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9章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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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9章無法拒絕
婚事延期？
喪女之痛讓他差點忘了鎮定，司徒明朗這一提，倒是讓水易明腦子清醒了許多。
沒錯，可以藉著若蓮的事請求皇上婚期延遲，況且花千陌的丫頭也死在了府上，如此迷離的案件，若是不解決對花千陌也不好交代。
嗯！
重重一點頭，他眉頭緊鎖地看了關姨娘一眼：“蜜兒，家裡的事你先看著。若是司徒大人有什麼需要，你和易決儘量配合。”
“是！”關姨娘心裡一陣高興，希望皇上會答應婚期延期之事，讓若曦在家裡多留些日子。
此時，水若曦聽說司徒明朗過來，擔心太過細心的司徒明朗會查出什麼，穿上衣服先來到會客廳。正巧，水易明起身打算離開，她從門口走了進來。
“爹，您要進宮面聖嗎？”水若曦雖然錯過了司徒明朗跟水易明的談話，卻是已經想到水易明會有此想法。
“你來得正好，皇后娘娘的丫頭死在府上。不管為何而死你都得去跟娘娘釋解釋，你跟爹一起進宮，免得上報太晚皇后娘娘會不高興。另外，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明月的屍體不能運回皇宮，這點需要你跟娘娘好好解釋解釋才是！”水易明也正想去找若曦，剛剛派到府上還不到三天的丫頭就死了，也不知道花千陌是何感受？以花千陌現在的心態，多半會把這些‘歸功’與御王身上。
“是！”水若曦應了一聲，差點忘了那個老妖婆，這次不把屍體運回去，不知道明日那丫頭會不會抓狂？
吩咐完畢，父女倆將心提到半空離開相府，坐上馬車以最快的速度揮鞭進入皇宮。進宮之後，兩人分頭行事，水若曦去見花千陌，水易明去求皇上將婚期延遲。
一早花千陌就收到明月被殺的訊息，鳳顏大怒，看著明日仿若碧柔那般哭得死去活來，她心中的憤怒就更強烈。
地上一片狼藉，即便是這樣她心中的火氣依舊無法發洩。這幾日晚上練功，早晨的臉色看上去本來就差，氣急攻心心口就悶得難受起來。
咳咳！
捂著胸口使勁咳了幾聲，居然咳出一灘鮮血，然後了手中白色的絲巾，嚇得一旁的明日臉色大變。
“主子，主子身子要緊，妹妹為您辦事也是死得其所，相信妹妹在。”明日的一字一句都是痛徹心扉，她只有明月這個親人，相依為命，垂死掙扎才從眾多殺手之中生存下來。本以為得到皇后恩寵，進宮之後可以讓日子慢慢過好些。沒想，妹妹只派出去不到幾天就沒了。
花千陌大大的喘了幾口氣，氣急攻心的讓她連話都沒法說出來。嘴上說不在乎兩個丫頭的生死，可心底去卻不是這樣想的。左右臂斷了，好不容易接上，又斷了一隻，心口堵著那口氣難受。
“主子，您別太難過了，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也許都是御王弄出來擾亂您心思的。”明月早已因為妹妹的死而腦子凌亂，順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想到的只有御王。
而，明月的思緒同樣也讓滿腦子凌亂的花千陌也同意的了這樣的思維方式。用力地捏著大腿，她惡狠狠地瞪大那雙眼睛，眼珠子凸起就像要掉下來那般。這是恨，撕心裂肺，刻骨銘心的恨。
發洩！
她需要發洩，否則她發起瘋來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牙一咬，她惡狠狠地低吼：“吩咐下去，今晚讓人去御王府放把火，就算不死不傷，讓他心驚膽戰一番也好。”
明日也想找個發洩心頭之恨的方法，主子這麼一說，她心裡有種安慰的興奮，重重地點了點頭：“是！”
“娘娘！水若曦求見！”門外嶽公公急急忙忙地從門口進來，恭恭敬敬地給主子傳話。
“讓她進來吧！”花千陌冷冷地說著，抬頭目光中還有掩飾不住的憤怒。不過，這憤怒很快就隨著她的思緒漸漸淡去，為了不讓水若曦看出什麼，她讓明日把簾子放了下來。
不多時，水若曦緩緩地邁開步子從門口進來。請安，抬頭，看到簾子拉過來，猜想花千陌肯定被氣壞了身體，才不敢讓自己看到。
“若曦，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些不怪你，要怪就怪明月學藝不精。況且，三更半夜不在你院子守著，跑到相爺的書房做何？”花千陌先發制人，就算對水若曦再有不滿，也不會在這個在她身上發洩。
水若曦沒有吃驚，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價值，這個時候花千陌不會太為難自己。不過，花千陌這麼說，她也客氣幾句：“是若曦無能，連個丫頭都看不住。”
“唉……現在的世道不平靜，誰都算不到明天會怎樣？要怪就怪那丫頭命太短，如今那些賊人連相府都敢進去，真是越來也大膽。只是，現在姨母沒辦法這麼快就派人過去伺候你了。”花千陌當然知道水若曦巴不得不再派人過去，但心裡很清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首先別說身邊有沒有人，即便是有人這樣進去送死，那也是浪費。反正水若曦就快要嫁給傲王，到了宮中害怕水若曦能飛不成？
如意算盤早在心裡打好，她也便是不再去勉強太多。心裡的憤怒總算是漸漸平息，抬手，明日拉開了簾子。
不過幾天時間，水若曦看上去瘦了不少，多半是因為大婚的打擊。心裡一陣偷笑，她又故作關心道：“若曦，大婚的日子就快近了，你也得好好調養身子才是。”
“謝謝姨母關心，水若蓮昨晚也死了，爹跟若曦一起進了宮，爹去面見皇上……”水若曦沒有說得太明白，相信精明的花千陌能夠馬上想到。
對！
花千陌馬上想到了，心裡只覺又是一陣火氣。如此請求，想必皇上肯定會答應，而且喪禮與婚事同時那可是晦氣，對皇上來說還有損國體。
呼！
深深吸氣，她很擔心心中這團火在水若曦面前壓不下來，便是將頭垂低下去。沉默少許，她強忍住心中的不快說道：“這個時候出這樣的事的卻是不幸，聽說不久前大夫人慕容氏剛剛去世，現在又白髮人送黑髮人，相爺一定也內傷不輕。”
“是！爹最近看上去憔悴很多，今兒一早聽說相府出事，司徒大人就去了，也不知現在查出點什麼？”水若曦故意提起了司徒明朗，讓花千陌的一顆心懸得更高些。
“想不到司徒大人的訊息這般靈通！”花千陌一語雙關，心中更是深信明月肯定是御王爺的殺手所為，為的是出那口指婚的氣。
果然！
水若曦滿意地看著花千陌臉上的怒氣，靈機一動，又提到另一個讓花千陌發火的問題：“皇后姨母，若曦還有件事需要跟您解釋解釋。”
“你說！”花千陌心中的怒火那是忍了又忍。
“關於明月的屍體，爹說暫時無法送回皇宮。明月死得蹊蹺，照理說她是若曦身邊的丫頭，無事不該離開蘭園才是。如今死在了爹的書房，疑點重重，爹擔心此事是有人故意為之，決定查清楚明月的死因。”水若曦的理由理所當然，心中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待著花千陌的答覆。
明月的眼睛突然一亮，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主子。人都死了，當然希望妹妹能夠安息與黃土之下，但願主子能開恩。
拳頭緊緊地拽著，身體緊緊地繃著，同時血液也在沸騰，明日從沒像現在這般壓抑過。哪怕曾經與師兄弟們用命相拼，哪怕看著從小到大的師兄妹死在自己手上，都不曾像現在這般難受。
目光緊緊地鎖住主子，可看到主子眼眸中的殺氣突然平息，她的心涼了一半，也猜出了不像要的結果。
聽罷，花千陌不得不多做考慮，此刻，她想開口將明月的屍體要回來，算是給明日一個交代。可是，這個時候開口會不會讓水若曦覺得是自己心虛？
人都死了，一具屍體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為了個丫頭得罪水易明，這樣的事情她可不會做。
如此，她只能看向面露期待的明日開了口：“明月之死確實蹊蹺，畢竟明月死在了相府的書房，若是不能查出真相，恐怕到時候本宮也會落得閒話。”
“是啊！若曦也擔心，畢竟悠悠眾口難堵，還請皇后姨母見諒。”水若曦欠身行禮，低頭時嘴角已經扯出一抹奸詐的笑。
“唉……這丫頭命不好，這時候出事恐怕要牽扯不少人。”花千陌連連嘆息，伸手，明月上前將她扶起身。
花千陌的動作緩慢輕巧，看上去像生了重病，腳步卻是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這些細小的動作水若曦看在眼裡，心中更是對花千陌練就邪功的可能性起了懷疑。
花千陌走到門口，抬頭看著已經升起的太陽，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沉思一件很重要的事。
水若曦緩緩地將身子朝向門口的方向，看著花千陌的背影，目光中潛藏了仇恨之光。
唉……
花千陌終於再次開了聲，聲音低沉而疲憊：“若曦你先回去，出了這事，相府一時半會恐怕不會平靜，若是查出點什麼，儘快讓敏兒過來回稟就是。”
“是！那皇后姨母好好歇息，若曦告退了。”水若曦往前邁了幾步，禮節性地又給花千陌行了個禮，彎腰退出了屋子。
而，此時她低著頭，無法看到明月看她時候眼神中流露的殺氣，隨著她的離去愈發濃烈，愈發卑抗！