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筍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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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筍敲肉
已經數不清春姨在仙兒的身上抽了多少下,只見仙兒一直像是個陀螺似的隨著春姨的鞭子前後左右旋轉擺動著,從她脖子以下身上就沒有一塊好肉,全身佈滿了猙獰的血痕,細密的血珠子從傷口沁出來,生生把她染成了一個血人,紅色的身體配上白到發青的臉,那個樣子光是用看的就能讓花楹連做好幾天的噩夢!
站在花楹旁邊一個看起來年歲最小的姑娘嚇得面如金紙全身瑟瑟抖得像是篩糠,當仙兒被反覆鞭打多次的皮肉也隨著鞭子上的鋼釘飛出來的時候,那小姑娘兩眼一翻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正打在興頭上的春姨怎麼還會注意到她背後發生的事情,也沒見她回頭就聽她開口叫道:“不許暈!老孃在祭鞭的時候誰敢暈誰就要嚐嚐這鞭子的滋味!蘭蘭,把她弄醒!再有下次就把她也綁過來。 ”
聽到春姨這話幾個姑娘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趕緊一起圍上去對那個小姑娘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的想把她弄醒來,最後還是蘭蘭端過一碗茶來含了一口直接噴到那小姑娘臉上才把她弄醒,但那小姑娘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嚶嚶哭泣,花楹記得蘭蘭提過春姨最見不得人哭,對方越哭春姨就越暴虐,於是嚇得她撲上去就將那小姑娘的嘴捂上了,用力之大差點再次噎的那小姑娘厥過去。
“不要哭!你想連累我們嗎?”花楹眉眼間又隱隱的煞氣,那小姑娘嚇得倒抽兩口涼氣。 然後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不敢哭了,花楹看了眼蘭蘭,蘭蘭略略點了點頭她才鬆開自己地手。 那小姑娘驚魂未定的搭著另外兩個小姑娘的手站起來,春姨又是一聲暴喝:“剛才是誰在哭?若是同情這小蹄子的就你們前來代她受過!”
臉上淚痕猶在的小姑娘再次嚇得腳一軟差點坐回地上,不過幸好兩邊扶著她的小姑娘還沒放手,看來她也是嚇怕了,雖然牙關緊咬渾身打顫。 可她硬是強撐著沒再昏過去。 她手忙腳亂的將臉上地淚水抹掉然後低眉順眼的站到了花楹身後——想是花楹剛才地樣子也給她留下了強烈的印象,潛意識裡就將花楹當做她們這個暫時的小團隊裡的頭兒了。
蘭蘭再次挨個兒將花楹等幾個姑娘厲了一眼。 然後才斂了手柔聲答道:“小丫頭厥過去我拿水將她噴醒了,姨想必聽到的是水的聲音吧?”
春姨忙裡抽閒的回過頭用陰鷙地眼看了蘭蘭和花楹一眼,其中的嗜血與冷酷讓花楹也生生打了兩個激靈。
看來這會兒春姨也是抽的累了,而且掛在那兒的仙兒也是出氣兒多入氣少眼看著不行了,所以春姨用力將手上佈滿血肉的鞭子擲到了花楹她們的腳邊,噹啷兩聲嚇得躲在花楹身後的小姑娘差點齊齊跳起來,當她們近距離看清鞭子上的血跡斑斑和星星點點地碎皮肉時無不驚懼的偏過臉去噁心欲吐。
花楹看到那鞭子時臉色也急遽變了幾變退了一小步。 可當她感覺到蘭蘭正站在她身後輕輕捅她後腰的時候,她又挺直了脊背壓下胸腹間的翻江倒海,竟然還彎腰將那條鞭子撿起來雙手捧著送回了春姨的面前。
春姨沒有接花楹送過去的鞭子,只是抱著胳膊翹著腿坐在一旁地椅子上微眯著眼盯著花楹看,好一會兒才譏諷的挑了挑脣角道:“你不害怕?早些時候你不還嚇得六神無主了嗎?”她說這話時眼睛又瞟向了蘭蘭,但蘭蘭面無表情的垂了眼斂著手站在原地,沒有流lou出一絲的情緒。
花楹定了定神答道:“害怕,只是方才聽過春姨教導方有恍然大悟之感。 花楹多謝春姨指點。 ”
春姨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花楹一眼,眼睛這麼一轉又有歹毒的念頭冒了出來。 她隨手抽下頭上一根銀簪遞給花楹,又用腳尖指了指仙兒的方向冷笑道:“好吧,你說恍然大悟了,且讓我來看看你是否這麼有靈性。 我現在打累了歇息歇息,你就代我去懲治懲治那個尋死的小蹄子吧。 這簪子拿去刺她下部,必須得一刺一血,但別刺太狠,她可還是個雛兒,刺破了身價兒可就跌完了。 ”
花楹心裡一凜,咬著嘴脣猶豫了片刻,捧著鞭子的手也劇烈顫抖了起來,春姨一臉“看死你不敢”的表情鄙夷一笑,伸手剛要去抓花楹手上的鞭子,但花楹竟然一咬牙就騰出一隻手去拿過了春姨還沒來得及重新cha上地髮簪。
不就拿髮簪戳個人麼?她以前在府裡不如意地時候還不是這麼弄過小丫環來撒氣?哼。 只要被刺的不是她就可以了。
花楹抓著髮簪地手潮呼呼的。 所以她不得不非常用力的握住那隻扁細的髮簪,以至於髮簪頭部的珠花都緊緊嵌入了她細嫩的手心。 可是她現在因為緊張和恐懼而大量的分泌腎上腺素根本感覺不到痛楚。 她頻頻嚥著唾沫走到了仙兒身前,在心裡默默的唸了一句:[對不住了。 ]閉著眼就朝仙兒光裸的下部刺了一簪。
溫熱的**順著簪子流入花楹的掌心,她始終不敢睜眼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仙兒流出的鮮血,只是一味的在心裡反覆強調那是她自己手心的冷汗,以此來抵制心中強烈的罪惡感。
不知道刺了多少下,直到她纖細的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的握住不讓她再往前做出戳刺的動作,她才愕然的睜開眼偏過臉去看向來人。
春姨一直掛在臉上的譏誚和殘忍不見了,她看著花楹的眼睛認真的嚇人。春姨一根一根掰開花楹的手指取下那隻幾乎已經嵌進她肉裡地銀簪,冷淡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可以了。 我知道你的決心了。 雖然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是親眼看著你做出這種轉變,我竟然就是對你喜歡不起來。 ”她說著推了花楹一把讓花楹走開,花楹緊緊的抿著脣不發一語,直到口腔中瀰漫起了血的氣味,她才雙手成拳僵著身子一步一步退回到蘭蘭身邊。
那幾個小姑娘親眼看到花楹的所作所為比之前見到春姨逞凶還震撼,現在見到花楹退回來她們嚇得更往蘭蘭那邊縮去。 沒一個人敢kao近花楹,就連視線都不敢往花楹這邊轉。
蘭蘭一臉複雜神色的看著花楹沒有說話。 當花楹站定在她身邊地時候,她才默默地拿出自己的巾子遞到了花楹手中。
春姨地家法此時才進行了一半。 她走到仙兒面前揪起她的頭髮kao近她的臉用很輕的聲音問道:“以後還敢不敢尋死了?”
仙兒不知是因為受刑太過以致暈死過去還是拗著性子不肯回答,總之就是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春姨冷笑兩聲一手朝後向上攤開吩咐道:“蘭蘭,給我一撮頭髮茬子。 ”
蘭蘭低聲應了聲“是”,走到供桌前拿起一把剪子扯過自己一縷頭髮就剪了一小撮下來,然後再用剪子將那一小撮頭髮鉸的極細微了才小心的倒在黃裱紙上送到了春姨手中。
“呵呵。 饒你是再冰清玉潔聖姑也似地貞女,受了我這一刑,定能讓你煎熬不過欲仙欲死從此淪落慾海不得翻身!”春姨言畢竟然就將那些頭髮茬子倒入了仙兒被花楹刺得腫脹充血的下部再使勁兒地揉捏了許多下,原先一直像是在昏迷的仙兒終於忍不住顫慄了起來,嘴裡也細細聲吐出了呻吟。
至此春姨才得意的放開了仙兒拍了拍手,她看著仙兒不自覺的併攏了兩腿交替著摩擦,哈哈笑了兩聲扭頭衝小玉她們吩咐道:“行了,把仙兒解下來帶下去上藥。 哼,後天晚上就給她梳攏。 ”
一直悶聲不響站在門邊的小玉和另外一個小丫頭忙走上去解下仙兒然後一左一右的扶著她下去了,春姨這才轉到右邊那個光著身子被五花大綁趴在長凳上的女子身邊直接踹了一腳罵道:“養你這隻曉得吃乾飯的丫頭有何用?看個人都看不住!如果這次仙兒真有個三長兩短,便是十個你也賠不出她地身價兒來!”
那女子扭過頭來哀哀哭道:“奴婢哪裡曉得小姐是要尋死?小姐只說是練琴累了想吃碗桂花湯圓讓奴婢去小廚房端來,誰知道奴婢去了小姐就上吊了?”
春姨聽她辯解更是怒氣沖天,上去再踢多幾腳才繼續罵道:“你是個豬腦子哩!再三跟你說了仙兒這幾日便要開花會梳攏。 叫你好生看顧著莫要出什麼岔子,她叫你去端湯圓你就不曉得叫別的丫頭子去幫忙哩?就你能幹是吧?今兒個不讓你嚐嚐筍敲肉的滋味你還腦子不開竅!”
春姨說著就從供桌下的一個暗格裡拿出一條闊且長的竹板兒來,不由分說就力笞那女子的右股,數十下那半邊臀部就血紅一片,逾百下已經腫地比左邊高上許多,不多會兒血紅就變成了紫黑,再繼續打下去就是鮮血長流,皮卷肉飛。 那捱打的女子先前還可以呼痛兩聲,到後邊就只能哼哼了。
春姨打了數百下手痠且大汗淋漓,她用袖子抹了把汗才將竹板兒遞給蘭蘭道:“笞其左股。 須得兩股刑傷相等才能放她起來。 哼。 累得我這一身大汗,我先回去梳洗梳洗再休息片刻。 ”
蘭蘭點點頭接過竹板兒走到那女子身邊就開始打其左股。 春姨看了一會兒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但當她走過花楹身邊的時候還是用陰狠毒辣的眼看了花楹兩眼,面上倒是沒顯lou出什麼情緒,然後什麼話也沒說,春姨快步離開了這個小密室。
PS:哎呀,有親為花楹求情咧,說好歹是個嬌滴滴的黃花閨女,還是保她個清白好了,但是某綿是個很記仇的人哇,她以前那樣欺負咱們家佳期來著……怎麼樣?大家表個態吧,是要花楹倒黴還是要保住她的清白哇?=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