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領隊祝子山

第22章 領隊祝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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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領隊祝子山

第二十二章 領隊祝子山

祝子山笑容滿面,和三個實驗員一一握手寒暄。聽到他把華安安叫“華老師”,連胡教官都覺著驚訝。

祝子山向大家介紹,華安安是自己兒子的老師,並且是目前為止,唯一戰勝過圍棋世界第一人的中國棋手。那三個人頓時對華安安刮目相看,華安安卻渾身不自在。

華安安這一年多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棋壇風雲孤陋寡聞。他隨口問道,還沒有打敗他?他,指的是小鑽風。

祝子山說:“沒有。專家說,十年內沒人能撼動小鑽風的霸主地位。讓我們這些棋迷真是鬱悶。”

胡教官拉大家坐下,說:“祝領隊是本次任務的負責人,具體的任務、訓練和準備情況由他給大家介紹。”

祝子山從雜物櫃裡翻出幾幅地圖,在教案上展開,用手指著地圖中央的一顆非常醒目的五角星,說:“我們所處的位置,在浙南山區。”

大家把腦袋都湊了過來。

“這裡是仙霞嶺山系的一部分,叫做雲霧山脈。我們中心基地就在這裡,磁湖山。”他指了指門外,“外面的湖泊,就是磁湖。”

“圍繞磁湖的這一圈亂山,統稱磁湖山。我們的主實驗室,就建造在這面湖泊的下面,大約一百五十米深的地下。”

大家發出一陣驚歎。

“以主實驗室為中心,向南北兩個方向延伸,有兩個構成投射場的裝置基地。南邊的是A點,北邊的是B點。這兩個點與主實驗室的直線距離都是7500米。我們所要執行的任務,就是從主實驗室出發,分別去AB兩點,更換電源,並取回資料儲存器,然後返回主實驗室。”

“這麼簡單?”鄧堅質疑的說。

祝子山笑了,說:“並不簡單。首先,我們要從主實驗室躍入三百年段……”

鄧堅又插話問:“怎麼躍?要走多長時間?”

祝子山和胡教官相視一笑,這個鄧堅的腦子太活躍了。

“我們由主發射器傳送出去,只需三秒鐘,躍入三百年段,也就是三百年前。”

他領著大家來到門外,指著湖泊東岸最高的一座陡崖,說:“那座陡崖的半山腰,有一箇中繼基地,那裡就是出入口。我們到達三百年段後,就從那裡出發,分成兩個小組,分別前往AB兩點。完成任務後,再回到那裡,由那裡的副發射器,把我們送回來。”

大家遠眺那座陡崖,見陡崖突兀高聳,直插藍天,在湖泊周圍格外顯眼。赭紅色的巖體**在陽光下,山石嶙峋,風化嚴重,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令人觸目驚心。

在陡崖的半山腰,才有一些稀稀拉拉的綠色植被。

“怎麼把出入口建在那裡?怪瘮人的。”三個實驗員心裡都這麼想。

回到培訓室,祝子山說:“大家清楚了吧,我們執行任務的範圍,就是磁湖山周圍直線距離不超過10千米的空間。AB兩個裝置基地的具體地點,演習的時候,我會帶你們去實地勘察。”

常樹德問:“那兩個基地現在都有,幹嘛要去什麼三百年段?現在去把電源一換,不就行了。”

鄧堅說:“你怎麼還沒明白?裝置基地有是有,電怎麼能供到三百年前?肯定要把電源送到三百年前,那樣裝置才能用上電,是吧。”

祝子山說:“你倆說的都不對。三百年段和六百年段的裝置基地,不是在現代建造的,而是我們實驗員攜帶裝置,分別進入那個年代,用了六年時間,三十多個工作隊,損失七八十位實驗員,付出慘烈代價建造起來的。”

他的神情肅穆起來,眼角溼潤,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感慨。

三個實驗員見狀停下爭論,都有些不知所措。

“當年和我一起接受培訓的二十多個實驗員,現在只剩下四個。其他的有些永遠的失蹤了,流落在那個年代無法返回;有些在發射過程中煙消雲散,有些是當場慘死。”

祝子山背過身,擦掉眼角的淚水。

華安安渾身顫抖。從進入培訓室,他現在才真切的感到自己生命的真實。只聽胡教官雲山霧繞的講課,他始終都不相信什麼時空旅行。現在,他有點信了。但是,如果自己不能親身嘗試,他始終還是懷疑的。

“不說這些事了。”祝子山回過身,解嘲著說:“等你們執行任務時,你們會知道自己對於國家是多麼的重要,完成任務是多麼重要。而我們個人所付出的任何代價,都是微不足道的。”

“現在的條件好多了。你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實驗員,擁有特殊的天賦,經過了完備的訓練,我們的裝置也近乎完美。因此,在發射與回收的過程中,再也不會出現以前的悲劇。”

“我作為這次任務的負責人,對此次任務充滿信心。我們將完成任務,我會帶你們順利返回,我向你們保證。”

三個實驗員熱烈鼓掌。其實他們仍然沒有進入自己的角色。誰也別指望靠一上午的授課,就能改變一個人積累了二十年的經驗與常識。

不過,他們對時空穿梭的話題還是很感興趣。

“祝領隊你說,在傳送和回收的路上沒有危險。那麼,我們的任務真的很簡單,”常樹德算了算說,“拿著電源,來回走15公里的路。”

祝子山肯定的說:“就這麼簡單。”

剛才,胡教官講過,執行任務的實驗員損耗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五,任務肯定沒這麼簡單。三個人心裡都這麼想,祝子山一定是在忽悠我們。

鄧堅問:“那電源有多重?”

祝子山從雜物櫃裡拎出兩個手電筒大小的金屬物。“這是電源道具,和真正的電源在形狀、尺寸、重量上一模一樣。十一千克重。”

他又從雜物櫃裡抓出幾樣小巧精緻的物件,擺在桌子上,說:“我們執行此次任務必須攜帶的四樣裝置:電源、裝置探尋器、報警器、這個是資料儲存器。總重,十四千克。”

三個實驗員把這些物件在手裡掂量掂量,不是很重。

祝子山一一介紹:“電源比較重,安裝了提手,便於攜帶;這個是資料儲存器,其實就是大尺寸的隨身碟。”

“裝置探尋器,用來搜尋AB點上的裝置基地。由於年代久遠,地形地物和現在有所差異,並且,裝置基地都在荒山古墓內,只有使用這個,才能找到古墓入口,並且開啟墓門。”

“大家注意,這是報警器,訊號的有效距離正好是從A點到B點之間的直線距離。某一組萬一遭遇不測,無法完成任務,就要發出報警訊號,通知另一組完成自己的任務。另外,它還有一個功能,就是返回倒計時。我們執行任務的時間,一般為55到75個小時,這個時間是發射前設定好的。我們一旦落地,它就開始倒計時,提醒我們的返回時間。”

“它現在又增加了一項功能。如果任務時限到達,而有人沒能返回,流落在那裡,它就會開啟下一個返回倒計時,時間大約是一年,由專家們提前設定的。”

“大家要注意,如果無法立即返回,就要有在當地生存一年的決心。一年後,實驗室會開啟救援通道,要趁機會搭上末班車。否則,國家只好追認你為烈士了。”

鄧堅焦急的問:“為什麼?難道兩年後就沒機會了?”

祝子山搖搖手中的報警器,笑著說:“它自帶的電,只夠維持一年。除非你有辦法給它充電。”

大家恍然大悟,是啊,三百年前,到哪裡充電呢?

常樹德問:“在那一年中,報警器顯示的是什麼時間?”

“當然是北京時間。專家們沒有給它上裝萬年曆,誰也別指望在那個年代能準確計時。”

大家笑了起來。任務本身雖然簡單,但是隻有他們這些擁有特殊天賦的人才能去執行。

常樹德不解地問:“我們在三百年前建造裝置基地,如果發展到現在,豈不是要和現在的基地撞車了。”

胡教官說:“你說的很對,這的確是個思維悖論,用普通的思維確實不能理解。我想,這些問題還是交給專家和哲學家去思考吧。你最好不要鑽牛角尖,這種事情有先例。因為反覆思考這些問題,日夜傷神,我們已經報廢了三名實驗員。”

常樹德羞紅臉,再也不吭聲了。

祝子山說:“從明天起,我們就開始全面訓練。每天上午是體能訓練、電源和儲存器的更換訓練,以及思想理論課。下午是學習三百年段的生存技巧、實地勘察地形等等。誰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鄧堅說:“祝領隊,剛才胡教官說,你已經執行過一次任務,是真的嗎?”

另外兩個實驗員也睜大眼睛,看祝子山的反應。

祝子山點點頭,說:“是的,我前年參加了六百年段的任務。那次任務比咱們這次的複雜一些,主要是給A點的裝置安裝新的元件。大家不知道,我的老本行,是電器工程師。”

華安安奇怪地問:“六百年段也有A點?”

祝子山說:“是的,不管是三百年段還是六百年段,A點和B點都在相同的地點固定不變,它們只是存在時間上的相隔。以後或許還有九百年段,肯定也離不開AB兩點。”

為了消除這些實驗員的疑懼心理,他指著地圖,講起自己執行任務的經歷。

“五角星標識的是陡崖,這裡是中繼基地,也就是出入口。陡崖的下面,有一條公路,連線麗水和南平。這條公路,在明代就是官道,我去的時候,路況很差。”

“陡崖下面,是一面緩坡,順著緩坡走下去,有個村子,明代叫張橋畔,現在叫張家崖。緩坡和張家崖之間,是一條小河,名叫界溪。界溪上有一座石拱橋,張橋畔就因這座橋得名。當時,這座橋是官道上的必經之路。後來,緩坡被洪水侵蝕掉,橋也被沖垮,這條路就斷了,形成了斷崖。所以,這個村子現在叫張家崖。”

“我們從中繼基地出發時,大概是凌晨四點。我們四個人分成兩組。我和一位隊友去A點。A點現在叫鳳凰山,六百年前叫野雞山。另外兩個隊友去B點。B點位於亂山之中,六百年前沒有人煙,也沒有名字,現在叫獼猴峽,是武夷山丹霞地貌地質公園的一部分。”

“我和隊友順著緩坡過了這座石拱橋,順著界溪往南走。往南大約7000米左右有個集市,叫界溪市,現在叫界溪街。界溪街有三條岔路,一條去福建南平,一條通往野雞山,大約2000米。還有一條路,往西4000米,是明代的磁溪縣城。這個縣現在已經併入景寧畲族自治縣,名叫嘉豐鎮。”

“從中繼基地走到界溪市,用了五個多小時。因為發射前48小時必須空腹,我和隊友又餓又累,身體還有藥物反應,路上還得躲避行人。大家注意,我們不能和他們接觸,這是鐵的紀律。一來害怕引起意外糾纏,影響任務;二來擔心我們的介入會影響歷史程序。”講到這裡,祝子山哈哈一笑,“一路上見到的都是一些土著草民,怎麼會影響歷史程序?這都是那些專家學者憑空想象出來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祝子山的話勾起了他們對這種神祕任務的無限想往。

鄧堅好奇地問:“你真見過那些那些六百年前的人?他們長什麼樣?”

祝子山說:“要論相貌,和現在的人沒什麼兩樣。只是服裝和人的精神面貌截然不同。那時候的老百姓顯得卑賤、矇昧、畏縮,現在界溪街的人,精明幹練,氣宇軒昂,充滿自信。到時候你一比較,就會發現人的精神氣質差別太大啦。”

“執行任務時,不能吃飯嗎?”常樹德問。

祝子山解釋說:“原則上不能吃當地的食物,這還是那些學者規定的。我們執行任務一般都是70個小時左右。從倒計時的48小時內,就必須空腹,是怕萬一排洩不乾淨,殘留的食物會在高速旋轉中擊穿實驗員的內臟。”

“但是,在執行任務的前後,大約120個小時,不讓人吃東西,確實讓人難以忍受。有些實驗員忍不住飢餓,吃了東西,在返回前沒法清空腸胃,都造成了慘痛後果。根據我的經驗:一,堅決不能吃食物。二,可以少量喝水。三,有條件的話,吃些糖或是吮咂一些含糖量高的植物汁液。這些知識,以後學習時都會詳細講解。”

“你們在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意外情況?”華安安問。

祝子山說:“我們是非常警惕的,幾乎沒有被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任務,在A點的墓穴中休息到天黑,才返回中繼基地。途中,每人只喝了兩小口界溪的河水,一直在中繼基地等到通道開啟就安全返回了。可以說,是這幾年完成任務最順利的一次。”

鄧堅問:“就沒有帶點文物回來?”

大家鬨堂大笑。

祝子山也笑著說:“原則上,我們連細菌都不許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