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君心向18

君心向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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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向18

絲纏綿* 君心向-18

他一把嵌住她的手腕,眼光犀利,沉聲道:“你在說什麼?”

她緊緊盯著他,施了術,慢慢道:“公子,你最恨的那個人,竟然是未曾謀面的?他才是你的生父?”

不一會兒,他的眼神便慌亂了,緊緊地抓著她,“你……”

“公子,說出來吧,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些。獨自隱忍了這麼久,你……不累麼?”她柔聲說著又按住他的心窩,用法術試探他心底的每一絲情緒,“你母親嫁入花府的時候就已經懷了幾個月的身孕了。那個負心人失約了,為了掩人耳目,她被迫才出嫁。花老爺貪色,容忍了,也幫她隱瞞……”

他漸漸鎮定下來,卻把她擁得更緊了,緊得她都快要窒息。他的聲音壓得極低,附在她的耳畔道:“按這裡的規矩,女子未婚先育,若說不出孩子的父親,就要被沉河……母親出了青樓,住在一所民房裡,苦苦等待,擔驚受怕,不得已……”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施夢蘭懷了身孕會那麼緊張。

“那你的生父到底是誰?”

“當年,皇上游江南,與母親邂逅,結下情緣。”

她一驚。花澤少……竟然是當今皇上的兒子!

“祕密就在這個胭脂扣裡,當時我知道她就是我生母后,便翻來覆去地看,無意間發現。只怕……我母親到死也不知道她苦等的男人是當今聖上。真傻!皇上怎麼會迎娶一個青樓子?恐怕他後宮佳麗三千,早已把母親忘在腦後!我恨他……”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所以,你與慕容晏不同,你不做官,不要與皇上沾上關係。你,不想認他嗎?明年皇上就要來了。”

他抓著她的手一緊,“哼,但願我在他的生命裡從未出現過。

“不認也好。他高高在上,說不定誰都不會相信。公子,這些事情都忘了吧,以後好好過日子。”她輕輕撫著他的肩膀,“你母親來生會有好報的,不要再想她了。你知道嗎?一個人死後,若被陽間強烈的牽念所牽,會投不得胎的。”

他擁著她,用臉頰擦著她的,喃喃細語:“我早就不想了。母親死了總比活著受苦強。子夜,你留下來,陪我過日子,好嗎?”

她一怔,忙推開,往床裡面躲。她施術的目的可不是讓他更想要她。

暗自收了法力,花澤少回過神來,有片刻的失神,繼而警覺地看著她:“剛才我都說了什麼?”

她目光閃躲,看著別處。

“子夜……你不該試探我的,知道的多了沒有好處。”

“我……公子,你的恨念太強了,我很擔心。放下,好嗎?”

他苦笑一聲:“你真是個會迷惑人的妖精,這些事情,我在夢裡面都死守著,今日倒對你說了。只是,這事關係到皇族,子夜,千萬不能對外而言。”

“子夜明白,公子想安安穩穩地過一生。我也不喜歡皇上,整天住在那個大宅子裡,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

“那,你跟我過好嗎?行宮建成後,我們就離開,遠走高飛。”

她撇開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低聲道:“公子,你不要再做負心人了。”

他輕嘆一聲,伸出手欲要抱她,見她眼中拒意甚甚,手至半空又放了回去,“也許我命裡配不上你,我是個風流自在不負責任的人。自始至終,沒負過一次責任。”

“公子,你是好人。”她忙認真道。

他輕笑:“你覺得我好便好。快睡吧,我……回我的房間。”

他離去,她才拉好被子,怔怔地對著帳頂發了半天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沉睡中,竟夢到花澤少拿著胭脂扣去認父親,竟被御前侍衛亂棒打死了。她在夢裡大哭,哭得天昏地暗的。有一個人一直在旁邊喊她,她卻不理,花澤少都死了,她也沒心情理別人了,只是那個人一直喊她,她便醒了。

睜開雙眼,花澤少正在床前,詫異地看著她。她忙伸手摸了摸臉,溼溼的,再看枕頭,也溼了一片。她竟真的哭了,忙胡亂地擦了擦眼淚,覺得挺丟人的。

“夢到什麼了?竟如此慟哭?”他也伸手替她擦淚。

她眼圈紅紅的,哀哀地看著他,吸了吸鼻子道:“皇上真壞。公子,你千萬不要去找他啊。”

他笑了笑,寵溺溺地撫著她的臉,“傻丫頭。”

她緊抿著嘴,半晌才想起問:“你怎麼沒出去?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卯時還未過。”他輕聲道,“天寒地凍,長工都是窮人家,穿的薄,吃得也不好。素心正在廚房裡煮熱粥,我帶去給他們。”

她一聽,一個機靈坐了起來,積極道:“我也去我也去!”

他笑,有些不解:“這麼冷,你要出去?”

“做善事啊,日行一善是我必修的功課。”她說著拉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笑了笑便起身幫她系衣帶,一面些許感慨地說著:“子夜,你真善良。”

她只顧穿衣,心裡卻偷笑。在花滿樓這些天都沒出去過,她也悶壞了,又能行善又能散心,一舉兩得。

他們一同下了樓,到了後廚房,熱騰騰的粥已經煮好,素心正招呼著下人裝進桶裡。見他們來了,忙在圍巾上擦了擦手,朝花澤少溫柔笑道:“都弄好了。公子,子夜姑娘,你們先吃吧。”

子夜一瞧,裡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清粥小菜,不禁感激地朝素心笑了笑,她真能幹。以前花滿樓還是青樓時,看到她恬靜的笑容,看著她柔弱的外表,以為她像施夢蘭那般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現在看來,她真的很好。也對,她出身農家,整日在田間地頭,自比一般的女子多了一份堅韌。

花澤少看著她,淡淡笑著,眼中竟也是感激。她抿了抿嘴脣,捋了捋額邊滑落的青絲,慢慢走至他身邊,滿眼柔情打量了他一番,伸手為他整了整衣領,輕聲嗔道:“又穿這麼薄。”

他笑笑,輕拿開她的手,“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是了,我看你這些天都瘦了。”

“我沒事,快去用飯吧。”

花澤少又看了她一眼便走至桌前坐下。

子夜慌地拿起勺子拼命往嘴裡送粥,心裡卻有點……發酸。看到他們這麼恩愛,也許花澤少根本沒有把他母親的影子施加到素心的身上,他是愛她的吧,只是兩個人呆的時間長了,這種愛淡了,卻在不知不覺中潛入了血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