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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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與君絕
寄江一聲慘叫,被衛央攥住的胳膊已然拖臼,這會兒剛緩過勁兒來的寒江目睹這一幕,臉色頓時嚇得慘白,手腳並用的就奔到兩人身旁死命的要將衛央拉開,而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佳期也顧不得全身還在發軟,咳嗽著隨手拿起一個花瓶挪到衛央身後,然後趁著寒江、寄江引開了他的注意力,想也沒多想的就直接砸上了他的後腦勺。
許是佳期剛死裡逃生所以沒多少力氣,那花瓶磕在衛央的後腦勺上應聲而裂,但衛央並沒有像預期中那樣暈倒過去。 他只是被砸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以極緩慢的速度轉過頭,血紅的眼一點一點與佳期驚慌失措的雙眼對上。
佳期所有的力氣和勇氣都賭在了在這一擊上,沒想到還一擊失手,她流下了絕望的眼淚,只能搖著頭喃喃的吐出幾個字:“衛央,求你相信。 ”
不過這個時候衛央已經完全進入了一種走火入魔的狀態,在他的眼裡,佳期已經不是佳期,而是一個正猖狂大笑著的邪惡女人,他的腦海中也自動推演出一個事情經過,那就是寒江、寄江因著照顧久病不起的大奶奶心生膩煩,所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大奶奶殘忍的殺害,最後還將大奶奶的屍首不知道藏在了何處來逃避追查。
“你們殺了我娘,那我就殺了你們為我娘報仇!”衛央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咕噥著吐出,讓聽者不由得產生出一種發自內心地戰慄感。
他隨手將破布娃娃一樣的寄江丟出去。 用力之大讓寄江連連撞壞了好幾扇紙門才止住了衝勢,接著他直直的走向佳期,雙手的關節捏的嘎巴嘎巴亂響,佳期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可還沒來得及轉身,她的一隻腳就被衛央捏住了,還正好就是她扭傷地那隻腳。
“啪”的一聲脆響。 佳期只覺得那隻腳已經不屬於她了,她痛苦地尖叫了一聲。 眼淚噴薄而出,當衛央像個殺人魔王一樣緩緩地向她伏低身子準備再次掐住她的脖子時,又一聲沉悶的重物敲擊聲,衛央的動作停止了片刻,然後整個人直直的往前一衝,連帶著佳期也倒在了地上。
驚嚇過度的佳期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得救,當衛央壓在她身上的時候。 她只是緊閉著雙眼提著虛弱無力地拳頭敲打著衛央,極度的恐懼已經讓她連哭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寒江手上舉著那張矮几瞪著暈過去的衛央好一會兒,確信他真的被自己砸暈(OR砸死?)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她才覺得全身的力氣頓時都被抽光了,手上的矮几“咚”的一聲落到地上,她整個人也軟癱在地,即使想去看看佳期和寄江地情況都沒辦法挪動半分。
不大的和室一時間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和壓抑的哭聲,不知道從哪兒彌散開來的血腥味更是為這有幾分恐怖的房間帶來了一點不詳地意味。
佳期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衛央沒有對她進行更大的傷害。 她驚恐的睜開眼看了一眼衛央,只見衛央猶自不甘心的圓瞪著一雙怒目,她立即嚇得手腳並用的將衛央推開,然後飛快的挪到了寒江身邊與她緊緊抱成一團。 即使對方的身體都冰涼的像塊冰,但有了人可以依kao,佳期和寒江混亂、緊繃、恐懼到極點的情緒瞬間崩潰。 兩人皆失聲痛哭了起來。
隨著眼淚不停的滑落,佳期和寒江地心情也終於有了一點點平復,寒江這時才想起妹妹寄江還生死未卜,她用嘶啞地聲音叫了一聲“寄江”,沒有聽到迴音,想用姐妹倆兒以前常用的心電感應,可偏偏寄江之前吃下了化神丹完全變成了肉身,貓妖地靈覺和敏銳第六感全部消失不見了,寒江試了好幾次都沒感覺到寄江的氣息,她咬咬牙擦了一把眼淚。 拖著哪兒哪兒都疼的身子就往寄江那邊挪去。
佳期此前受了不小的驚嚇。 現在讓她獨自一人面對暈過去的衛央她都覺得心有慼慼焉,見著寒江要離開。 她也顧不得自己的遍體鱗傷,說什麼也要跟寒江一起過去。 於是只見兩個內傷外傷皆嚴重的小女子慢慢往幾個和室以外的寄江那邊爬去,那慘不忍睹的模樣真是讓人心酸的掬一把同情之淚。
好不容易捱到寄江身旁,寒江費力的將她摟進懷中,寄江慘白的臉已經泛上了淺淺的灰色,稍微一挪動她就會有大口的血吐出來,佳期顫著手探了下寄江的鼻息,所幸還有極微弱的呼吸,但看樣子寄江剛築好基的人類身體被衛央這一攻擊已然受到重創,若是再不趕緊醫治,怕是凶多吉少。
“寒江,我們得找人來救我們。 ”佳期的聲音也嘶啞的像是貓爪狠狠的刮過毛玻璃,她與寒江方才都差點窒息死掉,現在氣管腫了起來,真真是會呼吸的痛。
寒江被寄江悽慘的模樣嚇得六神無主,聽到佳期的提議只是眨了眨眼,別說是想辦法了,就是佳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都沒反應過來。
佳期嘆了口氣,緊張的往一動不動的衛央那邊瞟了一眼,她才拍了拍寒江的臉頰低聲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衛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也不知道他醒過來以後會不會再失心瘋狂性大發把我們三個趕盡殺絕,而且寄江傷的這麼重,得儘快找大夫來給她瞧瞧,我們沒時間再在這裡大哭或者發呆了,寒江,我的手和腳都受了重傷幾乎動不得,現在只有kao你出去求救了,你振作一點。 ”
寒江聽完佳期的話也看了衛央那邊一眼,這回她總算聽進去了。 所以哭著點了點頭,小心的將寄江放回榻榻米上,哽咽著拜託佳期道:“煩請少奶奶幫我照顧好寄江了。 ”
佳期點點頭,輕輕催促了一聲:“快去快回吧,耽擱久了我們麻煩更大。 ”
寒江最後低頭看了一眼雙生妹妹,抿抿脣將身子一蜷,佳期以前在凝思園鬧鬼事件中見過地黑貓就出現了。
“我很快回來。 ”黑貓用寒江的聲音向佳期保證著。 接著就飛快的往外奔去了。
衛央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整個夢都是血紅色的。 在那個夢裡,動彈不得的大奶奶被幾個女子殺死,然後一塊一塊的分屍,那些屍體地碎塊被藏在整個衛府的不同角落,接著畫面一閃,他看到自己一隻手掐住佳期地喉嚨將她提了起來,痛苦萬分的佳期流著淚求他相信。 但他的心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和殺意,只想著破壞手中的一切,於是不一會兒佳期就圓瞪著雙眼不動了;再來畫面又是一轉,還是佳期,但佳期正用最最驚恐的眼神瞪著他,他的手中好像又有個什麼東西,他信手提起來想看個清楚,只聽一聲脆響。 佳期淒厲地慘叫聲就回響在他耳邊,他愣愣的低頭一看,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佳期的一隻斷足……
衛央悚然的睜開了眼,心臟以前所未有的頻率飛速跳動著,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噩夢驚出來的冷汗浸溼了,這會兒黏答答地貼在身上讓有點潔癖的他覺得很是難受。
怔怔的瞪著床頂半晌。 他一再告誡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太過嚇人的噩夢而已,那些內容都不是真的,但這時後腦勺傳來的一陣又一陣地鈍痛讓他隱約覺得不安了起來。
抬手想擦一擦一頭的冷汗,卻一下子就觸到了纏繞在腦袋上紗布,衛央再次愣了一下,他的頭什麼時候受傷了?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扶著頭坐起來,暈眩感和頭痛同時襲來,衛央閉了閉眼強忍住即將溢位口的呻吟,不遠處卻傳來了他貼身小廝墨竹的聲音:“少官,您醒了麼?”
衛央勉強睜眼看過去。 只見墨竹正端著微微冒著熱氣的臉盆快步走進來。 看樣子是想趁他睡著的時候給他擦擦臉什麼的。
“我……怎麼了?”莫非他傷到頭所以失卻了一部分記憶?怎的只記得白天裡剛回來的事情,餘下地就完全忘記了呢?啊。 對了,佳期來前邊求見他,他賭著一口氣沒見,難道正因為這樣所以才做了那樣地噩夢麼?
那邊廂墨竹半天沒回應,衛央皺了眉頭看過去,卻看到墨竹正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看著他。
“怎麼了?有話你就說。 ”衛央頭痛地緊,他現在可沒心情與墨竹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遊戲。
墨竹聽衛央的口氣又變得惡劣,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嚇得“啊”了一聲後退了好幾步,衛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他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少官您不記得了嗎?”
衛央最討厭半天說不到重點的對話,他要是記得的話還用犯得著再問一遍嗎?當下也不再理睬墨竹,忍著頭痛欲裂扶著床架站起來,衛央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就冷聲吩咐道:“幫我擦身,然後給我更衣,我要出去。 ”
墨竹見衛央真的惱了,嚇得臉色發青一縮脖子,可他還是快手快腳的湊到衛央身邊去給他拖衣服,然後就著剛端進來的那盆熱水給衛央擦起了身子,中途他幾次欲言又止,衛央冷眼覷著他等他開口,等了半天,墨竹終於開口,卻是問道:“少官,您這是想去哪兒啊?您頭上的傷還沒好吶。 ”
衛央漂亮的鳳眼瞬間閃過不悅之色,墨竹嚇得手一抖,手上的帕子就掉到了地上,衛央也不多言,轉身徑自走到了衣箱旁翻了一套乾淨的衫子穿上,然後看也沒看墨竹一眼就欲出門。
撿起帕子的墨竹眼見著衛央就要離開,趕緊在他身後小聲稟報道:“少官您可是要去找少奶奶?那個,少奶奶她,她……”
墨竹的磨嘰簡直要讓衛央抓狂,他狠狠地回頭盯住墨竹,嚇得墨竹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但終於也讓墨竹說出了今天最重要的訊息:“少奶奶她被老爺關進了禁閉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