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二十九章 落花人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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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二十九章 落花人獨立
白玦咬牙切齒地說:“桓溫這狗賊,真是無惡不作!”
王徽之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寧王也不想發表任何。這下白玦尷尬了,“死刀疤臉,誰派你們來的?”揪著他的耳朵說。
刀疤臉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哎呦,輕點,大爺輕點。”
“你是不是活膩了?我有那麼老嗎?”白玦使出全身力氣揪著說。
“少俠,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刀疤臉哭天喊地叫著。
為首的大漢忍不住了,轉身就要把刀子插進寧王的肚子裡,幸好白玦眼疾手快,一腳把他的刀子踢得很遠。
白玦壓抑多少天的獸性被釋放出來了,赤手空拳的把大漢打得整張臉都模糊不清……寧王和王徽之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刀疤臉滿臉恐懼,“少俠住手啊,把他打死了就真的沒人知道誰是主謀了。”
王徽之也為大局著想,“白大哥,可以了。”
白玦很聽話的停手了,“已經斷氣了。”他摸著大漢的鼻子說道。
王徽之無奈地搖搖頭,“你去把你們大哥好生安葬了。”他對著刀疤臉說道。
白玦面龐上都是血,喘著粗氣說:“不行,他跑了怎麼辦?”
“相信他一次吧。”王徽之說道。寧王也沒說什麼,既然是王徽之和白玦救了他的姓名,他就得尊重他們的選擇。
刀疤臉很識趣地走過來抱起大漢,白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識相的最好一個時辰來衙門!”白玦狠話放下就跟上王徽之的腳步。
王徽之的性格和處人做事就決定了他的命運,也正是這種性格才讓王凝之有機會打倒他。
刀疤臉裝作很傷心的樣子目送著王徽之他們走遠,他沒有去安葬他的大哥,而是去了一個地方,庾府!
白玦很不解地問王徽之,“子猷,你為什麼那麼相信他會來衙門?”
“白大哥你忘了我們進城的時候有多嚴格嗎?”王徽之看著白玦說道。
“哦……我懂了。”
寧王失魂落魄的樣子讓王徽之看了心裡難受,他走過去摟著寧王,“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了,為何悶悶不樂?”
“唉……我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他們就這樣想殺我滅口?難道這真的就是宿命嗎?”寧王垂頭喪氣地說。
白玦不能錯失這個機會,“寧王,現在王朝動盪不安,百姓流離失所,瘟疫肆虐。你能做的不止這些。”
“唉……我能力有限。”
王徽之想讓他振作起來也插上幾句話,“世人譏笑你玩世不恭,卻也無妨。當年歌舞昇平的盛世如今只剩下一抹餘暉中
的背影,輝煌可以回來,需要一個正義的人!”
寧王擺擺手說:“再說吧,到衙門了。”
刀疤臉一路狂奔到庾府,但是守門的人看他相貌醜陋,不讓他進去。王凝之在庾舒家也有些時日了,他並沒有要走的打算,再加上庾舒對他的好感,這回他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兩閒看落花,共賞明月,把日子過得波瀾不驚。雲髻斜墜,清麗的庾舒正在撫琴,復又回首斂容若有所思……王凝之在一旁喝茶賞樂,突然一聲悽慘的尖叫傳來,這聲音像是在庾府內。王凝之到處尋找聲音的起源處,庾舒緊跟其後。跟著聲音一直來到門口。
只見,守門的下人在毆打一個滿臉刀疤,極其猥瑣的大漢。他們看到庾舒後立馬就停手了。
“小姐,這臭要飯的說要找王公子,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可能是王公子的熟人,就不讓他進來,他想硬闖,我們才打他的。”下人有禮貌的和庾舒說著。
庾舒沒有說話,看著王凝之。如果是他的客人,那就是庾府的客人。庾舒心裡想道。
王凝之逃避庾舒的眼神,手足無措地解釋道:“舒兒,我,我不認識這個人。”
刀疤臉最後的救命稻草斷了,他失望的看著王凝之那張奸詐的臉,心裡在苦笑。
庾舒聽完後,“那好吧,我們走。”說著就拽上王凝之的胳膊。
王凝之一步三回頭,最後說了一句,“給他點銀子,讓他滾!”
兩人又回到後院,喝茶賞花。王凝之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庾舒起疑心了。“叔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王凝之腦子飛速地運轉著,“對!”
“什麼事?”庾舒問道。
王凝之雙眼凝視著花,“舒兒,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潁川嗎?”
庾舒搖搖頭。王凝之繼續說:“我住在庾府已有些時日,這麼多天每天你我相伴,我知足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要離開了。”王凝之一臉愧疚,把頭埋得很低。
庾舒是喜歡他的,愛還說不上,這些日子是她自姐姐庾道憐走後,她最開心的。每天有人陪她笑,陪她鬧,陪她逛街……
庾舒剛才還笑著,聽到王凝之這樣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你要去哪裡?”庾舒親切的問。
“男兒志在四方。”王凝之回答得很爽快。
王凝之苦笑著說:“別傻了舒兒,庾家就你一個大小姐,你跟我走?”
“誰說庾家就我一個小姐?還有皇后姐姐呢。”庾舒嘟著小嘴說。
“你姐姐已經是皇后了,不再屬於庾家了。”
“不管她是不是
皇后,她永遠是我姐姐。再說了。我和你走了,二哥就會回來了。”庾舒笑著說。
王凝之聽到後,立馬就說:“二哥?誰?”
庾舒是一個沒有任何心機的人,只要她知道的都會告訴王凝之,以前沒說只是因為沒必要說出來。“皇上親封的鎮北大將軍——庾翼。他出去的時候我才十歲左右,在家裡的時候也怎麼和我們溝通。每天我看到的二哥都大汗淋漓,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庾舒神色飛揚的說著。
王凝之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可以帶你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那你父親同意嗎?”
庾舒眉飛色舞地說:“沒事啦,爹爹她昨日接到聖旨已經回京了。”庾舒她不知道她這樣一說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原本聽到這個訊息的王凝之應該非常震驚的他。此時,更添幾絲憂傷,心裡在和庾舒道歉,沒人知道為什麼。
“叔平……叔平?”
王凝之才反應過來,“那行吧,明天我去衙門一趟,你收拾一下行李。”
“好!”庾舒滿是歡喜,她也不問王凝之要去什麼地方,等到他走後,庾舒自言自語地說:“跟著你,去哪兒,做什麼,都好!”
……
王凝之回到房間,非常惱怒,眼中的血絲,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
雙手拍在牆上,自言自語地說:“這幫廢物!”
但隨即又想到庾亮回建康城的事,立馬準備筆墨紙硯開始寫信。寫好之後,派臥底快馬加鞭送往大司馬府。
刀疤臉的樣子在他的腦海裡若隱若現,“王徽之,又是你!”王凝之憤怒地喊道。
電光火石間,一個黑衣人破窗而入。王凝之背對著那個黑衣人,那人看不到他的臉,不敢說話。
王凝之嘆了一口氣,“說吧!”
黑衣人單膝跪下說:“少主,事情敗露,寧王被高手所救。”
王凝之轉回來,端著黑衣人的腦袋說:“真廢物!你也一樣!給我滾!”
黑衣人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少主,接下來怎麼做,屬下明白,望少主再給我一次機會。”
王凝之擺擺手並沒有說話,示意黑衣人下去。黑衣人說:“謝少主不殺之恩,屬下告退!”
“別再把事情辦雜,不然提頭來見!”在黑衣人跳出窗去之際,王凝之說出這句話。
因為這件事的敗露,王凝之的計劃亂了,一步錯步步皆錯!他本以為寧王這次就算有九條命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千算萬算,算不到中途殺出白玦這個人。
正在他思索、憤怒的時候,庾舒又來找他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