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雪漫天4

雪漫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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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漫天4

雪漫天-4

杜鵑花,終是抵不了嚴寒的侵襲,謝了芳華。子夜吩咐下人弄了好些冬菊栽種在院子裡,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滿院**飄香,金燦燦的,為冬日的慕容府點綴了一抹色彩。每日天黑以後,她都要叫上翠兒拿上準備好的帆布架搭在幾處花叢上,為嬌弱的花兒遮風避寒。

她真的無事可做,除了照料這些可愛又可憐的花朵。

婚後一個多月了,她的相公只在她面前露了三次面,且都是極短暫的,她甚至都沒有機會問他這些天在哪兒過夜,過得怎麼樣,甚至都沒有機會好好看看他的臉。

本以為,嫁給他,至少可以朝夕相對,沒想到,她的相公,如此排斥她。

在花圃旁邊轉悠著,聽到丫頭遠遠地喚她:“少夫人,外面冷,進來等候開飯吧。”

她搓了搓**在外的雙手,的確很冷,但跟心內的冰冷相比,何足掛齒。

一轉身,竟見慕容晏邁進了院子,她忙迎了上去,笑容滿面:“回來了,正好開飯。”

他淡淡應了一聲,照舊不冷不熱道:“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面站著作甚?早就說過了你現在應該是身懷有孕,若是被突訪的客人看到會引起疑心的。”

“知道了。”她低下頭,隨著他進廳。

下人開始擺飯了,她便幫著放筷子。

“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夫人,怎麼還做這種下人做的事情?外人知道了成何體統?”

她只得將筷子放下,穩坐一旁,依舊對他微笑。

不一會兒,夫人攜著老夫人跟著老爺進來了。

她忙站了起來,迎道:“祖母,爹,娘,吃飯了。”

老夫人依舊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慕容殊都不看她,只有夫人微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慕容晏。她不明白,婚前婚後,老夫人對她的態度為何有如此大的轉變,就因為她的身份是一個丫頭嗎?每日裡,她都恭恭敬敬,極力討得歡心,就是一塊石頭,也該有溫度了啊。

埋下心中的失落,她還是為他們一一遞去碗飯,最後遞於慕容晏,“公子慢用。”

夫人無奈地看了看慕容晏,成親這麼久了,她依舊喚他公子,因為他拒絕了相公這個稱呼,她只有喚他公子。

飯桌上,她仍是為每一個人夾菜,這些天來她都問明白了下人,老夫人,老爺和夫人的口胃,細心照料,不敢怠慢,她自己卻瘦了不少。面對著曾經自己愛吃的佳餚,她再沒了以前的好胃口。

吃過飯,他們都走了,儘管慕容晏不讓她做下人的活兒,她依舊幫著下人收拾碗筷,至少可以打發一下時間。

夫人忽地進了廚房,下人們都忙行禮,子夜也迎了上去,欲要行禮,夫人擺了擺手,把她拉出了門外。自從進了慕容府,就夫人對她態度還溫和,所以她對這個婆婆還是很有好感的。

“娘,怎麼了?”走至門廊外她便問。

夫人幽幽地嘆了口氣,“子夜,你嫁入我們慕容家,真是委屈你了。”

她心內一陣暖意,忙道:“哪裡,能嫁給公子是我的福份。”

“可你為了他,名節都喪盡了,天底下在哪個女子能這般?晏兒這孩子一直死心眼,子夜,給他些時間,或許過了一兩年,他就想通了。待蘭兒的孩子生下來,你好好帶,日久見人心,他終究會明白的。”

“子夜明白,公子是有氣節的人,不喜歡的事情哪能那麼容易就妥協。”

夫人笑笑,握了握她的手,一雙杏目泓水一般動人,“你做的很好,老夫人和老爺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別灰心。”

“娘,公子……還會娶一房嗎?”

夫人輕嘆一聲,“若說以前,他要娶親,娶個三房四房都是沒有問題的,現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恐怕揚州城裡沒有幾位老爺肯把女兒嫁於他了。你只管好生侍候他,他會回心轉意的。”

子夜聽了這話,心裡很是欣慰。不錯,日久見人心,只要她努力,他們終會發現她的好。

時日過得很快,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三,人間的小年.全府上下都被裝飾了一新,早晨全家人用過飯以後,派了幾頂轎子,到磐若寺裡上香。

子夜跟慕容晏坐在一頂轎裡,撫著自己鼓得大大的腹部,因為施夢蘭的肚子大了,她肚子上的棉紗也加量了。這些天以來,因為假裝懷孕她從來沒有出過門,一聽說要到寺裡,內心抑制不住的歡喜,途中還時不時地將轎簾掀開一條縫隙往外看著。剛開始慕容晏制止過她兩次,她不理,他便不再管了,隨她興致高昂地往外瞧著途中的山山樹樹,他說冬日萬物蕭條有什麼好看的,她只是笑笑,她是懷念以前在花果山裡的日子了。

今日天氣也晴好,到寺裡上香的人很多,老夫人吩咐把她安置在一處禪房裡,叫她不要亂跑,他們便去香壇那裡了。

她在房裡坐了一會兒,實在是憋不住,便悄悄開啟房門,往外瞧著。人群中忽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匆忙而過,她心裡倏地一緊,快步跟了上去。

“素心姐!”

那女子轉過身來,正是素心,穿著水綠色棉衣,神色有些焦急,也比以前憔悴了。

“公子……還好麼?”

素心不語,眼圈有些發紅,低聲道:“公子病了。”

“他怎麼了?”她忙問,又手不覺握緊了。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剛開始有人告訴我公子病了,我便去怡紅院看他,本以為他只是一般的不適,誰道他神志有些不清,我便作主將他接了回來,請了城裡最好的郎中看了好幾回,還是束手無策。一日裡,有半日都是昏睡著,醒來後也是燥動不安,問他什麼話,他總答非所問。沒有法子,我只好天天來祈福,希望菩薩保佑。”

“那郎中都怎麼說的?”

“都搖頭,說沒見過這種症狀,連藥都沒得下。病著的人不吃藥哪能好啊,子夜,我快急死了,不知道來求菩薩有沒有用。”

“有用的,菩薩會保佑好人的。”她安慰著,用法力掐算,無奈自己修行尚淺,自己的事情還算不出來,別說是花澤少的事情了,只好先勸素心回去。

她左右尋了一番,沒有看到爹孃他們,心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在院裡找小沙彌打聽出塵在何處,然後一路小跑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