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假道伐虢(二)

第八章 假道伐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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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假道伐虢(二)

儘管周行逢去世的日子較之前世史書所載晚了快一個月,但這並不影響委員會對張文表在得知周保權順利繼承父職後必會舉兵反叛的判斷。因此,在朝廷冊封周保權的聖旨發出後大約一個月,穿越團隊委員會便決定成立“荊湖征討軍”,並以剛剛成軍不久的“飛龍軍”第四合成步兵師約一萬兩千人馬組成先頭部隊,在錢遠山和曾志林二人率領下以進行遠距離拉練的名義離開開封城,沿許州、鄧州一線,緩慢卻又有條不紊的往襄州方向開進。而在這支先頭部隊的身後,由“飛龍軍”第三合成步兵師步兵第二團、第一獨立騎兵團、第一獨立炮兵團、海軍陸戰隊第一團、“狼牙營”,以及“保安軍”十個團,共計約三萬八千人馬組成的中軍則在王崤峻的親自統領下,以落後於先頭部隊五天的時間差隨後跟進。與此同時,樑子嶽亦向沿途及南平(荊南)、武平(湖南)境內“暗羽”各分堂傳達了總堂的命令,要求相關各分堂全力做好大軍南下的保密工作,清除轄區內南平(荊南)、武平(湖南)所有的細作、暗樁,確保這兩家在大軍抵達襄州之前得不到任何相關訊息。

面對“暗羽”各分堂的全力打擊,南平(荊南)、武平(湖南)在後周境內原本就數量有限的諜報人員及諜報網路轉眼間便被一一摧毀,使得北平軍得以在一定時間內,實現了對上述兩家割據政權的情報遮斷,為湖南之戰奠定了良好基礎。

穿越團隊在積極準備平定荊湖之地,早就被自家兄弟周行逢看穿本性的張文表卻因為“暗羽”卓有成效的工作,而對後周朝廷這邊的各種動作一無所知。作為與周行逢一同起家的兄弟,張文表在得知周保權得到後周朝廷冊封,成為新的湖南之主後,心中自然不可能服氣。他在與手下議論此事時,很是忿忿不平的說道:“某與行逢兄弟當年一同起於微賤,南征北戰、東擋西殺十餘年,創下這好大一番基業。如今,行逢兄弟即去,以某之功勳,又如何能對周保權這個黃口小兒北面事之。”

張文表自覺功勳顯赫,不願意輔佐年方十一歲的周保權絕不僅僅是圖一時的口舌之快,而是真的存了舉兵反叛、爭奪其認為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權勢的心思。因此,幾乎就在得到後周朝廷加封周保權,令其繼承周行逢基業訊息的同時,張文表便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起兵反叛的事情。其在駐地衡州招兵買馬、整訓部曲、積蓄糧草,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舉起反旗。

顯德九年陰曆十一月二十九,這個機會終於被張文表等到了。這一天,周保權下令,派遣一支朗州精兵前往永州,以接替原有兵馬擔任守禦任務。得到訊息的張文表馬上便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經過一番準備,張文表先是領兵突襲了路過衡州的這支朗州精兵,以達到削弱周保權一派實力的目的,而後便假託北上為周行逢奔喪之名,率大軍直撲前往朗州的必經之地——潭州。

也該著張文表走運,時任潭州武安軍節度留後、行軍司馬廖簡素來看不起起於草莽、沒什麼背景的張文表。聽說張文表領兵前來,根本沒有當一回事,事先也未做任何必要的準備。待到張文表已然兵臨城下,他依然與手下在府中飲宴,絲毫沒有把對方及其手下三萬兵馬放在心上,並滿不在乎的對在座的賓客說:“那張文表不過是個莽夫,何足掛齒。待他進得府來,看本留後將其一舉成擒,送至朗州交由太尉處置。”

說完,不但依然與賓客們吃喝不停,而且也沒有下令手下兵將戒備。結果,等到張文表**,率領人馬闖進其府邸,出現在其面前時,廖簡卻已經喝得大醉。漫說是生擒張文表了,此時的廖簡甚至連弓箭都已經拿不穩了,其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斜倚在坐榻之上,破口大罵對方。最終,廖簡以及在場的十餘名賓客皆為張文表所殺。而取得了廖簡印綬的張文表,隨即便自稱權武安軍節度留後事,並上表朗州。

接到張文表的表章,周保權及其親信知道事情如今已無轉圜餘地,當即便召集手下文武,命楊師璠將張文表的表章傳閱眾人,並向大家轉告了周行逢在臨終前對其及一眾託孤大臣所講的那一番話。

既然周行逢生前有所交待,武平(湖南)文武大臣們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什麼爭議,一致同意以楊師璠為帥,率領朗州之兵三萬餘人馬南下迎戰張文表。此外,考慮到張文表久經沙場,手下兵將亦相當精悍,所以在命楊師璠領兵平叛的同時,周保權還派出使者,分別向南平(荊南)和後周朝廷求援。

顯德九年陰曆十二月十五,在接到武平(湖南)的救援信、南平(荊南)有關武平(湖南)發生內亂、張文表反叛的奏報,以及來自張文表一方的自辯表章後,早就做好一切準備的穿越團隊幾乎是在收到救援信的同時,便經由後周朝廷發出旨意,任命王崤峻為湖南道行營都部署,以錢遠山、曾志為先鋒都指揮使,領兵五萬討伐張文表。

顯德九年陰曆十二月二十,在接到朝廷的旨意後,以拉練為名離京南下,已在襄州休整數日的錢遠山、曾志林所部“飛龍軍”第四合成步兵師在與王崤峻所率、祕密南下的“荊湖征討軍”主力順利會師後,旋即搖身一變,成為征討張文表的平叛軍,並即刻離開襄州南下,直撲南平(荊南)江陵府,浩浩蕩蕩的殺了過去。

顯德九年陰曆十二月二十四,“荊湖征討軍”兵臨南平(荊南)邊界。王崤峻一面命大軍暫停前進、安營紮寨,一面派出使者前往江陵府,向南平(荊南)節度使高繼衝提出借道南下,自江陵府城外經過,以平定武平(湖南)張文表叛亂的請求。

對於後周大軍的這一要求,南平(荊南)眾臣意見不一。其中,大將李景威對借道之請是堅決反對,說道:“兵者,詭道也。大將用兵,素來講求出奇兵、以計謀制勝。周軍此番來勢洶洶,絕非善類,其城外之約斷不可信。末將以為,吾等當調遣兵馬、嚴陣以待,以防周軍有詐。”

節度判官孫光憲對於李景威的說法頗不認同,駁斥道:“汝不過峽江一小民百姓出身,哪裡認得清成敗利害。而且,中原自周世宗時起,便已有混一南北、平定天下之志。更何況,此番領兵南來者乃是那大周北平軍節度使、殿前都點檢、宋國公王崤峻。以其麾下兵馬、特別是‘飛龍軍’兵鋒之利、戰力之強悍,又豈是自家一個小小的南平可以抵擋得了的。”

說完,孫光憲又向高繼衝陳說利害,再三勸其同意後周大軍借道之請,撤回沿途斥候、探馬,點數府庫糧草,以備後周大軍過境時的不時之需。對此,高繼衝亦是深以為然,當即下令手下文武依照執行。

眼見主公高繼衝不聽自己所勸,大將李景威出得節度府邸後仰天長嘆:“不聽吾之忠言,南平大勢去矣,吾活在這世上還有何用。”說罷,這位忠烈將軍自扼咽喉,捏碎了自己的喉骨,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