藍天網咖趴電腦上揮舞著我的十個鷹爪子。

他:“那一天,我穿一件白色T恤,深色牛仔褲,站在網咖門口,你呢?”

我:“白色長裙。”

他:“口號是什麼?”

我:“不用,憑感覺,考考你的辨力。”

他:“好,就這麼說了,不見不散。”

我:“不見不散。”

禮拜天來臨,我套了件粉紅色T恤,穿條牛仔褲。我特意沒穿裙子,我偏要不按牌理出牌,耍耍那小子,呵呵,等會看他怎樣的表情。

藍天網咖門口,出出進進的人絡繹不絕,我大老遠看到一個身穿白色T恤,牛仔褲的男孩站在門口徘徊,鼻樑上架副眼鏡,一米七八的樣子,長的文文弱弱,一看就知道是一書呆子,是他了,準沒錯,他並沒有發現我,因為他等的是一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孩。我假裝買衣服,鑽到隔壁一間服裝店裡,試了好件衣服,直到老闆拉長了臉我才走出來。

那小子仍舊站在門口,目光到處掃視,不時的看鐘。

我走過去,壞壞的笑,說:“你是阿飛。”

“你是?”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

嘿嘿,我奸笑著。

“寧玉兒,你真是寧玉兒。”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狂叫。

“小聲點,被別人聽到了。”旁邊走過的人都向我們行“注目禮”了,我急忙提醒他。

“呵,你騙我。”他如夢初醒。

“是某人太好騙了。”我向他得意的吐吐舌。

“好好,I服了YOU,怕你了。”他擺擺手,表現的很無奈“走,去上面坐坐。”

“幹嗎呀,要上網嗎?”我問。

“上去你就知道了。”

你走先領我往樓上走去,網咖裡座無虛席,嘈雜聲很大,很吵。

阿飛帶我進到一間小房裡,裡面並沒有電腦,有一套辦公桌椅,門口處放著真皮沙發,還有一個立櫃式冰箱。

“請坐。”他招呼我。

“這是你工作的地方?”我問,眼光四處掃蕩。

“對啊,怎麼樣?”他拉開冰箱,拿出兩瓶飲料遞給我一瓶。

“原來你在藍天網咖工作呀,我每次上網都在這,怎麼沒見過你。”

“外面的工作有專人管理,我一般都坐在這兒。”

“那你拿什麼跟我聊天。”我看到他辦公的地方沒有電腦。

他伸手拉開書桌抽屜,從裡面抱出一臺膝上型電腦向我努努嘴:“我用這個。”

“你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書呆子,怎麼會做這種工作?”對他,我滿大腦都是疑問。

他笑笑,說:“這家網咖是我開的。”

我驚訝的張大開了嘴巴:“看來我的視覺有某個地方出了問題了。”

阿飛哈哈大笑,拍拍我的頭說:“小丫頭,見識淺,人不一定只能做某些事的。”

我也拍拍他的頭:“臭美了吧你。”

兩人相視而笑,從那以後,阿飛成了我的哥們,他沒有食言,帶著我遊玩了他所能去到的風景區,吃遍廣東的美食,“食在廣東”我算是領會到了,廣東人對吃還真是有研究。

對阿飛,我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阿飛,全名叫黃龍飛,好像廣東的人都喜歡將名字簡單化,一般在名字中取最好聽的字前面加個“阿”,如:寧玉兒,叫阿玉,黃龍飛,叫阿飛。

阿飛的名字就由此得來的,他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普通話說的不好,有些難一點的字,他連音都不會轉,說的辛苦了,他乾脆用白話跟我說,聽得我直犯傻,暈,嘰哩呱啦的,哪裡聽的懂。

白話我就學到了幾句:

系呀(是啊)!

做乜野(做什麼)?

你叫咩名(你叫什麼名字)?

其他的一竅不通。

“得了,得了,別獻醜了,你說英語好了。”好歹我英語過了六給,交流是沒有問題的。

阿飛也樂意,他說他英語只過了四級,還是勉強的,因為英語不好,他連出國的機會都放棄了,他的父母和姐姐都移民加拿大,他一個人留在廣東,現在仍在苦學英語,跟我交流沒有多大問題。當他知道我英語過了六級,就樂得跟撿了寶一樣,纏著我幫他補習。

“有什麼報酬?”我壞壞的朝他扮鬼臉。

“嗯。”他想了想“你要什麼儘管說。”

“上網費全免。”我可真是壞透了,竟然想到了這個。

“行,絕沒問題。以後上網你進包座裡,那兒的吵聲不會太大,要不,你用我的筆記本上。”他答的爽快。

“他那套漫畫集能不能借我看。”我得寸進尺,那套漫畫集我夢了好久了,在市場上根本買不到正版,沒想到,他有一套全新的。

他沒有片刻猶豫,抱著漫畫集遞到我手上:“送給你。”

我拍拍他的頭:“徒弟,好好跟師傅學。”

他朝我擺酷臉,笑容很帥氣。

不用再聽他滿口不標準的普通話,也不用聽他像唱戲一樣的白話,我們直接用英語交流,在我的指導下,他的英語進步很快,都快超過我了。

我問他:“什麼時候出國。”

他望了我一眼,扶扶眼鏡說:“現在沒想過了,也許為了某個人我會留下來。”

我臉紅了,他的話很明白,“某個人”似乎是我,相處的日子我們都很開心,阿飛對我照顧的很細緻,如果不是先有了男朋友,我或許會愛上他,但怎麼可能呢,對他只有友情,沒有愛情,我們註定只能做朋友,做哥們。跟他之間,我選擇了沉默,也保持了距離,他應該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