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五十一章 從庾舒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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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五十一章 從庾舒下手
謝安接到了軍報，知道親國的軍隊已經敗了，那時他正在和王羲之下圍棋，把軍報收起來放在**，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之情，依舊不變臉色繼續下棋。王羲之問他軍報裡寫的什麼，他慢慢地回答說：“小孩子們最終打敗了敵人。”王羲之點點頭沒有多說。下完了棋，走回內室過門檻的時候，心裡高興得不覺把木屐底上的木齒都碰斷了。
初二，謝玄、王徽之等人回到建康，抓回了秦國的樂工，能夠演奏古樂，因而宗廟裡開始裝置了金鐘等樂器。王徽之沒有回宮受賞，直接就去了謝府，和謝道韞講了打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初十，晉朝任命王徽之擔任散騎常侍，王操之為琅琊內史，其他的人都官加一等。
秦王苻堅集結流亡的兵眾，等回到洛陽的時候，有十幾萬人，文武百官、儀仗器物、軍隊陣容，已略具規模。
慕容垂的兒子對他說：“父親不在他人危難的時候加以迫害，這種仁義道德的聲聞，足以感天動地，我聽祕記裡記載說：‘燕國的復興，應當在河陽。’在果實還沒有成熟的時候採摘，和在它掉落的時候拾取，其時間，不過相差十天左右，然而摘取的時候困難和容易，果實的美好不美好，就相差太遠了。”
慕容垂心裡很贊成他兒子的話，於是走到澠池時候，就對苻堅說：“北方邊鄙的人民，聽說朝廷的大軍沒有取得勝利，很容易相互煽動，我請奉承詔書去鎮撫和召集他們，同時趁便去我祖父的陵廟。”
苻堅因為前幾日慕容垂對他的忠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慕容垂的請求。
但旁邊的大臣勸止說：“國家的軍隊剛失敗不久，四方的人都有離散的心理，應當徵召聚集有名的將領，駐守在京城，以強固根本，同時鎮壓京城以外的地方。慕容垂的勇敢智略，都超過一般人，世代稱豪於華東夏，前些時候，由於逃避禍亂來到了秦國，他的心
裡哪裡只是想做一個冠軍將軍一樣簡單呢？譬如飼養老鷹，它餓的時候就依附於人，每當狂風到來的時候，常常有衝上雲霄的志向，正應該謹慎繫好它的繩子，關緊它的牢籠，怎麼能夠放縱它而為所欲為？”
苻堅聽了後，想到了很多，也察覺出了許多，“你說得很對，然而我已經答應他了，平民還不可言而無信，更何況我是一國之君呢？如果天命有一定的衰廢和興盛，本來也不是人的智慧和能力能夠轉移的。”
那人唉聲嘆氣地道：“陛下重視個人的小信而忽略國家的安危，我看到他去而看不到他回來，函谷關以東的地方，禍亂從現在開始了，哎……”
苻堅沒有聽他的話，派遣自己身邊的將軍統率三千人去為慕容垂送行，又派遣驃騎將軍統率精銳的兵士三千人，去鎮守鄴城；又派遣驍騎將軍統率精銳計程車兵三千人去駐守幷州，鎮軍將軍統率羽林軍去守洛陽。有人祕密地派遣壯士在河橋南的空倉裡阻止慕容垂，慕容垂心裡懷疑，就從涼馬臺乘坐用蘆葦、高粱杆等編織結成的船過河，讓他的將領穿著自己的衣服，騎著自己的馬，找一個走河橋。預先埋伏的兵士發箭，那人馳馬而過，才得以逃走。
十二月，秦王苻堅回到長安，哭祭了陽平公以後，才進宮，贈陽平公諡號哀公。大赦靜內，免除了死於國事者家的田賦和徭役。
晉朝因為此次大勝秦國，朝廷下旨大赦天下，進封王操之、謝玄、庾翼為大將軍，謝玄堅決退讓，不肯接受。
王凝之沒有出一分的力氣，但憑藉他三寸不爛之舌在桓溫面前好話說盡，也被加了官職。謝安討厭他的做人態度，常常貶抑他而不重用他，任命他為尚書郎。王凝之自以為出身於有聲望的王家，又有桓溫是他堅實的後盾，依照先例，只願意擔任吏部的職務，不願意擔任其他各曹的曹務，堅決推辭，不肯上任，心裡耿耿於懷，因此
也討厭謝安。
王凝之的堂妹是會稽王的妃子，皇帝和會稽王都喜歡喝酒，彼此接近親暱而諂媚，王凝之就向會稽王說謝安和謝玄的壞話，讓他乘機離間皇帝對謝安的信任。謝安的功勞和名聲大了以後，那些辟邪求做官的人，大多都毀謗謝安，皇帝也因此對他疏遠和有所顧忌。
開始解除禁酒的命令，增加人民納稅的米，沒一口五石。
桓溫知道沒有打敗仗，心裡也踏實下來了，和王凝之大擺宴席。
“叔平，你的哥哥很有才華啊，當初北伐他多次獻計，如果我聽從了，也不會打敗仗。”桓溫喝著酒說道。
“大司馬，他啊，沒什麼的，不過書讀得多一點，百無一用是書生。”王凝之笑著詆譭道。
“如果能把他拉過來我們這一邊，對我們我沒有壞處，叔平，接下來我該做什麼？現在謝安的聲望比我還要大，哎……我們的勢力因為北伐失敗，小了很多。”桓溫滿臉不高興地看著王凝之。
“大司馬，我們現在應該先搞垮謝安，這都辭官的人了，他還回來做什麼？不就是想制裁您嗎？當初就應該聽我的話，直接殺掉他。”王凝之心狠手辣地說。
“現在還有什麼好的計策？”桓溫說道。
“庾家大小姐還在我們手上，她不知道她哥哥已經回來了，我們應該拿庾舒下手。”王凝之在利用庾舒，但她是一心一意的對待王凝之，如果她知道這一切，心裡會有多難受。
“說下去。”桓溫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王凝之喝了一口酒，繼續說：“現在庾舒對我言聽計從，我想把她送進宮，送到皇上身邊，再一步一步打算。”
“可以，美人計，皇上受不住，兩姐妹一起服侍他，可能像漢朝的時候趙飛燕、趙合德，皇上身子耐不住幾天。哈哈……來，叔平，幹了！”桓溫大笑著說。
王凝之若有所思地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