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八章 將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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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八章 將門之地
晚飯過後，趙鈺在臥室的外間看書，百靈在一旁伺候著。我帶著巧兒進了內間開祕密會議。
“巧兒，怎麼樣？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我激動地拉住巧兒的手。我實在是太興奮了！一方面，我即將知道將軍府這麼大一個將門之地的八卦誒！另一方面，我即將培養出一個偉大的間諜啊！
“小姐，你想知道些什麼啊？”
“有什麼說什麼吧。”唉，看來這個間諜還屬於菜鳥級別啊！我在心裡吶喊，當然先說緋聞、醜聞啦！
“嗯……將軍府有六個院子，現在只有三個院子住了人。西側的凝香閣，住著大夫人。凝香閣後面就是二夫人的明玉樓，二少爺也住在明玉樓。咱們這個神武軒是老將軍親自設計的，作為姑爺三歲的生辰禮物。凝香閣前面是以前老將軍住的院子，平時都關著，只有大夫人有鑰匙。聽說大夫人每天都會進去坐一會兒，就她一個人，連百靈、阿紫、阿雲她們也不讓進。裡面的擺設也保持著老將軍在世時的模樣，就是清潔打掃，大夫人也是親力親為，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哇！我在心裡感嘆，香凝女神也是一個痴情女子。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咱們神武軒後面是已故的三夫人，也就是姑爺的母親以前的院子，叫蘭園，鑰匙只有姑爺有，平時是不讓任何人進去的。府上還有一座別院，叫錦苑，平時都空著，但有專人定期做打掃，隨時都可以安排客人留宿。嗯……這些都沒什麼特別的。哦，對了，易將軍和蒙將軍在咱們神武軒有固定的臥房。易小姐和蒙小姐在別院裡也有固定的臥房。”
這樣啊，所以他們四個人的感情真的很好。我又開始糾結了，我到底是要撮合趙鈺跟蒙璇在一起，還是跟百靈一起呢？透過屏風我看到外間裡，趙鈺正低頭在書案上揮灑自如，百靈跪在書案前面的軟榻上研磨，倒也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可是蒙璇也不錯啊……
“巧兒，有沒有勁爆一點的內容？”我的臉上此刻寫著大寫加粗的三個字——求八卦！
“勁爆？是指比較震撼人心的嗎？”巧兒已經學會自行消化那些聽不懂額詞彙，“小姐還記得二少爺的奶孃嗎？”
我點
頭，不就是那個風韻猶存的美婦？
“她叫芸娘，是跟著二夫人一起進的將軍府，也是二夫人的心腹。不過，根據我打聽到的訊息，府上的下人都不太喜歡她，都說她刻薄，斤斤計較而且私生活方面不太檢點。不過，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因為她是祥叔的老婆。”
“祥叔？”我之所以會這麼驚訝是不僅是因為祥叔相貌平平，而且他的年紀比起芸娘至少大了二十歲。
巧兒點頭：“祥叔以前有過一任妻子，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就病逝了，之後也一直沒有續絃。據說芸娘是主動接近祥叔的，對於這樣一個美人，像祥叔這樣年紀的男人是完全抗拒不了的，所以他們很快就成親了。婚後，祥叔對芸娘也是寵愛有加。”
我瞭然地點頭。看得出來，祥叔在將軍府的內部管理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也深得大夫人的信任。那個芸娘走了這麼一步棋，到底是真愛，還是純粹想找一個依靠，還是受人指使另有所圖呢？
“還有一件事，我聽說……二夫人經常在自己的明玉樓為了一點小事毒打二少爺，打完後母子兩抱著嚎啕大哭。”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碧蓮小媳婦看起來很溫柔、和順啊！而且她為什麼打自己的兒子？按理來說，母憑子貴，她在這個家庭裡面的位置本來就尷尬，趙琞可以說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沒道理這樣做啊！“那其他人都不管嗎？”
“下人們自然是說不上話的，只有芸娘偶爾會勸上兩句，所以二少爺和她也最親。大夫人開始的時候也是會說幾句的，但是二夫人說，兒子是她自己的，誰也沒有權力阻止她管教自己的兒子，大夫人也就再也沒有為這件事出過頭。而且，聽說二夫人從小就對大夫人這個姐姐言聽計從，這也是她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思。”
我的眉毛大概已經皺成山路十八彎了，因為我是堅決反對家庭暴力的。當然，這個時代的教育背景不一樣。比如說，父親在一個家庭裡具有絕對權威的地位。所以上次我看到穆大叔氣得要抽穆鋮鞭子，而穆鋮恭恭敬敬地準備受罰時，我並不覺得驚訝。小鋮說起來年紀也不小了，做錯了事適當懲罰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趙琞還是一個孩子，能犯多大的錯誤，碧蓮小媳婦
竟然要毒打他？
“那趙鈺呢？他也不管嗎？”
巧兒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據說姑爺很少管府內的事，而且皇上經常會派姑爺去各郡巡視，姑爺在府上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我想大概他還不知道吧。”
嘖嘖，頭都大了，將門之地，果然複雜！
“對了……還有……一件事……”
巧兒咬著下嘴脣欲言又止，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和我有關。她的眼睛似實似虛地看著屏風的另一側，我想我大概猜到了。“你是想說百靈的事，是不是？”
“小姐怎麼知道？”巧兒錯愕道。
“偶然知道的。”
“那小姐你……”巧兒擔憂地看著我。
“我幹嘛？”
“巧兒是想說，小姐放心，至今為止，百靈還只是做一些侍女該做的事，並未越雷池半步。而且，有巧兒在，以後也不會有不該發生的事發生。我會看緊她，絕對不讓他勾引咱姑爺，我一定不會小姐受一點委屈的。”
我無奈地笑了笑。勾引？說的這麼嚴重！算了，她也是護主心切，她一個看見蚯蚓都會大叫的小姑娘，我也不用擔心她會對百靈怎麼樣。“好了，巧兒，你呢，每天一有空呢就和府上的小姐妹多聊聊天、逛逛街，有什麼新鮮的有趣的事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小姐。”巧兒乖乖地點頭。
“那你先回屋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待巧兒出去後，我才悠然自得地哼著小調走向屏風的另一側。百靈見我出來，起身福了福身子，轉身就要離開。我忙攔住她，一邊伸長手臂做伸展運動一邊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巧兒要問起，你就告訴她我出去散散步，大概半個時辰就會回來。”
百靈愣了一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垂下眸子恭恭敬敬地答應了一聲。見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嘴角染上一抹微不可察的微笑。
我繼續哼著小調往外走，出門之前還不忘對著眼皮都未抬一下的趙鈺扮了個鬼臉。唉，男顏禍水。我敢肯定，百靈暗戀趙鈺。雖然她已經盡力掩飾，可她的眼神早就已經出賣了她。或許旁人看不出，但絕對瞞不過我這個暗戀成狂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