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7.生活異常的乏味

27.生活異常的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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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生活異常的乏味

她無法猜到他的心思,每天下班回來,她都有些不自在。半夜,她會突然醒來,她害怕丈夫晚上趁自己睡著,會用清亮的菜刀謀害自己。但沒有,她這是徒勞,是過度地緊張。其實是沒有必要的。話有說回來,當初丈夫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在公司裡受到了上司的痛罵,回來後一直不舒暢,所以總想找個發洩筒,因而總喜歡吵架。

但自從這次廝打過後,讓他真正明白,理應對這個家庭負責,因為他是個堂堂的大男人。只是王成風一下子接受不了,他情願丈夫還像從前一樣,這樣的話,她就有理由去喜歡程寺滔,去經營另一段感情。

然而現在,要是她去喜歡程寺滔的話,過錯就在自己的身上。她感到真的很諷刺,怎麼會一下子發生了轉變,就因為一場廝打,讓事情發生了關鍵性的變化。

如今,她真心真意地喜歡程寺滔,她甚至有想過,如果程寺滔回去的話,自己就跟隨著他去武昌。但好象現在沒有可能了,因為丈夫不再像從前一樣。她找不到理由了。於是她在家裡故意鼓搗東西,讓丈夫發怒。但丈夫一點都不在乎,他開始諒解她,同她保持溝通,對兒子也十分的關懷。

這麼巨大的轉變,讓兒子感到有些意外。每個假日,丈夫還會主動帶兒子去公園。而兒子因為受到大自然的感染,開始對繪畫異常的痴迷,只要一有空,他就會拿出顏料繪製圖畫。剛開始只是簡單的塗鴉,父母一點都不在意,任由他去繪製,直到幾天後的一個下午,父親在他的書桌上翻到一張圖畫,那是一張葫蘆娃的圖畫,畫像十分的逼真,而且畫圖十分的有神,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不像是個十歲孩子畫出來的,父親以為是他臨摹別人的畫,就把兒子找過來,問他圖畫的原本的版本在哪裡,兒子說,這是我畫的呀!聽到這個話,父親臉上一下子流溢位喜悅的笑容,他說,真的呀!

因此,父親把兒子送到繪畫興趣班,他決定要好好培養自己的兒子,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

但王成風現在變心了,她開始越發的厭倦丈夫。只要一有空,她就會到程寺滔家串門,而每次過去的時候,程寺滔都在拼命地寫稿子,沒有時間搭理她,於是她就和程寺滔並排靠在一起,看他在稿紙上面寫的歪歪斜斜的字,那些字型雖然歪斜,但十分的好看,有個性。

有一次,她在拿開水瓶的時候,差點跌倒,是程寺滔走上前,用蠻勁抵住王成風整個身體的重量。因此王成風回去後,一連高興了很多天。她猜測,程寺滔定然是喜歡自己的。只是因為年齡的差距,他肯定是不敢開口的,她是這樣認為的。但仔細想想,這個女子是不是瘋了,竟然會產生這樣荒謬的想法。

不然,她沒有瘋,她只是在幻想,而且幻想的能力很高超,讓人覺得很可笑。這樣以來,她就沒有心思放在家庭上。她時常在做飯的時候分神,有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給燙傷了,有的時候不留神把鍋裡的菜都給燒焦了,更有的時候液化氣忘了關閉總閘門。

寫稿子也不講究質量,敷衍著寫完一篇稿子就交付給總編。有一天,總編找到王成風談話,說,你這段時間好象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就連稿子裡面出現了錯別字也分辨不出來。王成風連忙說,哦,對不起,真的,我會注意的。回去後,她再三思考,決定找機會像他表白,要他知道自己是愛他的,這麼長久了,她都隱瞞著,她要找機會向他告知。

許久以來,程寺滔都在忙活著自己的稿子,寫了成千上萬的字,而從中獲取的金錢也不少了。但他始終覺得內心很虛空,無數個夜晚,他都在想著他的葉碚,週而復始的回想著,甚至有段時間,晚上做夢都做到葉碚。但醒來之後,什麼都沒有,四周空空蕩蕩的,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水氣,他甚至感到寒冷。

但一般這個時候,房門定然會被敲響,不要猜就知道是王成風,她是來催稿的。

然後程寺滔去衛生間換下皺皺巴巴的睡衣,就來到櫃子跟前,把大疊大疊的稿子翻找出來。從中找到王成風所要的稿子,然後她會去雜誌社,而程寺滔始終是留在家裡,因為他要處理一些來信,要閱讀一些讀者的心聲,所以他沒有空閒的時間。

雖然看上去,這樣的生活一點情趣都沒有,但對於程寺滔來說,有那麼多讀者支撐著他,他感到無比的滿足。他每天都要整理自己的稿子,甚至有的時候不忘記在筆記本上寫文字,這是他的習慣,從小他就有這個習慣。在他老家的書櫃裡,有一整本一整本筆記本,上面寫滿了他的喜怒哀樂,記錄了他從小到大的心路歷程。

今天起來,他一如從前,從大堆的來信中找出最顯眼的一封,然後拆開,一字一句的看下去。來信內容基本上都是一些家常事情,他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有的事情他不想幹涉,更或者說,有的事情他還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不敢去決斷。他只是看看而已,沒有其他用意。看完這些信,他定然是會拿出筆記本寫文章的,今天她又拿出來了:

其實從最開始我就知道王成風對我有意思,但我不想幹涉別人的家庭。我在儘量避免同他單獨相處,只是她一再纏繞,一有時間就串門到我家。我並非不歡迎他來我家,更多的是因為一個已婚女人時常到一個單身男人家來,這會引來非議的。

老實說,在我的眼裡,她不是個好母親;也不是個好妻子。我認為,既然你為人母親,就應該承當起責任,而她,卻對我有十足的意思。當然,我只是猜想而已,也不敢對這件事情太果斷的下結論。所以我只是在文章裡稍微提及。

在此,我想說的是,現在我對那些忽閃的記憶始終無法淡忘的,而那些歡笑連同淚水時不時會湧現。每次走在喧鬧街道上,看著那些偎依在一起的小戀人,就會頓生難過,之後那些往事就會酷似風暴,猛烈地來到我的身邊。我時常會在人縫裡一下子就感到難受,於是我會加大步伐。回到寄居的地方,我會拿出我的筆記本,或者拿出稿紙,在上面寫文章。

近來,生活異常的乏味。成天都在家裡,前段時間去了望奎的鄉下,那裡的一切都讓我神往,尤其是那種紅到透亮的水果,是我所喜愛的。它就是櫻桃,曾經在一本書裡看到這種水果,那是我對它最初的印象,後來長大後,偶爾在武昌的街頭能夠看到販賣,但都不新鮮,好象是用了催熟劑,紅得一點都不自然。

然而這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櫻桃樹,那種糾結在一起的樹枝上結滿了櫻桃,曾想帶一包種子回去種,但後來因為總編催促的緊急,所以忘了帶回去。我曾為此而感到遺憾,但後來想想,即使帶回去了,也沒有地方種植,我那裡不像鄉下,自己有一整片園子,而種植在陽臺上,我相信那種水果是會受到委屈的,因而我覺得沒有必要遺憾了。

在哈爾濱待了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今天我突然想回家了,但這裡有太多我的讀者,我有點捨不得離開。他們曾給我寫我無數封信,他們希望我永遠給《漂流島》撰寫稿子,但我並不能答應他們。我只能說,我會把待在這裡的時間給拉長。

寫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無法寫下去了。

就此擱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