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為雲成貴女 069 厚顏無恥,四姑娘么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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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為雲成貴女 069 厚顏無恥,四姑娘么蛾再起
顧瑞辰的大掌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行,丫頭!”
舒安夏看著顧瑞辰這般難受的樣子卻還在顧及自己,吸了吸鼻子,有些感動。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撫富有感染力的微笑,輕輕的拉開顧瑞辰扣住她的手道:“放心,交給我。”
本就因為強力**快到爆發邊緣的顧瑞辰,再看著舒安夏迷人溫暖的笑容,此時的他,就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中,被倒入了高濃度酒精,火苗躥出數丈高。
舒安夏沒有猶豫,就在顧瑞辰呆愣的瞬間已經拉開他的褲帶,靈巧的小手便順著褲邊慢慢的探了進去。
“丫頭,別。”顧瑞辰的腦子越來越沉重,迷離的雙眼彷彿看見數個模糊的身影,他的丫頭,變成了無數張臉。他努力的集中精神,但是身體的悸動和飽含的迸發感,越來越強烈地敲擊著他,他的濃重的呼吸撥出的熱氣彷彿要將整個狹小的馬車空間燃燒。
舒安夏舔了舔脣,反覆告訴自己要以一個醫者的角度去對待,顧瑞辰此時只是她的病人。然而,奈何她如何努力,如何反覆地告誡自己,她仍然無法避免心裡的悸動和臉紅心跳。
不同於上次幫燕離歌解毒,這次的她,反而多了份羞澀和緊張。不知是因為那種複雜的情愫,還是心裡那股濃濃的心疼,她往顧瑞辰褲裡伸的手,反而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雖然腦子已經混沌得不行,但是顧瑞辰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緊張。他憋著的話隱忍著斷斷續續,“丫頭——求你。”顧瑞辰的身子愈發緊繃,身旁的手指已經摳住馬車的邊稜,指尖嵌進去,隱隱泛出血絲,他吞了吞口水,死死地咬住下脣,含糊地將後面的話說完,“求你,別為難自己。”
聽到這話,舒安夏的如煙水眸狠狠地抖了抖,濃重的酸澀感壓抑住她心中的緊張和心猿意馬。登時,她深吸了一口氣,靈巧的小手不再猶豫,而是直接握上了他的**。
顧瑞辰倒抽一口涼氣,他的炙熱和她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反差,一股冰涼的氣流從下至上傳遍他全身,他舒服地低吼一聲。
感受到他的反應,舒安夏靈巧的小手開始上下攢動,不知是緊張還是壓抑太久,一向冷靜自持的顧瑞辰,此時毫無招架之力,雙腿、雙臂甚至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車內的溫度在升高,舒安夏的思緒也不斷的飄忽,從她和顧瑞辰相識、相鬥,再到不知不覺間相知、默契,想到這裡,舒安夏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顧瑞辰的黑眸眯成一條縫,眼前重疊的人影中,那個平日聰明勇敢的女子此時臉色潮紅,眼眸閉合。明明是害羞不已卻在努力顧及他的感受與尊嚴。慢慢的,當她的手上溫柔的撥動,讓那包含著他…。的小手來回磨擦,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彷彿就那樣要跳出胸口一樣。身體裡面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在漫延。
時間在轉動,馬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舒天夏不敢放鬆些許,越到後面,她越是小心翼翼。“羅蝶香粉”最可惡之處,就是一不小心,未把餘藥排空,就會傷了他。舒安夏的手心慢慢攥緊,手指發力早已轉變成指腹用力,一點一點給他向外推。
此時的顧瑞辰已經舒緩了許多,迷離模糊的黑眸已經慢慢開始變得清明。
顧瑞辰溫柔地看著舒安夏的臉,不由得更加迷戀,如果她願意給他機會,他一定要牽著她的手,走完一生。
想到這裡,顧瑞辰幽深黑瞳中的**,被滿滿的感情所取代,他那隻一直摳著馬車邊楞的手,輕輕地滑進褲裡,準確無誤地握住了舒安夏的手。
看著顧瑞辰俊臉逐漸消去的潮紅,舒安夏欣慰地輕淺一笑,同時還不忘剜他一眼,“別鬧,就快好了!”
顧瑞辰見她剜他,立即不滿地嘟起嘴,舒安夏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忽然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顧瑞辰怔了一下,一股不祥地預感襲來。
果不其然,舒安夏原本緩緩攢動的小手,忽然輕輕用力,顧瑞辰身體一緊的瞬間,她加速了手上的動作,並且——越來越快。
顧瑞辰瞠目結舌,修長的手指本想再抓住她的小手,哪知,緊張顫抖的感覺一波一波敲擊著他的心。他的手腳發麻,聰明的大腦已經完全停滯,除了接受和享受這份舒服的快感,已別無他法。
舒安夏輕笑著看著他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心裡忽然覺得暖暖的……
外面煙花聲聲響,車帳情意暖綿綿。
“恩……啊……”
終於,在舒安夏的柔情下,顧瑞辰低吼一聲,深埋在體內的**徹底得到舒解。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的煙花聲、說話聲、走路聲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消聲。
舒安夏靠在車內的蒲團上,昏昏欲睡。車伕把馬車停了個較隱蔽的地方,便被她打發走了,顧瑞辰雖然解了“羅蝶香粉”的藥力,但卻開始發燒,斷斷續續、反反覆覆地眉頭緊皺囈語。
“母親,不要,求你——不要——”
“母親,你放過洛姨娘吧,母親——”
“祖母,求你阻止母親,求你——”
“父親,不要——不要——不——”
舒安夏神色一緊,手一伸,輕輕地握住他顫抖的手,心裡一嗜,一向意氣風發的顧瑞辰,怎麼也有如此害怕?還有,他是以前經歷過什麼嗎?為何夢中的他會這麼脆弱?
睡夢中的顧瑞辰彷彿感受到了家人的溫度,猛然回握舒安夏的手,並且攥得越來越緊。
舒安夏輕輕蹙眉,睡意全無,另一隻閒著的手,附上了他的眉心,輕輕按壓,想要紓解他這種痛。
顧瑞辰的身子又顫了幾下,再次昏睡過去,但是他那只有力的大掌,卻沒有鬆開舒安夏的手。
舒安夏長長的睫毛垂著,視線落到顧瑞辰這張一晚上折騰幾次,略帶憔悴和疲憊的臉上,從認識他的那一日起,她只是知道他的厲害、他的霸道、他的所向披靡,但是卻從未去真正瞭解他的家庭,他所生長的環境,已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
她、燕離歌和顧瑞辰三人之間,一直都是她在幫燕離歌,她在護著燕離歌,因為骨子深處,她對燕離歌有一種難言的心疼。然而,她和顧瑞辰之間,原本一直在鬥,不知何時起,他對他的戲謔和玩世不恭,早就換成了濃濃的關心和守護。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為她爭風擋雨,保駕護航……
嘴角輕輕地扯起一抹悵然的笑容,其實她早就該認清自己的心……思忖中的舒安夏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這次她睡得很沉。
當藥力徹底清除的顧瑞辰幽幽轉醒的時候,最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舒安夏那張百看不厭的臉,她在趴在他身旁的墊子上,不安穩的睡姿使得她的秀眉緊緊蹙著,他的大掌包裹住她靈巧的小手,十指交纏,一股暖流緩緩流過,剛剛,就是她這麼一雙小手,還給他…。
想到這裡,顧瑞辰的俊臉登時像火燒般的灼熱。
忽然,舒安夏饜足地嘟囔一聲,翻了半個身,就離他更近了,她身上那股淡淡清香,一點一滴地刺激著他,剛剛那個**的畫面,又一股腦地湧入顧瑞辰的腦中。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美眸、俏鼻以及那櫻桃般粉嫩的紅脣,顧瑞辰的身體又開始繃緊起來,胸口燥熱、臉上潮紅,寂靜的馬車中,他聽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顧瑞辰低咒一聲,老天爺能不這麼玩他嗎,這個秋夕,是不是真想讓他慾求不滿而死?
一個沒忍住,顧瑞辰傾身上前,溫柔疼惜的吻,輕淺地落到舒安夏的緊閉的水眸上。
原本只想偷香一下的顧瑞辰,離開她那靈秀的水眸的瞬間,他忽然覺得很空虛,想要得更多。
又貪戀地看了一眼她緊閉的水眸,聽著她均勻的呼吸,顧瑞辰咧嘴一笑,又是一個輕淺的吻,落到了她的俏鼻上。
這回顧瑞辰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就像一隻偷腥的貓,眼底滿是濃濃的饜足。
舒安夏的水眸依然閉著,但是均勻的呼吸聲彷彿輕了些許,一隻心裡偷樂的顧瑞辰,並未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
顧瑞辰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從古至今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原來,這種愛的滿足,心靈的交換,比打任何一場勝仗都要舒服。
想到這裡,顧瑞辰輕笑了一聲,拉開自己上身的距離,已經半抬起身,這次,他要偷個香吻。
薄脣緩緩落下,顧瑞辰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就在他以為,他這次一定成功吻到舒安夏的時候,剛剛還緊閉的如煙水眸霍地撐開,直接盯上他,眼底含著一絲戲謔。
顧瑞辰驚了一下,湊過來的薄脣趕忙向後仰,要跟她拉開距離,奈何他動作過猛,後腦直接就撞上了馬車的窗櫺。
舒安夏輕笑出聲。
顧瑞辰一聽她的笑聲,嘴角狠狠抽搐,另一隻手去揉著後腦的同時,他嘟起嘴,幽深的黑瞳中閃過一絲不滿。
舒安夏溫婉一笑,剛要起身,這才發現,她的一隻手還攥在他的大掌中,忽然剛剛的畫面闖入腦中,舒安夏尷尬地斜睨他,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看著舒安夏雙頰的紅暈,顧瑞辰也同時想起了剛剛那幅場景,登時,身子一緊,害羞地別過臉,眼神慌亂,東看看西看看。
馬車內的氣氛登時變得曖昧不明起來。
半響,顧瑞辰輕咳了一聲,“那個——”
“那個——”舒安夏也沉思了半響,也剛張口。
“你先說——”舒安夏彎起一個好看的笑容,緩緩道。
“還是你先說吧——”顧瑞辰揚起眉,別開的臉終於肯轉過來,他的俊臉上還留著剛才的餘熱。
“那個,謝謝你——”舒安夏也不知說什麼,只不過千言萬語,只能幻化成“謝謝”這兩個字。
一聽舒安夏說謝謝,顧瑞辰眼神一暗,下一秒,他二話不說直接府下身,附上了她的紅脣。
舒安夏一愣,身子一顫。先前的兩次,他都沒有吻成功,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吻她,他的脣齒間有一股淡淡的柚子的香氣,甜甜的甚是迷人。
他吻得很貪婪,像是一口要把她吞下去一樣,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底慢慢上升,她忽然有一種和他脣齒相依的衝動。
“丫頭,專心點!”他輕輕離她脣瓣一點點距離,含糊著,語氣中有種淡淡的不滿。
舒安夏盯著他只在她面前展露的孩子氣,心裡暖暖的,剛想扯起一抹笑容,他溫潤的脣,就又落了下來。
舒安夏的身子一緊,腦子轟然一響,如果說他剛剛那一吻,只是蜻蜓點水,那麼現在的他,便是予求全部。他身上的霸氣又湧出來,雙臂緊緊將她困在他的懷抱間,輾轉吮吸,不放過她的每一分香甜。但仍覺得不夠……。
翌日清晨,舒安夏飄乎乎地走到臉盆邊,看到清澈的水中倒映著的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雙頰泛著粉紅,舒安夏輕輕地用手摸了摸依舊還有餘溫的兩頰,脣瓣上揚。昨晚那個炙熱的吻之後,他的身體又有了反應,強壓住自己的…。他親自駕車,把她送回了舒府。臨走前,她又望了他一眼,顧瑞辰的臉,比熟透的蘋果還紅。
“六姑娘,不好了,陳太醫派人來傳話,說醫館那邊要出人命了!”剛剛有些好轉的惠人,急匆匆的從園外跑進來,打斷了舒安夏的思緒。
舒安夏神色一凜,秀眉輕蹙,“陳太醫在還出人命?到底怎麼回事?”陳太醫算是北國醫術數一數二的大夫,如果陳太醫都束手無策,那麼這個人救活的機率也就幾乎不可能了。只不過,醫館剛剛轉到她名下不久,如果要是死人,必然會影響到醫館名聲。
“聽說是京城最大的米商萬老闆的正房妻子,懷了雙胞胎,從昨夜開始就腹痛,請了幾個全城最好的產婆接生,結果到了辰時,產婦的宮口還沒開,產婆和萬老闆急了,直接把人送到了‘保和堂’,這一來一去的折騰,反而讓產婦的羊水破了,陳太醫趕到的時候,直接搖了頭。”惠人說著,臉上露出了一抹同情,畢竟這可是一屍三名。
舒安夏一聽,眼神一緊,古代女人最怕的就是生孩子這關,尤其是像懷著雙胞胎的女人,只要有一個胎位不正,卡在宮口,就有可能引起大出血,而且已經羊水破了,孩子就更加危險了,如果不及時,可能會窒息……
想到這裡,舒安夏匆忙拿出一件深藍色的褙子套上,“惠人你留在府裡,我去‘保和堂’看看。”
惠人擔憂地點點頭。
等到舒安夏趕到‘保和堂’的時候,‘保和堂’的門外到處擠滿了人,舒安夏秀眉一蹙,心裡犯了嘀咕,本來是要救治病人,為何集結了這麼多人?
帶著一絲疑問,舒安夏直接去了後堂。
舒安夏還未進門,便聽到杜掌櫃飽含怒氣的聲音。“你怎麼這麼糊塗?什麼病人都收?以這個架勢,如果萬老闆妻兒一屍三命真死在了‘保和堂’,恐怕一個時辰之內,京城大街小巷都會說‘保和堂’治死了人。”
“小的是想著‘醫者父母心嘛’!”被訓斥的小廝一臉委屈,低著頭道。
杜掌櫃憤恨地一拍桌子,“什麼‘醫者父母心’?你看看京城所有醫館中,除了咱們‘保和堂’還有誰接了她?萬夫人已經明擺著已經救不了了,你卻把她接到醫館裡來等死?你看看門外那些人,肯定是‘貴安堂’集結來的,這回咱們‘保和堂’的名聲,算是臭了!”
小廝低著頭,“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站在門口的舒安夏看著這一幕,輕輕地彎起嘴角,杜掌櫃的說法應證了她心中的猜測,門口的這些人的確是集結來了,剛剛她看著這個小廝的表情,雖然表面上恭敬認錯,但是語氣中和帶著不滿,尤其是提到“貴安堂”這時,他的嘴角露出算計的笑意,這樣看來,“貴安堂”的人是打入他們“保和堂”內部了呢。
想到這裡,舒安夏的眼神漸冷,但是當務之急,是要救人,等著這個小廝和“貴安堂”,之後再收拾他們。
一打定主意,舒安夏右腳一邁,進了後堂。
杜掌櫃一看舒安夏,先是一愣,然後趕忙走過來,行了個禮,“小姐!”。
舒安夏來過幾次,“保和堂”的人,只有杜掌櫃認識她,平時陳太醫從太醫院出來之後便在“保和堂”坐鎮,杜掌櫃幫忙打理,所以“保和堂”內的其他小廝和雜人並不知道舒安夏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
舒安夏點了點頭,沒再讓杜掌櫃廢話,直接帶她去了後堂的內室。
門一開,便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陳太醫應聲轉過身,看到舒安夏之事,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無奈。幾個產婆也是表情不善,各個臉上都是一派後悔的神情。
舒安夏簡單地詢問了一下萬夫人現在的情況後,便快速地走到床邊,**的人兒雙目緊閉一臉慘白,額頭脖頸到處都是豆大的汗珠,呼吸微弱。她的肚子大的驚人,一種要裂開的架勢,她的下身還在緩緩流著羊水。
舒安夏抓上了她的脈,一淺一深,一動一靜。她緊緊地擰起眉,心裡忽然做了個決定。
舒安夏緩緩起身,定睛看著陳太醫,“救不了了嗎?”
陳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老臉上滿是失神和痛苦。陳太醫是個好大夫,而對於一個好大夫最大的傷害,莫過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舒安夏一咬牙,“萬老闆可在?如果他同意,我們就剖腹救人!”
一聽“剖腹救人”四個字,陳太醫瞠目結舌,畢竟在北國這個禮儀之國,除了犯了罪無可恕的重罪,才會被除以腰斬或者剖腹這樣的殘忍刑法以外,其他時候根本不會。剖腹,在北國人看來,對人的尊嚴的侮辱,而且施以惡行之人,也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想到這裡,陳太醫堅定地搖搖頭,“不行!”
“她的腹中可能是兩條甚至是三條生命,如果不剖腹,全部都要死,假如剖了,也許母親活不了,但是孩子畢竟能活下來!”舒安夏雙拳緊握,水眸中是滿滿的堅定。
“不行,老夫不贊成!就算孩子得救,你的名聲也完了,如果萬家的人因為責怪你,把你告上衙門,你雖然是侯爺嫡女,卻要被送進宗人府!”陳太醫一臉堅定,他受恩公囑託要好好幫助她,即使這件事毀了他一世醫名,他也不能讓恩公在乎的人去冒險!
陳太醫這話一落,門口響起了一個瓷碗破碎的聲音,舒安夏和陳太醫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陌生男生,滿臉的悲痛,複雜地看著他們。
“萬老闆——”陳太醫的話應證了舒安夏心中的想法。
“我夫人,真的救不了了嗎?”他的聲音顫抖,臉上那種好像天崩地裂的悲痛充斥了整個周身。
“抱歉,老夫無能!”陳太醫嘆了口氣,搖搖頭。
舒安夏一咬牙,陳太醫趕忙給她使眼色,舒安夏別過眼,剛要開口,萬老闆便打斷了她的話,“姑娘說的話在下聽到了,在下感激姑娘從醫者的角度想多救幾條生命,但是萬某的根雖然重要,但是夫人的尊嚴更重要,這腹不能剖!”
舒安夏暗暗咬住脣,萬老闆對她夫人的感情很值得敬佩,但是他這種迂腐,也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
“如果剖腹還有一線希望,只要萬夫人不出現大出血,便有存活的希望,但是,就這樣靠下去,只能等死!”舒安夏咬牙切齒,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他在想什麼。
萬老闆身體顫了顫,一聽萬夫人還有存活的希望,琥珀色的眸子中忽然亮了亮。
這時,幾近昏迷的萬夫人悠悠轉醒,伸出乾枯的手指,聲音虛弱無力——“相公”。
萬老闆一聽,趕忙疾步撲到床邊,半握住萬夫人的手,“夫人,你要堅持住,陳太醫是神醫,一定能治好你!”
萬夫人苦笑了一下,“你們——你們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我——我要剖腹!”
萬老闆一驚,眼中是滿滿的不可思議,看著萬夫人虛弱,卻十分堅定的神情,萬老闆一咬牙,終於點了頭。
舒安夏、陳太醫和萬老闆留了下來,產婆們準備了數桶熱水,舒安夏找了把“保和堂”內最小對薄的刀,先用火燒消毒,陳太醫把“保和堂”內所有的止血劑搬了出來,還配好了幾副大量的保命湯藥。
萬老闆始終坐在床邊,緊緊地握住萬夫人的手。
舒安夏將陳太醫自己調配能緩解疼痛的藥粉撒上,手裡握著短刀,便緩緩地劃開萬夫人的腹壁。
萬夫人的腹中懷的是三胞胎,而不是雙胞胎!
萬夫人撕裂般慘叫一聲,陳太醫趕忙把事先準備好的木棒塞入她口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舒安夏一步步地切開羊膜,將嬰兒頭部分離…。最後消毒——縫傷口。
終於做完了一切,舒安夏已是大汗淋漓,幾個產婆抱著哭鬧著的三個嬰兒,瞠目結舌。
見多識廣的陳太醫和經商走遍天下的萬老闆,也是如天神般盯著她,無法消化剛剛發生的事。
舒安夏聳聳肩,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
萬夫人十分幸運,沒有出現產後大出血,陳太醫準備的大量自配的止血粉並未用上,想起自己原本有瑕疵的臉,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商機。
這時,外面看熱鬧的人已經集結得越來越多,將主幹道堵得水洩不通,以“貴安堂”李掌櫃為首的一群人,叫嚷著要見萬老闆。
陳太醫老臉一沉,眼神中閃過不耐煩。
萬老闆也是黑眸一眯,氣憤地起身,他將他夫人送去“貴安堂”之時,被他們“請”了出來,現在他們好像努定他夫人必死一般,難聽的叫嚷著。
舒安夏上前一步,眼帶笑意地搖搖頭。
萬老闆和陳太醫都是一臉不解,舒安夏水眸一彎,讓萬老闆和陳太醫靠近,婉轉的女聲輕輕而出。
“保和堂”外,李掌櫃滿臉的得意,都已經幾個時辰了,只要他的內應一得到準確的訊息,他便把“保和堂治死人”這個訊息,在一個時辰內全部傳出去,他倒是要看看,一直跟他競爭的“保和堂”還有什麼資格再在京城立足!
這時,之前挨杜掌櫃罵的小廝,鬼鬼祟祟地從“保和堂”的後門跑出來,給李掌櫃遞了個眼神,李掌櫃會意,囑咐了身旁的幾個小廝繼續煽動,自己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怎麼樣了?死了沒有?”李掌櫃焦急地抓住小廝的胳膊問道。
“死了,滿屋子都是血,在收拾呢!”小廝左看看右看看,慌忙答道。
“你確定你看見了‘萬夫人’的屍體嗎?”李掌櫃手一收緊,滿眼的喜色。
“確定,小的看見了,萬夫人的死狀,那個猙獰!”小廝顫抖地一哆嗦,想想剛剛自己看到的場景,仍然心有餘悸。
李掌櫃滿意地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等著‘保和堂’徹底在京城消失,再付你另一半!”
“謝謝李掌櫃、謝謝!”
小廝興奮地踹好錢袋,便又從後門鑽了回去。剛剛掩好後門,小廝的背後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李掌櫃回到人群中,對著他身旁的幾個小廝耳語了幾聲,小廝們興奮地點著頭,從人群中擠出來,向著四面八方而去。
時間又過了一個時辰,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傳,“保和堂”治死了人,一屍三命,慘絕人寰。一直尊崇在“保和堂”治病的百姓們還有受恩於陳太醫的病者,都想過來一看究竟。一時間,整個京街主幹道被圍得水洩不通。
因為有心人故意散播,訊息也很快傳到了皇宮,皇帝親派京兆尹大人親自前來檢視。當京兆尹大人到了“保和堂”門口之時,登時被嚇到了,今日的百姓比秋夕的慶典還多。
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給京兆尹大人透過,所有人無不希望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保和堂”裡面的人終於覺得時機成熟,杜掌櫃帶著萬老闆、萬老闆抱著萬夫人以及產婆們抱著三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光彩照人地從“保和堂”的大門走出來。
眾人瞠目結舌。
剛剛還得意的李掌櫃,登時傻了眼,兩個奸細的般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他揉了揉眼睛,確定站在他眼前的確實是奄奄一息去他“貴安堂”求救的萬夫人之時,慘白了臉。
杜掌櫃畢恭畢敬地走到京兆尹大人面前,行了個禮,義正言辭地說了一番話,無外乎“保和堂”名聲差點毀於一旦,求京兆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