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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三六斬斷三千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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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三六斬斷三千青絲

章八三六 斬斷三千青絲

晚上,家裡。

只有我一個人在,老仙沒在家,其他人也不敢過來聊.騷我,只有李浩解決完所有事兒,帶著點吃的過來了。

我倆在客廳,吃起了東西。

“你心煩,我本來不該跟你說些沒用的,但我回來一趟,有些事兒,還真得跟你聊聊。”

李浩沉默一下,喝著白開水,緩緩說道。

“你說吧。”我努力調整好狀態,出言問了一句。

“緬甸格局在變,你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去了,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種大煙的農戶,越來越少,對於政府,咱們交朋友的速度,都沒有他們換領導的速度快。”李浩皺眉說道。

“雨寨越幹越好,你心裡沒有以前託底,這也沒啥奇怪的,你的擔憂是對的,這種經營模式,不是長久之計,對於緬甸,咱始終是外人,雖然現在乾的是正經生意,但畢竟是看人臉色吃飯。”我低著頭,緩緩說道。

“你感冒了啊,說話,怎麼有點哆嗦呢。”

李浩問道。

“沒事兒。”

我擺了擺手,喝了口白酒,繼續說道:“不過,他們那兒的生存環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板過來的,也不是誰頒發個新的政策,就能徹底實施的,咱還有時間調整方向,你讓我想想。”

“好。”

李浩點了點頭,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老仙呢。”

“不知道啊,電話關機。”

我無奈的搖頭。

“不能出啥事兒吧。”李浩無語的問道。

“你說自殺啊,,那不能,我還活著呢,他不能死。”

我乾脆的搖了搖頭。

“這事兒裡面,他是最難的。”李浩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心疼他啊。”

“唉。”

我長出了口氣,只吃了幾口東西,隨即躺在了沙發上。

“打一針吧,,挺著多難受啊。”

李浩皺眉勸道。

“沒事兒,難受點,我還覺得自己挺清醒呢。”

我擺了擺手。

“唉。”

李浩再次長嘆了一聲,隨即說道:“明兒,我走了。”

“我不送你了。”我咬牙說道。

“嗯。”

李浩無奈的點了點頭

一個星期,該走的人,都走了。

我的感冒還沒好,而且越發嚴重,高燒39°多,躺在家裡渾身痠疼。

迷迷糊糊中,我費力的穿上衣服,準備下樓去打個針,走到客廳換上鞋,我伸手就要推門出去。

就在這時,防盜門突然從外面被開啟。

一個姑娘,穿著米黃色的呢絨風衣,帶著鴨舌帽,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唰。”

我猛然抬頭,看了過去。

她也同樣子看著我。

二人對視半晌。

我懵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王八蛋,,我弄死你。”

她瘋了一般的衝來,我還沒等反應過來。

“啪。”

一個大嘴巴子,抽在我臉上,清脆無比,我差點沒栽倒。

“優優,你聽我解釋。”

我抬手就要說話。

“啪。”

話還沒等說完,我臉上再次多了一個五指印。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沒辦法。”我後退了一步。

“你之前沒辦法,之後也沒辦法麼,,你回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我什麼心情,你他媽有良心麼。”

馬小優一聲怒喝,掐著我的脖子,噗咚一聲,和我一塊倒在了地上。

“你聽我說,行麼,。”我不敢還手,只能用胳膊擋著。

她倔強的流著眼淚,對我又抓又打,最後氣急,一口咬在我肩膀。

我疼的冷汗直流,但咬著牙,愣是一聲沒坑。

“我以為你死了,真以為你死了,你知道麼。”

馬小優無比怨恨,完全喪失了理智,更與平時的端莊勁兒,完全不一樣,肢體動作很大,看樣是真想幹死我。

“腦袋,腦袋。”

我怕她腦袋磕在鞋架上受傷,所以用胳膊替她擋住,沒想到一碰,把她的鴨舌帽碰掉了。

“啪嗒。”

當鴨舌帽掉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徹底懵圈了。

一個光頭,閃亮的出現在了我眼前,晃的我直迷糊。

“光了。”

我又捱了兩下,驚愕的問道。

“我他媽差點沒出家,你知道麼,。”馬小優終於脫力,頂著個光瓢,在我身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她曾經的長髮,可以達到後背中央的位置,經常臭美的一天洗八遍頭,但此刻,她卻斬斷三千青絲,真的差點就考佛學院的證去了,。

“向南,你太不是人了,我是不是你充話費,送的媳婦呀,,你想過我的感受麼,啊,。”

馬小優捂著通紅的眼睛,聲聲質問著。

“媳婦,咱們結婚吧,明天就結。”

我突然說道。

馬小優頓時呆愣住,似乎這個訊息來的太早,又來的太晚,一時間讓她很難適應。

“我說的是認真的,咱們結婚吧。”我再次說了一句。

“我都剃光頭了,你才要結婚。”

“光頭也娶,別哭了,寶貝,你不還沒考證呢麼,。”我咧嘴替她擦著眼淚。

“明天就結。”

“對,明天就結。”

“好,我回家拿戶口本去。”

“我跟你去。”

我倆神經質的一陣對話後,隨即同時要起身,但我剛起來,突然感覺腦袋眩暈無比,噗咚一聲,又癱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

馬小優一愣,看我面色蒼白,伸手摸向我的額頭,隨即吼道:“都燒成這樣了,不知道去醫院啊,趕緊走。”

“你有錢麼。”

我問道。

“沒有,打車都化的緣。”馬小優乾脆的搖頭。

我費力的起身,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要出去,也沒帶錢。

所以我回頭就進屋裡找錢包,但找了半天錢包也沒找到,本能扭頭就喊了一句:“貝貝,你他媽起來了了麼,把我錢包又整哪兒!”

喊了一半,我的聲音嘎然而止。

馬小優看著我,頓時愣住。

我站在原地,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足足一分鐘以後,馬小優張口說道:“南南。”

“沒事兒,走吧,我讓別人送點。”

我倔強的扭過了頭,皺著眉頭擦掉眼淚,隨後穿鞋牽著馬小優一起走了。

一天以後,這個房子在中介正式掛牌出售,我準備把它賣了,因為這裡有我弟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