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霍太太知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小三?(6000+)

霍太太知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小三?(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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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太知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小三?(6000+)

收件箱裡有一條彩信,沒有文字,只有一張不算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完美到極致的容顏,正在沉沉睡著,那睡著的人微微側著臉,高挺懸直的鼻樑,桀驁卻又高貴的下頜,濃墨重彩描繪出來一般的眉目,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眼——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她的老公,和她日夜同床共枕的人。

而他的身側,一名女子伏在他的臂上,直髮流瀉而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脊背,她的老公,一條手臂圈在那個女人細細凹下去的腰上,兩個人貼在一起,親密無間靨。

外界的嘈雜,鎂光燈的閃爍,觀眾的叫好,那些聲音,彷彿驟然之間就從她的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耳邊是尖銳的轟鳴,而那轟鳴之後,卻又是大片無聲的空白仿。

衣服後背溼透了,手掌心也溼黏黏的,指尖在螢幕上留下氤氳的痕跡,她的視線似乎就模糊了。

片刻之後,螢幕自己鎖定,變成一片漆黑。

她隱約聽到無數的叫好和掌聲,身邊的助手捅捅她,有些羨慕又有些酸酸的開口:“卿卿姐,你老公對你可真好……”

她不明所以,茫然的抬頭看去,璀璨逼人的燈光下,她看到巨大無比的紅色玫瑰花牌從天而降,而舞臺後面的led螢幕上,那一張熟悉至極的容顏,正眉目含笑望著她:“……恭喜我的太太,天籟新春釋出會成功舉行。”

同事們起鬨一般的鼓起掌來,她握著手機,耳邊卻是一陣一陣的嗡嗡聲。

有人過來與她道喜,她只是機械的點頭,微笑,握手,有人與她敬酒,她也不推阻,一杯一杯紅的白的喝下去,頭暈的越發厲害起來。

“那麼多玫瑰,總是有幾千朵吧……”

“這又算什麼,人家老公是霍家的繼承人,霍家知道嗎?那是什麼樣的人家,她如今也算真的熬出頭了……”

“誰讓人家長的這樣美呢,我要是男人也動心……”

“唉,同人不同命啊,不過你說,他們這婚姻能維持幾年?”

“嗤……誰知道呢,豪門雖然流行離婚,可……人家手段了得啊

!”

“別說了,說了我們也只能羨慕,就是離婚……那贍養費拿到手,人家以後也幾輩子不愁吃穿了。”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說著悄悄話,一個勁兒看著沈卿卿。

“不過……沈卿卿真是會打扮,你看,都是同樣的一身名牌,她偏偏就能穿出不一樣的感覺來。”

有個女孩兒上上下下的打量沈卿卿,赫本風的小黑裙,簡單低調卻又不失華貴,收腰的設計,微微蓬起的裙襬,更是襯得她腰細腿長,一頭長髮利落的盤了一個道姑頭,明豔的五官毫無遮掩的露出來,清晰而又奪目。

“要不然這a市的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呢,那個大明星,秦遇,你知道吧?好像也對她有意思……”

“都結了婚,還不知道收斂,出來賣弄什麼風sao?”

“是啊,嫁進了霍家還不滿足?老老實實做她的少nainai不行,偏要出來惹是生非!”

“人家老公都沒說什麼,把人家寵的如珠似寶的,你們這又是吃的什麼飛醋?去去,別讓她聽見了……”

“她老公要是不寵她,今晚會有這麼多人來捧場?她沈卿卿算什麼?憑她自己,哼……”

“哎呀,你心裡知道就行,少說幾句吧。”

嬉笑聲隱約傳來。

卿卿忽然就笑了出來,她隨手擱下酒杯,只覺眼睛旁邊溼溼熱熱的難受,抬手一撫,卻觸到了一片水漬。

人人都羨慕嫉妒她,羨慕她嫁入霍家,嫉妒她獨得霍靖琛的寵愛,可這一切,她並不是傷天害理得來的,她又有什麼錯?

只因為霍靖琛出自霍家,只因為他出身高貴,所以她得到這一切,就被人扣上了這樣骯髒的大帽子

她所有的努力,付出,都不會有人看到,別人只會說,誰讓她是霍靖琛的太太…

楚靜看她有些不對勁,擠過人群走到她身邊,附耳低聲勸她:“……讓霍先生來接你吧?今晚你也累壞了。”

卿卿下意識的搖頭,胡亂搪塞:“他在出差。”

他確實在出差,不然今晚他是一定會來出席捧場的。

他若是來了,那些女人大概會更恨她吧。

卿卿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可誰又知道此刻,她正在經歷著什麼?

釋出會之後的慶功宴,卿卿只是露了一面就悄然離去。

她披了大衣,去停車場取車,坐在車子裡,沒有發動引擎,卻又開了手機。

她仔細看著那張照片,似乎想要找出ps合成的痕跡,可怎麼看,都真實的讓人難受。

電話忽地又響了,卻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幸好霍太太那天晚上沒出什麼事,不然我可要過意不去了。

漆黑的車廂裡,遠遠的有一束光打過來,卿卿看到鏡子裡那個自己,臉白如鬼一般,連嫣然的脣色都是一片晦暗。

她的手指按在手機上,按的肌膚青白一片,牙齒不受控制的上上下下打顫,她看著自己的眼淚洶湧而出,瞬間妝容就完全花了。

“你是誰。”

她的手指顫抖的厲害,短短的三個字,卻是足足用了三分鐘才發出去。

那端是長長的沉默,許久之後,才有一條簡訊過來:霍太太知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小三?

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卿卿整個人都怔愣住,許久之後,她忽然按了那個號碼撥過去,可很快那端那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卿卿死死抿住脣,再打,可卻提示已經關機了。

徹骨的冰涼很快瀰漫了全身,卿卿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在抖,似乎下一秒她就會瀕臨崩潰的邊緣,她胡亂的按著手機,翻出霍靖琛的號碼就撥過去,那端卻很快就接了起來,只是不等她開口,他的聲音已經溫柔傳來:

“卿卿,釋出會已經結束了是不是?我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會到家了,你別自己開車了,我過去接你,路上很滑,你開車不安全

。”

她一肚子的控訴和質問,在他這樣不急不緩卻充斥著關心的聲音裡,怎麼都說不出一個字。

可她的心在燒,燒的她坐立難安,想要問,可卻又怎麼都開不了口,只有眼淚,拼命不停的往下掉。

她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她出事那天晚上他就和她在一起?

她很想問,為什麼那人會說什麼才叫真正的小三?

她亦是想知道,照片上與他依偎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就是……鬱暖心?

“卿卿,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霍靖琛久久聽不到她的聲音,心立時就提了起來,想到那一夜發生的事情,他更是驚懼不已:“卿卿,卿卿你有沒有再聽?卿卿,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焦急和擔憂,就算是看不到他的人,也掩飾不住的從聲音中清晰傳來。

卿卿死死握住嘴,眼淚不停的往下淌,霍靖琛,我不問,我不會問你,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靖琛……”

她低低的叫他名字,拼命的隱忍才沒有讓自己的聲音洩漏出一絲顫抖。

“我在,卿卿,我很快就到!”

霍靖琛示意司機加快車速,車子立刻提速向前,路口遇上紅燈也依舊不曾停,而是直接闖了過去。

“靖琛……”她抬頭,含淚的目光定定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哭的狼狽,可嘴角卻是固執的向上彎起:“靖琛,你愛我嗎?”

霍靖琛忽然微微愣住,車子飛速的劃過a市的夜幕,窗子外的燈光照射進來的是迷離的流光溢彩,他忽然間說不出話來,不知該如何去回答她這一個問題

卿卿沉默著等,等了足足一分鐘,他依舊是沒有回答。

她抬手按了螢幕,結束通話電話。

她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他也許是真的喜歡她,可卻怎麼都不到愛的地步。

她一個人坐在車子裡,安靜的不發一言,連眼淚都是沉默的掉。

身子幾乎凍的僵硬了,她方才深吸一口氣,扭開車鑰匙,發動了車子。

剛剛調轉車頭,卻有一道刺眼雪亮的燈光照射而來,卿卿忍不住抬手一擋,方向盤微微一轉,竟是直往一邊的立柱上撞去。

一聲悶響,霍靖琛只覺魂飛魄散一般的恐懼襲上心頭。

車子還沒停穩,他就不管不顧的跳下去往她的方向衝。

卿卿被巨大的衝擊力衝的整個人都是暈眩的狀態,安全氣囊及時的彈出,再加之剛剛起步的車子車速並不快,她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而額頭不知在哪裡撞出一個青紫的大包,疼的她吸口氣都難忍。

霍靖琛伸手去拉車門,微微有些變形的車門要他幾乎用盡全力才拉開,手掌心被狠狠劃出一條血道,他卻渾然不顧,開口那一刻聲音已然顫抖:“卿卿,你沒事吧?”

卿卿坐在車座上,整個人還有些呆呆的,霍靖琛叫她的名字,她有些僵硬的扭頭看他,一觸到他擔憂驚悸的目光,不知怎麼的眼淚就再也無法止住,突突的直往下淌,霍靖琛又驚又怕,慌地將她從車上抱下來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一遍:“是不是傷到哪裡了?卿卿你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霍靖琛……”她忽然“哇”地哭出聲來,一下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在,卿卿,我在呢。”霍靖琛反手抱緊她,像是哄著一個孩子一樣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慢慢溫聲的勸哄。

卿卿哭了許久,才抽噎著止住了眼淚,霍靖琛抱了她上車,雖然她說了沒傷到其他地方,但他到底還是送她去醫院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額上的傷並無大礙,醫生開了藥,說過幾天消腫就好了。

這樣折騰一番,到回家時已是半夜,卿卿早在霍靖琛懷裡睡熟了。

將她安置在**,蓋好厚毯子,霍靖琛這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反而沒了睡意,想到還有一個檔案沒有批示,霍靖琛乾脆去了書房。

剛開啟筆電,手機一震,霍靖琛掃了一眼,一雙黑眸騰時沉了下來。

“靖琛,霍連軒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她離婚?”

他凝著那短短的一行字,許久,點了一支菸狠狠抽了一口,終於還是撥了她的號碼。

“靖琛,還沒睡?”

鬱暖心微微挑眉,還真是難得,那天晚上一夜未回的簡訊,他後來解釋說太累睡著了沒有聽到。

可她從來都知道,他不會在十一點前睡覺,只是,她並沒有戳穿,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去裝傻。

“霍岑曼殊還在霍家,霍連軒也只是暫時的失勢,我雖然這一次把他打壓了下去,可終究沒有斬草除根,暖心,生下孩子之前,你還是先不要回國。”

他這卻是真正的關心,同樣的悲劇,沒有必要再重演。

雖然他早已不是五年前的身單力薄,雖然現在他足以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但謹慎行事,還是沒有一丁點壞處。

鬱暖心沉默,手指輕輕撥著無名指上的那一枚戒指,指腹摩挲過那小小的“nx”縮寫,她的心卻依然不能平靜。

“好,那我聽你的。”

她的乖巧,讓他倒是生出了幾分愧疚:“……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鬱暖心的手撫上依然平坦的小腹,脣角笑意是點點溫柔:“只要你惦記著我們,就不委屈

。”

“靖琛,還有五天就是新年,你……陪我回英國一次可以嗎?”

不等他回答,她已經聲音越發低了下來,透著哀婉的希冀:“哪怕是當天去當天回呢,這五年,我一次都沒有陪爸媽過新年,靖琛……他們年紀大了,為了我,操碎了心,我實在想要給他們一點安慰……我也不求除夕那天,新年第一天,你來陪我回去好不好?”

他沒有辦法拒絕,她把自己放在了塵埃裡,已經是這般低聲下氣的哀求,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只是,卿卿……

新婚第一年,他又該用什麼藉口去說出離開的話語?

“我知道,你沒有辦法給太太交代,可是靖琛……”

鬱暖心苦澀一笑,戒指硌在掌心裡,有些微的疼緩慢襲來。

“她日夜都有你陪伴,我只求一天,對於她,不算委屈吧?”

摁在菸灰缸中的香菸,燃盡了最後一縷煙霧,霍靖琛的聲音似乎是從嗓子中擠出來的艱澀:“好。”

鬱暖心心滿意足的輕笑:“靖琛,我就知道,

你總不會讓我失望。”

她與他道了晚安,輕輕結束通話電話。

靠在窗子邊,有微微的風吹過,鬱暖心覺得心口裡無比的熨帖。

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小三嗎?

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小三。

哪怕你如今是他的太太,可在我們三個人中,你才是那個卑鄙的偷竊者。

你偷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沈卿卿,總有一天,上天會公平的做出宣判,要你加倍償還。

*

老爺子身體好轉出院,霍家也開始忙著籌備新年,那一夜後,卿卿並沒有追問霍靖琛那張照片的來歷,也許是害怕吧,她寧願當一隻鴕鳥,不去面對,彷彿那事情就沒有發生一樣

他待她一如既往的好,日夜相伴,沒有任何讓她懷疑的舉止,有時候,卿卿甚至在想,那是不是隻是他過去某個女朋友的不甘心?

日子緩緩向前,除夕已至。

卿卿如今嫁了人,第一個新年,當然是要在婆家度過的。

沈媽媽之前打了幾個電話千叮嚀萬囑咐,好好孝敬長輩,不能偷懶,最好是能張羅出一大桌的年夜飯討長輩歡心。

卿卿一一都笑著應了,但霍家這樣的人家,哪有讓孫媳婦進廚房的道理,霍老爺子更是說了,她只管乖乖陪著他老人家說話開心就是了——

當然,要是新年傳出有孕的好訊息雙喜臨門,那就再好不過了。

因著霍連軒之前闖出的大禍,到底因為秦遇的關係宣揚了出去,老爺子出院之後也沒有能瞞得住,他老人家當即就發話不許霍連軒再入博奧一步。

霍岑曼殊在霍家和霍長榮面前再如何折騰,到底因為老爺子壓制的緣故,沒能翻出大浪來。

這個新年,兩個人明顯消停了許多,就連霍蓮瑾也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不多說一句話,霍靖琛和霍靜雲這麼些年,總算是第一次舒舒心心的過了一個新年。

大家大族總是恪守著傳統的風俗,除夕守夜當然也是必須的。

老爺子年紀大了,支撐不住早早睡去。

霍岑曼殊和一子一女更是不會在這裡自討氣受,早早攛掇了霍長榮離開。

因此,就清清靜靜的剩下了霍靖琛和霍靜雲兄妹還有卿卿三個人。

壁爐前,乾脆像是小時候那樣鋪了一張毯子席地而坐,將吃的喝的隨意擺在跟前,三個人說著話,時間也過的飛快

眼見得卿卿一個勁兒打瞌睡,霍靖琛乾脆哄了她回房間睡覺。

“可以嗎?”卿卿紅著眼睛想要支撐,到底還是被霍靖琛送回了臥室。

見她躺下就睡熟了,霍靖琛這才下樓,叫住了靜雲。

“小妹,陪我出去說說話吧。”

霍靜雲跟著霍靖琛向外走去,霍家的老宅子樹木蔥鬱參天,水閣樓臺一應俱全,而沿著蜿蜒小徑穿過一片桂花林,就到了霍家前任太太蘇向晚生前最愛去的小樓。

霍靖琛在樓前站定,仰首看到那小樓上有些舊了的牌匾,寫著長居向晚四個字。

他知道,這還是當年母親嫁過來之後,和父親正鶼鰈情深的時候,父親親手書寫找人鐫刻上去的。

他和母親的名字,都在其中。

在當時,傳出去是一方佳話,可如今看來,只餘下諷刺。

長居向晚空留滿屋的寂寥和悽楚,那當年信誓旦旦不會辜負她的人,早已沉醉在溫柔鄉不會醒。

“大哥,你和暖心……還在聯絡嗎?”

霍靜雲有些忐忑的輕聲詢問,卿卿出事那一天,大哥一直聯絡不上,她心裡早已有了狐疑。

滿地的雪,映出淺淡微暈的光輝,他的臉龐模糊著有些瞧不出裡面的情緒。

這沉默,彷彿是千斤一樣的沉重著。

“靜雲,暖心她……”

霍靖琛忽然抬眸看著妹妹,他的聲音平緩,卻是騰時掀起了無邊風浪:“她有了我的孩子。”

ps:靜雲這樣的小姑子,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才修來的啊。。。好想寫虐啊,怎麼還不到虐的地方啊。。繼續求票票求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