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 無處釋放的青春叄拾貳2

2 無處釋放的青春叄拾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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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無處釋放的青春叄拾貳2

2.無處釋放的青春叄拾貳(2)

“記著好好照顧自己。”張思穎偎在商人身邊,小紅傘舉得高高的,“別在當孩子王了,少抽菸喝酒。”

“同學們呢?他們問你我怎麼說?”我努力想剋制臨別前張思穎給我的失落和傷感,但我無法做到。

“我會和他們講。”張思穎說,“他們都無所謂。畢業了有機會去哈爾濱玩啊。”

她一笑,招搖人的兩個酒渦飛出。

以前邵美就聲稱,張思穎毀就毀在這兩個酒渦上。

“非要在哈爾濱舉行?”考慮到萬水千山我犯愁。

“她以後大部分的工作和生活都在哈爾濱了,再說,張思穎中意哈爾濱。”商人摸摸下巴,謙遜地笑笑,“帶你的邵美來和她們比比,哈爾濱有許多地道的邵美姑娘。叫上馬麗,回程機票我們負責。”商人說完,彎著他北國的腰鑽進駕駛室。

輕微的馬達聲一響,我著慌了,顧不得張思穎告誡的眼光,我抓住車門問。

“先,先生,我聽說上半年你才離婚。這次你能善始善終嗎?”

商人嘴角多餘的肉跳了跳,探出頭:“對你也需要誓?”

我張口結舌,往後退開。車緩緩移動,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在我面前掃來掃去。

張思穎張思穎張思穎!

張思穎側身越過商人,伸手給我,我緊緊地攥著它。望著這隻同樣握了好幾年畫筆的纖纖玉手,我有點難以隔舍。

邵美曾預,張思穎這隻手有一天會畫出蒙娜麗莎另外一種驚世微笑。我一直跟著深信不疑。《最後的審判》她修改過五處。邵美認為她對光線的處理,簡直是天才。

這隻手,我握過一次。那時候,我們都雲談風輕地活著,那時候,這隻手上一個戒指也沒戴。

我胡亂地揮揮手,這時遲來的眼淚才趕來,如同花溪的水嘩嘩地往下流……

邵美說分別有兩次,一次形影,一次靈魂。

來勢洶洶的雷雨,伴著巨大雷聲滾落,猶如海嘯。越來越多的車穿梭在大街上,擋風玻璃前漫天都是雨刷在不知疲倦地刷。

長街上行人驟減,偶爾揚長而去的汽車捲起琳琅的水花異常孤獨。

聲音響徹天空,也是孤獨的聲音。

我站在馬路上,沒有帶傘。然後慢慢地蹲下身,像一個等著天空放晴的孩子

一個人在春天裡忘卻自已,並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是我意外的現。

看不見風,也摸不到星辰。我疑心西南大學的欺騙跟上了我。火車倦臥在我的想象之中,腦海中哈爾濱走近我了。

哈爾濱,我努力伸出雙手,仍舊觸不到她的肌膚;我傷痕累累爬到她面前,仍舊撩不開她的婚紗。

我默默地祈禱:這方讓張思穎赴湯蹈火的黑土,這條看慣了痴男怨女的北方的河,不要拒絕我的凝視,不要拒絕我的靠近吧。既然張思穎已經在愛與愛的間隙裡窺見了盡態極妍的新娘,就讓她走過,就讓她平安地走過去吧。

春天,在她的手裡,已經所剩不多了。

哈爾濱,不要擾亂她的腳步,不要像西南大學那樣冷淡人的心——讓張思穎以張思穎的方式走,好嗎?

看得出,溫柔的松花江能夠,但我卻不能夠。

你教我怎樣送回那張認認真真的臉,你教我怎能不猶豫她面前的千百條路。

犯不著考慮獨院裡的預,犯不著在意是人走還是夢走——沒料到,我的第一次賣醉,競是在她和我之間,在遠和近之間。清晰地倒映在花溪裡的她,彎曲的。有誰愛她呢?如果不是哈爾濱。

灼痛的目光,晃動了哈爾濱處女般的寧靜。

有誰寬容她的放縱呢?如果不是哈爾濱。

夢境中,我恭恭敬敬跪在哈爾濱大門前。

我的左手,指著千百條康莊大道。我的雙眼,睨著南方那座曾經佇立的山坡。

山坡上光禿禿的,只有風從那裡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